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哪個狐狸洞裏跑出來的11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2372
晚上吃飯時,齊邧見齊少辛的位置還空著,不免皺了下眉頭,對齊少晨道:“你姐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齊少晨表示懵逼:“怎麽了?”
齊邧發話:“以後吃飯,誰要是再敢不上桌,那今後她就別再想上桌了。”
那天齊少辛那麽排擠她們母女倆,連餐桌都不讓上,齊邧也沒對那個嬌蠻的女兒如何,可今天態度卻一反常態。
難道是因為昨晚徐靜讓他開心了?
弗陵咬著筷子看了眼徐靜。
徐靜目光露著幾分擔憂,張了張嘴,像是要說句什麽。
齊邧將手搭在她手上,安撫著她,給了應對的勇氣。
弗陵笑了,夾了一口藕片。
齊邧便已經先她一步將整盤藕片放在她麵前,麵色溫和地說。
“雖說藕片好吃,但你也要吃點肉,看你現在瘦的,平時宋家給的補品是不是都被你媽給貪了啊?”
說話間眼神一直是看著徐靜。
“胡說,我可是每隔一個晚上就給她燉補品,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越吃越瘦。”徐靜嬌嗔了他一眼,眉眼裏盡是風情。
濃情蜜意在兩人之間縈繞著,兩個已經上了年紀的人忽然像是談起了戀愛,掉入了初戀的蜜罐裏。
弗陵笑笑,夾了一口送進嘴裏,口味鮮香,爽口解膩。
齊少晨忽地呢喃地說了一句:“說不定下毒了。”
畢竟現在全校都在傳齊邧霸淩了宋硯哥,傳得神乎其神的,版本各異。
但宋硯哥是什麽人,作為從小到大都深受惡龍霸淩的人最懂他的惡劣。
向來隻有他霸淩別人的份,就沒有別人敢霸淩他,除非那個不長眼睛的。
瞅瞅,現在這個不長眼睛的就坐在自己對麵若無其事地吃飯,根本就沒想到即將要帶來的潑天的災難會是什麽。
不過這都鋪墊多少天了,宋硯哥到底什麽時候下手?
弗陵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對於他那些話若有所思了起來。
也對,這都多少天沒見到宋硯跑她麵前聊騷來了,到底在籌謀什麽了不得的大秘密?
齊邧也聽見了什麽,但不是很清晰,問他:“說什麽?”
齊少晨忙否認:“沒什麽,沒什麽,飯菜真好吃。”
徐靜笑眯眯地給他夾了好幾口肉菜:“那就多吃點。”
齊少晨不想接也挨不住齊邧那眼神,現在這男人偏心偏得厲害,恨不得將這對母女捧在掌心上,他可沒有像齊少辛那樣孤膽英雄一樣的勇氣,遂接了徐靜夾給她的菜。
“我知道為什麽姐不吃飯了,校運會不是要到了嗎,她近期在減肥,等校運會開幕儀式那天要跳健美操,還要要籃球比賽的啦啦對隊長給運動員加油打氣。”
說是為籃球運動員加油打氣,實際上要不是因為宋硯哥就是籃球隊長,就齊少辛那恨不得回家就葛優癱的性格,會勞心勞力去做塑造窈窕身形?
“言言,你報名什麽比賽項目了有沒有?”齊邧忽然看向了她問。
同款葛優癱的弗陵選擇微微一笑,避開這個愁人的話題。
······
此時,宋家。
宋硯煩躁地按著對話框,編輯了好長好長一段話,可不知道為什麽,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除。
他枕著後腦勺,後槽牙緊緊地咬了咬。
盯著那停留在上個星期的對話框,可笑自己現在竟是剃頭擔子,一頭熱。
叩門聲漸響。
“宋硯哥,宋硯哥,開門啊,我知道你在家。”
矯揉造作的人隔著一扇門喊他。
“進。”
齊少晨笑得像朵太陽花一樣,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沙發上看他。
“聽說你找我,是不是要帶我吃雞?那應該上我家來啊,你這裏什麽遊戲裝備都沒有,還是說,你自己私藏了什麽?”
宋硯視線落在那亮度逐漸黯了下來的屏幕上,聲音微帶幾分沙啞。
“最近,齊宥在做什麽?”
齊少晨愣了,心中警鈴大作。
“你該不會真喜歡她了吧?她不是之前還霸淩你嗎?”
宋硯菲薄的唇角輕輕掀起,喉嚨口溢出一聲低嘲。
“我和她……我們倆,般配嗎?”宋硯左手托在後腦勺上,若有所思地問。
齊少晨這下就放心了,拍了下自己胸脯。
“我就知道,宋硯哥,你就是想找她麻煩是吧,之前我聽傳言說她霸淩你,就覺得奇怪,我們學校就算有霸淩事件產生,但受害者也不該是您啊。”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笑。”
齊少晨捂了捂嘴。
“你是不是醞釀什麽大招想報複她?這離著她霸淩你已經過去有段時間了,怎麽還不見你下手?”
大招確實有。
自從被霸淩的事傳開出去後,不少狐朋狗友詫異於他的柔弱可欺,更是大聲嚷嚷著要為自己出氣。
他也很想再見識見識小狐狸那天剽悍的畫麵,畢竟那天她忽然爆發的確讓人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便故意放手讓底下的人去做。
但到底怎麽做,什麽計劃,如何施為,必須他親自過一眼再做決定。
哪知道下麵的人竟然給他胡亂出什麽堵廁所,灌冷水,吃巴豆,網絡暴力。
滾,都是一群腦子被驢踢了的小學生。
要真按照他們這種做法,小狐狸還不得跟他勢不兩立。
“你和她有什麽仇什麽怨,這麽迫不及待想看她倒黴?”
宋硯忽然抬頭看他,眉眼中夾藏著些許困惑不解。
齊少辛像是聽著了什麽笑話,反問對方:“她和她媽都把我家家產搶去三分之一了,難道還要我笑嘻嘻地喊她一聲妹妹?”
宋硯摸著下頜,這些天沒怎麽打理,青紫的胡渣戳得五指指腹泛著疼。
“但她也沒做錯什麽,做錯事的都是大人。”
上一輩人做的糟心事有必要牽扯到下一輩身上?
何況她又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
齊少辛嗬嗬地冷笑,抱著手仰靠在沙發上,眼神裏寒意猶深,隻一瞬不瞬地盯著天花板看。
“她可以選擇,在我爸要帶她回來的時候她可以選擇獨立,要走一筆錢也好,要房子也好,畢竟已經過了十八,成年了,可她卻帶著她媽,堂而皇之地入駐了我們家。”
“如果你是我,如果你爸有一天也領著一個陌生女人代替你媽的位置,從來都是獨生子女忽然冒出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跟你搶家業,你都不一定能像我現在這樣,假裝歲月靜好,無動於衷。”
宋硯啞然。
如果這種事淪落到宋硯頭上......他不敢想。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