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真·酒駕
作者:曾執音      更新:2021-01-31 09:39      字數:2211
  這幾日來最讓人意外之事,不必說方雨萱舊址遇襲,也不必說突然發現疑似明月夫人的孩子,單單隻是偶然發現的葉琛的手法,就已經讓陳白馳大呼意外,心醉神迷,無法自拔......

  “左邊,左邊。再上麵一點兒,哎,就這兒,加大點力道......”

  葉琛雙手搭在陳白馳肩膀上,隨著她的要求不斷調整手上的力道,十根手指輕巧又不失力道,在她背上緩緩揉捏著。

  陳白馳絕不會想到,這樣一個日理萬機的丞相,竟然深諳按摩之道。印象中那高冷孤清的霸道總裁背後,仿佛又增加了一副“推拿養生館”的廣告圖。

  背上傳來一陣酥麻愜意的感覺,舒服的讓人願意放下心裏的防備,驅趕了一天的疲勞,一股睡意猛烈的撞擊著神經。

  陳白馳輕聲的問道:“這手法你是跟誰學的?”

  背後醇厚又不失柔和的聲音響起:“小時候師父總要我給他揉肩,時間久了,便記下了。”

  “那你師父呢?”陳白馳好奇的問道,若不是今晚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葉琛這一技能,不知要何時才能知道他居然還有一個師父。

  葉琛緩緩說道:“師父他老人家一個人走了。”

  “去哪兒了?”陳白馳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葉琛談起他的師父,細細想來,葉琛似乎從來沒有說過他曾經的事情。“還能再見嗎?”

  “也許去天上了。”葉琛雙手不自覺的停了下來,說話的聲音中也帶著一抹落寞。

  陳白馳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的師父已經逝世了。連忙轉過頭去向葉琛道歉,這才發現葉琛眼角竟微微濕潤。

  想來他的師父定然是一個和藹可親,對他意義非凡的人。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一個月後她與葉琛成婚時,一定要拜一拜那一位師父。

  陳白馳伸手拭去葉琛眼角的淚水,柔聲安慰道:“師父他老人家在天上看見你有這樣的成就,一定會很開心的!”

  葉琛微微一笑,從床邊起身,在陳白馳額頭上輕輕一吻,囑咐她早點休息,隨後往門外走去。

  陳白馳一不小心提起了葉琛的傷心往事,看著他出了門去,心裏隻覺得空蕩蕩的,一股失望之情湧上來。

  她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管它什麽羌國,管它什麽蒲川城,她隻想跟葉琛去他師父的故土,就此隱居,不問世事。

  “唉!”

  陳白馳還是忍不下心來。十年前的羌戎大戰,蒲川城被毀,城裏殘存的百姓自那之後,遭受天下唾罵,隻因他們不願遵旨殉國,他們那想要活命的本能。

  “葉琛,你等著我,等我讓天下再無一人敢罵蒲川百姓,等我讓蒲川城成為羌國最繁華的城市,那時我們就去隱居,回到你師父的故土!”

  陳白馳心中暗暗發下誓言,她可不管什麽“世間安得兩全法”,隻願努力達成“不負如來不負卿”。

  月半寒霜天,獨自對愁眠。悵然潛入夢,一枕黃粱邊。

  幕隱晨歸,一行人又匆匆上了馬背,準備在這日抵達京城。

  剩下的路程隻要跑上個大半日即能到達,而一大早的,付雨白卻嚷嚷著叫眾人加快腳步。

  陳白馳不知他哪根神經抽了,隻擔心他又將背上的傷口震裂,沒好氣的說道:“要加快腳步你跟馬兒說去,對我們叫喚做什麽?又想上藥了?”

  付雨白單手牽著韁繩走進陳白馳小聲說到:“昨日我不是打擾你們了,跑到客棧外麵麵壁思過去了嘛,”

  他說的便是昨夜撞見葉琛,摟住將要摔倒的陳白馳那一幕,之後他出了客棧大門,放聲大笑。再要推門而入時,隱約瞧見不少人鬼鬼祟祟的離了客棧,大半夜的不知向何方去了。

  陳白馳不理會付雨白說的鬼話,隻嘲笑道:“你怎麽沒追上去問問?”

  付雨白見自己一臉認真的說了,她卻滿臉不信,頓時右手一抬就要發火。然而他忘記了右手肩後的傷口,一陣撕裂的疼痛之感傳來,隻疼得他眼淚直掉。

  陳白馳趁勢假裝著呼喊道:“哎呀,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快上藥!上藥!”

  付雨白兩天連遭兩次錐心疼痛,那藥粉雖然效果奇好,但給他造成的心理創傷,一點兒不必這傷口小。見一旁的葉琛調動馬頭便要過來,忙腳下使勁,駕馬逃竄。

  好在付雨白自掏腰包又添購了一匹馬,這才能夠單獨與陳白馳說話,隻可惜她毫不在意,還意圖讓付雨白再受一次折磨。

  付雨白隻覺得若再要往他傷口上撒那藥粉,還不如直接將他臂膀卸了來的輕鬆。

  兩人胡鬧一番,倒也讓付雨白神情放鬆下來,或許他真的隻是小題大做了吧,有人半夜離開便離開了,搞不好那些人是組隊找茅廁呢?

  再說了,隊伍中有葉琛這樣的高手,又有何懼?付雨白自我安慰的說到,拿出酒壺喝起酒來。

  陳白馳趕上去伸手搶他的酒壺,叫道:“你酒駕就算了,不怕傷口發炎?”

  “酒駕?什麽酒駕?”付雨白躲過陳白馳伸來的手,他雖然半邊身子不便動彈,但禦馬的功夫卻不知比陳白馳高明了多少,因此即便少了一隻胳膊,也十分輕鬆的躲開了對方的“偷襲”。

  “顧名思義,自然就是喝了酒又駕......”陳白馳一個“車”字含在口中,但見身下馬匹呼哧,連忙改口,“馬,若喝多了神誌不清,豈不是危險得緊?”

  付雨白嘿嘿一笑,身子往前一傾趴在馬背上,竟將那一壺酒往馬嘴上湊去。那馬兒甚通人性,側著頭咬住酒壺,飲起酒來。

  馬兒由於側著頭喝酒,腳下漸漸慢了下來,方向也有些偏轉。陳白馳策馬上前大叫胡鬧,趁機一巴掌拍在付雨白腦袋上。

  付雨白見勢不妙撤了酒壺,也不知低頭對那匹馬說了些什麽話,伸手輕輕在馬背上一拍,那馬兒立即發足狂奔,一眨眼功夫,已將陳白馳甩下了一大段距離。

  付雨白坐在馬背上大喝道:“什麽叫酒駕?這才叫酒駕!”

  陳白馳隻咂著嘴哭笑不得,康敬駕著馬道陳白馳身邊笑道:“付少俠還真是童心未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