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爹,您說的我不敢苟同35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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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下荊楚來找他回複緊急公務,易仲琛匆忙離去。

  手下人說是昨晚有一河工因為月錢不滿,竟是蠱惑了幾十個河工一同發起了暴動。

  雖然是被荊楚給及時鎮壓下來的,但因為昨天遍尋不見易仲琛,並州縣令卻找上了門,說是要代為處理此事。

  易仲琛暫時沒有時間處理阿田的誤解,便讓他先回去,過些時日他去探望老師的時候會跟他再做解釋。

  阿田見他迫不及待地離開,更是認定了易仲琛這是在心虛逃避。

  回去後,生氣地將這事跟老爺說起,原本是想讓老爺對易仲琛此人死心,話語中卻也暴露了易仲琛現在的身份個官位。

  和常年麵色惱沉地將和頤叫到眼下,生氣地質問她為何騙了自己那麽久?

  弗陵見這事竟然暴露,心口卻是鬆了一鬆。

  這些日子來為了圓最初那一個謊言,此後數日,不知道說了多少個謊言去圓。

  可堵不如疏,如今被揭破了卻有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

  弗陵坦坦蕩蕩地承認,心口的大石也落了下來,坦誠了自己是不願意嫁給易仲琛才如此作為。

  問及原因,隻是說將他當成哥哥,並沒有超越親人之外的感情。

  和常年向來就疼惜自己這個獨生女,即便最是看好易仲琛這個學生,也相信他百年之後,易仲琛能替自己照顧好她。

  可見和頤如何強烈地表示了自己的心意,一時間竟也是覺得猝不及防和無可奈何。

  “罷了罷了,以後你要不喜歡直接跟爹爹說就好,不用刻意隱瞞著,等過段日子爹爹腿腳好了,再給你仔細相看相看,畢竟這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弗陵:“......”

  一瞬間有些懷疑自己給他治腿疾到底是不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她心底越是想越是忿然,阿田這個大嘴巴,已經是第幾回給自己使絆子了。

  不整治整治他,真以為自己這個主子好欺負。

  ······

  並州出了重大情況,因為河工內部引起暴動,追根究底是落在了易仲琛身上,涉嫌貪汙了河工每月該下發的月銀。

  荊楚到:“那就是個刺兒頭,過去曾因作奸犯科被判處過幾年牢,恰逢新帝開恩赦免,才免於死刑,這次暴動就是他率先挑起的麵具,糾結了好幾人,想要將築好不久的堤壩給毀掉,工頭去攔,他便將工頭給打死了。”

  易仲琛目光鎖緊在這些鬧事者名冊上,眉心微緊著,“之前缺少工匠,承諾過每一個來修築堤壩的人都會給一定的月銀,這些人不會沒收到過。這中間負責發布月銀的是並州縣令的小舅子,這件事怕是與他脫不開幹係。”

  荊楚說:“可現下那鬧事者又被並州縣令給帶去了,說是要審查此事。”

  易仲琛冷笑,“殺人償命,欠債還請,天經地義,你去給他帶話過去,是他自己將人帶回來,還是我親自去跟他要人。”

  不待多時,那並州縣令自己挨不住易仲琛的威名,將人給釋放了,交由荊楚帶了回去去,卻已經是個被打得垂死之狀。

  那鬧事者的身份揭發清楚,澄清了鬧事的陰謀論後,得知了背後確實是並州縣令的小舅子在中間克扣銀餉。

  鬧事者挨不過兩天便斷氣了,而縣令和其小舅子自然也都難辭其疚,卻一直不肯認罪。

  河工鬧事的事情也傳得京都一陣沸沸揚揚,有其心不軌者更是將這件事的矛頭都牽引到了易仲琛身上,認為是他在背後混淆是非。

  晉王是領了聖人的命,來青州監工,順帶也是調查易仲琛的清白。

  當然,作為他好友,自然是深信不疑的,隻是......

  “如今最大的困難就是取證問題,鬧事者已經死了,誰也無法保證自己所說的便是真實的。”

  而這些汙名穢語,也正是導致易仲琛被人中傷,連帶著職務也被暫時停掉。

  易仲琛眉心微微緊了一緊,倏然間笑笑,“我這裏倒是有一個主意,但還要請晉王配合。”

  茶樓酒肆,聚集著這城裏南來北往的商客。

  阿田從那些磕著瓜子皮的客人口中聽到了易仲琛因為涉嫌貪汙克扣修築河堤工人的餉銀,被落牢獄之中,心底憂慮重重。

  自從小姐和老爺坦言相告後,他才明了不是易大人渣,是自家小姐自己在背後搗鬼。

  東騙騙,西敷衍,這才鬧得如今這一副局麵,心底始終為誤解了他這一回事後悔著。

  如今知悉了他這一狀況,一整顆心也平靜不下去了,跟小天草草地說了一句,便說要去並州。

  小天攔不住他想法,便跑去跟弗陵倒苦水。

  “您看看他那樣的態度,易大人有什麽事就過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易大人才是他的主子呢。”

  弗陵說不上生氣還是不生氣,就隻是覺得他要去並州不過也隻是因為這段時間被自己折磨得太過了而已。

  哪知道主仆間的這一番談話卻是和常年給偷聽得到,得知了易仲琛出事,老和擔慮重重,一襯托下,倒顯得弗陵過於冷靜無情。

  “你看看人家阿田,再看看你,過去你們好歹也是在同一個屋簷底下住了那麽久,也隻有你才沒有半點擔心都沒有。”

  弗陵:“......”

  渣爹誰要拿去。

  和常年催促著她,“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備馬車。他現下被人冤枉了,都下了大獄,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我說什麽也要去看看他去。”

  弗陵心下微緊,知道他最寶貝的就是這樣一個學生,過去幾乎當成半個兒子對他進行培養,如今孩子在外麵受了別人的誣陷,大人不著急才不尋常。

  可要看著和常年要親自過去,弗陵卻也擔心了他這個身體去了也是給人找麻煩。

  手落在他輪椅後的推手上,用力地按了下。

  “就算你去了又有什麽用?現下是有人在冤枉他,他需要的是找到證據,揪出背後的人,而不是讓你去給他添亂。”

  也不知道是弗陵話說得重了,隻見和常年麵色惱沉,用力地捶打著自己這兩條無力的腿,眼色暗沉,痛心疾首的模樣。

  “我真是廢物,真是個廢物,昨天明明還覺得好好的,怎麽到了關鍵時刻這腿就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弗陵長籲了兩口氣,按下了他的手,“你也別跟我在這裝可憐,我知道你什麽意思,我去看他,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