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賬本風波
作者:無仙小女      更新:2020-12-27 23:43      字數:4242
  第一百七十五章:賬本風波

  緩緩地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寧明箏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疲憊的笑容,她知道,她永遠都會陪著他,這就夠了,忍不住歎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隨後低聲在人跟前說著:“其實憂兒哥,我沒那麽大的好奇心,就是事兒在跟前了,不做,我難受,做了,我又怕我做不好,哎……你說,我還有可能回去嗎?”

  “去哪兒?”低下頭看著自己眼前的人,寧明箏愣了一下,搖了搖頭,隨後沉默的鬆開了人的手,隨後站起身來轉過身看著自己身後的人,開口對人說著:“行了,沒事兒,憂兒哥陪我出去一趟吧,我有些事情想要證實一下,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說這話,抬步朝著外麵走了出去,段子憂緊跟在人的身後,一起走了出去,兩個人漫步在大街上,寧明箏也沒說到底去哪兒,而另一邊,洪善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錢莊,喘著粗氣對著眼前的小夥計說著:“夥計,把你們家掌櫃的叫出來,就說洪家老三找他。”小夥計多聰明啊,一瞧這直接奔著掌櫃的來的,肯定有來頭,叫人來拿了椅子給他先坐下,讓洪善英喘口氣。

  等了有一會兒的功夫,掌櫃的才出來了,瞧見是洪善英來了,立刻笑嗬嗬的迎了過來,對人說著:“洪家的三丫頭,你怎麽到我這兒來了,我可是好一陣子不曾見過你了。”說著,在人的身邊坐了下來,掌櫃的今年也有四十出頭了,不過瞧著倒是很精神,好聲好氣的完全把洪善英當個小孩兒了,洪善英也不惱,而是開口說著:“掌櫃的,我這兒有個賬本,您得幫我看看這裏麵有什麽門道。”

  “賬本?”錯愕的看著自己跟前的人,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了轉,嘶了聲,這才靠著人小聲的問著:“可是令堂所留下的?”這一句話,洪善英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找對人了,否則他不會這麽問,緩緩的點了點頭,掌櫃的也是一點頭,嗯了聲,站起身來對人說著:“你跟我來。”說著,就帶著洪善英朝著裏麵的房間去,洪善英不緊不慢的跟在人的身後,繞過前麵的大堂,就到了後麵的幾件小屋子。

  撩開了簾子,叫人進去,掌櫃的緊跟著人的後麵就進去了,望著自己跟前的人開口慢慢的說著:“賬本拿來,我瞧瞧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瞧著他把賬本遞了過來,老掌櫃的雙手接了過去,打開來一邊看著一邊說著:“這賬本是出了什麽事兒了?”

  “掌櫃的,我就想弄明白,這裏麵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之前因為這賬本,曾經出過一次事兒了,我本以為沒有事情了,可是沒有想到就在昨天,他們跟我說,這賬本裏還有秘密,一時之間是說不清楚的,你找個人瞧瞧,就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了。”說這話,看著自己跟前的人,麵前的人微微點了點頭開口說著:“不錯,這東西的確的你們是看不懂的,因為這賬本,是我做的。”

  人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朝著那邊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說著:“你別看著賬本平平無奇,好似是記錄了不少的東西,實際上這裏麵的道道還多著呢,我記得當初這賬本每次記賬,都是你娘親領著一個小夥子來的,後來就是那小夥子一個人來了,他人呢?怎麽也好久不曾見過他了?”他問著,洪善英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他知道,他說的那個小夥子,指的就是慕嶸。

  “師兄他有些事情,不方便過來,掌櫃的,您就給看看,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還有,這賬本一開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他就是鬧不懂這點,人看了她一眼,站起身來走到了他的身旁,不忙著找東西了,而是對人娓娓道來一般的說著:“這賬本,還得說起當年的雲飛笑,也就是你娘親。”

