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驗證完畢,扶弟魔無疑24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8      字數:3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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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想,我活著一天就絕對不會讓你奸計得逞!!!

  可弗陵麵上卻始終保持著笑微微,語氣不免柔軟了幾分,是帶了喝了酒後柔軟的調子和語氣,將自己的頭挨著他的臂彎蹭了下。

  “宗濂溪,你要不要跟我回去,不對,應該是我喝醉了,你送我回去,到我堂姐麵前,走一圈,繞一圈,要是她看到你了最好,發現我們倆在一起,你就表現得對我好一點,最好是死皮賴臉要貼著我,她要是知道求而不得的事情竟然被我給搶走,肯定得氣得跳腳。”

  她今兒就是想叛逆一回,不刮骨療毒,難道還一直讓褚繁絮以為自己鬧一鬧就能有人為她讓步犧牲?

  褚家已然今非昔比,真當自己還是當年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小姐,所有人都得慣著捧著。

  宗濂溪眉心深深地擰了起來。

  喝了酒後還尋思著算計自己,看來前麵的故意討好不過隻是權宜之計。

  她就是想要出口惡氣才會對他虛以委蛇的,可偏偏她那些有意為之的親昵卻不由分說地動了他的心。

  弗陵用額頭親昵地蹭了蹭他手臂,雖然手腳都被束縛著,卻也關不住自己靈動活泛的身體。

  她笑問,“成不?給個準話。”

  “不成呢?”他臉上不開心了,眉眼裏盡是不虞。

  弗陵嘴角輕輕揚起,撫了撫他的睫毛,“求你。”

  求,怎麽求?

  平時多麽驕傲的一個人,為了氣氣自己的堂姐,一點都不考慮自己的心情。

  宗濂溪衝動一般,不分不分青紅皂白,不分場合不守規矩。

  初嚐酒香,於唇齒中流轉,縈繞不散,又食髓知味。

  那玫瑰色一般豔澤的唇瓣濡濕過後,帶著酒意的唇讓人一真目光怔然晃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是代價。”

  離開時,他看著氣息微亂,臉色緋紅的小姑娘,不敢直視她的怒氣騰騰的眼,隻能將人按在自己胸膛上。

  生怕她哭,又怕她怨,可要打要罵都隨了她去,反正自己絕不鬆手。

  這天下,除了她,又有誰能讓宗濂溪憂心忡忡,輾轉反側,念念不忘的?

  ·······

  隔日,弗陵醒來便已發現自己在家中,自己的房間床榻上。

  她眨眨眼,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腦袋泛過半混半沉,腦子裏還沉著。

  到底著因為昨夜的事情湧入腦海,一五一十,沒有半分遺漏。

  她難受得雙手抱著頭,心情一度不虞,翻著身,一遍一遍地在床上像溺水的魚,有氣無力地耗費著餘下的精力。

  自己到底是做了多少稀裏糊塗事,不會真讓宗濂溪幫她來氣褚繁絮吧?

  怎麽那麽幼稚?本來在一個屋簷下,到時見麵那得多尷尬?

  她咬了咬唇角,燙人的溫度依舊,那些本該被遺忘的事情不管不顧地衝破心底設置好的防線,不由分說地壓迫著她每一根神經。

  褚熙寧端著解酒湯過來的時候,便瞅見她已然醒了過來,嘴角冷不丁泛起一絲冷笑。

  “看來這解酒湯已經不用喝了。”

  “誰送我過來的?”雖然清楚,但她問這些不外是想問問宗濂溪送她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做出過火的事。

  褚熙寧嘴角上揚,把解酒的藥湯就這樣放在了桌上,雙手抱著攢盒,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瞧。

  “姐姐,我還這些年還沒真發現,你原來早就跟宗濂溪好著呢!”

  弗陵忽然莫名他這幅陰陽怪氣的樣子,“你原來不是喊他宗哥哥的嗎?現在怎麽都直呼大名了?”

  不說起這事還好,說起這件事褚熙寧心底反倒是一肚子火。

  當初堂姐喜歡他的事被自己給察覺了,那時自己稀裏糊塗就去幫堂姐撮合這一件事,可宗濂溪最後卻是拒絕了自己的提親,這件事還讓堂姐鬱鬱寡歡好久。

  可那個時候宗濂溪是跟自己怎麽說的?

  那時候他還跟自己說起過一句讓人意味不明的話,卻因為這句話讓他對將來宗濂溪做它堂姐夫保留一絲歡喜。

  可現在看宗濂溪看自己親阿姐的那個眼神,他好像才有些明白這些年原來自己一直都磕錯了cp。

  他事後一直回憶著在綏寧縣的那些歲月,宗濂溪似乎一直就隻看在姐姐的麵子上,才會對他無所保留的好,對堂姐和對大伯母卻始終以禮相待。

  “我那,我那不是有禮貌。”他氣呼呼地咬著牙關,後槽牙磨得癢癢難受。

  現在才看清楚局勢,說實話心底未免有些氣,氣他宗濂溪當初沒將自己的心意說清楚明白,氣他一直借著對自己好實則卻是另有所謀。

  弗陵好笑不笑地看著他,“現在呢,不講禮貌了?”

