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心照不宣
作者:聞笛笙笙      更新:2020-12-28 00:16      字數:2488
  喬檸察覺到了,看過去。隻見蔣琴月雙目含淚、怔愣住了的模樣。

  她笑了笑,喊道:“幹媽。”

  “阿檸……你……你好了?”蔣琴月還是看著喬檸的腿,不敢相信。

  喬檸點頭,剛想說話,蔣琴月就很快抱住了她。

  喬檸微微一愣。

  蔣琴月抱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她也沒有問這是怎麽回事,更沒有去想,當初洛裏醫生明明已經蓋棺定論了,喬檸還能好起來。

  她隻是抹了一把眼淚,然後不停的重複“好”這個字。

  好不容易平複了一些,蔣琴月才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

  “哎呀!我的菜!”

  看著蔣琴月急急忙忙跑出去,喬檸微微笑了笑,帶著暖意。

  容非把她的笑收入眼底,“出去走走?”

  “好啊。”

  容非笑了笑。

  事實上,容非說的出去走走不是說出外麵,而是到盛家的小花園裏去。

  小花園的木芙蓉花早就謝了幹淨,現在是春天,枝木上還有不少小嫩芽,嫩綠嫩綠的,看上去還挺好看的。

  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和徐至善下棋那回,這次來倒是沒有見到盛京安。

  不過盛京安是從政的,一年到頭不是去別省交流就是到基層考察,工作也是一大堆,忙得很。

  喬檸忽而道:“你沒什麽想問我的?”

  “你想讓我問什麽?”

  喬檸輕笑,“也對,你對我,總是有著不同尋常的了解。”

  說完,喬檸又像是隨意的,提到了歐石楠:“其實,我並不喜歡歐石楠,因為以前有人同我說,這種花的寓意不好。”

  容非頓了頓,隨即一笑:“看來喬喬是有事情想問我。”

  喬檸:“你不問我,那我也不問你。”

  容非看向她,兩人目光交匯,有著心照不宣的默契。

  靜默良久。

  容非忽然問:“喬喬,想坐秋千嗎?”

  “嗯?”喬檸一愣,隨後便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不遠處搭的秋千。

  應該是盛恬新讓人搭的,看著很符合她的喜好。

  容非柔和了眉眼,“我推你?”

  喬檸微微垂眸,回答:“好啊。”

  容非執起她的手,握在手心。喬檸亦沒有拒絕。

  ……

  盛邑聽容十五說容非回來了就直接去了他家,結果撲了個空。

  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去找喬檸了。

  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並且在回家的路上吐槽了一路的盛邑,在他家門口,看見了容非的車。

  他特意下車圍著容非的車轉悠了兩圈,再三確認,車牌不是假的,這就是容非的車!

  盛邑覺得自己有點兒佛。

  我大老遠跑你家去找你,結果你在我家?這不是狗血小言情的套路嗎?

  不過在他怒氣衝衝地跑進家門後,他壓根兒沒找著。

  家裏太大,誰知道這個狗男人跑哪兒去了?

  聽到廚房有動靜,跑過去一看,發現他媽居然下廚了!還一邊哼著歌一邊做菜,完全沒看到他兒子呆在門口看了她足足五分鍾!

  盛邑插話喊了蔣琴月一聲,然後她就隻是看了他一眼,並且敷衍至極地來了一句:“哦,你回來了啊。”

  然後又繼續哼著歌做菜。

  最後好不容易想起來問了一下傭人才問到說客人在小花園。

  盛邑當即“呸”了一聲,“他算個屁的客人!”

  自己跑去度假,見兒天的奴役他就算了,還好意思跑到他家蹭飯?

  哼!誰知道容非是怎麽討好他媽的?明明她早前還看不上他呢,現在居然還高高興興給他做飯。

  盛邑現在的感覺就是又酸又澀!

  傭人不知道發生了啥,被這大少爺嚇了一跳,連忙跑去拖地了。

  盛邑重重地哼了一聲,擼起袖子就往小花園去了。

  然鵝……

  盛邑看到那場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那個笑得特別溫柔,儼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的人不會是……容非吧?

  他這可比先前對著喬檸的時候還過分了!

  嗬!果然很有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不愧是可以一邊言笑晏晏,一邊把人天靈蓋給擰下來的容四少!

  盛邑再看那坐在秋千上的女孩。

  得了,就是喬檸沒跑了。

  果然,還是隻有喬檸能讓容非變得不像是容非!

  不過,喬檸不是走不了路嗎?容非那家夥居然這麽放心的帶著她玩秋千?

  盛邑沒有多想。

  而容非和喬檸也看到了闖進來的盛邑。

  喬檸:“他是不是在找你?”

  “可能。”容非扯了扯嘴角:“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眼色。”

  喬檸微微挑眉笑了笑。

  “那我們回去吧。”

  “好。”

  喬檸輕輕落地,容非再次執起她的手。

  許是因為在秋千上玩了一會兒,她的手已經不似剛才那樣寒涼了。

  他們倆沒感覺有什麽,可盛邑卻跟見了鬼了似的。

  眼瞅著這倆人稀鬆平常地從他旁邊經過,呆愣住了的盛邑連忙拔腿跟上,嘴裏喊道:“誒!你倆倒是等等我啊!”

  直到在坐下了,盛邑還是一臉稀奇地把眼睛放在喬檸腿上。

  也虧得容非沒揍他。

  “誒,我說喬檸,你這幾個月難不成是吃了什麽靈丹妙藥?怎麽一回來你就能走了?”光看著還不算,他還圍著喬檸轉,“你不是去南省了嗎?”

  “難不成這南省的地界這麽養人?那下次我也去那裏玩玩。”盛邑一邊稀奇著,一邊嘀嘀咕咕。

  “誒呀!”他突然捂著頭大叫。

  回頭一看,就見他媽用來敲他頭的那隻手還沒放下呢。

  “媽!你幹啥呢?你再用點力我就傻了!”

  “哼,反正你傻了和沒傻都沒區別。”蔣琴月翻了個優雅的白眼,然後連個讓盛邑控訴她的機會都不給,扒拉開他就坐到了喬檸邊上。

  “阿檸,你現在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啊,要不幹媽再找醫生給你看看?”

  蔣琴月跟喬檸說話時輕聲細語的,就怕大點聲會嚇到她似的,跟和盛邑說話時的嫌棄簡直是兩個極端!

  盛邑心裏別提多悲憤了。

  但他完全不敢表現出來,隻能憋屈地在容非的旁邊的旁邊坐下。

  喬檸知道蔣琴月應該也是以為她的腿剛好不久,所以才會有這種擔心。

  但喬檸並不打算把實情說出來,畢竟她心裏還有些顧慮,現在不想節外生枝,就沒有反駁。隻是說了她沒有後遺症,好讓蔣琴月安心。

  蔣琴月雖然聽喬檸這麽說了,但其實還是有些擔心,隻是把那點子擔心放在了心底。

  她笑著道:“等恬恬比完賽回來,我再把嫣兒喊過來,咱們好好慶祝一下。剛好也快到你的生日了,這好事兒都擠一起去了。”

  喬檸笑了笑,靜靜地聽她說。

  蔣琴月說著說著就想起來一件事,“不過嫣兒好像又進山拍戲了,不知道有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