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哥哥命途多舛37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39 字數:2823
很有意思是什麽鬼?
到底是有趣自己猜對了,程宗麟真的隻是試管嬰兒,還是有趣自己猜中了別的什麽方向。
弗陵現在可真真是越發搞不懂程鶴殊的笑了。
裝什麽高深莫測,難道去警察局做筆錄的時候也能是這幅吊兒郎當的性子?
弗陵抬了抬手,覷他。
“你有什麽證據可以提供給我研究的?”
弗陵抬著細白嫩滑的手心朝著他。
程鶴殊說:“他們有當年研究基因編輯留下來的筆記。”
弗陵詫異了一瞬,嘴角浮動一絲笑,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他找找相關罪證,但又不得不按捺住自己激動的樣子,生怕他覺得自己那樣的自己不穩重,不像個幹科研的,不穩重自持。
“在哪裏,我看看。”她故意用很平靜淡漠的語調。
程鶴殊微微皺起眉頭。
弗陵以為他這是狐疑自己會將這麽重要的事說出去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忙說:“你放心,我保證不會說出去。”
程鶴殊說:“保證?用你的人格嗎?”
弗陵急了,這嘴硬毒舌的家夥,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了還總來跟自己計較這些旁枝末節。
可以簡明扼要地說,自己有些時候還真是要被他給氣氣死。
無奈之下,弗陵隻好簡明扼要地舉起手,“真的?我可以給你發個誓,我們好歹都經曆了那麽多事,你總不能不相信我吧?”
就待在一起的那幾天,不過都是各占一張沙發躺著,有時候連互看對方一眼都要嫌棄萬年的眼神,就這樣還能說是在一起曆經得多?
程鶴殊見她這副火急火燎的模樣就覺好笑,卻始終不答她的疑問。
弗陵說:“之前你都把這種懷疑告訴我了,現在怎麽又不肯給我看證據?”
弗陵又說:“你要這樣的話,我就把我知道的事統統說出去,到時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弗陵認命地說:“要不然你借我一點人,讓我去查查他們這些年在國外到底做了什麽可不可以?”
程鶴殊半個身子都倚靠著沙發椅背上,偷得浮生半日閑,淡聲說:“又沒說不說,著什麽急。”
“……”
怎麽能不急?
她眉毛都快被程鶴殊給氣出分岔來了。
程鶴殊要講,忽見她直愣愣地原地不動站著,抬手,示意著她坐下來聽。
這回倒是頗會幾分作為東道主該講的待客之道了,甚是難得。
想想前幾日自己被他冷嘲熱諷地趕走多少回,這不過才過了多久,竟有種時過境遷之感。
弗陵這也就勉為其難地走到沙發上坐下,這也是不想拂了他的麵子。
“證據這些年我都有在搜集,不用你跑出去,日曬雨淋地做些調查,或許還可能是無用功。”
他淡淡地揚了揚嘴角,抬著指骨分明的食指點了自己腦袋:“因為我把它們都吃了。”
“……”
······
其實很早之前,程鶴殊就知道這對科學家父母的古怪離奇了。
他們終日早出晚歸,也沉迷於自己的科研事業,他們確實做出了許多不菲的成就,並且現如今還在造福人類社會。
即便他們犧牲了大部分時間在科研工作上,不過他們確實是對好父母,至少沒有虧待過小孩,尤其在教育這一方麵。
隻是,十七年前的自己雖然才剛剛鋒芒畢露,便已經開始著手謀劃著接掌企業的一切。
有時候,權利才是一把利器,但絕定在使用者是誰這種事上。
他主動,更甚至可以說是用一種巧妙的方法,不流血的政變將權利掌控在自己手裏。
可他做這一切的最終目的不外隻是因為早年便已深知這種行為的荒謬絕倫,並且決定要終止他們的這種瘋狂行動。