  褚熙寧擺擺手,“你別跟我扯些有的沒的,堂姐喜歡他。”

  弗陵笑了,“褚繁絮喜歡他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喜歡,你最好讓她快老將宗濂溪給我弄走,煩不煩。”

  “你不喜歡?”褚熙寧詫異地問。

  她掀了掀白眼,想起昨晚一些不可啟齒的事,貝齒緊咬。

  褚熙寧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麽意思了,她竟然說不喜歡宗哥哥,還願意拱手相讓,這是把宗哥哥當成什麽了?

  好歹是個活生生的人吧,要是知道自己被人這樣推來讓去,那他不到發火絕對是天方夜譚。

  “姐,你會不會太忘恩負義了,昨天晚上,我找你找了快一整晚,若不是宗哥哥將你帶回家,怕是我都得因此去報官,宗哥哥對你的好,我這些年都是看在眼底的,難道你還真的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不喜歡吃肉我難道還能掰著你的嘴將肉塞進去?”弗陵翻了記白眼反駁。

  褚熙寧無言以對,若非是看在這是他親姐的份上,到底是因為這些年都是他們姐弟裏相依為命,要不然他肯定果斷地站堂姐這一邊。

  弗陵還有些困,懶懶地伸了個腰,眼裏泛著朦朧霧靄,想睡,見他不打算離開的樣,不由得問了句。

  “還有事?”

  “他昨晚送你回來這件事,可這事好巧不巧就被堂姐給看到了,堂姐看到就意味著大伯母知道,現在那宗濂溪還在大伯母麵前談話呢!”

  弗陵徹底清醒了,身子緊緊地繃著,現在說什麽想睡都睡不過去。

  “談什麽談啊,他們之間好像也不認識吧?”

  就算是大伯母聽說過有宗濂溪這個的存在,但在弗陵的印象裏,他們始終未曾見過。

  褚熙寧歎氣,走近她床前,“你半夜三更被一個男人抱回家,大伯母難道不用跟對方了解一下情況?你還有閑情逸致

  在這裏睡,現在也不知道宗哥哥跟大伯母在談些什麽。”

  閉門談話到現在,不讓他做旁聽者,都讓他開始有點懷疑。

  該不會在商談成親事宜?

  可姐姐這邊還沒答應呢!

  更強準確的說,姐姐這邊壓根就沒沒有同意,一切都隻是宗哥

  哥一個人的獨角戲。

  可憐了癡心深情的宗哥哥。

  可歎了落花孤影人獨立,一片冰心無托的堂姐。

  他忿忿然,越發看不懂姐姐現在沉著冷靜的外表下究竟是藏著掖著什麽樣的心思:“而且,而且你還對他做出那種事,你怎麽會連一點心思都沒有?如果真的不喜歡,那你還……”

  褚熙寧語氣欲言又止,翻來覆去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她。

  外界形勢這麽嚴峻,宗哥哥本來就很搶手,天上掉下來這麽一個狗屎運在自己姐姐頭上,她不緊張起來,反倒可以將人拱手相讓,這究竟是有多倒黴催的?

  弗陵被他盯著一莫名,對這指責更是莫名所以。

  “我對他做了什麽事?不應該是他對我做了什麽?”

  真真是讓人不忍直視,若說是傷風敗俗也不為過,但這好歹也是自己的親阿姐,他總不至於對自己的親姐口誅筆伐。

  隻是這樣的一幕偏偏就被堂姐給看了個正著,無偏無差。

  可看著自己姐姐這幅腦袋放空的樣子,想來是半點影響都沒有的。

  “你沒印象?”

  弗陵試探性地問了句,“摟摟抱抱?我對他,你確定?你親眼?”

  “沒有任何角度偏差,就是你了。”褚熙寧道,“而且還不止,他抱著你,你環著他脖子,扒都扒不下來,他送你回房間,你還不肯鬆手,宗哥哥不讓我們將你叫醒。大伯母找宗哥哥出去談話,他看你睡得正香氣,用匕首將他自己的袖子給割了才得以逃生的。”

  弗陵一時怔怔然的,她翻了翻身,在床榻上找著什麽東西,卻見手裏確實拿捏著一塊袖角。

  雲錦,卷雲紋,是自己印象裏宗濂溪的形象。

  “被堂姐看到了,現在你說怎麽辦是好?”褚熙寧問,語氣焦灼。

  弗陵指尖緊緊地捏著那一方帕子,似笑非笑,臉色淡淡,“她看到了就看到了,眼睛張在人臉上不就是來看人的。”

  褚熙寧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堂姐喜歡宗哥哥。”

  “褚繁絮喜歡他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喜歡,你最好讓她快老將宗濂溪給我弄走,煩不煩。”

  褚熙寧無語凝噎。

  得了,這件事又繞了回來。

  他不知道自己這親姐是酒沒醒還是打算就這樣跟他裝糊塗,隻是她是自己這種將自己摘幹淨的態度,,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扶不起的阿鬥,將來是鐵定地將宗大哥的耐心熬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