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7章 前未婚夫心有不甘42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1      字數:2392
  弗陵並未能從他這裏得出任何有關於把養女的線索。

  齊舜瑜說自己知道的東西到底少之又少。

  或許,可以接受林學義的建議。

  但凡他問過深,齊家父母總會尋些由頭將他隨意打發走。

  弗陵不想為難他去做什麽。

  他卻說會努力找機會從父母那邊探探那所謂養女的來曆。

  齊舜瑜的心思昭然若揭,可自己卻無法接受。

  不僅僅是因為無法接受年齡上的隔閡。

  弗陵覺得自己勸也不是,他說這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為自己去做這些。

  不勸也不是,他越是幫自己越是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妥妥的一個渣女。

  弗陵清楚自己根本給不了什麽,唯一能夠做的,或許是盡快從他的視線中消失。

  弗陵沒有否認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晃過一瞬。

  她好奇,如若順著林學義這條線下去,她會知道什麽。

  拍賣會那上那個拿走首飾盒的人,她會否能再一次遇見。

  薛衡說那些人會拐走她時,不像是在開玩笑。

  可到底是因為什麽,她看不清楚,更猜測不出。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個網,網的盡頭,盤根錯節,讓人看不清楚真相。

  除非她也將自己親手送進去那個讓人捉摸不透的所在。

  可若是一定得離開這個地方,那她或許真的得去見一下白渝州才是。

  之前薛衡告知過自己一次,白渝州興許是找自己有急事。

  隻不過,她在外頭每天也很忙,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等著繼續解決。

  她也承認,在去監獄裏探他監的這件事情上,自己的確是有意疏忽。

  白渝州比起之前她第一次來探監的時候精神頭好了許多。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在裏頭度過不錯的老年生活。

  但這不過是白渝州想清楚自己的處境後,開始該吃吃,該喝喝,從不虧待自己所為。

  白渝州坐下來後便對著她一陣涼笑。

  “總算舍得來看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跑路了。”

  弗陵假裝聽不懂他那陰陽怪氣的話,說:“我忙。”

  白渝州說:“你忙?大忙人忙著做什麽?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把我這個爸放在眼底。”

  弗陵道:“你說得對。”

  聽她這漫不經心的語氣,白渝州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

  孽女兩個字還含在嘴裏未曾吐出,卻被她那冷漠的眼神攝住。

  “如果你想罵我的話請先自己收斂一下,我來這裏不是來聽你挨訓的。”

  弗陵斂下嘴角的笑意,說:“薛衡說你找我有事,什麽事?”

  “我平時也是很忙的,所以你有什麽事情盡快說清楚,別耽誤時間。”

  除了趕緊說正事之外,弗陵從沒覺得他們這對名義上的父女還有任何見麵的必要。

  而且,她也沒耐心聽他拐著彎地罵自己。

  白渝州冷笑地勾了勾唇角:“做爸爸的想你這個當女兒了,想見見你,難道不應該?”

  弗陵身子微微一傾,手肘壓在桌沿疊放著:“你找我就讓讓獄警幫忙打電話給我便好,不要再去麻煩薛家,更不要去麻煩薛衡。”

  聽她這語氣中隱含緊張的成分,白渝州若有所思一笑,“怕什麽?他是我女婿。”

  弗陵道:“我退婚了。”

  “退婚書給了,訂婚信物還了,你要是還敢沒臉沒皮繼續求到薛家麵前,無非是自取其辱。”

  白渝州勃然大怒:“愚蠢。”

  “你知不知道當初給你訂下這門婚姻有多困難?”

  “抱歉,白費你的好心了。”

  白渝州氣得喘息紊亂,一下一下地撫在胸前平緩氣喘。

  弗陵可憐他:“難不成你還想靠薛家東山再起?是薛衡親手把你送進來的,你可別忘了。”

  白渝州緩和了下心思道:“我已經不奢望你能幫我提前從這裏出來,但有一件事,希望你看在我生你養你的份上,去幫我做。”

  弗陵未曾答應:“你先說,我考慮一下。”

  白渝州說:“不管你媽怎麽對我,我希望你還是盡快將她找到。不管是死是活,告我一聲。”

  弗陵心底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她應該還活著吧?”

  白渝州一頓,心底忽然晃過一種危險的想法,他心底陡然難以安寧。

  “你什麽意思?”

  弗陵不言不語。

  到底是少年夫妻,相濡以沫多年,他眼底的焦灼擔心,不像是在作假。

  “你是不是已經有她的消息了?”

  “其實我離開家也有些年了,一直不知道你們在鼓搗些什麽,一聽到你們出事的消息便急急忙忙趕過來,可母親已經沒了去向,到現在也一直沒有她的線索,你如果知道一點什麽,最好告訴我,才好早日得到她的消息。”

  白渝州眉心緊緊地擰著,說:“你什麽也不要去打聽,如果找不到,或許是她不想被你找到,我和你媽多年的夫妻緣分,怕是要止步於此。”

  “你難道不擔心她死在外麵?”

  他垂著眼簾,刻意避開自己的視線。

  弗陵輕輕笑了一笑,無奈地扯著嘴角:“都這種時候了,也不知道你們要繼續瞞著我做什麽?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就能獨善齊身。不可能的,就像父債女償一樣,你們沒做完的事情,或許需要有一個人替你們去完成。”

  白渝州臉色微微一變,盯著自己看了過來。

  “什麽意思?”

  “我媽有一個首飾盒你應該知道吧,當初被蘇喬偷走的那個。”

  白渝州臉色微怔。

  “你要是不記得,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還是你們在我母親的床上滾完後,她覺得好看跟你要,你說這是我媽媽的寶貝,可最後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順手牽羊帶走的。”

  白渝州臉色難堪,沉了又沉。

  當初荒唐,卻不料會被女兒當場撞見。

  從那時起,父女的隔閡也漸深。

  “你不記得也就算了,我隻是告訴你,蘇喬好像是將這東西送去給別人了,前不久,我又看到那個人帶著首飾盒出現。”

  “那個東西對我媽而言挺珍貴的,我會想辦法要回來。”

  弗陵並不打算多做解釋,起身要走,側過身子問他:“對了,你就不問我一直在忙什麽?一見麵就想著先對我撒脾氣,我這段時間可是一直都在努力賺錢幫你還債。”

  若是仔細聽能夠隱約聽到她帶著幾分埋怨的氣音。

  白渝州繃著情緒,低著頭說:“你也別太硬撐著,那些人你躲著就是,躲不掉就回國外去,日後一輩子都別再回來了。”

  弗陵笑了笑,氣息涼薄。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