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哥哥命途多舛4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39      字數:2389
  誰讓這是被遺棄的可憐妹妹臨終時還心心念念記掛著的人。

  “生病不要亂吃藥,吃藥也要按醫囑,畢竟你的體質特殊,隨隨便便什麽藥物都能輕而易舉地過敏。”

  程鶴殊倒是沒有拒絕她的好意,接過水要喝時,手腕卻被撈著。

  剛想掙紮,卻聽她按著自己的脈說:“你以前的一個私人醫生是我們科研所的師兄,他以前就發現你特質的特殊,有一回偶然聽說過他千方百計要得到您的血液樣本去研究。”

  程鶴殊眼眸微微眯了起來:“是誰?”

  弗陵挽唇:“不過您放心,他可惜照顧了你三個月,就差紅袖添香,疊被暖床,就是連你一根頭發絲都沒挖到,事後還經常聽他嘮叨,您發質太好。”

  話音落,手腕被鬆開,弗陵問:“藥箱在哪?”

  程鶴殊之前並不清楚還有這樣的內幕,甚至連誰都想不起來。

  畢竟換過的醫生比衣帽間的領帶還要多,但她這一副裝神弄鬼的架勢讓人分外不虞。

  不是科研工作者嗎?怎麽還懂中醫的望聞問切?

  “到底是誰?”

  這麽變態的,放誰身邊得毛骨悚然。

  都說科研所裏網羅的都是世界各地的知識分子,但隻她清楚,比起知識分子,更傾向於用能人異士,科學怪人來詮釋。

  見他還挺有興趣追根究底的,弗陵忍不住完了下唇角。

  “還有一次,是從科研所外頭找來的女醫生,學曆能力樣貌樣樣都好,不過卻在你水中下藥,準備將你從老板變成男友,還是何教授忙活了許久才將你給救回來。”

  程鶴殊冷下臉來。

  弗陵說:“就因為這件事,何教授說了,介於之前的人都對你抱有這樣那樣的幻想,現在必須找知根知底,身世清白的。”

  程鶴殊睨了她一眼:“所以你就幹淨了?”

  弗陵笑了笑:“我是何教授的學生,我叫何奈,小時候被他收養,何教授最清楚我為人,除了科研工作外別無他好,現在研究你的病也別無他好。”

  程鶴殊眉心擰緊:“我說了,我不需要私人醫生。再不走,我就告你私闖民宅。”

  弗陵點點頭:“好,我這就回去。”從隨身帶來的書包裏取出一小袋:“這是治過敏的,你要是放心,一天吃一粒就好了。”

  程鶴殊將藥包丟在一旁,心底狐疑不定,怎麽還有人出門隨身帶過敏藥的?

  “要不然就是早有所謀。”

  可要是說早就知道他會過敏還特定將藥送過來,未免就有些不太可能。

  不論怎麽說,這都是別人給的東西,他都不可能輕易地喂進自己口中。

  起身走到垃圾桶前,要將那烏漆抹黑的小藥袋子扔掉,忽然聽到門外傳來突兀的響動。

  程鶴殊看著折返回來的人,背脊緊蹦,冷聲道:“你怎麽又回來?”

  弗陵背抵著門上,看著他此時此刻的動作,微微一笑說:“忽然想起何教授說過,沒人盯著你吃藥,你會故意將藥給扔垃圾桶裏去。為了以防萬一你暈過去,還是在這裏等你吃了藥再走。”

  ······

  何教授很意外她第一天就能在程鶴殊跟前待了超近兩個鍾頭,回來的時候也沒見她麵帶愁容。

  不過卻是依舊將自己投身在實驗室內,好像去程鶴殊那邊就隻是去臨時打個卡。

  何教授心底存了疑,平時就沒覺得這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幹女兒有任何開過竅的痕跡。

  可這突如其來跟自己說要去給程鶴殊當私人醫生的時候還心存狐疑。

  現在呢,一回來又是鑽在實驗室中不肯出來,要是正常陷入情竇中的女孩子,肯定不是這樣的。

  至少他看電視劇裏的那些個,起碼也得小鹿亂撞。

  這位的小鹿,走得也忒穩了些。

  弗陵老早就被身側那一道視線盯得有些不適,可還是堅持做完眼下這個實驗才出來問他。

  “您老有事?”

  何教授頓了瞬,笑眯眯地問她:“感覺怎麽樣,第一天上班?”

  “還沒問您為什麽一送我過去人就跑了,打您電話也不聽。”

  何教授笑得咧開了嘴:“這還不是為了給你們年輕人製造機會。”

  弗陵一時間有些好笑不已。

  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歡拉媒保纖,卻不知道這些年在科研所內,但凡年齡相當的都他給牽線搭橋,可到最後不是分手就是離婚,再恐怖的,無非就是生離死別,總之毀在他手上的,從來就沒有一段圓滿姻緣。

  偏偏大家又不認邪,隻以為這是巧合而已。

  這大概也是可是科學家們的通病。

  “所以到底怎麽樣了?”何教授又急不可耐地催促。

  這位的熱心腸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弗陵琢磨著,“怎麽你也擔心這個問題?之前從程鶴殊家出來,他助理莊莊也從草叢裏跳出來,問我第一天在裏麵怎麽能夠待那麽久。”

  何教授雙手一合,樂不可支地笑:“肯定是有好進展對吧?我就知道,你們才貌雙全,關鍵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們竟還是同一天出生的,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這小老頭,內心估計住著一個種花的小姑娘。

  同一天生日,不過是因為程鶴殊和原主那是龍鳳胎。

  難不成他還要炒骨科?

  可自己離開程鶴殊家時,那位可是放了警告信號,雖然她也並不準備將那聲明給放在心上。

  看著這老頭在一旁歡天喜地,弗陵失笑,將文件夾取過抱在懷裏:“我還要記錄數據,就不跟您瞎聊了。”

  ······

  別說何教授了,便將莊莊都連番電話轟炸過來問她到底是怎麽將他老板給招惹了,要不然怎麽會將連氣得連晚飯都吃不下。

  關於吃不下晚飯這一點全然不是自己該擔承的罪責,畢竟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麽讓他吃一顆藥而已還要鬧到絕食的地步。

  這還說是什麽全國模範道德青年,商人界的標杆,純粹就是一不懂事的小朋友,連吃顆藥都得勞心勞力。

  弗陵吐槽不斷。

  她是很懶得開口的那種性子,可昨天就為了跟程鶴殊探討吃藥的問題,說得自己現在智齒都疼了。

  莊莊耐心地聽著手機那頭的聲音,雖說是抱怨,但無奈她聲音清澈好聽,總能讓人靜下心來。

  “其實也沒有你說的那樣不堪,我家總裁除了有些不愛吃藥的小毛病外,但人還是蠻好的,而且特別念舊情。”

  “念舊情?”

  弗陵咀嚼著這三個字的意思,搖了搖頭。

  要真是念舊情就不會這個時候還沉迷賺錢,而是去找當年被他扔掉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