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坐懷
作者:草綠大白      更新:2020-12-27 22:12      字數:4409
  蘇惟就這樣被夏沐濋扔進了軍營練武場。眼看著蘇惟戰戰兢兢的站在擂台賽恐慌的麵對神遠軍大將,夏沐濋都沒有一絲一毫阻止的意思,按照他的話話說,蘇大狀元是應該好好練練體能。

  站在夏沐濋身邊的葉適言隻能在心裏默哀,希望蘇世子能夠挨過這一次。

  神遠軍的麻煩,經曆過練武場的膽戰心驚後,回到沐王府的蘇惟很快就開始著手解決。因為他突然感覺到了命的可貴,以及神遠軍的可怕。

  可是沒等蘇惟研究事情的調查方向的時候,聞聲趕來的薛謨很快出現在沐王府,非要將他們二人接到府衙居住。

  不就是懷疑蘇惟與葉適言會與夏沐濋通消息嘛!蘇惟撇了一下嘴,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沐王府。夏沐濋樂得耳根清淨。

  隨後的幾天薛謨對沐王府的看管是越來越嚴,甚至夏沐濋與陳致連神遠軍都去不得,整個軍隊裏現在隻能靠秦紹星來穩定軍心,不過好在葉適言在神遠軍軍中也是很有分量,暫時能夠配合秦紹星,安穩將士。

  夏沐濋與陳致難得的休閑,兩人是兩手一攤,什麽事也不管,閑來無事就去院子裏再切磋比試幾招。

  嶽千燭躺坐在搖椅上,躲在樹陰下麵乘涼。一邊輕扇手中的團扇,一邊看院子的裏兩人比試,好不自在。

  冬雲端來涼茶放到搖椅附近的石桌上,回頭說:“娘娘有沒有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哪裏相識?”

  “就像是王爺與娘娘被軟禁在上京的忘月軒的場景呀。”

  嶽千燭仔細回想四個月前,果然與那是頗為相像:“上次入京你也沒有跟去,怎麽知道會是這個場景?”

  冬雲來到嶽千燭身後給她疏鬆肩膀笑著說:“娘娘從上京城回來,這段沒少說給趙美人聽。我在旁邊都快背下來了。”

  嶽千燭心虛了一下,自從懷孕,腦子還不利索了呢。緊接著她又突然歎起氣來。

  冬雲察覺到,停下手探出身子低頭問道:“娘娘歎什麽氣?”

  “好久沒有聽到趙姐姐的消息了。”自從冬雲從楓林府回來,嶽千燭得知趙娡歡與賀寒生之間有點曖昧關係,趙娡歡就再沒送過消息回來。

  莫不是她突然不好意思了吧。

  嶽千燭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是雞飛狗跳——還是——雞飛狗跳呢?

  ······

  “賀寒生!給我滾出去!”趙娡歡用力踹了一腳床邊的賀寒生,隨後坐起來發現自己隻穿著白衫貼身內衣,她立刻撈起被子蓋住身子,隻露出一個腦袋,一張好看的臉雖然帶著紅暈但被氣的五官都糾在一起。

  賀寒生是被趙娡歡踹到地上的。與趙娡歡不同,他的衣服還是工整的穿在身上,隻是被冷不丁的踹了一腳,摔在地上有點狼狽。

  一夜宿醉的趙娡歡清醒過來第一眼就看到賀寒生坐在自己的床邊,她皺眉恍惚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昨晚喝了一晚上的酒,貌似還吐了不少,甚至耍起了酒瘋。

  她還突然意識到自己昨晚有點不正常,立刻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衣物,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換了,隻剩下貼身的衣物,所以下意識的將床邊的賀寒生踹到地上,自己連忙起來躲在床角。

  賀寒生看到趙娡歡這麽精神,也就不在意他堂堂安寧軍主帥被狼狽的踹到地上。他索性就不起來,直接坐在地上抬頭看著不遠處的趙娡歡。

  “清醒了?”

  “嗯?”趙娡歡拉了一下被子:“嗯——”

  “你昨晚——”

  “我昨晚怎麽了?”趙娡歡立刻說:“我高興,多喝了點。”

  神遠軍邊防營與賀寒生帶著的安寧軍終於聯手將邊防營所有的魯朝細作鏟除。為了慶祝,昨晚邊防營擺了酒宴,特意邀請了趙娡歡。

  整個酒宴上趙娡歡站在板凳上酒壇一揮與將士們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十分的灑脫。沒有人能夠攔得住,那賀寒生就坐到她身邊保護著她。

  最後趙娡歡喝不下去,身體一歪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幸虧是賀寒生手疾眼快接住她,直接將她抱進懷裏。喝醉酒的趙娡歡,身若無骨的窩在賀寒生的懷裏,抬起手醉醺醺的說道:“給我酒,我要酒。”

