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大結局
作者:古容      更新:2020-12-31 15:29      字數:3020
  當越婭秦要離開時,忽然注意到了一個女子看著他,就是那個女人,那天在涼亭,在雜物間,有過三麵之緣的人。

  越婭秦很奇怪,心裏忽然有種奇怪的想法,她在劉府到底帶走了什麽?她到底為什麽放過自己兩次?這是寂靜的凝視。

  到底少了點什麽呢?是什麽呢?越婭秦走進路邊一家茶館,這事一直縈繞在他腦子裏。

  “你知道嗎?今天劉府小姐入葬了,就最東城大的劉府。”

  “唉,這事鬧的,就皇親國戚都敢動,聽說是阮國的臥底,這他們到底打的什麽算盤?這皇上能忍?”

  “這話不能說,會,哢嚓。”

  兩個路人的話敲醒了他,是啊!如果是阮國真想開戰為什麽要殺這些不重要的人呢?除了引戰壓根沒有任何收益。

  至於那人比劃的“哢擦”,就是砍頭的意思,莊國國法森嚴,平民不能隨意揣摩聖意。

  “對了,入葬!”

  越婭秦恍然大悟衝向劉府,明日劉府小姐就入葬了,為何沒見劉王爺?怎麽可能是不關心呢?他的最小孫女,遭遇毒手,因為外人一句話不追究越婭秦,王爺家的孫女能嫁給一介考功名的窮書生,本來就很奇怪,劉府對張珂的態度更奇怪。

  這件事,他就是一枚棋子……

  越婭秦拚命的趕,劉府的大門卻在眼前關了,無論他怎麽叫喚,怎麽喊都喊不開。

  越婭秦的視線慢慢的清晰,整件事仿佛就快浮現在眼前,越婭秦又回到那條小道上,想找到那個酒鬼,在他經常來的地方。

  寒風凜冽,越婭秦就這樣等,等了一晚上,越婭秦睡著了,快清晨越婭秦醒來,下雨了就躲竹林,竹林避不了雨,就到處找地方躲雨,雨越下越大,看不清路。

  前麵似乎有處破竹屋,越婭秦跑了過去,暫避雨。

  門是開著的,門外都能聞到一大股酒臭味,越婭秦推開門一看驚詫一笑。

  “是這裏沒錯了,居然讓我避雨時找到,真是夠碰巧的,先等等吧,把雨避過去再說。”

  一個雨淋的濕漉漉的,髒亂的一身令人發指,雨滴都濾過他的身子化成一灘臭水,可見這人從不愛幹淨,不說洗澡,連洗洗臉上的汙垢都難。

  “你是誰,來我屋裏作甚?我這可沒有書葉味。”

  在雨裏那人遠遠的看著越婭秦,看著越婭秦文縐縐的書生樣,沒有好氣的說。

  “啊,我是有事要問閣下,如果閣下方便的話。”

  越婭秦很恭謙,雙手作揖,卻與清水遇到頑石一樣。

  “這就奇了怪了,你一啃竹卷的書生,還有問題不知道的來問我一個破酒鬼,哼,不學無術。”

  酒鬼進了屋子,一身惡臭像是個糞坑裏的蛆蟲,反正不給越婭秦好臉色看,似乎對書生有歧視似的。

  越婭秦一時被堵,還是覺得這件事必須得問,乘著酒鬼還沒躺上床上,就地上的一個木板,當床用,有床破舊的被子。

  “閣下有沒有見過一輛轎子,前些日子每晚都在竹林邊橋頭的小路過還跟著幾個下人。”

  越婭秦盡量描述著他所聽到的。

  “書生不是編撰來的吧?”

  酒鬼躺下,默默自語,盡量控製在越婭秦聽到又不太能聽清。

  “是劉小姐吧……紫色……喝醉了屁事多。”

  越婭秦往回趕,到劉府門前,人人都在私語,在內堂上的還有劉澈在,令人疑惑的是一個劉府居然沒人管了那麽多天,雖然這事重大,但下人已然能辦好,卻至劉府於不顧。

  越婭秦上前拜見劉澈。

  “劉家主可視得真偽?”

  越婭秦故意誇大劉澈地位,劉澈卻沒在意。

  “這事的確屬實,近來劉府家事煩忙,日後再聊。”

  劉澈招呼著其他客人,卻不知此時的朝中,眾臣上附:賊人重處,南下起兵。

  寂靜的朝廷,連皇上都暗暗一語:“劉先樓呢?王爺呢?”

  “劉王爺痛失子嗣,心裏苦悶在下去探望時已長窩不起。”

  一個紅衣烏紗帽,長相白厚,黑須長胡的男人,作揖稟告皇上。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在家休息本該如此,沐愛卿,這事你怎麽看?”

