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 家產分我一半44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2309
  即便真相如自己親眼所見,但鄭彬聿還是有些難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

  尤其是在得知聞染竟然是聞念池的妹妹後,整個世界都不在友好地對他進行晴天霹靂。

  “好啊你,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鄭彬聿一打回到嚴裎房間,就一驚一乍地叫嚷著。

  “我是讓你去聞家賺錢攥手術費的,可沒想到你連聞家的掌上明珠都給追上手了。”

  “我那個乖乖,人家才幾歲,未成年,之前我看聞染的確是有些小,但並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小,才十六歲,十六歲,你就敢下手。”

  鄭彬聿一臉的難以置信,如遭雷擊,如今看著嚴裎麵容清雋俊秀,眉眼深邃的臉龐,都感覺像是在看有什麽特殊癖好怪人。

  而他在看對方,對方同時也在看向他。

  鄙視,冷睨,仿佛在看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鄭彬聿就不理解了。

  瞧瞧這是什麽態度,做錯事的人到底是誰啊,憑什麽他這幅眼神?

  偏偏那雙狹長的眸子裏泛出來的冷光總是能讓人不寒而栗。

  鄭彬聿歪坐在沙發上,身子不自覺地向椅背後緊緊貼著,不解地道:“你看我什麽意思?”

  嚴裎輕扯了下嘴角冷笑,卻是什麽話都懶得回應。

  小孩給自己造就的麻煩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通的。

  他要是逢人問起就解釋,自己哪來三頭六臂跟那麽多人解釋。

  自己也找不出那麽多的閑情逸致去在意那麽多人的看法和眼光。

  鄭彬聿越發不解,按說,在自己認知裏小舅子不至於是那種不知輕重違法亂紀的人,隻是現在他不肯明說,倒是有幾分讓自己看不太懂了。

  何況更讓他深刻懷疑的一點是嚴裎從來不是什麽大發慈悲的人,但凡是不喜歡的女生,拒絕的態度從來都是堅決又果斷。

  “你不會是要說是人家小姑娘迷戀你迷戀得不行,硬是要纏著你不肯離開,還決定跟來比賽現場。”

  “你是不是要說你是好心收留這離家出走的小姑娘?”

  “這要是放在過去你這樣說或許我就信了,可你現在都已經把房門打開,讓小姑娘進去住了,這要是說你還沒有什麽企圖心,當我是腦子是紙糊的?”

  “難怪我當初讓你拿著家教費就去做腿部的複健手術,可你總是拖,不會是因為想在那小姑娘家裏繼續賴著吧?”

  自己都已經說得這般慈嚴厲色了,然對方始終神色不動,臉上仿佛就隻有那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

  鄭彬聿皺了皺眉,心說他這平時麵癱也就算了,偏生這種時候還來跟自己故作高深。

  “你不說話是不是就承認你所犯下的罪行?”

  嚴裎哂笑一聲,似嘲似諷地搖了搖頭。

  “要你是被冤枉的,你有什麽苦衷,又或者是人小姑娘給你下了什麽套,你別怕,你說出來,萬事還有姐夫在。”

  連汙蔑人小孩的話都說得出口,真不知道這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麽。

  嚴裎道:“話都讓你說光了,我還說什麽?”

  言罷,也不見他反駁,也不見他有任何其他動作,手插在兜裏,起身便出門去了

  “你去哪?”

  擔心這是要去跟人家姐姐辯駁的,鄭彬聿急急慌慌趕赴在他身側。

  “我可告訴你,老師可跟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跟你說,要不是怕影響你情緒,早在當初小丫頭上車之前就將人給趕走。現在要是被老師知道那丫頭的存在鐵定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到時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嚴裎煩不勝煩,抬起右手,寬大的手掌一把覆住了他臉門,將他人直接逼著往後倒退回了房間。

  “讓他放心,他想要的第一,我會給他。”

  鬆開手,鄭彬聿踉蹌地倒在地上,尾椎骨跌跌撞撞地碰在牆根,疼得他臉色驟然一變。

  “你去哪?”

  回應自己的隻有摔門聲。

  ······

  “你把我害慘了。”

  半夜裏忽然傳來這麽一句,任是誰都得被嚇得夠嗆。

  聞念池將被褥往自己身上裹了裹。

  “你忽然陰陽怪氣地說些什麽呢?”

  弗陵看著維信頭像的那條來自嚴裎的未讀信息,心底猝然歎了一口氣

  “說夢話。”“把空調調高一點。”

  弗陵無奈,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推開被褥起身給她調空調去。

  這蠻不講理的大小姐,任她如何解釋都不肯信,硬是追著自己問到底出來做什麽,離家的這段期間每分每秒又究竟做了什麽。

  不可理喻到甚至逼著自己寫下來,像員工寫年度報表一樣詳細備至呈送到她案頭。

  事無巨細,統統都要問個清楚明白,真是能將人氣到半死。

  即便現在還是未成年,但好歹也該有自己的**。

  如今連**都快被扒拉得一點都不剩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子才不想再做那個縮頭烏龜。

  弗陵握著空調遙控器,恨不得就這樣一錘子將她給砸成癡傻,回去後再蠱惑老爺子將遺產分配到自己頭頂上。

  至於聞懷錄那個家夥,名義上雖是自己的大哥,實則也不足為懼。

  怕老婆的慫貨和孬種,老爺子估計早就擔範玉舟將聞家給掏空,才會那麽毅然決然地讓聞念池來做這個當家人。

  恐怖的念頭到底隻在腦海中一閃而逝,不想自找麻煩的她活生生地咽下了這一口氣。

  唯獨聞念池心又所惑,似乎感知到有什麽莫名的危險在步步緊逼,後脊背輕輕一顫。

  “你忽然陰陽怪氣地說些什麽呢?”

  “你聽到什麽了?”弗陵眨了眨無辜的眼神看她。

  怎麽可能,她都沒講出來。

  聞念池眯了眯眼,瞳孔放出一束危險的寒芒。

  “什麽都沒聽到。”

  弗陵鬆了一口氣:“可能是你自己說夢話了。”

  聞念池嗤聲:“我說夢話?怎麽可能?”

  弗陵:“你剛才說要把我給殺死,這樣就不用擔心誰來跟你來搶家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在所難免。”

  聞念池神色不動地抱著被褥,說完這一句話後又閉上眼睛重新睡去。

  弗陵嘴角輕輕地抽了抽,合著她還真就抱著這麽一個主意。

  所以說啊,像他們這種豪門出身,又沒有什麽特別親厚血緣關係在中間做維持,什麽時候會翻臉不認人,無非就是當認定自身利益受到侵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