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章 誰也別想阻止我修仙63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2302
宣完旨意後,小崽子並不打算離開,而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你們這裏未免也太靜了些,和親公主呢,護送使臣呢?再不濟,石將軍怎麽連個影都沒有?”
弗陵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郭善嫦更是指天指地,混淆話題。
“王爺,你看著天色也挺晚的吧......”
“太奇怪了,你們倆,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弗陵麵上懶懶地答理,心底卻戰戰兢兢地擔心他若是發現和親公主逃跑一事。
這個兔崽子是不是嗅到了什麽才會接二連三地過來?
肯定是知道了什麽,若不然他也不會像今天這樣死賴著不走。
郭善嫦忙道:“公主她生性活潑,剛剛來京師對什麽事都感到好奇,現在跑出去玩了。”
“是嗎?”李璮眼底狐疑盡顯。
弗陵微微笑笑,心底卻在發愁。
要不讓然幹脆就承認公主不見,讓皇帝治她個失職之責將她關大牢去算了,免得再在京師多耗五個月的時間。
她說:“不用擔心公主的人身安全,她叔叔和石將軍都一直跟著她。她年紀小,看什麽東西都新鮮,玩夠了她就會回來。”
李璮道:“她叔叔,就是那個納不耒吧?”
他看著弗陵道:“聽說你和他關係密切?”
“不是。”不待弗陵開口,郭善嫦便已迫不及待地解釋:“和納不耒關係密切的是我。”
急於將事從弗陵身上給撇清,又像是納不耒和她再牽扯上什麽關係。
弗陵心底隻覺好笑又同情。
納不耒那個花花腸子,到底比石守民好在什麽地方了?要是可以給她包辦婚姻的話的,早就不顧她的反對給石將軍下聘禮了。
李璮微微眯著眼,眉心漸深,對郭善嫦這迫不及待的自訴也不說信或者不信,隻覺可疑得很。
“難道真如傳說中的一般,你把納不耒玩夠了就扔給自己手下邊的人玩。”
弗陵直接掀過去一記白眼給他看,心說這謠言竟還有人買單,這得多愚蠢的人才會信這些,卻不料,蠢的人比比皆是。
“我沒有那麽變態。”
郭善嫦皺了下眉頭,手插著腰:“京師到底是怎麽傳的我家少主,把我家少主說得那麽恐怖?”
“還有一說比這更恐怖。”
李璮並未多言,隻盯著弗陵道:“總之你以後跟徐三有多遠離多遠,不要給人任何茶餘飯後的談資。”
待好不容易將李璮那個小兔崽子勸走後,郭善嫦卻是按捺不住,直說要去打探外頭對少主是如果魔化的。
弗陵卻說不用,這些年來一貫佛性慣了,又不是頭一回被人魔改,她受到多大的關注,就注定會承受世人的評價,甚至惡評也好。
······
夜裏石守民和納不耒在相繼回來驛館後,臉色很糟糕。
身後跟著的那一對士兵更是一身灰頭土臉,疲憊不堪,好像掉入煤灰堆裏剛出來,一身烏炭似的模樣,別說便是連收鬼的羅刹見了還需退避三舍。
“石將軍,怎麽樣,人找到了不曾?”
納不耒氣急敗壞地用手拍打著桌麵道:“找不到人,那死丫頭太會跑了,躲進深山裏,一點蹤跡都沒看到。”
郭善嫦道:“所以你們就這樣回來了?她躲進深山中要是遇到危險了怎麽辦?”
“幹脆就讓她被野獸吃了去,那也是她活該。”
弗陵又開始摁額頭。
麻煩事接踵而至,真讓人疲倦不堪,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為了那道護送的旨意進京,如今也不會無端給攤上這麽多的無限連帶責任。
石守民道:“這件事不關你的事,護送失職是我的責任,陛下要處罰也是罰我。”
弗陵目光淡漠地撇向他一眼過去,輕輕地歎了口氣。
郭善嫦解釋道:“我家少主不是心疼你們的意思,是她覺得,好煩,生無可戀。”
納不耒隨之瞪眼看了過來。
弗陵點點頭,她並沒有所謂的要同甘共苦的想法,畢竟自己都麻煩纏身。
“如若明天早上還沒找到人,那迎親使臣的隊伍怎麽對付?”
弗陵抿了抿唇,說:“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看著他們這身上的汙穢不堪,臉上更是灰頭土臉,竟不知道那丫頭竟能夠將這些個大男人坑成如何這個損樣,這活潑勁,將來皇帝可有得磨了。
“該洗澡的洗澡,該休息的休息,至於人......”
納不耒怒目橫掃:“你對你們皇帝有救命之恩,你不會被砍頭,但能夠保證我們這一行人都不會有事?”
弗陵聞言輕怔。
雖說和親公主對於兩國而言,是和平休戰,睦鄰友好的意思,如今和親的公主跑了,並不意味著說皇帝會因為這件事砍誰的頭。
這要是動不動就砍人腦袋的話,未免把皇帝給想得也太過於殘暴不仁了。
弗陵搖頭:“本來就是你看護人不利還敢跟我發脾氣了?”
納不耒拍著桌麵,拔身而起,憤怒道:“你把我拖下水現在又不管了是吧?”
這髒水潑得未免有些莫名其妙吧,她就是忽然想起納不耒曾經說起過要去看看所謂皇宮,這次護送使臣的名單上才特意在石守民眼前提這麽一嘴。
他家小公主逃婚才是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驚喜,驚喜得讓人頭大。
這是弗陵還未發話,石守民聞言便已然麵色生冷,冷冽的劍氣一蕩而過,將手上的長劍立在他頸前。
這兩人本來就不對付。
“當務之急是把人找到,在這裏發脾氣根本就無濟於事,還不如將你身上這身亂七八糟的模樣收拾一下,隨我出去找人。”
納不耒看了弗陵一眼,漆黑的瞳孔底蘊著絲絲哂笑,大步離去。
莫名其妙的眼神,到底讓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
······
隔日,國朝派來禮部負責皇家婚禮的官員早已在驛館外駐足停留許久,驛館內卻毫無一絲動靜。
弗陵站在二樓,身子微微傾著,手肘壓在欄杆上,身子往外探,看著底下那浩浩湯湯的皇家儀仗隊,納不耒和那迎親的禮部官吏在門口打交道,嘴角的弧度輕輕地勾了起來。
逃婚的公主卻不見蹤跡,就連石守民的去向更是琢磨不定,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追回北地去了,如若真是如此那公主未免也太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