後來事情得以一絲轉機,他們到底也是害怕聲名狼藉,背負罵名,所以也隻能遠走高飛。
原以為這些年他們倆能長記性,杜絕心底那種可怕想法,哪知道,人到底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複雜許多。
他們想要做名垂千古的科學家,想要做出讓世界為之一振的發明,畢竟在他們看來,科研方向隻要樹準了,就沒有對錯之分,基因編輯,就是他們認定的出路。
弗陵一開始隻覺得基因編輯是程鶴殊的信口胡謅。
可他說的話倒是內行人士才懂的晦澀知識。
在他口中,程鶴殊的科學家父母因是根據CRISPRCas係統因其能精準的識別和破壞基因這一特性,被改造成為了一種高效且廣泛使用的基因編輯工具。
而CRISPRCas9第三代基因組定點編輯技術也是研究最深入,目前在基因編輯方麵應用最廣泛的技術之一。
在這項技術的盲目自信和自我認知下,進行了一個沒有任何研究作用和違反醫學倫理的科學研究。
可這種研究方式,在國際基因編輯峰會發表上便已聲明稱,基因編輯技術嚴禁用於修改人類胚胎以建立妊娠。
不外是因為在隨著接受基因編輯的孩子的成長,孩子因為試驗的脫靶,可能麵臨未知的基因缺陷風險,身體是否會伴隨其他疾病、會不會健康成長、能健康存活多久均尚不可知。
基因編輯出生的小孩沒有選擇權,被迫出生,甚至可能因為需要避免人類基因池汙染,而“被絕育”。
可如果要保障孩子的基本人權,未來這孩子進行繁育卻可能把有缺陷的基因連綿不斷的傳遞下去,可能對未來人類的基因池帶來巨大的隱患。
正因為這戲項科研實驗存在無數不可預測的危險,所以國外的科學家不是不會做,而是不敢做,畢竟現如今隨著科學發展的日新月異,基因組的定點編輯實驗並沒有任何創新之處。
而程鶴殊父母倆當初卻是利用了科研所的這個便利,私底下開始了這種荒謬行為,甚至隱瞞到現如今還重蹈覆轍的地步。
程鶴殊現在最愁的,一來是那對消失無蹤的科學家父母,不知道他們走了之後會否還會繼續這種違法研究,又或者被身無分文,走投無路下被違法機構利用。
二來,就隻有家中鎖著的那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他們為何會心甘情願將這麽一個實驗種子株扔給自己處置,不怕他再給扔了?
想起這些頭皮漸逐次發麻,已經好幾日為此睡不好覺的程鶴殊抬手扶了扶額。
“所以說,這些事你要守口如瓶,這麽多年,我也就隻告訴了你一個。”他煞有介事地叮嚀。
話音剛落,卻聽到一聲不合時宜的嘖嘴聲。
“你怎麽流露出一副如癡如醉的表情?”
弗陵抿了抿唇,立馬收斂起剛才那一副不淡然的色。
“哪有,我是正正經經的,循規蹈矩,悶頭就幹,不求功名利祿的技術宅。”
瞧她越越是繪聲繪色地發著誓,可聽著卻有幾分大言不慚的好笑。
“一開始,我之所以會那般討厭你,不外也是因為你的身份,是搞科研的。”
聽著這一句莫名讓人心底橫生幾分不滿,就他那個不好相處的性子,自己能夠三番兩次不計前嫌也就夠了,還有本事討厭自己來著?
德行!
“你怕我也成為那種變態?”
“你也覺得他們是變態?”
“不過科學家多半是變態,隻不過都是太想要成功了。”
“他們已經獲得成功,他們那已經是在癡心妄想要成神。”
弗陵嘖了嘖嘴,無奈聳肩:“好吧,他們,你父母,現在找也找不到,要是繼續做這種事……”
程鶴殊手垂在沙發下,闔了闔眸,聲極輕。
“釣魚。”
“想把你弟弟扔出去做魚餌誘惑他們上鉤?”
“難道沒聽說過小兒子是父母的掌心寶,心頭肉?我就不信了,他們會放心我給他們養二胎。”
弗陵笑了笑,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