  “哥,還是把嫂子帶回去吧。”賀寒嘉建議說。

  自從賀寒生鬧過縣衙,所有人都知道趙娡歡是他賀寒生的“夫人”,賀寒嘉還知道父親已經回信到黔地,表示非常歡迎趙娡歡成為賀家媳婦,就連婚事都快要準備好了。

  所以賀寒嘉早就改口叫趙娡歡嫂子。

  “我在這,不會讓將士們惹事的。”賀寒嘉指的是帶來的安寧軍。

  “好。”賀寒生緊緊的抱住趙娡歡離開酒宴。

  天黑路顛,趙府是回不去了,所以賀寒生抱著趙娡歡回到自己的營帳。剛開始趙娡歡還是一副小乖貓的樣子,醉哼哼任由賀寒生抱著回去,但是當賀寒生將她抱到床上安置下來的時候,這隻小貓立刻伸出爪子,狠狠的抱著賀寒生的脖子,就是不躺下。

  賀寒生無奈,扶著她放低自己爭取讓她圈主自己的同時也能躺到床上去,但是趙娡歡就是死死的圈住賀寒生,賀寒生往下一點,趙娡歡就抱緊向上一點,就是不想碰床。

  “我不要——”趙娡歡喝醉後的聲音糯糯的,很是讓人憐惜。

  賀寒生沒有辦法,先鬆開她的腿放到床上,然後再次壓低身子雙手扣住趙娡歡的手,想讓她鬆開好好躺下。

  “嗯——”趙娡歡向上,這已經不是圈著了,而是牢牢抱住賀寒生,嘴巴裏呼出的酒氣直接打到賀寒生的耳朵和脖頸。

  賀寒生的喉結動了動,雙手扣住趙娡歡抱住自己的手強行鬆開。

  趙娡歡本來的力氣就不如男人,再加上喝酒之後力氣更小,所以雙手輕而易舉的就被賀寒生鬆開,被他扶著躺在了床上。

  這一折騰下來讓賀寒生的臉頰都是汗,他呼出一口氣,看著床上的人翻身睡過去,於是便走出營帳。等他打了一盆清水回來,發現床上的人不見了。

  他立刻慌了放下水盆喊她的名字:“趙娡歡!”

  營帳裏沒有聲音。

  賀寒生轉身就要調人尋人,剛走到營帳門口突然身後有人撲過來,賀寒生下意識轉身就要打過去,突然問道一股酒味,他轉身的一瞬,就被這個趙醉鬼撞了一個滿懷,後退幾步才站穩。

  “趙——娡——歡——”賀寒生咬著牙齒,看著這個小瘋子,怎麽就不聽話的躺在那裏。

  趙娡歡整個人都靠在賀寒生身上,她抬起頭,下巴抵在賀寒生的胸口,眼神迷離,雙頰泛紅,明顯的醉酒神態。

  賀寒生低頭對上了她的小臉。心裏罵了一句髒話,現在的趙娡歡與以前她被下藥的樣子有什麽區別,怎麽這麽會勾人。

  “賀寒生——”趙娡歡嘻嘻的笑著,伸出食指輕點著賀寒生的嘴唇:“你這裏怎麽肉嘟嘟的。咬上去一定很軟吧。”

  賀寒生不是那種坐懷不亂的男人,趙娡歡現在這個又欲又純的樣子,差點讓賀寒生逼出一種將她壓在身下好好欺負的**。

  賀寒生握著趙娡歡的手放下,對她說:“好不好咬你都咬過了,就不要問了。”

  “甜不甜啊?”趙娡歡嘻嘻笑著,兩片紅唇自始至終就沒合上過。

  “你說呢?”

  “我說——”趙娡歡認真的想,可惜她喝醉了,不知道自己該怎怎麽想。

  賀寒生歎了一口,他跟一個醉酒的瘋子說這種事幹嘛,心裏竟然還對她的回答有期待。估計現在自己也被搞瘋了。

  “好了,我們回去睡覺。”

  “我想嚐嚐。”

  “嗯?”賀寒生還不明白趙娡歡是什麽意思,突然兩條手臂再次壓到他的脖頸被迫他俯下頭來,緊接著那雙紅唇,直接覆在賀寒生的唇上。

  口腔內滿是酒的味道,配合著男女之情,橫掃著喉嚨和更深處的心腸。趙娡歡向前緊緊的貼在賀寒生的身體,嘴巴雖然換著氣,但從來不離開。

  賀寒生的**被徹底點燃,他回手緊緊抱住身體發燙的趙娡歡,微微兩邊扯開步子,低頭閉眼反守為攻,橫擋著裏麵的每一寸豐滿。

  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兩人才因為呼吸不暢而鬆開,趙娡歡直接倒在賀寒生的懷裏,腳步虛浮。她依舊是嘻嘻的笑著:“賀——寒——生——”

  這次趙娡歡沒有認錯人,即便是酒醉腦袋不靈活的時候也沒有認錯人。

  “我扶你回去。”賀寒生抱扶著趙娡歡要回去床上。

  趙娡歡搖頭反對:“我想——”

  “你想什麽?”

