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9章 守寡的表小姐105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2 字數:4808
從那日林盛那日根自己說過守城邊江多種了蠱才被控製住心智。
她心底比較暗按捺不住”11
自從那日書房議事過後,林盛已然采納她的建議。
放任李恪的行為不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他,即便無頭蒼蠅似地亂撞,也不給提供任何幫助。
過去他不就是仗著自己太子的身份,以為要什麽東西都能手到擒來。
可他從未看得見過,為了給他他想要的東西,背後是多少人在浴血奮戰。
如今凡事都得自己親力親為,興許也是真的體會到難處了,曾經使人送過信函到王府。
不過那時弗陵看完信函後不假思索地燒掉,繼續回到喜氣洋洋的元宵氛圍中。
隔日,弗陵忙裏偷閑,才從羅鷙手中將那個犯事的小伶人換了出來。
這事不得不說到羅鷙的妹妹,自從羅鷙堅定地認為所謂的袁天師能夠治病後,當然也不能排除是弗陵的蠱惑成功。
弗陵為了不打消他生活下去的信心,每隔三天便給他送去一副治病的藥方。
藥方三天一換,那日羅鷙在拿來年禮過來道謝時,弗陵意外提起過一嘴關於獄中那袁天師的事情,對方回說,在年前,上麵已經按照殺頭罪將其論處。
估計是找了什麽替死鬼掩蓋真相。
就像現在太子的墳寢一樣,裏麵躺著的是某個可憐替死鬼。
不過應該也是從監獄中找出來的犯頂替,死後能有這麽大規格的殉葬禮儀,怕是將來投胎轉世,說不定還能夠封侯拜相怎麽地。
交談中弗陵故意提起梨園一伶人犯事案。
話裏話外中無不是想借著羅誌的手探聽清楚究竟是什麽緣故。
不外是那伶人因長相清秀,被一男女通吃的紈絝子看上,要贖回家,哪知道伶人不願,甚至還傷了那紈絝。
傷雖不重,沒十天半月卻好不起來,伶人就此被押入大牢。
看那紈絝的態度,是要將伶人好生磋磨一番,等到他在獄中精疲力盡,過不下去了,這才將人放出,直接送進府裏。
若是這伶人是普通伶人也就算了,偏生那位是易了容的李琮。
那日他潛伏進了京城,不知為何和周府尹交了手。
周府尹眼尖地將人認出,大肆在城中搜捕。
李琮也是聰明,混入伶人堆中,躲開了層層抓捕。
不過臨到最後關口,卻落了那紈絝的掌心。
袁天師事後得知,直接翻牆過來找她,正好遇到她和孟汀、林盛等人在議事。
淳於楹路過,果斷將人踢下後,拎著耳朵拽去了地牢審問。
書房內的人並不知道外頭到底發生何事。
林盛告知自己,無論如何都得將人救回,畢竟李琮在計劃中的一環,這個時候根本未到犧牲他的地步。
“真是個麻煩。”弗陵當時難掩的厭惡,腹誹出了聲。
“有本事惹事沒本事善後,還要讓女人幫他解決,你說皇室的人還要臉不?”
李恪莫名也被中傷,心情鬱鬱。
好在自己手上還拿捏周府尹的把柄。
自從那日騙他說給他下蠱後,他每次將藥吃完後便會求到府上來,拿一瓶解藥回去。
可每次給他的解藥中弗陵有會摻雜另外一種慢性毒素,但凡他解了一種毒又會陷入另一種毒中。
無邊無際,無窮無盡。
一開始便是為了防止他想要逃脫掌控,另尋名醫將毒給解了,無奈之下隻能用這種方式。
如若自己不說明,就算是到他死估計也想不明白。
弗陵待他過府後,以解藥為威脅,讓他放了伶人。
周府尹不知道誰故意跟自己作對還是裝傻做呆,不僅放了伶人還要將伶人大搖大擺,敲鑼打鼓地送進王府之中。
弗陵簡直頭疼得要死。
本來外界傳她紅杏出牆,在府內養男寵便有一段時間了。
上回進宮中,太皇太後也曾有意無意地提起過一嘴,被她以流言蜚語,無端傷害給否認了。
可現在這周府尹的大動作,怕是再傳到太皇太後耳中,她是不會信的。
若不是看她為自己早逝的孫兒締結**的份上,像她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早就被皇家打入大牢。
弗陵無可奈何,也不去聽外界對自己是如何評判的,眾口鑠金,三人成虎的事情不少,她總不能逮著一個了就去跟那人解釋。
如今皇室並無有任何動作,若是自己再小題大做地去讓人封口,不更該落人口舌。
事已至此,既然要養,那就不能隻養一個,照著李琮的意思,弗陵直接將那戲班子給搬進了王府中。
