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哥哥命途多舛11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39 字數:2751
弗陵聽他說話時一直很認真的樣子,微微側了下頭,鬢角垂落兩縷長發。
她抬手將長發捋到自己耳後,聲音平靜地說:“主動,是因為在乎,禮貌,是因為陌生。”
莊莊愣愣怔怔地看著眼下這一幕,抬起手,撫著心口。
香腮勝雪,雲鬢玉容。
長發及腰,窈窕美好。
這一刻好像是被丘比特的箭射穿一般,殺人於無形。
他怎麽就沒程總那麽好命,分明他的長相也不輸給任何一人才對啊!
“我覺得我和他都互相看了對方資料,也算是知根知底的,沒必要假裝矜持。
都是為了他身體著想,我們更應該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之前那幾個不就是太遂了他的意了,最後不都被他給開了。
我就更得標新立異,就算他討厭也沒辦法,別想就這樣莫名其妙將我趕走。”
她可接受不了在那個位置幹不了幾天就得麵臨被人炒魷魚的窘境。
如果被科研所裏那些死對頭給知道了,還不得逮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狠狠嘲笑自己一番。
做慣了第一名再坐回去第二名莫名讓心底存著幾分膈應。
“......”
看來她是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一點上已經逐步趨近於胡攪蠻纏了。
瞥見他還直愣愣地杵在眼跟前。
弗陵環手,好看的眉眼挑過去:“怎麽了?還不去樓上傳話?”
莊莊一時手足無措,“他不在。”
不在才怪。
有本事樓上房間的燈別亮著。
弗陵好笑不笑地睨了他一眼,餘光從樓上那泛著微光的房間覷過。
“他平時不是都恨不得把一分鍾掰成兩分鍾用,別說出門旅遊了,現在這個時間點高速路上都是春運大堵車,他會出門去浪費時間才怪。”
······
實則,在弗陵還焦灼著等在程家要一個解釋時,主人家一直都在屋子裏,不曾像莊莊說的那樣離開過。
聽著莊莊轉訴弗陵在樓下的一言一行,眉心不自覺擰了起。
雖說這些年來主動追過他的女孩數不勝數,但像現在這種胡攪蠻纏的,自然也不是沒有過。
唯一讓程鶴殊不敢直接將人趕走的,實則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
程鶴殊不動聲色地查看著樓下的視頻。
屏幕中的女孩子旁若無人地在客廳裏肆意而行,好像是看什麽都很新奇的樣子,低著頭看他客廳裏的一副畫,一臉深究。
而後,對著牆角處的監控探頭望過來一眼,巧笑嫣兮美目盼兮,說的不外如是。
“這畫是作者的封筆之作,世麵上都把這幅畫的價格炒得比二環的房子還貴,沒想到已經被你悄無聲息地買回來了。”
······
程鶴殊將屏幕關掉,微微側首看了身側這人一眼。
那目光不言而喻,是懷疑莊莊告訴的她自己已在樓下客廳安裝了監控。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莊莊忙搖頭:“我什麽都沒說,是她自己發現的。”說罷就要發誓,“真的,不信我給你立個誓。”
程鶴殊手撐著下頜,深邃的眸光逐漸清晰:“她真的那樣說?”
“什麽?”
程鶴殊眸光轉黯,聲音極輕卻也極沉。
“主動就是在乎。”
莊莊接連點頭,“我原封不動,照搬照抄過來的,絕對沒有改動過其中一個標點符號。”
低低的輕笑聲從他喉嚨口溢出,宛若情人節細雨綿綿的低語,沙啞的,低沉的,萎靡的。
莊莊一時間愣了下,隻覺得滿腦子裏七上八下的各種各樣胡亂的想法都有,心底到底是有些莫名的猜疑。
“您,難不成......”