  “我想——嘔——”

  趙娡歡想吐。

  酒醉的一幕幕的在趙娡歡的腦海裏閃過,她不是那種喝酒斷片的人,相反記憶會越來越清晰。她想起昨晚自己竟然對賀寒生主動做那事,這不就是給賀寒生錯覺嗎?

  她現在已經知道賀家人好像被門夾了同意她嫁入賀家,但是她之所以默認賀寒生的行徑是因為不想給他惹麻煩,而不是因為喜歡啊!

  趙娡歡頭疼,比宿醉的時候頭更疼。

  賀寒生看著趙娡歡抱著頭埋在下麵,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於是說:“你昨晚不應該喝那麽多的。”

  “是不該喝那麽多!”趙娡歡的聲音從被子裏傳過來,聽起來悶悶的:“喝多隻能做出荒唐事。”

  “你——”賀寒生一頓:“記得昨晚的事?”

  趙娡歡怔住,咽了一下嗓子,抬起頭緊盯著賀寒生,隻要夠堅定就一定能掩飾住心虛。

  “昨天?”趙娡歡裝作很坦然的樣子說:“我昨天不就喝多了酒而已,好像吐了。怎麽?我還做了別的?”

  賀寒生瞧不出這個女人是否真的記起昨天的事,哦了一聲站起來:“你的衣服不能穿了。軍營裏隻有寒嘉的女裝,你一會穿上吧。”

  趙娡歡這才看到自己的床頭擺著一套紅白的女裝,雖是女裝,但也是騎馬裝,與趙娡歡的平時審美完全不同。不過畢竟軍營條件有限,能有一件衣服穿就謝天謝地,趙娡歡才沒有資格挑來挑去。

  “那個——”趙娡歡抱著被子:“你先出去吧,我——換下衣服。”

  為什麽腦子裏要有賀寒生給自己脫衣服的情景,為什麽?

  賀寒生見趙娡歡難受,於是說:“好。你先休息。出來後去要一碗醒酒湯。”

  趙娡歡點頭,擺手讓賀寒生出去。

  待賀寒生出去後,趙娡歡才大喘氣解放自己心裏的壓力。懊悔將是她這幾天唯一能做的事!

  ······

  與此同時的沐王府。

  夏沐濋與陳致切磋完,冬雲遞上兩條汗巾。夏沐濋擦著額頭,坐到嶽千燭的旁邊,笑著說:“有沒有覺得我比以前厲害了?”

  “那得問領軍大人,我哪看得出這些。”嶽千燭實話實說。

  夏沐濋嗬嗬笑著看向陳致:“陳致,你說呢?”

  陳致剛剛喝過一口涼茶,說:“手腕的力氣比上個月大了一些。不過還不是不及原來的十分之一啊。”

  嶽千燭的視線落在夏沐濋的右手手腕上,那裏的一條疤痕就是讓夏沐濋放棄長槍的元凶。

  “是應該再練練。”夏沐濋隨口一說,回頭看向嶽千燭,發現她正滿懷歉意的看著自己的手腕。他知道,嶽千燭又開始內疚了。

  “幹嘛呢?”夏沐濋打斷她說:“這麽多年過去了,我都不注意了。你看著它,不如看著我。”

  嶽千燭抬頭,感覺到自己的鼻尖被夏沐濋輕輕刮了一下,緊接著她聽到夏沐濋說:“手腕的力量不用很夠,隻要夠碰碰你的鼻尖,這隻手就不算浪費。”

  微風吹起,就像是夏沐濋的安慰一樣,吹進了嶽千燭的心裏。

  冬雲在一邊酸牙,轉頭看去就看見到李管家跑過來。

  “王爺!”李管家跑來說:“樂安世子,葉大人,薛大人來見。”

  這個時候蘇惟和葉適言來,說明軍營內是有進展了。

  “讓他們等等。”夏沐濋摸了一下嶽千燭的頭說:“我去去就來。”

  嶽千燭微笑點頭。

  “陳致,走。”夏沐濋叫上陳致向外走。

  “領軍大人,等一下。”嶽千燭坐起來撐著笨重的身體,看著夏沐濋離開後,認真的提醒他說:“網已經開始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