  “那時候我記得,應該是小皇上剛登記的時候,天下不穩,老皇上病重,無奈之下找了幾個人上前來,要他們扶持小皇帝,也就是現在的皇上,站穩腳跟。”人說著,歎了口氣:“寧家,武將世家,自古多神將,戰場戰無不勝,也就是寧明緒寧王爺,少城王家二公子,也就是當今宰相,飽讀詩書,目光長遠,還有衛家老大,從小聰明絕頂為人正派,是輔佐君位的不二人選!還有一個,就是從小被老皇帝收養在外,你的娘親雲飛笑……”

  “我娘和先帝……”錯愕的看著自己眼前的人,眼前的人微微點了點頭:“你娘當初也是個傳奇女子,她的母親也是赫赫有名威震江湖一方,後來以自由為交換,把你母親留在了京都,等你母親可以獨自闖蕩江湖,才放了你母親出去,之後,她就找了你父親,三丫頭啊,這本賬,從那時候,就有了。”

  點了點他手裏的東西,人緩緩的說著:“你別看這東西小,裏麵的東西可至關重要,每一筆的帳,都得細細的算,一開始是我來做,後來你娘怕我不安全,就說他自己來,當初啊,這賬本,還是先帝讓弄的,說他瞧不見啊,文武百官隻會討好,從來不曾有人在他麵前敢真的進言,隻有衛老爺子,冒死諫言。”

  “從哪開始,衛家才真的起來了,這本賬也是衛老爺子提議的,所以當初鏢局被抄,我覺得不可思議,你們跑的太快了,我到處派人去找你們,就是找不到你們啊,也多虧了衛大人有良心,找到了你們,否則真的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事情。”人說著,洪善英看著自己手裏的賬本,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按照他這麽說,隻怕這賬本沒那麽簡單,可若是真的複雜到那個地步的話,又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落到了他的手裏,龍問洲又怎麽可能在看完之後,還還給他呢?

  “掌櫃的,容我多句嘴,您怎麽這麽清楚?”他剛才就覺得不對勁兒,這賬本怎麽會是他弄的呢?結果不問還好,這麽一問,人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心思可真是鬼,怪不得你娘親提起你的時候時常頭疼,我是你的娘家人,放心吧,要是真的論資排輩,你還要喊我一聲表舅舅。”

  老掌櫃的說著,對這洪善英也是很親昵,並沒有任何的其他,洪善英聽著,想著,覺得眼前的人還是很靠譜的,微微點了點頭,笑著對人說著:“老掌櫃的,不,表舅,那您看這賬本,到底怎麽辦才好?”“你且在這裏小住兩日,年頭久了,若是想要再對,就不那麽容易了,我瞧見這賬本是新的,舊的弄丟了吧?當年你娘為了防這一手,早早就準備好了所有的備份,你允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的找找,也就是能明白了。”

  “好,那我就在這裏住兩日,叨擾表舅了。”洪善英也不拘謹,既然他說還要一點時間,那她就在這裏等上兩日也無妨,聽著他這麽說著,掌櫃的去找來了小夥計,收拾出來一間空房,讓他先住下,三餐也都有人來送,可以說是貴賓一級的待遇了,而人也很清楚,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隻怕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是不能小了。

  果然,就在當天晚上,洪善英正在睡夢之中,突然聽見門被人緩緩地推開了,人一開始沒當回事兒,可是他真的走進來的時候,他聽到了‘吱嘎——’一聲,緊接著就是一聲悶嗯,一睜眼,慕嶸站在房間裏,剛剛進來的人已經倒在了血泊裏,慕嶸的手裏還在攥著的一把匕首,側過頭來看著人,點燃了蠟燭,隨後走到了人的跟前,沙啞著嗓子低聲說著:“快走,這裏不能留。”

  “師兄,我知道,但是我必須留下來,他們既然跟著我到了這裏,就說明我身上真的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想要,就來拿,我不怕,可是師兄,我就怕他們不肯來,回頭再惹出更大的亂子來,若是你真的有心,就在這裏守著我,不讓我害怕。”

