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4章 家產分我一半102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1      字數:2334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這是周小北考駕照以來記得最印象深刻的一件事。

  畢竟自己當年考了第一次駕照,年少輕狂不懂事,當夜就陪幾個好哥們出去慶祝去了,回來的路上就被交警給扣住。

  毋庸置疑,他喝了酒,駕照還沒怎麽捂著呢就被收回去。

  第二次順順利利拿到駕照,他什麽都不敢想什麽都不敢做,唯獨隻把那十字名言警句給默背在心底。

  直至今日,他就連喝了啤酒,都不敢將手放在方向盤上。

  打了個酒嗝,確定過了不止五分鍾,想起小小姐的吩咐,熄火下車,又彎腰從車內將那瓶沒喝完的啤酒拿出來,往自己脖頸上澆了幾下。

  確保自己周身都是酒味後,才敢往派出所內進。

  “警察同誌,我報,報案。”

  他酒量其實並不好,兩三口就容易臉紅,小半瓶下肚,已是暈得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小小姐交待他的事情倒是沒忘記。

  醉醺醺地吐出那幾段話,又配合他精妙絕倫的演技,將恐怖的氛圍加重了三分。

  一時間,倒是讓警察懷疑到底是這醉鬼喝醉酒了發噩夢還是確有其事。

  可醉鬼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不管是怎麽叫都沒叫醒。

  畢竟人命關天,誰也不敢輕易懈怠,一對民警按照他說的地址,驅車前去。

  隻是警察半信半疑地找到地點後,卻隻見到屋主孤身一人。

  似是剛剛被他們的到來驚醒,渾渾噩噩的樣子竟是看起來有些懵。

  同來的警察中有一二十來歲的女性,雖然不是宋玉書的粉絲,但看到明星總少不得有些激動萬分。

  另外一個四十來歲,男性,經驗豐富老道,問了幾個情況,對方都對答如流,沒有任何嫌疑。

  兩位民警越發肯定那是醉鬼的片麵之詞。

  隻是警察同誌在離開後,經驗豐富的男民警餘光陡然瞥見院子裏立著的電鋸,眉眼陡然一緊。

  女民警並不知道他內心在想些什麽,隻是腦子裏依舊難以置信今天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看到明星,不免有些心跳加速。

  “那人是宋玉書。”

  “沒想到宋玉書竟然住在這裏。”

  “太激動了,他剛睡醒的時候真是太奶了。”

  男民警猝不及防止住腳步,說:“他剛才是說自己一人住吧?”

  女民警愣了一瞬,點點頭:“是啊,怎麽了?”

  男民警擰著眉心說:“剛才我看到桌上放了兩個杯子,都裝了水。”

  “你一個人住,會拿兩個杯子裝水喝。”

  “而且,你確定他是剛醒?你剛才若是仔細發現的話,他兩邊袖口好像都是濕的。”

  從業多年,破案經驗可以用一本教科書裝訂成冊,他越發肯定方才那人從善如流的對話像是預演過多少遍。

  何況他又是經驗老道的演員。

  男民警咬著牙轉身回去:“廚房,廚房應該有東西。”

  ······

  自民警走後,宋玉書便將屋外的黑色雕花大鐵門上了鎖。

  回屋子勢必要經過一段小花園,房門口榕樹下孤零零地立著一把電鋸。

  東西怎麽從工具房裏拿出來了?

  電鋸是他早些年隨著這套房子一起買的。

  房子有雜草枯枝要收拾,電鋸和除草劑等園林工具他都買了一整套,放置在屋子後的工具房裏。

  他記得起來,好像是在聞染出事前,自己曾拿出來準備修剪庭院中這一棵因為過於枝繁葉茂直接將房門口正對著屋外鐵門的監控攝像頭擋住的榕樹。

  隻不過後來聞染出了事,警察三番兩次找來這裏,他心情煩悶,就始終沒有靜下心來做這件事。

  此刻,電鋸還放在榕樹下,不知為何,卻讓他心底起了一份古怪。

  宋玉書幾步走過去,餘光微頓,電鋸鋸齒上鮮血淋漓,地上的雜草和土壤裏血跡早已幹涸。

  什麽時候有的?

  他臉上瞬間白了下來,心髒一慌,連忙將電鋸拿起就往屋子裏走。

  忽然間想到了地上的血跡,抬腳就把那一處的土壤踩平,將血跡一並遮掩起來。

  此時鐵門外有拍門聲,是剛才去而複返的警察。

  宋玉書什麽都聽不到,甩手就把門給帶上。

  拍門聲,門鈴聲,敲打,警告,在宋玉書的世界裏漸漸遠離,他隻沉浸在自己的恐懼裏。

  他拿著電鋸,匆匆忙忙地往廚房裏帶,用抹布去擦拭,幾處幹涸的痕跡擦拭不去,他又倒了好幾桶水,往電鋸上潑。

  破門聲近在咫尺。

  之前沒敢進去,是沒有搜查令,出師無名,如今,他深刻地懷疑這裏麵發生了一樁命案。

  ·······

  在律師來前絕對不能鬆口,否則自己終將萬劫不複。

  宋玉書時刻警記著這一點,是以即便被帶到警察局始終三緘其口,充耳不聞。

  可沒人會浪費時間在這裏看他演啞劇。

  是以,他隻能配合著,冷靜理智地與警方周旋。

  拖延時間,隻要到他的律師過來,一切就會好的。

  “老實交代,人到底在哪裏?”

  “我不知道你們口中說的那位失蹤和我有什麽關係。”

  “東西上麵的血跡又是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這樣。”

  “這血跡鑒定報告都處來了,需要我告訴你這是誰的血跡?失蹤的聞染是不是跟你有關?”

  “我和她現在在一個組裏拍戲,是同事,關係還算融洽,這是我們倆僅存的,也有且隻有這一個關係。”

  他回答得從善如流,這也是得益於這段時間來一直跟聞染失蹤案發生後,他與警方的周旋中整合出來這一套完美說辭。

  “裝瘋賣傻第一名,你演技挺好的,怎麽白玉蘭獎最佳男主角都沒你的提名?”

  宋玉書倏的抬眼,眼尾赤紅,像嗜了血的狼一般。

  理智有一刻失控,就在被人質疑自己的演技時。

  “再問你最後一句,你大早上的在廚房清理什麽?”

  宋玉書閉了閉眼,“在律師來之前,我不會說一句話。”

  之前失控過一次,這一次無論如此自己都不會再深陷入警方的陷阱。

  不是沒有碰到過比他還難搞的硬茬,隻是犯罪性質這般嚴重還能保持這種心理素質的,已是少有。

  正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時,一女警慌不擇路地跑進審訊室。

  “陸警官,水杯鑒定報告的結果也出來了,裏麵的確有東西,是聞染防過敏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