第224章 舊事重提
作者:
半斤八涼 更新:2021-01-25 09:55 字數:2403
*
“你看你這瞎胡說的!”老李頭差點兒就蒙受了不白之冤,張嘴就要跟她反駁。
“孫嬸兒,今天吃了蘑菇?”
紀晚擦了擦手,隨意的開口。
“對啊,早上剛去山上摘的,還新鮮的呢!”孫嬸兒那熱情好客的毛病又犯了,“丫頭是不是饞這一口了,待會兒嬸兒給你送點兒來……”
孫桂香隻當紀晚一直在外麵,吃不到山裏摘的那種新鮮蘑菇。
紀晚笑笑。
“是挺新鮮,毒也挺新鮮的。”
山上能吃的蘑菇那麽多,偏偏就讓她挑中有毒的了,孫桂香也算是個老手了,竟然也能挑錯。
紀晚若有所思。
“啥,啥啥?”孫桂香沒反應過來。
“啥什麽啥,讓你饞的,今天要不是老三在這兒你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了!”
村長黑著一張臉,沒好氣兒道。
這時,旁邊才有人出來跟她說了發生的一切,孫桂香一張臉也是嚇得紅一陣白一陣的。
“媽呀,你快嚇死我算了,以後咱別去那山上采蘑菇了,想吃啥告訴兒子,兒子給你買!”
孫嬸兒的兒子也下了個夠嗆。
孫桂香劫後餘生般的笑著,一抬眼就看到了臉色黑的似乎要滴出炭來的王萃……
不過總算虛驚一場,眾人直到沒事兒後也都漸漸的離開了,孫桂香也在眾人的攙扶下回了家。
紀晚抬手敲了敲肩膀,眼睛有些酸澀,到院子裏伸了伸懶腰。
今天發生太多事情了,她需要好好睡一覺,好清醒清醒。
人群裏,隻有易河在原地站了很久。
幾乎所有人都離開了,他才敢上前,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紀小姐。”
紀晚轉身,看到了他那張木頭疙瘩一樣的臉,沒好氣兒的開口,“有事笑著說,否則免談。”
好的不學,跟著易諳天天學了一張冰塊兒臉。
易河愣了愣,緊接著原地糾結了一小會兒,他兩邊的唇角忽然向上提……
“行了我怕做噩夢,有事說吧。”
紀晚敲了敲脖子,懶得再跟他計較。
易河看了看起下裏沒什麽人,村民也樸實倒是安全,他認真地開了口,“紀小姐,你應該知道少爺的情況。”
他所指的,正是易諳那一次發病,在涼山別苑,被紀晚上撞了個正著。
幾乎他一開口,紀晚就知道他要說什麽了。
“少爺這病根已經很多年了,犯病的時候痛不欲生甚至……會陷入癲狂狀態。”
紀晚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一次犯病,竟然敢抱著她啃。
“紀小姐。”易河說到這兒,話頭又突然調轉到了紀晚身上。
“少爺這病隻有閻羅鬼醫能治,我知道你與京城藥協會長關係匪淺,希望你能幫幫我家少爺……”
“你自己都說了,隻有鬼醫能治,怎麽還找到我這兒了。”
紀晚眼睛眯了眯,輕輕的笑了兩聲。
怪不得那易諳突然這麽反常,上午竟然越界做出那種舉動,狗男人莫不是察覺到了她的身份,想讓她給他治病?
“紀小姐,希望你能好好考慮……少爺對你也是認真的。”易河今天能在這裏說出這種話來,自然是有根據的。
先不說今天孫桂香暈倒了,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想到了紀晚。
而當紀晚看到孫桂香的時候,一眼就瞧出了她的毛病,並且包裏一翻就有解藥。
村民們說話還奇奇怪怪的,扯到什麽當年中毒傳染一事,似乎也與她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當然,這些可以說是在村裏呆久了,有了常識。
可當初,京城總藥協重金懸賞閻羅鬼醫的下落,各方大佬探聽得知了鬼醫將要蒞臨京城的消息之後,紛紛從各處趕至京城。
卻被得知了鬼醫並不在此消息,但藥協卻莫名其妙的來了一位會長的師姐。
就是紀晚。
也就是紀晚來到京城之後,那一條重金懸賞閻羅鬼醫的消息就被撤下來了。
後來,他們又得知了,聞家大少爺殘疾已久的胳膊是被紀晚治好的,要知道溫冰的病就連藥協的會長也束手無策。
再加上陶粒那裏支支吾吾的回答。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你怎麽知道他認不認真,你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不是。”易河也是被她磨出來了好脾氣,更是要求於人。
紀晚卻沒再理他,隨意地擺了擺手,轉身進了屋子。
“天天麵癱,將來克妻。”
“……”
*
村長這裏房子多,完全住的開,紀晚那處院子被王穎給刨了,三人就都住在了這邊。
村長還濫用職權,特地給易諳開了一個“豪華套間”。
看的紀晚頗為無語。
次日,易諳出了門正好見到了在院子裏看書的溫陳,他沒往別處去,反而筆直地走了過去。
溫陳看的書上,投下來一片影子,他抬頭,看到了也在看他的易諳。
不知為何,溫陳腦子裏閃過的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這句話。
果然,易諳找了一個前奏。
“晚晚成績這麽好,她以前應該跟你一樣喜歡看書吧。”
還是易河上任第一天,無意中撞見了聯盟大學的兩位教授來找她,他才知道紀晚還有一位大聯盟首腦人物的師父。
紮莫,比修斯。
紀晚以前,不知有著怎樣的經曆。
老三?
溫陳眉目微緊,反應過來,扶了扶眼鏡。
“她不愛看書。”一看看一摞。
“……”
“她最喜歡逃學。”一逃逃三年。
“……”
易諳第一次搭訕,就碰到了一個硬茬子,按紀晚的話來說,溫陳那是老悶騷狂了。
按王萃的話來說,溫陳雖然跟紀晚一般大,心性卻比紀晚更穩重些,起碼話少,不惹他生氣。
過了一會兒溫陳發現書上的影子還沒離開,他才再一次抬起頭,“有話你直接問吧,我考慮能不能回答你。”
是挺直接的。
這樣也好。
易諳笑了笑,眸間忽然暗了暗,“昨天他們說的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與晚晚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一群人對此諱莫如深,稍微一提起就閉口不談了,而且,聽起來還與紀晚有關係。
紀晚當年,到底經曆過什麽?
是什麽造成了她這樣隱藏自己,懶散又鹹魚的性格,還這樣不信任別人?
溫陳一愣,似乎沒料到他會問這個,緊接著皺了皺眉,“這是我們天墟村的事,外人沒必要知道。”
“那你也應該明白,我有的是手段知道,畢竟……村裏那麽多人,總有一兩個識趣兒的。”
易諳眸子一暗,言辭鋒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