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被醫療事業耽誤演技的司醫生2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9 字數:2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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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對方是演員。
說不定又隻是個小群演而已呢!
弗陵身體內下意識地說道:“不要自殺。”
那人依舊是兀自自顧自地將藥片給拆開,語氣輕慢地講。
“你怎麽知道我要自殺?”
弗陵擰了擰眉頭,“我是醫生,對藥品比較敏感,你手裏拿著的那藥片不能多吃,服用過量是會影響中樞神經係統,更嚴重的可能會出現幻覺、運動失調和驚厥,繼續增大劑量則會由興奮轉為抑製,直至昏迷最後休克。”
待說完後卻依舊不見對方有任何反應,一顆一顆地往手上掰著藥片,隻是慢慢地側過頭來,眼神冰冷且倨傲,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
“既然有毒怎麽還可以作藥用?”
這人是沒讀過書嗎?
弗陵腦子有些抽抽了。
“是藥三分毒,雖然是能止咳平喘,麻醉鎮痛用,但也耐不了你把它當糖吃。”
雖說從事的是文藝事業,但畢竟生活常識也是不可或缺才對。
而且這一小盒藥就十二顆,他現在將這是十二顆藥都掰出來,總不至於是召喚神龍吧?
他語氣淡然,又仿佛認了命一般,沉悶窒息:“都要死了還怕這些做什麽?”
話一摞,便見他將掌心內那十二顆藥一把送入嘴裏。
弗陵當即跑上前去,也不顧忌自己手裏帶著的麻辣燙,隨手一甩,而後那隻手用力地拍在那企圖自殺的小哥後背。
她過去因為事業不成功,經常對著牆壁發脾氣,醫生對自己的手向來是分外看重的,畢竟這是自己吃飯的家夥什。
可她這五年來卻因為沒敢有病人舍身取義,這雙該為手術事業奉獻的手也白長了。
一天到晚對牆發脾氣,以至於被同事們開玩笑,說是這五年沒白白練就一雙銅牆鐵壁一樣的手。
這一巴掌是用盡了力道的,拍上去,對方當即也張了口,弗陵另一隻手便按在他那頭發上,壓著他後腦勺往下,兩隻手伸到他嘴裏,使勁扣他嘴巴,扣他喉嚨。
指尖抵在那喉嚨管處,生怕對方已經將那十二顆藥吃下肚子裏去,那可就真的回天乏術。
“你給我吐出來,快吐出來,神經病啊你是,我都這樣說了你還吃。”
弗陵比他還要著急。
男人咳嗽著,不斷地咳著,聲嘶力竭,手往後,拍打著弗陵的手。
“鬆開……鬆開。”
弗陵自然沒鬆,看著他吐出來的藥。
等到對方什麽都吐不出來後,弗陵這才癱軟了下身子,鬆開了手,趴在地上數著吐出來的藥丸。
“一顆,兩顆,三……十一……十一。”弗陵打開手機照明燈,借著微弱的燈火看看清楚了地麵的藥。
“還有一顆呢?”
對方麵沉色,不發一言,隻是一味地撫著胸口咳嗽不斷。
弗陵急了,手直接掐住他的下頜,盯著他嘴巴道:“還有一顆呢?”
男人惡狠狠地擰了她一眼,目光垂落在她晦暗不清的臉龐上。
“不知道,可能吃下去了。”語氣嘶啞,沒有氣力。
“沒事。”
弗陵幽幽然地說著,緊繃的手背鬆了下來,緩緩地吐了一口氣:“隻是一顆死不了人,還能止咳平喘。”
“……”
男人壓根沒想到不過尋個死還能有人迫不及待來阻止,隻是這醫生的手法分外讓人不適。
竟然有人這麽逼著自己催吐,這還是個女人,這讓他今後的臉要往哪裏擺?
可看眼下,這自詡醫生的女人好像根本就認不出來是自己。
可女人這是在做什麽?
她抬了抬手,將剛才那隻扣自己喉嚨的手放在他名貴的西裝上,擦了擦。
她臉上的嫌棄難以言喻,嘖嘖嘴,又用盡了力道擦了許久。
弗陵是做完這些事後才後知後覺,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衝動了,可那個時候情況緊急,根本就不容許弗陵想太多。
霍懷遇眉心跳了跳,很想發火。
這女人,竟然敢這麽嫌棄他。
不是自詡醫生嗎?
不是應該對病人一視同仁嗎?
之前在網上看到有有醫生在飛機上自製導尿吸尿救人的新聞。
看來不是所有的醫生都能做到醫者仁心,醫德高尚。
弗陵並沒有注意到他臉色的不自然,盤腿而坐,將他的手扯了過來,要把脈。
雖說自己是腦外科醫生,但沒有機會動手術,但經常跑各個科室去當活動人用,自然在這個主任醫師這裏學了點,那個主任醫師那裏又學了點。
說得難聽點呢,便是偷師,但也算是融匯了百家之所長,中西合璧,融會貫通,但一直沒有機會得到驗證。
可弗陵到底是沒能診斷出來什麽,對方心跳太快了,壓根就在擾亂自己對他病情的判斷。
她鬆開病人的手,問:“之前你為什麽要吃那麽多藥?”
霍懷遇說:“我要死了。”
弗陵挑眉:“要死了?”要死不死的尚不清楚,不過現在是死不了。
畢竟有她在。
霍懷昭點頭:“嗯,要死了。”
弗陵又問:“什麽病?”
霍懷遇真想翻一個白眼過去,你不是自詡醫生嗎?你自己難道不會看?
可她的視線過於直白,單純,毫無心機,好像真心想知道自己得的究竟是什麽病症而已。
他不知道為什麽就跟她說了。
“很嚴重很嚴重的病。”
霍懷遇指著自己腦袋,好笑不笑地垂了下手。
主治醫生告訴他,那東西位置長得不太好,若是動手術風險極大。
他之前還以為這是診斷報告出了錯,畢竟他還那麽年輕有為,事業也處於上升期,這些事是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
可命運偏偏就是如此地湊巧,他要硬塞給你一個東西,不管你如何拒絕還是改變不了這個既定事實。
這就是命運。
弗陵卻是眼前一亮。
腦子的問題那就跟主修腦外科的自己聯係在了一起,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看來自己要是想完成原主的遺願,怕是得通過眼前這個尋死覓活的男人。
她這雙為手術而生的手,怕是從今兒起,要用這男人的血開鋒。
既然目標以定,那就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唯一的麻煩便是,在決定給開顱手術之前,絕對不能夠跟任何人袒露自己的真實名字。
她是傅宜霖,她是傅宜霖。
弗陵鼓足了勇氣上前。
“滾,別再讓我說第二次。”
弗·傅宜霖·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