  他說這,慕嶸愣了一下,隨後看著自己眼前的人低聲說著:“我在這裏,你就會更危險。”“可是你如果你不在,我若是被人欺負了,就連還手都不可能了。”人說著,像是說中了什麽似的,人沉默思考了一會兒的功夫,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低聲說著:“睡吧,我守著。”沒有半點的猶豫,他說,他就做,默契就像是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一樣,洪善英也是真的放心,他說,她就敢睡。

  疲憊了幾日的人,為了一個賬本奔波個不停,如今終於找了一個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的人,還是自己的表舅,可是他這裏,危機四伏,才第一夜而已,就變成了這樣行,多虧了有慕嶸在跟前,才讓她能如此的安心。

  師兄兩個字縈繞在他的心理,他恨他當初困難的時候不告而別,當然也心疼他現在狼狽不堪的模樣,沉默的躺在哪兒,接受者他的保護,就這樣一夜到了大天亮,次日清晨小夥計一推開屋門,看到地上已經涼透了的人的時候,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這一聲直接叫醒了還在睡覺的人,錯愕的睜開了眼睛,屋子裏已經沒有慕嶸的半點氣息了,昨晚的事情,像夢,又不是夢,讓人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現實夢境是否是與區別的。

  那小夥計嚇的雙腿發軟的跑了,沒過一會兒的功夫,領著掌櫃的一起回來了,瞧著地上的人掌櫃的蹲下身去摸了摸他的鼻子,趕緊對著小夥計說著:“去,找個大麻袋來,通著那些銀子,一起運到郊外去埋了,切莫讓人發現。”說著,看著自己眼前絲毫沒有收到驚嚇的人,趕緊進了屋子裏來,帶他們把人好不容易給弄走了,這才關上了房門。

  揪著洪善英下來作者,人瞪著眼睛對人說著:“三丫頭啊,這是怎麽一回事兒啊,怎麽會有一個這個……你可別告訴我,這是你幹的好事兒?這鬧不好,可真是要調腦袋的罪過啊,你可別犯渾圖啊!知不知道!”

  “這不是我做的,我今天早晨一起來,他就在哪兒了,您說我騙誰,我也不可能騙您啊對不對,這我是真的不知道,還有,我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就告訴您了,對不對?”洪善英說著,看起來好像有道理,實際上人怎麽尋思都好像給他騙了,仔細盯著眼前的人看著,抬手指著人說著:“你確定,這真的不是你幹的?三丫頭,我老頭子膽子小,你可別嚇我。”

  “真不是我做的。”洪善英說著,民樂抿唇坐起身來,拿起肘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站起身來朝著那邊走了過去,在人跟前一屁股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說著:“在說了,使他們要懂我,又不是我要動他們,若是他們不肯跟我聯絡,就這樣一次接著一次的,我不是也不好處理嗎?你說是不是?”

  挑著眉頭看著自己眼前的人,老掌櫃的想想,可也是這麽個理兒,隻不過這事兒太突然了,簡直是不給他們一點的防備,歎了口氣,換了緩神,這才抬手指著人,無奈的說著:“你呀你呀,我是拿你真的沒辦法啊,你說你這鬧得,我這房間回頭時不用想住人了。”“大不了我來了我在住唄,怕什麽的。”洪善英說著,差點沒給老掌櫃的氣笑了。

  一大厚摞的賬本,還隻是第一年的,從皇上登記到現在,那麽多年過去了,這東西多的都能壓死人,這洪善英才明白,他為什麽說一天弄不完,得讓他在住兩天,他在那邊高,他就在這邊看,兩個人一起找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看著這令郎滿目的賬單,洪善英有些明白為什麽這麽多年,他們的鏢局都能獨善其身。

  這東西叫說白了更像是一份報名的牌子,隻要他在手,任何人都別想動他們家,隻怕他們家糟了這一劫,肯定是丟了什麽東西了,否則他們不會猖狂到不管不顧的地步,這讓洪善英的背後起了一層的冷汗,背後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能操控一切?就連皇上支持的洪家,都遭到了毒手,這個人為什麽這麽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