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驗證完畢,扶弟魔無疑42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8      字數:2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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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濂溪將人抱起,一手扶著她的下頜,讓她直視自己,俯身過去,輕輕地蹭了蹭她鼻頭。

  “別說這些氣話,如果你是怕跟我出去路上遇到什麽危險的話,那你盡可放心,帶你一個人出去,這點小事於我而言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已是個成年的男子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如果得不到她,那自己就算再多的又有什麽用?

  她如今會迫不及待地趕自己離開,還不都是不想拖累到他而已。

  “不過兩下拳腳功夫就想自以為是,那麽能怎麽沒見你把金兵殺回去,你沒主角光環你搗什麽亂,到時被抓了也就隻有掉腦袋的命。”

  弗陵不想再跟他繼續糾纏,若是再拖延一時半刻,難保還會等到阿舒納過來。

  她氣得眼眶噙在眼眶裏的淚水絮絮地往下落,“你快走好嗎?若是把阿舒納招過來,你以為你還能走得了?”

  宗濂溪看不得她掉眼淚,指腹輕輕地按在她眼瞼下,壓掉那些淚水。

  雖然很生氣,但對著她時畢竟也壓住了不少的怒火,語氣也自然低了幾分。

  “閉嘴,阿舒納阿舒納,我真不耐煩聽你喊他的名字,不許再喊了,好不好?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這些年一直不相信她真跟了金人,就隻為自己相信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

  知道阿舒納對她窮追不舍,可聽說阿舒納讓她學他們金人的話,她卻死活不肯學,平時倆人談事情還得一個翻譯夾在中間,就這樣還算什麽喜歡。

  哪知道她要真跟自己對著幹的時候,是怎麽也說她不動。

  宗濂溪看她,“軟硬不吃是嗎?”

  弗陵正想辦法改如何將對方給趕回去先,可門外忽然就有叩門聲傳出。

  “他來了。”弗陵急著腳步一亂,現在這個時候也壓根跑不出去,隻能將人給塞起來先。

  她將自己儲藏藥材的櫃子裏都清空了出來,這個藥櫃藏個人還算是勉強,但他身子比較瘦,

  對宗濂溪道:“你先藏櫃子裏,快點,還愣著做什麽?阿舒納是過來拿藥的,要是他看見你了,你這條小命怕是沒等到收複長安,就......”

  她語氣一頓,觸及逼近眼前的宗濂溪。

  他眉心微深,語氣冷然:“他經常這個時候過來?三更半夜,也不避嫌。”

  “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嗎你?”弗陵拽著他往藥櫃裏進:“何況他又是個金人,才不懂這些,有時候晚上還會叫我出去看螢火蟲呢。”

  宗濂溪道:“你要這樣氣我是不是?”

  “你要是還想活命跟他對著幹,最後現在就給我進去。”弗陵押著他的頭往藥櫃裏送。

  宗濂溪說什麽也不肯,自顧自地往床榻上躺著去。

  弗陵總覺得莫名其妙,“你這樣想做什麽?”

  他卷了被子,凝著自己看了過來,而後二話不說地便背過身去。

  弗陵氣得握著拳頭,“你想幹什麽啊?”

  她氣得跺腳,腦子已經氣糊塗了,掀開被子便躺在床上,將被子結結實實地掩好,把他腦袋往被子底下硬是塞進去。

  “你最好別給我惹出什麽事,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宗濂溪沒應聲。

  阿舒納推門而入,一同來的,自然少不了師爺那個翻譯。

  她待在金兵營帳內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金人的語言,已經稍微能夠聽得懂一些,隻是她一貫以來都在假裝聽不懂,這樣也能隨時隨地將師爺這個翻譯給帶在邊上。

  興許都是因為兩人都是中原人,處境相同,入了這個泥淖中,泥菩薩過江,但凡弗陵見到師爺了,都有一種油然而生的好感。

  見到她在東側屋的藥爐前忙碌,轉身去了她休息的東側居。

  弗陵隻好假裝自己今晚不太舒服,三推四阻,好不容易才將對方要給自己請大夫的念頭給鎮住了。

  阿舒納卻說不願離開,要留在這裏照顧她,他也自然而然地坐在床頭邊,語氣嗬護,溫柔備至,比起一貫而來他對自己的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弗陵攥在被子底下的手被一人給抓住了,額頭沁出細密的冷汗,心中不止一次擔驚受怕,會被對方發現這床榻裏的秘密。

  許是自己的樣子太過明顯,阿舒納以為她是真的生病了。

  “將軍,您先回去吧,公務繁忙,要是您因為我的事耽誤了公事,我也難辭其咎,再關鍵,那些人要是對我口誅筆伐的,以後我也怕是很難在你身邊繼續待下去了。”

  弗陵言笑晏晏地說著。

  師爺從旁做著翻譯工作。

  大意是她的病不過是女人家的那些小毛病,礙不了什麽事,讓將軍不要擔心。

  每次都把她的話翻譯成好聽的甜言蜜語,這也是導致阿舒納一度是弗陵先勾引的他,他這才喜歡上自己的。

  阿舒納高高興興地給推出去,弗陵這才鬆了一口氣。

  阿舒納算是被支開了,可屋子裏的這一麻煩要如何運出去才是個煩心事。

  “宗濂溪,你到底走不走?”弗陵掀開被褥,冷著一雙眼,眼底簇著兩團火苗,似乎隨時都會掀開一片烈火燎原。

  他的手依舊緊扣住她的手,不曾挪開,嘴角擒著一抹雲淡風輕的笑。

  “你不走我也不走。”

  他伸手,將他她攬在自己胸前,無視她眼底簇起的兩團火,無所顧忌地把目光攏在她身上。

  如今他們也算是同床共枕了,這是隻有夫妻才會如此地親密無間。

  自從衝動之舉親吻了她後,之後的一係列親密舉動便水到渠成,他不在隻局限於擁抱親吻。

  作為一個成年男子在喜歡了這麽多年的女孩子麵前,在知道她即將要嫁給別人當王妃之前,壓製在心底的欲望就像是一炬火,燎燒著他的五髒六腑,那種深愛到骨子裏的刺痛如同附骨之疽一樣,纏綿不放。

  “他剛才坐在床頭,對你說什麽了?”

  弗陵悶不吭聲。

  他兀自笑了笑,手放在腦後枕著,“他問你中原成婚的習俗應該準備些什麽?”

  他父親以前總說他天資聰穎,學什麽東西都手到擒來,他那時還隻當是誇張的稱讚,可這些年來跟一群金兵也算是打了個熟門熟路,自然也漸漸懂得了他們的話,而且深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的道理,他也會主動找先生去學金人的語言。

  “既然知道了還問,自討沒趣。”

  弗陵掀開被,要下床,被他抓住手。

  他說:“剛才對不起,沒經過你的同意。”

  弗陵知道他說的是什麽,白裏透紅的臉上泛過一絲惱意,但很快地便又恢複了往日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