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睡在我上鋪的兄弟42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8      字數:2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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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暫的假期結束後,餘襄南回校,獨自回的。

  還帶了請假條。

  “中暑?”

  黃庭詫異於現在這種寒冬臘月天的還能將人給整生病,這不是在侮辱天還不夠冷嗎?

  問道:“他好端端的怎麽也會中暑?開暖氣中的暑?”

  餘襄南低著頭,手握著筆,漫不經心地在筆記上寫寫畫畫,代記筆記。

  “是個人都有中暑的可能,有什麽好奇怪的。”

  確實,這現在的極端天氣還挺多的,就荀知那個瘦弱幹柴的身體,平時也不注意鍛煉,生病也不是不可能。

  黃庭又問:“不過怎麽會是你帶來的?你去看看他了?怎麽也不叫上我一塊?”

  黃庭迄今還不知荀知是暫住在餘家,隻清楚兩人關係不錯,經常周末放學後一起做公車走,但據荀知自己說做是巧合而已。

  餘襄南也不好將荀知家裏的緣故說出,隻好胡謅,“醫院碰到。”

  “嚴重到去醫院了?”

  餘襄南抿了抿唇,煩躁地抓了一把後腦勺,心情鬱鬱地說,“就是暴飲暴食,又被暴曬,脫水了而已,死不了人。”

  弗陵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不適地揉了揉鼻梁。

  誰在背後罵我?

  周慧摸了摸她發頂,試探著溫度,道:“怎麽樣?還燒嗎?”

  “好多了。”

  周慧知道他還在勉強,這身上的燒還沒怎麽退,臉色也始終孱弱發白,病懨懨的看得人心底疼惜。

  “襄南也真是的,明知道你身體不好還拽著你打什麽籃球。”

  弗陵淡淡地笑了一下:“也是我自己要打的,不怪他。”

  門口有異響。

  餘從軍端著雞湯過來的時候,弗陵詫異了許久。

  這麽賢妻良母。

  “快點喝。”他將碗放在床頭桌案上,輕聲說著,“涼了就不好喝了。”

  弗陵點點頭。

  生病的人總是能收到無數體貼入微的照顧。

  “襄南剛才還打電話過來問你怎麽樣,我跟他說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餘從軍忽地說起,眼神不自覺地瞥向周慧。

  “他還知道錯了?”周慧反問。

  “他知道荀知有先天性心髒病,之前卻一直不告訴我們,那天還拉著他去打球,要不然,荀知現在也不會躺這裏。”

  弗陵喝雞湯的動作頓了一下,心底不安地忐忑著。

  餘從軍目光飄忽地看了眼荀知,似乎在尋求應援。

  “不關他的事。”

  剛說了一句就被周慧給喝止掐斷。

  “還有你也是,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一開始怎麽不說?”

  弗陵訕訕,自顧自喝著雞湯算了。

  整整休假了一個星期,回去後倒是聽黃庭說起自己不在的時候錯過了一場好戲。

  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餘襄南,趁著夜修時,將班花跟他關在一起,關鍵是當時所有學生都走了,就唯獨兩人,被教導主任發現了。

  戀愛實錘!

  班花被要求在紅旗底下發表一番演講,女孩子麵皮薄,一直斷斷續續地哭個不停,也不知道是因為哭得太厲害,還是z什麽緣故,在日頭底下就暈倒還送校醫室去,這好死不死地,昏睡中念著的還是餘襄南的名字。

  這倒是把地中海給氣得手足無措,學校都明確規定了不能談戀愛,這可是堂而皇之把校規校紀不放在眼底。

  然而餘襄南自己也沒什麽好果子吃,他倒是不想承認這個欲加之罪,可因為女生不肯坦誠兩人間沒有任何超越同學之間的親密關係,學校領導和老師們雖然都愛好學習好的同學,但也不能做得過於偏袒,隻好罰他連續一個星期校園義務勞動。

  黃庭說起當時好多人都看到班花半個人都掛在餘襄南身上,跟樹袋熊一樣,這樣要還不算是趁著夜黑風高搞事情,還真是難以取悅愛在骨頭裏挑刺的教導主任。

  “可畢竟咱們現在都是青春期,男女長時間在一起相處,總會在某一個時刻忽然腎上腺素飆升,看對了眼,隻要態度好,立馬宣布以後分手,好好學習,老師一般都是很容忍的,畢竟像餘襄南這種高分學霸,不會拿他去祭天。”

  弗陵狐疑了,就餘襄南平時對待班花那態度,也不像是會談戀愛的樣子,可她到底缺課一周,對這期間發生了什麽事也一無所知。

  “那天晚上,說不定是誰給搞的惡作劇。”

  黃庭戳了戳他手臂,眉梢似抬非挑,目光裏更是有些許好戲和八卦:“問一句,你平時和餘襄南關係好,難道餘襄南真沒有和班花在一起?”

  就算經常同吃同住,但也沒好到對方談戀愛也告知的程度。

  弗陵反問,“可餘襄南不承認他們倆人在約會,那瞿小竹為什麽要說她和餘襄南在一塊?”

  瞿小竹過去常和他們三人一起學校,四人學習小組的學習成果在全班學校小組中也是最為成功的,成績提高得中異常亮眼。

  而在相處過程中,弗陵也發現瞿小竹這個女孩子單純天真,學習的幹勁一直很拚。

  黃庭琢磨不通:“過去我瞧著一個瞿小竹這個女孩子挺軟萌可愛的,倒不至於說假話吧?可要是說假話冤枉我南哥,那她平時偽裝得也真夠深的。你說呢?”

  “我啊?”弗陵尋思了許久道,“我也不相信瞿小竹會是那種白蓮花人設,可是餘襄南有沒有提起褲子就不認人我就不……”

  黃庭忽然咳嗽了幾聲,目光示意著弗陵注意身後。

  後麵,後麵......

  弗陵覺察到身後似乎有冷風在剮,寒氣從她皮膚滲透進四肢百骸,五髒六腑。

  抓緊時間連忙改口,“可餘襄南那麽挑剔一個男的,對著女人好像跟沾上什麽瘟疫病毒一樣,肯定是瞿小竹搞鬼。我現在就去找她套套話,看看那個女人想害他做什麽。”

  她忙不迭地便起身,假裝沒有發現身後的動靜,從後門匆匆地溜了出去。

  餘襄南目光緊緊地盯著他不放,直至人消失在門後。

  待荀知飛速溜走後,黃庭故作遲鈍地抬眼,哎呦一聲,忙起身相迎:“南哥,您校園義務勞動結束了,可真是辛苦您了,來,坐在這裏,休息休息。”

  餘襄南目光冷冷地鎖緊了他,語氣冷凝,“剛才和他說我的壞說,說得很開心。”

  “您這是開什麽玩笑,我們怎麽敢呢?”

  黃庭禁不住他的目光凝視,恨不得剛才走的是自己才對,忽然一拍腦門:“你可不知道,那荀知剛才說不相信你和瞿小竹在一起,就去給你討公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