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0章 前未婚夫心有不甘95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1 字數:2447
他解釋:“天氣影響,信號不穩定。”
弗陵接受了這個現實,隻是心底總是有那麽一股氣堵著,堵得她難受。
“所以我們現在就算是想找人來救我們都困難了。”
他道:“基本可以這樣說。”
見她臉色不好,想來是被剛才的風暴給嚇住了,倒了杯水過來給她:“不用擔心,這個地方暫時不會塌的。”
話音方落,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一陣的搖搖欲墜。
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便會壽終正寢。
弗陵抿抿唇:“你也說了暫時。”
心底卻還僥幸地想著,人家多年來長駐大沙漠之中,像這種的場麵也不知道見了多少次。
邢商點了點他身邊的位置。
“坐下來休息一下吧,你這樣熬著也無濟於事。”
他坐在牧羊人的床上,這一整個房間裏也就這麽一個坐的地方。
弗陵腳也酸,跑得也累,索性就挨著床頭坐下來。
“要不,我們聊聊吧。”
弗陵納悶地迎向他的視線問:“你想聊什麽。”
邢商側過頭看她:“隨便聊兩句。”
孤男寡女的,公處一室,單純聊聊天?
聽起來怎麽就那麽不切實際?
可不單純聊聊天,你難道還想蓋被子不成?
更何況,薛衡說過,這人對自己不懷好心,可人家迄今為止都沒表現過任何別的想法。
說來也是奇怪,這種事真不該相信薛衡的一麵之詞。
薛衡和他本就不對付。
他說他壞話,他說他壞話,這兩人編故事的能力與日俱增,每次都能給她來一反轉。
弗陵狠狠地唾棄了下心底的胡思亂想,抱了抱手,清了清嗓子道:“雖然你可能不願意提,但這件事我還是必須得說。”
“薛衡不僅僅跟我說你和他的關係,當初他是帶著可能救你的幾率被生下的,可是最後還是無濟於事,後來,又另外找了人。”
“我當年救的那個人,是你,對吧?”
······
來時經曆了沙塵暴,他們隻能暫時退回建築群,無法出去找人。
助理順道去附近旅舍問了一圈,他知道考古團隊的人,經常會來這裏吃飯消費。
可他忙得暈頭轉向,問了不少人,期間還有不少是白意歡同團隊的對友。
卻都說沒有看到過白意歡的下落,更沒有聽團隊內有人聽說過白意歡會回來的消息。
這大晚上的要找人本就麻煩,何況這個團隊裏的人個個都凶得很。
他知道自己半夜敲門找人實在抱歉得很,去叩門前也說了抱歉。
可這些人卻硬是說自己深夜打擾到他們休息,就算是有白意歡下落,也不會告訴他。
聽聽這話,這都什麽人啊這是?
人失蹤在他們這裏,聯係中斷,生死未卜,人命關天,這樣的話也是能說得出口的?
“薛律師,剛才問了一圈,他們都說沒瞧見人回來,我現在都懷疑,我是不是把她送錯地方了。”
薛衡斜睨了他一眼過去:“不是你送她回來的?送沒送錯你自己不清楚。”
助理急得也是滿頭大汗,道:“我自然是清楚的,是我送她回來,親手送的,可這些人一個個都說沒有看到過白意歡的下落,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隱瞞她的信息。”
薛衡道:“我之前聽她說過,她跟這裏的人幾乎沒什麽來往。他們不肯告訴你,理所當然。”
“那她現在去哪裏?”助理看著這黃沙漫天的,瞧著這大自然暴怒的厲害,道:“我們還是報警吧,我現在有點擔心她是出去看沙塵暴迷路了。”
薛衡側頭看向他,麵色肅然地發出疑問:“正常人會在大晚上出去看沙塵暴?”
助理搖搖頭。
“那要是出去再遇到風暴呢?”
但他隨後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我送她回來這裏的時候已經九點了,按理說,這大晚上的,總不至於出去遛彎吧?”
薛衡道:“她最初是聽誰催促的電話這才來的?”
“好像是林教授。”
薛衡說:“我總覺得不對勁,你打給林學義,看看人在不在。”
林學義的電話也在這裏這裏。
但撥通了還是沒人接。
這不由得讓人將其和前頭失聯那位掛鉤在一起。
助理打不通電話,隻能跑去問林學義辦理住宿的那個酒店。
但前台告知,林學義是有在這裏辦理住宿業務,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不曾回來住過。
具體說明原因,他們酒店方也不清楚,是在臨走的路上逮著考古團隊一對情侶,問林學義情況,這才知道他人近期都住在頻臨考古地點的帳篷屋中。
助理趕回來將這消息一一告知薛衡:“沒有,我剛才也問過了,這林教授昨晚一直住在考古團隊的帳篷屋裏,並不曾回來。”
說到這裏,他忽然一想到某種可能,緩緩地挪著頭去看薛衡。
“總不可能白意歡小姐大半夜的跑去找林教授帳篷屋裏竄門了?”
助理顫顫地說道。
心底實際上是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這要是真在沙漠中遇到沙塵暴出了事,那該如何去找。
這麽大的風暴,已經是兩個半小時過去了,能有多大的機會生還?
薛衡麵色沉沉,忽然起身,往外就要走的架勢。
助理大驚失色,疾步匆匆跑過去便是從前麵將人去路攔住。
“您不能去。”
“我沒說過要去。”薛衡一副看弱智的眼神。
“嚇死我。”助理拍了拍胸口說:“那您是要做什麽?”
薛衡:“找救援隊。”
······
“現在你知道了這些,知道自己當年救下的人是我,知道薛家在這裏進行的非法活動,知道薛衡一直利用你家裏在業界內鑒別古董的能力和水平,聯合你父親,和不少古董鑒定師一起指鹿為馬,選擇和你家繼續選擇聯姻,心底還作何感想?”
弗陵手拖著腦袋,悶聲道:“我不知道。”
耳朵聽進去了,腦子裏卻在理智地分析,清楚地抵抗。
弗陵放下了手,歎了口氣說:“我隻知道,我爸是真的死有餘辜,關多少年都是便宜他的。”
邢商勾了勾唇角,冷哂道:“狡兔死走狗烹,你父親也算是看走了眼。”
話方一落,又聽到他說:“當然,你父親也是顧忌到你的生命安全,才不得已認罪。”
弗陵不置可否,隻問:“對了,你有我母親的下落嗎?”
“不知道。”
邢商搖了搖頭,臉色肅然沉寂了下來。
“隻聽說你母親和你父親不和,他出事後,她便一走了之了。”
弗陵唏噓出聲:“是啊,還卷走了不少錢。”
風沙停了,總算是天晴了。
弗陵起身過去門外,將門推開,心事重重地望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