  沐雨昂對這事已然胸有成竹,似乎早明白這事該是這樣。

  “皇上,阮國本就與我國不相來往已久,近來幾件事又與阮國有幹係,看來阮國是準備良久了,不得不伐。”

  皇上轉過頭來目視楊冠。

  “楊愛卿,你怎麽看呐?”

  皇上目視著楊冠不知何種意思。

  “本該如此,可正如沐大人所說,阮國似乎準備良久,這事還得從長計議,至於出征的人選……”

  這話似乎觸了黴頭,皇上神色暗了一層。

  “那就從長計議。”

  ……

  滿朝文武無異議,這事便拖下來了變故就在這事好發。

  “皇上。”

  朝外一個聲音引去了百官的視線,那個帶刀錦衣之人來到了朝堂。

  “皇上,我懇求領旨出征,與阮國一戰。”

  皇上看了看眼前這年輕人,不知是何方神聖居然帶刀入朝堂。

  “你是何人?”

  眼前這三尺男兒,美眉明目,正是李花昂。

  “出關將軍,李開之子,李花昂懇求邀旨。”

  這話驚動了朝堂,百官交頭接耳,轉神紛紛附和。

  “可是……”

  皇旨令李開出關殺敵,這李花昂是李開之子,若也調往邊疆,這不是致李家於不顧。

  “李家世代將領,李開身在邊關,這事由其子代之,也並非不可,請皇上恩準。”

  沐雨昂發話後,全朝上下附和——“請皇上恩準!!!”

  皇上昂揚之資,順一口氣。

  “也罷,既然你有遠赴之心,我便不得不準,不能讓赤臣寒了心。”

  ……

  “來不及了呢……”

  寒風中冽冽的響聲,像刀劍磨礪一般的刺耳,在花樓之上一個紫色衣裳的女人,靜靜的看著城中的變化。

  “我一定要看,這木棺裏,到底是不是三小姐。”

  越婭秦在劉府鬧著,劉府下人們圍起他,一頓暴打。

  眾口中的竊竊私語,全都是說:“劉府哀事不說,還要掀棺這不是鬧事的嗎?”

  “好久沒見有人敢在劉府鬧事的了。”

  越婭秦護著自己的頭,在眾人的毆打中好像沒了聲氣。

  “停手!誰讓你們在喪事上大打出手,無法無天!有人鬧事趕出去不就得了。”

  有人告訴劉澈劉府有人鬧事,劉澈看到這一幕臉都掛不住了,一股子氣一下全上來了,生氣的一揮衣袖轉身離開。

  劉澈話一出,越婭秦被下人抬手抬腳扔出劉府,劉府大門關了起來,越婭秦在地上盤曲著。

  “好大的一盤棋……”

  ……

  因為出征一事,天牢裏的阮賊被緩在秋後處斬……

  李府

  “快入冬了,天氣漸涼了,公子出征得照顧好自己,別受涼了,延誤了歸期。”

  自從李花昂領旨出征後,紅紗住進了李府,伺候著李花昂的起居,正為李花昂更衣時,脫口而出這麽一句話。

  “此去一別,不知多久才能相見,待我得勝歸來就娶你為妻。”

  李花昂捂住紅紗為自己穿衣的手,真真切切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紅紗低下了頭,李花昂心頭一緊,連忙追問。

  “是姑娘不願意?”

  紅紗轉過身,柔聲傾訴。

  “公子願這般寵幸,我受寵若驚,定等公子歸來,又怎麽能不願意呢?隻是……”

  紅紗略顯一絲愁容。

  “隻是?”

  紅紗看向李花昂,四目相對。

  “越公子不知怎麽樣了,自從劉府一別我就沒見過他,聽說他在劉府鬧事,被痛打扔到大街上後便不知去向,也不知現在怎麽樣了。”

  隻言片語,讓紅紗在李花昂心裏成一個重情義之人,李花昂心裏更是沒有一絲不高興,反倒也開始擔憂起越婭秦。

  “也不知越兄弟流落到哪,不過通過李家的人脈還是能找到點蹤跡的,這事你就不必操心了,越兄弟吉人自有天相,應該沒問題的。”

  紅紗看著李花昂點點頭,李花昂也舒緩心情,看著木門外。

  驕陽不刺眼,卻也幽幽撒向陸地,一片片黑影潛滋暗長,秋後刹盡了勃勃生機湖水在秋天裏卻想一片明鏡,照著一塊髒亂的臉龐,待他洗淨,一張嬌嫩的臉,是越婭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