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睡在我上鋪的兄弟54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8      字數: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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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餘襄南將偷偷喝酒這些事盡數攬在荀知頭頂,反正他喝醉了,什麽也不清楚。

  “這小子第一次喝酒就醉成這樣,這還像是個大男人嗎?”

  餘從軍看著床上爛醉的人,一陣搖頭皺眉。

  周慧心疼得看著床上的人:“不過好在過敏不嚴重,襄南,他喝酒的時候你怎麽也不阻止著?”

  餘從軍說:“這種事也不能怪罪到襄南身上,這小子都這麽大了,難道喝酒還要人把關,不過有了這一次的經驗,襄南,你下次應該將他看得好好的,別再讓他碰那些東西了。”

  周慧心底憂慮重重,給荀知喂服了解酒藥後,問:“他以前也不喝酒的,是因為什麽事才喝那麽多?”

  餘襄南被餘從軍盯著,不敢不說,但支支吾吾的,一時間還沒編出什麽恰到好處的理由來。

  餘從軍:“失戀了?”

  餘襄南怔了怔。

  “倒不至於,也沒見他跟什麽女孩子來往。”

  餘從軍:“你這情報工作做得倒不怎麽樣。”

  餘襄南聳肩,本來就沒什麽情報好獲取。

  周慧狐疑地揣測著:“那是,因為考不好才喝酒宣泄?”

  ······

  弗陵第二天依舊醉得不省人事,醒來時,依舊渾渾噩噩的,但昨天晚上的事卻記得清清楚楚。

  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周慧和餘從軍在自己麵前忙忙碌碌,做著所謂的心理輔導。

  “落榜不是你的錯,因為你已經盡力了!”

  “一次的失敗不是永遠的失敗,隻要不放棄,總有成功的一次……”

  “要是你真的想不開的話,那麽你是個懦夫。”

  “得得失失平常事,是是非非任由之,恩恩怨怨心不愧,冷冷暖暖我自知,坎坎坷坷人生路,曲曲折折事業梯,凡事不必太在意,願你以後更加努力。”

  ......

  什麽亂七八糟的?

  弗陵聽得頭疼欲裂,想來還是因為醉酒未醒:“你們別聽餘襄南胡說八道,我沒抑鬱症,更沒有自殺傾向。”

  餘從軍心底狐疑著,“那你又不說自己是怎麽回事喝的這麽多?”

  “沒怎麽回事。”

  弗陵心底堵著一口氣不願說,看向周慧問:“慧姨,我有點事,得離開一段時間。”

  ······

  “他去老家了,他爸帶他走的,說是要遷墳。”

  餘襄南劍眉微挑,“遷墳?”

  若他沒記錯,他爺爺奶奶自從去世到安葬,可都沒多久功夫,他們荀家可真會鬧騰。

  ······

  弗陵尋思著荀秦山到底要將自己帶來老家做什麽,一開始說是遷墳,她信以為真,可在路上她尋思著不對勁,這一進一出,又一處一進的,總折騰死人算怎麽回事,後又聽荀秦山說是入祠堂,信以為真就過來了。

  可到了後才發現老人的靈牌本來就安排好入祠堂的,這些事大伯和老家裏的親戚也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至於自己來幹什麽?

  好像隻是來簽個名。

  對了,荀秦山要自己把從老人手裏繼承的房產還給大伯。

  房子是荀秦山買的,但這些年照顧老人的擔子全落在大伯上,但贍養費,荀秦山自然沒有少出過一份。

  兩老人卻在最後將所有的遺產都給了荀知,其中就包括一座即將拆遷的四合院,另外一座房產是老人養老時所住的小洋樓。

  荀秦山說,那座即將要拆遷的四合院早在老爺子生前就已經有說過要給長子長孫。

  很明顯,荀知不符合這個特點。

  大伯一家在得知老爺子在臨終改了遺產,現在一家都在鬧騰,要荀知放棄遺產繼承。

  而荀秦山不擅吵架,委婉地將這個鍋推到荀知身上。

  弗陵就不明白了,荀秦山到底是腦子是不是哪裏泡腫了,竟然會同意這種無理取鬧的要求。

  “大伯現在有三個兒子,每一個兒子都有一棟五層樓,都是你都是你出資建的,三個表姐,結婚的時候也沒見你少過一份嫁妝,你明明可以理直氣壯出去說,為什麽還要將我推出去?”

  荀秦山舔了舔唇角,語氣中倍感無奈。

  “你大伯在對外說,那房子都是他自己應該得的,你三個表姐,夫家都有困難,你的那些表哥們,現在又都在種田,可你不一樣,你有學曆,那個四合院,幹脆就給他們,咱家也不缺這些,何況你大伯一直打電話給我要,連我出去吃飯都被地方都被他們給攔,我也是被纏得沒辦法。你要是覺得吃虧,爸爸可以給你買一套,三百平,買在你上大學讀書的附近,你看成嗎?”

  弗陵想不通,“你有這麽多錢,怎麽就不給他們買一套?”

  荀秦山頓了一頓,倒是急了,“不就一套老房子?你有必要落別人呢的口舌。”

  弗陵扯了下嘴角,道:“你喜歡扶貧你繼續去,別任何事都牽到我身上。何況,真的隻是想要撫貧,還是想借著我的手去洗錢撈些別的,你真當我傻?”

  荀秦山一時無話可說,荀知說的沒錯,但大哥這邊也逼迫自己要四合院也是實話。

  於是,自己便決定先讓荀知將四合院讓給對方,自己也能好借此由頭再去跟姚向晚要一個大房子。

  名義上是給荀知留的,但他畢竟要上學,房子自然得空下來,而他便能夠利用這個房子,安置自己在外邊已經有一個多月身孕的女人。

  若是以自己的名義買房子,將來少不得要跟姚向晚發生爭執,倘若以女人的身份,自己也心底也不安穩。

  那個女人說自己肚子裏的那個百分之百是自己的種,可他到底也是沒把握,都怪那個晚上一時衝動,兩杯酒下肚就釀成了事故。

  弗陵看著荀秦山臉上的為難,險些嗤笑出聲:“你要是沒什麽可以說的,我就走了。”

  荀秦山見他真的沒有過一絲停留,忙道:“你要去哪?”

  “別忘了,我跟你們姚家已經段斷絕一切關係了,跟你也沒有任何關係,你自己的麻煩自己去解決,我沒閑情逸致陪你演戲。”

  弗陵看了身後的那人一樣,搖頭失笑,環著手,大步離開他的視線。

  從小到大,荀秦山在自己印象裏就隻是個懦弱無能的人,能有今天,全靠姚向晚扶持。

  他不好好攀附著這顆搖錢樹也就算了,現在還有膽子出去外頭拈花惹草,全然是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