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當背上拋夫棄女的罵名8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8      字數:2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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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生放學後,原本以為自己已然結束了這一天的所有工作。

  哪知道,接到通知說是要開會。

  弗陵到了開會會議現場後,才隱約聽一旁的正式職工老師說,本來今天都這麽晚了是不會開會才對。

  但今天突破例外的原因,不過是出在這空降兵身上。

  校長特別地重視自己,點名一點要有她的存在。

  不過是一個坑空降兵,有什麽值得校長專門為她開個會?

  校長開會,例行地說了學校的發展目標,教學規劃,籠籠統統好多沒意義的詞匯,但最後都聚集在了結會的那一句。

  “今天我們學校又有新鮮血液注入了,讓我們歡迎一下國外知名藝術學院聘請而來的舞蹈老師,俞影俞老師。”

  弗陵在一陣一陣雷鳴般的掌聲中也幹巴巴地笑了笑,站起來一一給各位老師致以最真誠的彎腰答謝。

  “以後大家都是同事,要互相協助、共同發展,外麵都一致是為了學生全麵發展共同努力。”

  校長特別器重自己的樣子,手拍了拍她肩膀。

  弗陵點點頭,哈著腰,不著痕跡地避開他手心觸碰。

  校長又問:“對了,俞影老師還是單身,這麽年輕有為,長得還這麽漂亮,如果沒有人的話,那就從我們學校內部找了,肥水不流外人田麽?”

  弗陵臉上尷尬地笑了笑,應付式的敷衍對方:“有主了。”

  她從包裏取處一枚戒指戴上了無名指的位置。

  過去為了打發掉一些癡漢,弗陵便給自己買了個對戒,另外一個放著也是閑著,便給自己姐姐去了。

  簡家。

  小簡影在外吃了晚飯才回來的。

  王素熙拉著她去了沙發上坐下,給她準備了飯後水果。

  小簡影確實那頓飯沒吃飽。

  “今天開心嗎?”

  她微微揚唇,“開心。”

  “咱們小影子開心就好。”王素熙若有所思的目光瞟向了玄關處的簡庭訓。

  “那向家阿姨,我們小影子喜歡嗎?”

  小簡影勉力笑:“還行。”

  王素熙不明,“什麽叫還行?是不喜歡了?”

  小簡影語氣淡淡:“我爸喜歡就可以了,我不重要。”

  簡庭訓眉梢不虞地皺了起來,見小簡影已自顧自地在吃著水果。

  “別說,你爸爸興許會喜歡才是,畢竟他們有共同的喜好,當初還是在網球場認識的,經常相約一切打球。”

  簡庭訓將手上搭著的西裝外套遞給傭人後,走了過來,目光是看向自己女兒的。

  “隻是工作談生意的夥伴,除此之外並沒有很深的交情。”

  小簡影嗬嗬了一聲。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她自己有眼珠子可以看。

  沒有那麽深的交情為什麽還要在一起吃飯?

  “若不然,你以後也跟你爸爸去打網球,小胳膊小腿也能長高點。”

  小簡影頓感不虞,“我不是都已經選了網球課了,怎麽還要我出去?”

  王素熙說:“學校裏練的哪能真跟在網球場上練的那樣真刀真槍?”

  小簡影看了睡美人老爸一眼,卻見他絲毫不為自己說句話,心底越是想越委屈。

  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運動細胞,更不喜歡打網球,累得自己腰酸背痛。

  可這門課卻是奶奶給自己選的,當初說是能讓自己多跑跑跳跳增強身體素質。

  可現在看來,不過都是為了向修容日後嫁進來簡家做鋪墊。

  到時候一家三口都在打網球,別人肯定會指著他們說,看,簡影的後媽跟她相處得多和諧。

  去她的和諧友好。

  她堵著一口氣將嘴裏的蘋果咬著咯吱響後,氣騰騰地拉了臉來,抱起自己笨重的書包,三步並做兩步地跑上自己二樓房間了。

  王素熙看出小簡影的不開心,從進屋的時候便明顯能辯得清楚,她這不外都是強顏歡笑而已。

  簡庭訓想哄女兒開心,但被她給拒之門外。

  平時練睡前都得人哄的她,這次顯然是動真格的了。

  隔日,弗陵發現自己的課堂上確實少七八個人,一開始她自己也沒當回事。

  畢竟昨天孩子們動了動筋骨,一時半會對這芭蕾舞課有些抵觸的情緒也是正常。

  反倒是薛宥文的表現,讓自己難免有些驚訝出奇。

  “課下的時候,我們班有好幾個女生在喊累,好像說,要是知道芭蕾舞這麽累,還不如一開始就退了這門選修課。”

  弗陵正帶著他在壓腿,聽到這風聲,精神頭便有些清醒了。

  “已經選好的課,說退就能退的嗎?說好的契約精神呢?”

  說實話,她並不喜歡課堂的孩子太多,畢竟教得少才能教得精。

  就昨天二十個女孩子嘰嘰喳喳便能夠下一鍋餃子了。

  她要想維持秩序起來也有些許的苦難。

  昨天是有意加重了點課程難度,讓她們也看得清楚一些,學舞蹈並不必上體育課跑跑跳跳簡單。

  “跟家長說,家長再來跟老師說,一樣是能退的。”

  弗陵輕歎出聲,“現在的孩子啊,可真的經不了半點苦。”

  小孩子的骨骼較軟,在訓練中就算有問題也容糾正,如果大了再學就吃力起來再者,若是真心要將舞蹈作為一份事業的話,那需得從小打好基礎。

  “老師,您當初學芭蕾的時候,是怎麽熬得下來的?”

  “我啊,父母逼著,後來,芭蕾已經成為了解壓的一種方式。”

  “這樣能解壓。”弗陵坐在地上,雙腿盤著,手肘支撐在自己大腿上,“我那個時候心情一直不好,就在想著,如果我腳上也有一雙紅舞鞋,帶著我不舍晝夜地跳舞,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做。”

  她漸漸幻想著當初自己還深陷抑鬱症的時候。

  閉上眼睛。

  徜徉於自己的幻想中。

  手臂隨著起伏的音樂而舞動著。

  “穿過田野和草地,穿過劃破手臂的荊棘叢,天使也判我終身跳舞,即便是死後也不能停下。”

  而後,身子伏動,腳尖踮起,於地上躍動一道優美的弧度。

  一曲舞畢,她也累得重新攤在了地上。

  “直到我遇到一個好心的劊子手,他截斷了我的腿,隻給我留下拐杖。我總算是能夠倒在綿軟的墊子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他都砍掉你的腿了,你都沒了自由了,怎麽還說是好心?”

  薛宥文沒有得到她的回應,隻見邊側的人已然躺在了地上,熟睡過去。

  “老師。”

  他輕聲地去喊她,見她睡得正熟,可能是因為太累了,反倒不好意思再繼續喊她起來。

  薛宥文也隨之躺了一會兒,等到時間差不多時,換了衣服後準備回去,去換衣室內找了一張毯子過來,臨走前蓋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