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8章 前未婚夫心有不甘63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1      字數:2412
  嘴上說的是能,也難以抵擋身體傳來的不適。

  弗陵還沒走到救護車旁,就感動一陣天旋地轉,惡心犯嘔。

  她猜測可能是真的原因我腦袋撞在了要害之處,要不然也不會這麽想吐。

  要是裝傻了可怎麽辦?眼前漆黑一片,腳下虛軟無力,她隻感覺自己好似躺在一個溫暖寬闊的胸膛上,便沒有了接下來的記憶。

  再次醒來,她人已經在醫院了。

  病房內空無一人。

  也難怪,原主父親在監獄,母親生死不明。

  無親無朋,無友無伴。

  認識的人,又沒到能來探病陪護的地步。

  自己獨自一人在醫院裏看病打點滴,床頭邊連杯熱水到沒有,想想也真是淒涼。

  像是人這一輩子已經走到了老年生活,風中殘燭之際,身邊卻沒半個子女陪伴走完最後一程。

  可憐可歎的孤寡老太太。

  傷春悲秋了一小會後,弗陵便抬了抬手。

  右手手掌當初為了破開玻璃窗,被碎玻璃擦出了不少血跡斑駁的傷痕,現在裹成一個肉粽。

  勉強還是能抬手,就是有些痛。

  她慢慢地挨著額頭處,摸了摸頭上纏著的紗帶,認真地回憶了一下之前的內容。

  好在沒有失憶。

  她清晰地記得自己的責任是什麽。

  “醒了。”

  第一個看到的人是她竟是薛衡助理,心底到底是有些欣慰的。

  就像是以為自己隻是後繼無人的老太太忽然冒出來一個失散已久的兒子,總算是香火有繼。

  弗陵眼神慈悲地看他。

  助理欣喜若狂地道:“等下,我去叫薛律師過來。”

  “不用不用。”弗陵連連將他叫停了下來:“你等下。”

  弗陵眼眸微微一動,笑問:“跟我一起掉下懸崖那人呢?”

  助理說:“哦,他在隔壁病房。”

  弗陵臉色瞬間一涼,想到就是薛衡正事不幹盡給自己添補惹來的禍事,沒好氣地撇了撇嘴:“怎麽還給他也安排住院啊?”不應該直接送他去見警察嗎?

  助理並不認為這車禍現場是意外,隻是現階段他沒辦法跟她詳說,隻解釋說:“他傷得也挺嚴重的。”

  看來他並不曾將他們之前發生什麽事告知,要不然怎麽可能會有現在這種待遇。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的仇自己報隔壁的走幾步路也就到了。

  助理囁喏地動了動唇角說:“對了,有件事......”

  弗陵睜著眼睛望向他,長睫隨著翩躚而動,像小扇子一樣。

  助理忽然道:“算了,還是等薛律師過來再跟您說。”

  弗陵一頭霧水:“不會是我腦子撞出什麽問題吧?”

  “不是,別瞎想。”助理忙道。

  “那是什麽?”

  有什麽事這般難以啟齒,不會是那人反咬一口,把活的說成死的,把死的說成活的,就連車禍現場,也要將罪責盡數推究到自己頭上吧?

  再不濟,就是自己裹成粽子的手忽然廢了。

  可她還是勉強能動動手指關節,隻不過有些痛而已。

  助理卻說:“先吃飯。”

  弗陵這才看著他手上拎著的吃食。

  助理將吃的東西拿出來,企圖幹擾她的視線:“薛律師讓我去買的,最近在網上很紅的一家粥店。”

  弗陵確實也餓了,便沒拒絕。

  隻是吃了兩三口後便沒什麽胃口,方才肚子餓的感覺,好像也一下子回填。

  “哎。”

  吃不下是怎麽回事?

  大抵是因為他方才對要說的事有所保留,害得她現在心底總是胡思亂想,連吃東西都沒了胃口。

  助理見她歎氣,手下一陣慌亂,說:“您歎氣什麽,是不是身體還很不舒服。”

  弗陵搖頭,隻是揪著他問,就是想問個清楚明白,而不是等薛衡來下最後通牒。

  “不是,我頭真沒事吧?”

  助理說:“輕微腦震蕩而已。”

  “明明很餓,又吃不下什麽。”

  “是不是身體有其他不適的地方,要不然我去找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弗陵婉拒了,隻道:“不知道該怎麽說。”

  對於一個有心隱瞞自己的人,她說再多也隻是浪費唇舌罷了。

  “對了,得吃藥。”

  助理忽然才想到,指著床頭櫃的位置,索性上前,將已經分成小包小包的藥拿出來,又倒了水過去給她。

  都送到眼前來了,她便順勢而為接過。

  助理見她端著水杯時手上明顯的顫抖,道:“你這手傷得挺嚴重的。”

  弗陵淡淡道:“還好,沒動到筋骨,還能動,也有痛感,還沒殘。”

  助理實在是於心不忍,好心將水杯從她手中接過,遞到他她嘴邊後幫他舉著。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來吧。”

  弗陵哪有什麽可介意的。

  門外一記叩門聲忽然傳開,打破了弗陵的思索。

  “薛律師,您來了。”

  助理幾乎是顫著受窘站起來,握在手中的杯子也改為緊緊地掐住。

  弗陵一瞧見他就想起他竟那人也給救上來,一時間說不出的憋悶。

  “好點了嗎?”

  弗陵擰著眉望向他看,臉色止不住一沉。

  助理見她不說話,薛律師神情也冷得很,碩九的寒風冷冽呼嘯,他心下一陣莫名,總感覺自己在這裏極其多餘礙事,急急忙忙得說點什麽打破這種僵窒的氛圍。

  “好多了,已經在吃藥了。”

  薛衡瞬間盯住他看對他道:“你去叫醫生過來。”

  助理忙不迭應了一聲後,興高采烈的樣子,快步便跑得不見一個人影。

  薛衡將椅子拉到她床前,頎長挺拔的人影也順勢一坐,那股壓迫感由遠及時近。

  他搭著腿,悠悠閑閑的坐姿,靠著靠背,神態莫名的放鬆,可那漆黑的眼眸卻如同夜空中狩獵的鷹隼,就算清雋的臉龐,也難以柔和那份嚴肅。

  “怎麽樣?”

  弗陵尷尬道:“還好。”

  薛衡忽地抬手。

  弗陵臉色倏然一頓,似是察覺到了什麽,身子輕輕往後一仰。

  “你幹什麽?”

  薛衡:“怎麽不幹脆點把你給摔傻了?”

  弗陵心底堵著一口氣,抿了抿唇,一點都不想跟這麽侮辱人格的人說話了。

  還沒反應過來,便見額頭上被碰了一下。

  “你動手動腳幹什麽?”

  她幾乎是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這個手欠的家夥。

  薛衡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幾不可查。

  “要是摔傻了多好,就容易對付了。”

  總是橫衝直撞的,實在讓人把握不住她下一次又會攪動什麽風雨。

  弗陵危險的眼眸眯起:“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薛衡道:“隔壁那個,你想怎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