程鶴殊斜瞟了他一記白眼,一臉嫌棄的樣子看他,也是在嫌棄他那智商。
莊莊轉開連去,揮揮手,佯裝在扇什麽東西,裝模作樣的。
“是蒼蠅在飛,嗡嗡叫的,好煩人,您說是不是?”
程鶴殊看他,嘴角不經意間輕扯出一絲笑。
“你不覺得這句話本身就很好笑嗎?本身就太自以為是了,不殺殺她的銳氣,以後還不得反了。”
······
從樓上下來後,莊莊瞥見那人一臉期翼的目光,無奈地搖了搖頭。
“失敗了。”
看他剛才那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就沒比那甲午戰爭後戰敗國那一眾簽訂協議的官員的臉色好。
弗陵無言,歎了歎氣,手撐著下頜望向樓上那一處,輕輕地舔了下紅唇。
“他是怎麽說的?”
莊莊眼神似被蠱惑,很快地便晃了晃腦袋,磕磕巴巴地說:“維持,原判。”
那就是還要將自己開除的意思了。
但凡想到自己現在還沒一個星期就被扒了皮趕走,心底就鬱悶。
弗陵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十指指尖絞了絞。
該怎麽辦呢?
“要不,你就回去吧,天都這麽晚了。”莊莊見她悶聲不吭的,也沒拒絕也沒接受,撈過沙發上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弗陵側身避開,身輕如燕地從他身側溜到樓梯口。
“我去跟他說。”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不濟就把自己真實身份給揭破。
總之這身皮丟不得。
不知道為什麽,看她被拒後依舊迎難而上的樣子,心底忍不住起了幾分妒意。
“乙方是沒資格跟甲方要求太多的。”
“我若偏要勉強呢!”
弗陵猩紅著一雙眼珠子,何況這件事根本就不允許她失敗。
即便自己心底有兩個小人一直在打架,但理智那個終究取得最後的勝利並站到巔峰之上,向全世界宣布:治好程鶴殊的病,否則就成為遺願清單上失敗的記錄。
她這些年為了給人清楚遺願清單,可從沒有一次失手過。
她才不要輸。
莊莊疾步跑到她麵前,從她身後抱著她手臂。
“姑奶奶,你是真想要把我這工作給毀了是吧?咱走吧,回去吧,不要再在這裏繼續待了。”
弗陵說:“我缺一個助理,雖然工資可能沒有程鶴殊給的高,辦公室工作,不用出差,朝九晚五,每個月有固定的八天假,福利和以前一樣。”
聽起來的確是很讓人心動,但也僅僅隻局限於心動罷了。
莊莊狠了狠心,說:“我想了想,還是錢多點好,何況我這些年,被他折磨得,也習慣了。”
弗陵忽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她這些年也是習慣了科研所高強度的工作和壓力,要是忽然逃往安逸的生活,定然是不習慣的。
莊莊見她腦子不活絡,忙給她分析道:“他到底有什麽好的?脾氣又臭,性子也不好,偏執還自大,自以為是,霸道還喜歡吊著單純無知的小女孩,聽我一句勸,你人漂亮,學曆還高,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
弗陵忍俊不禁,尋思著這監控不知道能否收音,要是被程鶴殊聽到那就更好了。
“我有科研所和程鶴殊私人醫生的雙份工資,我現在拿雙份嗎,要是丟了其中一份,我估計會氣得打自己。”
莊莊神思微冷:“所以你是看上錢了,還想要程太太這個角色是嗎?”
弗陵皺了皺眉,正想說他“別胡說八道,壞她名聲”,忽聽頭頂上傳來一聲冷峭的聲音。
程鶴殊雙手撐在樓梯扶手上,繞有所思地望著他倆糾纏在一切的手。
莊莊愣了,不知道為什麽,手臂上一陣冷意,急忙將她的手鬆開,戰戰兢兢地對著頭頂上那位:“您什麽時候來的?”
程鶴殊:“從你說我脾氣臭,性子又不好,偏執還自大,自以為是,霸道還喜歡吊著單純無知的小女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