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爹,您說的我不敢苟同26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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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仲琛笑了,回了馬車坐在他對麵,搖了下頭,“之前老師的確有說過口頭的婚事,但......”

  “如果是你,我也就認了,可現在不是你,難不成......”

  晉王語氣微重,“我也不怕跟你明說,我之前聽人說起過,琅華郡主過去在太原府的時候,想要將和頤嫁給冠軍侯世子,那就是那個許軼,可現下許軼卻已經跟別的人成親了,還一成成倆,孩子都有一個月了。”

  易仲琛唇角微扯,釋然一笑。

  “那就是在江南這裏遇到的人。”晉王擰了擰眉,“說實話,我雖然盡量在和大人麵前表現出我並不在意,但我現在就是恨不得想知道對方是誰,也好讓我死心。”

  易仲琛眼簾低垂,語氣微輕,“我也是。”

  “你說什麽?”晉王沒太聽清楚他當時的那聲嘀咕。

  易仲琛搖頭。

  晉王覺得他樣子古怪且狐疑,但也沒有繼續追根究底。

  “你來江南不就是為了治理淮河河堤的事,並州跟和大人現在住的地方也隻有一縣之隔,要不然,你平時沒事的時候多去瞧瞧,幫我多探探口風。”

  ·····

  和常年自從那日將晉王敷衍走後,便一直擔心著就自家閨女這幅花容月貌,賢名在外,此後這樣類似的事情也會不少。

  而且自從在這裏定居開始,總少不得有媒婆上門來打探消息,有時候自家閨女出門回來,身後總少不得跟著一兩個浪蕩子弟。

  若不是有小天隨侍左右,每回見她出門都少不得要為此擔慮一把。

  這一日,眼瞅著閨女回家時身後又跟著一串浪蕩子地。

  和常年心底微急,若非坐在輪椅上起不來,他現下早就想掄起棍子當頭棒喝。

  “阿田,你還愣著做什麽?關門打狗。”

  弗陵恍然一頓,還沒反應過來什麽,阿田便已將身後的客人腦門一敲,對方已是搖搖欲墜地往地上倒去。

  小天見他還想繼續下手,急忙過去攔著他。

  “你瘋了嗎?對方隻是來喝水的。”

  阿田頓了一頓,“不會是又假借什麽喝水的名義來……”

  弗陵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道,“他叫路遠斐,說是你那學生易仲琛的朋友,這次是特地來找他的。”

  “找仲琛,那怎麽還找到我們這裏來了?”和常年一臉的茫然。

  弗陵一頭霧水,“他說易仲琛給他的地址就是這裏。”

  當然,弗陵不至於因為這個便將人往家裏帶,而是因為另外一層原因,是在於剛才在他的談話中得知。

  路遠斐雖然是一個書畫商人,但他好像是和路神醫有一些淵源。

  她大膽猜測,他興許知道路神醫在哪,所以,趁他來家裏喝水的間隙,無非是想借此多套些話。

  可是,和常年卻讓人將他給打暈了。

  和常年瞧著自家這麵色鬱沉的閨女,不自覺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語氣也莫名發虛地說道。

  “過去也有很多臭小子都說要來喝水,我這不是被騙怕了?”

  弗陵悶不吭聲地看他,嘴角抽搐地笑了笑。

  他和常年的女兒看起來就那麽單純無知?

  和常年像是知道自己錯了錯事,眼皮垂了垂,轉身就往房間內去。

  “天晚了,我就先回房間休息了,你也早點睡。”

  肇事者阿田緊步放下自己手中的棍子,溜達到和常年身後,“老爺,我推你回去。”

  對於老和這種逃避指責的態度,弗陵表示無奈,吩咐小天將人給送回客房裏休息。

  小天問,“小姐,我剛才看阿田那一棒子不輕,要不要給他找找大夫?”

  弗陵微擰著眉,“不用,睡一覺就醒了。”

  小天嗬嗬笑,一時間覺得來這個家裏喝口水還是有一點風險的。

  ······

  路遠斐清醒時,已是日落黃昏,瞧不清楚眼前所處的位置是在何處,但也因著後腦勺一陣疼痛,之前的回憶也一閃而過。

  弗陵聽說路遠斐清醒了,便去看望他,孰料對方卻是一臉警惕地盯著自己。

  “你想幹什麽?”

  他瞧著弗陵手中提著的鞭繩,不由得泛過一絲警惕。

  “抱歉,剛才隻是個誤會。”她把鞭繩往後一藏。

  路遠斐冷眸微擰,“我現在可不會信了,平白無故邀我上你家喝水,平白無故就挨這麽一擊,現在你見我準備跑路了,這才拿出繩索打算將我捆起來是吧?”

  弗陵不知道他的腦回路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不由得抿唇笑了。

  “既然你都這樣警惕我了,那我也就說實話,我並不是想找你,相反的,我隻是想找你的祖父路神醫。”她愣住,改口說:“也不對,我不是要找你祖父。”

  都已經歸西了,找也找不來。

  路遠斐神色警惕,“什麽意思,你想做什麽?”

  “家父多年前中了慢性的毒藥,雖然後來得了解藥解毒,但大夫都說毒藥已經深入骨髓,要想根治幾乎不太可能,而且自從一年多前暈倒過一次後,雙腿便再也沒有任何直覺。”

  “原來是這樣。”

  路遠斐雖然同情,但對這件事也有些無可奈何,道,“但你要是想要找我祖父解毒,可能隻是癡心妄想,因為我家祖父在一年多前便已過世了。”

  弗陵麵上勉力笑了笑:“我知道,我想問的是,我曾經聽說,路神醫生前曾經救治過類似我父親這樣的病人,您可知道,路神醫可有徒弟,能為家父治療這個病症?”

  路遠斐頓了一下,點點頭,反手指著自己。

  弗陵微微笑:“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我隻是急著找大夫。”

  路遠斐點點頭,一臉信誓旦旦地說,“雖然我祖父不在了,但我也繼承了我家租祖父的衣缽,你要是想給令尊看病,其實找我也一樣。”

  弗陵舌尖發麻,道,“你不是書畫商人嗎?你會醫術?別開玩笑了好嗎?人命光天。”

  就算她再急著給老和找大夫,也不會病急亂求醫。

  路遠斐聞言一氣,“我從小是被我祖父給逼著才學醫的,但其實我真正喜歡的是賺錢,但就是因為這一點於我祖父的想法難以苟同,所以我們祖孫倆經常會吵嘴。”

  弗陵疑惑的目光探詢過去,“所以你把你祖父給氣死了?”

  路遠斐接收到這個眼神,不由吞咽了一口唾沫,“不要用這個眼神看我,我祖父是壽終正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