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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四人小組經常聚在組團一起學習，瞿小竹對餘襄南的喜歡，她和黃庭倆都看在眼底。

  看著這可愛善良的女孩子一直用頭撞南牆，他們也沒勸過。

  可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作為兩個失敗的助攻之一，弗陵負責好好開導這個暗戀未成的小女孩，可是沒發現，開導的結果還是女生自己一口咬定和餘襄南在交往。

  如果真是餘襄南造的孽，那今天餘襄南會被教導主任罰去勞役，也是他在咎由自取。

  因為大家始終偏信於女孩子是不會撒謊的，畢竟女方是為此堵上自己的名聲也要餘襄南承認戀情。

  可餘襄南始終不認，寧願做義務勞動，拒絕上課，也要學校和女生對此澄清實情。

  這件事鬧鬧騰騰不休止，連雙方家長都不得已而出麵。

  荀知也被餘從軍逮住追問，餘襄南是否真的在談戀愛？

  弗陵搖搖頭，又說：“反正我沒看出來。”

  “那他平時和女孩子接觸得多嗎？”

  弗陵尋思良久，又是一陣搖頭，見餘從軍臉上掛著的一籌莫展，“他是你親侄子，你怎麽還不信？”

  “他要是能多跟女孩子多接觸接觸，我或許就不那麽擔心了。”

  弗陵：“……”

  那餘從軍大概要失望透頂了。

  原以為這件事就不明不白地蓋棺定論了，不曾想班花的筆記被搜羅出來。

  “瞿小竹的父母很專製，對她的生活學習以及情感問題上控製更是滴水不漏，因為這次月考成績出來後給她的打擊太大，父母不接受成績的下滑，總想能夠找到是什麽原因才導致她成績下降的，很不湊巧的是，前些日子她的筆記被父母給翻出來了，就看到了她......”

  瞿小竹在筆記中寫下對餘襄南的戀慕之情，但這段初戀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憶，最終也隻能無疾而終。

  那天晚上是她自己情緒有些過激和衝動了，想要為此努力最後一次，但結果顯而易見，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還反而遭餘襄南的抵觸和厭惡。

  餘襄南將他的話打斷，劍眉緊緊蹙起，“你病好了嗎？”

  “......好了。”

  餘襄南偏開視線，“抱歉。”

  弗陵挽唇笑笑，倒也意外他能夠主動承認自己當初逼著打球的行為不當。

  “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現在我是在跟你講小竹的事。或許你應該開誠布公地跟她談一下，或許消了她的心結，她也不至於一直糾結著那事不放。”

  餘襄南漫不經心地斜了他一眼：“你又吃飽了撐著嗎？”

  黃庭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南哥，再怎麽說荀知也是為了你才去跑這麽一趟，現在你怎麽還這個臭脾氣？你知不知道，班花的爸媽已經三番兩次來找校長，想要讓你默默應下這個事，否不然他們家女孩子的名聲會不好，還會對女孩子的身心健康造成打擊，光是別人的有色眼鏡和輿論紛紛就會將她壓死。”

  餘襄南唇角微動，眼底似笑非笑，看向荀知，看起來想說點什麽。

  弗陵忽覺周身寒意冷峭。

  “她死了最好。”餘襄南忽然說。

  黃庭：“……”

  弗陵：“……”

  惡毒。

  太惡毒了。

  誰喜歡他誰倒黴。

  ······

  後來不知道怎麽發生了什麽，瞿小竹以及女方家長那邊也決定不再鬧事了。

  對方父母自知理虧，不希望女兒受到一點謠言的打擊，表示希望給女兒辦理轉學，可班花到底不願意。

  一來如今麵臨升學壓力，明川高中的師資力量又是其他高校無法媲美的，二來謠言紛紛並不能將她打倒，三來，還不都是餘襄南惹的禍事。

  退學不成就轉班，而且班花的成績浮動厲害，跟不上別人的學習節奏，根本不適合在一班這個理科重點繼續待下去。

  學習小組的事暫停了，學校對男女生談戀愛的事情也抓得特緊。

  可到底堵不如疏，荷爾蒙忽然爆發，連大人都很難說能控製得了自己感情。

  那段期間學校接連爆出了幾對在軋操場的情侶，後續都被學校無情地拆散。

  那段時間瞿小竹這個小姑娘依舊還在為情所困，始終用那種一眼千年的眼神盯著他，讓人毛骨悚然。

  餘襄南看不慣，又不能真正對女孩子怎麽樣，耳朵裏聽著各種各樣不利於自己的謠言傳來傳去，心底不爽透頂，隻好將荀知拉出來擋槍。

  “你好意思嗎？”

  餘襄南微微俯下身笑笑，撣了撣他衣服領子。

  弗陵往後閃躲著。

  男生的相處間也喜歡動手動腳，即便這麽久了還是讓人不習慣。

  餘襄南見他一副警惕又防範的模樣，嗤聲：“我不是沒有自己的辦法，隻是用我的法子，或許就不給任何人留顏麵了。而你一向不是愛管閑事嗎？跟她說清楚，要再煩我，就別想太平參加高考。”

  弗陵冷眼斜睨著他。

  “眼睛瞪得那麽大，跟開了眼角似的，都快掉出來，最招人煩。”

  餘襄南撂下這話後便走了，弗陵摸了摸自己眼睛，冷笑著咒罵了對方幾句。

  “你單眼皮還好意思出門，也不知道班花看中你哪點？”

  好不容易等著瞿小竹終於收拾著東西準備退學了，戀戀不舍地在班級門口，深情繾綣的目光真是要將餘襄南給看了個裏外通透。

  弗陵隻好上前，說是寬慰對方，更多的是警醒。

  可弗陵勸慰人的功夫還真是

  也正是因為這段時間他被這件事給煩得，弗陵第一次在期末考試中成功得將對方拉下了馬。

  而最讓人驚掉下巴的事，餘襄南連前五都沒拿到，還讓黃庭爬到了他的頭上。

  期末考試成績放榜後，也正式放了寒假。

  在做公車回去的份上，弗陵嘚瑟地將成績表裝在塑封紙上，看著邊上閉目養神的人。

  “餘襄南啊餘襄南，看你這次該怎麽跟小叔交待。第一次考第六吧，發揮失常了吧？聽說你語文作文整個空白，要不是有理科成績給你拉拉分，恐怕你會死得很難看，從神壇上跌下來的感覺爽吧？”

  餘襄南眉心始終緊緊地蹙了起來，“我不是沒時間做作文，我是不想寫。”

  “扯。”

  餘襄南冷不丁一笑：“不過第一次考第一，你就趁機嘚瑟，以後我要是再給你這個機會，我就跟你姓。”

  弗陵微微張了張唇，唏噓出聲，“我勸你還是不要那麽輕易下這個狠口，畢竟我從努力學習開始，每次的名次除了上升就沒有丟下過。”

  餘襄南將手環在胸前，微微側過頭來看他。

  “荀知。”

  “嗯？”

  “把第一守好。”

  “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