伶人班子進府後,弗陵也沒讓他們真閑著,甚至還讓人在府內搭台子,毫無負擔地去看表演。
可惜,這些戲目也太差強人意,看得自己多番昏昏欲睡,耳根一聽那鑼聲,就想土遁。
畢竟這些伶人裏頭真伶人不到總數的三分之一,其餘的都是李琮曾經的部下。
除了會點花拳繡腿,站在戲台上就是個木頭樁子,你拿個棍子捅一下他或許都不會給你動一動。
可惜戲班子的老板並不知曉實情,還攢著一股勁,訓練戲班子成員,尤其是以李琮為首的伶人,努力能夠獲取臨江王妃的讚賞,才能保得住那麽多個人的口糧。
李琮自從扮了伶人入住王府後,似是找到了甜頭,不用再到底躲避城內巡防營的人搜捕,為了心安理得地在王府裏住下來,便決定暫時用這身份先躲避一陣子。
然弗陵心底就很不爽了。
偏生不能將這不爽表現出來。
府內唯一知情且開心的便隻有林盛。
就他的話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躂,看他生看他死,不也是一番樂趣所在。
弗陵不認為。
畢竟吃白飯還給自己惹事。
孟汀也不認為。
害了自己王爺還想在王府裏躲平安,他夜裏難道不怕做噩夢?
淳於楹要是知道伶人就是李琮假扮的,怕是會直接提著刀殺過去。
然這些,不管是孟汀還是弗陵,誰都沒敢告訴她。
因著怕在假扮成伶人的李琮麵前引起狐疑,弗陵便將自己的真實情緒掩了下來,耐心細致地去聽去看。
這一行為少不得又得引起一番爭論不休,不過閉門不出的人,耳裏絕對進不了那麽多的聒噪。
淳於楹實在是難以聽得下去外界那些紛紛擾擾,可一回到府中,又聽到那些吵吵嚷嚷的敲鑼打鼓。
更是生氣。
她現在是真破罐子破摔了,連遮掩一下都不屑去做。
要是那天皇家覺得可丟人了,要來拿她是問,她就是求爺爺告奶奶,也怕是沒人敢相信她還是完璧之身。
其實就連淳於楹現在也懷疑南姝的行為。
她親眼見過那些個伶人,實在是一個賽過一個地好看。
她要是真有什麽心思,難道還能防得了她?
就她現在由著一個伶人拿著葡萄喂進嘴裏的,臉上絲毫不見半分羞怯。
真真是會享受。
實際上......
李恪聲音發冷:“周府尹此人不能留。”
“他身上被我中了毒藥,暫時受我的鉗製,並不需要擔心。”
“可他一定看過我假扮成伶人的模樣,要是聽說你在府內養一群戲班子,難保他不會懷疑我就藏身在戲班子中。”
弗陵陷入沉凝。
那你就走啊,明知道府外有人虎視眈眈,還想在這個時候鬧出點人命。
是真蠢還是過於盲目自信?
弗陵心底瘋狂地大叫。
可相反的是,李琮並不蠢。
他知道,南姝在那人身上下了毒牽製住對方,隻要斷了給他的解藥,目的便能夠達成。
周府尹一死,京畿內再也沒人能夠知道他現在就潛伏於臨江王府內。
李琮沉聲道:“若是隻有我一個人也就算了,可如今的戲班子裏有不少是忠心追隨我的部下。”
借刀殺人。
弗陵瞧得通透,正好在這時候,淳於楹氣勢騰騰地過來,她心下一驚,旋即掩下心底的歡愉。
被那直勾勾的眼珠子盯得,是個人都得覺得心底瘮得慌。
她先忙將伶人給叫下去。
弗陵手扶著椅子把手,身子往後挪了又挪:“你那眼神是怎麽回事?”
淳於楹雙手叉著腰,弩極反笑,盯著那伶人看了又看,瞧了又瞧。
“你先下去。”弗陵怕她看出來李琮的易容,忙叫人先下去。
無不是擔心她會一時衝動,就衝李琮下了手。
可這一幕落在淳於楹眼底卻成了袒護,真真是沒有哪一個丈夫能夠容易妻子背著自己養小白臉的。
這是李恪走得早她才敢這般玩,這要是李恪還沒走,看她哪裏還敢做這些。
弗陵心底也在思忖著一件事。
自從那日李琮易容裝成伶人被抓後,袁天師就找到王府來求助。
彼時的他並不知道弗陵也在準備救人。
不過在弗陵知道袁天師來過後,人已經悄無聲息地被淳於楹給關進地牢。
淳於楹認出了這人便是當日自己身陷宮廷的時候。
報恩的想法還沒升起,便見她爬起了王府的牆頭,害怕他這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這才將人給抓起來扔遞地牢內,準備審問。
弗陵知道那人是袁天師後,礙於這人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以一直也沒去見他,隻讓孟汀去調查。
“你養這一群戲班子為了什麽?”
