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淼的攪局下，老鴇帶來的那幾個，連陪酒都沒敢上桌，兩三個退到屏風後奏樂，兩三個唱曲兒獻舞。

  雲淺的評價很是中肯，論歌舞詞曲，清風館確實不錯。

  酒過三巡，雲淺開始切入正題，“閣下是剛從凡界上來的吧？怎麽會來了妖界？”

  卿羽晨撐著腦袋，叼著糕點，含糊地道，“這個問題太難解釋了，請恕吾拒絕回答。”

  “是在下唐突了。”雲淺首戰告敗。

  “知道自己唐突，下次就長點兒記性。”柳維盈看著唱曲兒的小館兒，悶了一杯酒。

  被白淼給她攪了局，有點兒不爽。

  雲淺眼瞼微壓，按下眼底的那抹不悅，繼續同卿羽晨攀談，“閣下是煉丹師？”

  “嗯。”卿羽晨應了一聲，心裏吐槽了一句明知故問。

  柳維盈剛要開口嗆雲淺，卻收到卿羽晨的傳音，“安分地喝你的酒，聽你的曲，別開口。”

  接收到卿羽晨的警告，柳維盈瞅了眼雲淺，又幽怨地瞅了會兒卿羽晨，哼哼了兩聲，便不吭聲了。

  “換個地方談吧，這兒太吵了。”卿羽晨在雲淺再次開口前出口道，同時起身，端了一碟子糕點就往往外走。

  “阿十三，你去哪兒？”喝得正高興的白淼，突然瞅到卿羽晨起身，出聲問道。

  卿羽晨看了眼滿麵桃紅的白淼，又瞟了眼他身旁淡定的墨大佬。

  嗯，殺氣消失，安全！

  “去隔壁談生意。”卿羽晨答道，“你們隨意，我去去就回。”

  “那你小心一點兒。”白淼叮囑了她一句，同時盯著雲淺道，“喂，小子，你要是敢欺負我們家阿十三，小心小爺，揍你哦！”

  雲淺躬身行了一禮，什麽也沒說，引著卿羽晨退出了雅閣。

  墨邪給柳維盈遞了個眼色，柳維盈很上道地攬了個小館兒就走。

  卿羽晨看著身後攬著小館兒進來的柳維盈，腦門兒上掛下一排黑線。

  “放心，我不說話，不打擾你們，你們就當我們不存在。”柳維盈自顧自地攬著小館兒進了雅閣，繞過屏風，去了裏間。

  雲淺看著直接原地坐到地毯上的卿羽晨，猶豫了一下，也原地坐下。

  老鴇送上茶點的時候，就看見卿羽晨和雲淺兩個在地毯上席地而坐。

  正詫異著，就聽裏間傳來人語。

  老鴇那是人精了，立馬明白怎麽回事兒了，跪坐奉上茶點，還小心地問了一句，“兩位大人可要換個間兒？”

  “有什麽是吾不能聽的嗎？”柳維盈的聲音自裏間傳來。

  卿羽晨抹了把臉，衝老鴇擺了擺手，道，“就這樣了，你出去吧。”

  老鴇看了雲淺一眼，雲淺點了點頭，老鴇才施施然退下。

  那邊老鴇剛關上門，裏間就是一聲驚呼，卻又在刹那間噤聲。

  “噓～乖，吵到外麵的大人，你可吃罪不起～”柳維盈笑吟吟的聲音，絲毫沒有遮掩地落到外麵一人一妖耳中。

  短暫的靜聲之後，便是一陣輕柔的喘氣聲。

  雲淺看卿羽晨。

  卿羽晨戴著麵具，加上本身麵癱，看不出一絲情緒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