猛然一聽她這番質問,弗陵回了神,道:“聽戲啊。”
淳於楹咬牙切齒道:“賺錢很容易是嗎?”
弗陵握著桌沿邊的水喝了一口,借故推延時間,見對方忍耐不住又要急眼時,放下水杯:“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有賺錢的天賦。這才不用幾個月的時間,你就將那些管事的人治得死死的,還挽回了不少損失,更是趁著年關大賺了一筆。”
“可以啊。”
她忍不住誇讚了幾句。
淳於楹心情微妙,道:“還好吧,你們中原人不是有句話叫什麽,棍棒底下出孝子,每回還不到我耍鞭子出來,那些人都會自然而然地將鋪子裏的真實情況告知。”
弗陵麵色訕訕地笑:“嗯嗯,這句話雖然不是這樣用的,但其實也沒什麽關係。”
“辛苦你了。”
她又是對她進行一番濃墨重彩的讚譽。
淳於楹嘴角抽搐兩下,旋即聲音拔高:“我早起貪黑,辛苦賺錢也不是被你用在養小白臉上的。”
弗陵耐心地繼續跟她解釋:“其實呢,是太皇太後七十八歲壽辰要到了。”
“我要給她準備賀禮,這不,給她編排慶壽的戲目呢。”
她指了指高台上。
淳於楹斜睨了一眼過去戲台,嘴角抽搐了兩下。
“她的壽辰,你不會是要讓將這戲台子搬上去給她老人家唱戲吧?”
她難道不怕皇宮內的人都知道她將小白臉都養到家中來了?
弗陵繼續說:“不然也拿不出什麽能夠讓老人家消解對我的誤會。”
“你也知道外界對你的誤會很深。”
“嗯嗯,很深嗎?真的很難聽嗎?”
淳於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是好,不自覺地摁了摁額頭。
“不知道外界怎麽傳你的嗎?也是,你現在整天就看你的漂亮小白臉去了,哪裏還管顧得到外界的傳言。”
弗陵雙手一攤,無所謂地歎了一口氣,摸到手邊的茶杯道:“算了,李恪在天有靈,知道我不會背叛他就行。至於其他人,怎麽想我的,怎麽看我的都不重要。”
淳於楹道:“李恪要是在天有靈,看到你現在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還不得被你氣出個好歹來。”
她氣急不耐,轉身就跑。
弗陵無奈一聳肩,深覺淳於楹現在的脾氣真是綿實。
要是照著以往,她一定是一甩鞭子就過來。
“聽到沒有,她說你得被我氣出病來。”
弗陵問:“你自己覺得呢?”
李恪緩聲道:“還行。”
弗陵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對勁,抿了下唇道:“你要有話就說,你就算覺得委屈了,我也看不到。”
李恪俯下身,垂著眼簾站在她麵前:“剛才你們說話有必要站得那麽近?”
微涼的氣息落在眼下,弗陵緩緩轉動自己手上紈扇,擺動扇風時遮了遮麵。
“方才。”
“......喂葡萄。”
弗陵將扇子叩在瓊鼻上輕抵著:“是你哥動的手。”
李恪眯了眯眼:“你沒吃?他逼你吃的?他還站得那麽近......”
若不是他們當時是在談話,自己怕是不會這般冷靜理智。
“我看方才他站得離我那麽近,你也也沒做什麽,想來應該也不生氣才對。你自己都沒什麽反應了,我要是還再小題大做將人推開,被淳於楹看出來詭異了也不好。還有,你也知道李琮這個人,是真的很盲目自信。”
現在想起來李琮故意在自己麵前放大的那張臉,胃都在犯嘔。
竟敢對自己的弟媳用美男計,他是對自己的長相多有自己自信?
李恪聲音莫名綴了幾分委屈:“我很生氣。”
“就算是談正事,也應該保持合適的距離,他明顯越界了。”
弗陵翻了一記白眼過去:“你很生氣就該對李琮發火,對我置氣算什麽本事?沒本事的男人才會跟女人發火。”
李恪語氣一噎,負氣轉身:“行,我說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