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爹,您說的我不敢苟同12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372
最快更新我見眾生皆草木最新章節!
小天無奈,隻好秉著她的命令後,去將客房裏那兩主仆給迷暈。
大功告成後,卻見自家小姐竟是堂而皇之地從門外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小姐,您到底想要幹什麽?”
“出門在外,不管你是打尖還是住店,那都是要收錢的。”
這天底下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床榻前,小天親眼見到小姐將以晉王自詡的男人衣服都被小姐給剖光了,隻剩下一個遮擋的褻褲,嘴角忍不住緊緊地抽搐了兩下。
“小姐,您好歹也是個女孩子,能不能......”能不能矜持一點?
“搜了這麽久,就這些東西。”弗陵掂了掂手心裏的幾枚銀錠,百無聊賴地拖著腮。
小天小心翼翼地翻找著那護衛身上的衣物,“小姐,要不然我們將他們眼睛遮住,再五花八綁在椅子上,言行逼問,或許能問出你要的東西。”
弗陵忍不住斜睨了一白眼過去,“你以為他們蠢到會聽不出我們倆聲音。”
“這裏......”
小天陡然一頓,從那護衛的褲腰帶下竟搜出來一封信:“小姐,他身上真的有東西。”
弗陵麵上一喜,將信函取過手中。
小天見她火急火燎地拆著信函,好奇滿滿地湊上前去,“小姐,您怎麽知道他身上有東西?”
弗陵:“任何人身上都有東西啊,再不濟也有褻褲。”
小天:“……”
說得還有道理,竟然無以反駁。
先湊上前去,看看再說。
弗陵將信函一折,側過頭去看她。
“知道得太多了,是會有危險的。”
小天瞪大了眼看她,“那您還看?”
弗陵微微眨眼,“先恢複原狀吧,別讓他們明天看出古怪。”
翌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弗陵早早地醒來,因為老和有早起的習慣,要帶著他去院子練習練太極。
老和自然舞不動,但也不妨礙他擔心女兒年紀輕輕就多病多災,強迫著她不能再睡懶覺,早上必須起來,照著圖譜上的太極舞一遍。
而他便在一旁監視著。
厲昶瑄晨起時,身上的病症已是消散得一無所終,在院子裏閑逛。
身上好像有些異樣的感覺,但又瞧不出那裏異樣。
好巧不巧地便瞧見他們父女倆在院中。
和大人漲紅著一張臉,斷斷續續地張著唇,好像在跟女兒賭氣,反觀那女兒,一臉無奈和愁悶地蹲著馬步。
“我昨晚那麽晚才睡,早上就多睡了那麽一點點,難道還不對嗎?”
厲昶瑄走上前,親切地喚了一句:“和大人。”
弗陵蹲著馬步,身子微僵,敢要直起背脊,就被和常年目光示意下,又縮了回去。
心底唉聲長歎:您就可勁折騰我吧,等哪天我不受著氣離家出走了,看你一個孤寡老頭子怎麽辦?
厲昶瑄噓寒問暖地同和常年寒暄,但都是一味地自言自語。
故而看向了和頤,“和小姐,晨練呢?”
弗陵自嘲地笑笑,“彩衣娛親,讓王爺見笑了。”
見他麵色比如昨日要稍微紅潤了幾分,弗陵微微一笑,“王爺身體有好點了嗎?需不需要我讓阿田去城裏給您找個大夫過來。”
厲昶瑄最不想提及是便是昨日那極其丟人現眼的事,現下被她一提及,臉色不由全黑,勉力笑笑,“本王無礙。”
和常年微微笑著看厲昶瑄。
厲昶瑄近前,眼睛不時地落向他雙腿處,眉心微微緊著,“和大人,沒成想您為官多年,清廉正直,忠貞不二,如今卻落得這幅......”
和常年長籲了一口涼氣,頭輕輕地擺動著。
這都是命,誰能知道,害了自己的卻是他的枕邊人。
厲昶瑄緊聲詢問,手握著他的手,指骨收緊,“我不相信您是生病了,到底是誰害了您?禮部,還是大理寺?”
和常年麵色凝滯。
弗陵翻了翻白眼,竟來了個多管閑事的。收起馬步,走到老和身後,將其推走。
“和大人,是不是因為您也知道江南學子黃忠澤鄉試舞弊一案才會......”
弗陵聲音微冷,“王爺,我父親身體欠佳,不能跟您多聊了。”
“和小姐,科考舞弊事事關重大,我必須從和大人這裏得知一些真相。”厲昶瑄將兩父女攔了下來。
······
平泰十二年,江南學子黃忠澤涉嫌於解試考場賄賂考官,成功並入舉子行列。
與此同時,同一考場的九名落榜考生則因黃忠澤成績產生質疑,聯名要求重審試卷,不被采納。
九名考生心中不憤,聯名上書,上京告狀,然而迄今為止七個多月,卻沒有半點消息,不知生死。
而學子黃忠澤如今卻是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京城,且頗得禮部尚書的讚譽,成為其門下門生,如今正備考三月的殿試。
他之所以聽說了這個內幕,是因為那九人之一,蓋銘,與和常年收留過的一個門生易仲琛相識。
對於另外八人的下落,蓋銘控訴是他們一行人上京申訴中困難重重,更甚至重要的證據都被搗毀。
懷疑是出了內奸,引誘他們內部互相猜忌中傷,他懷疑事情不對,深夜潛逃,並意外得到了易仲琛的幫助。
易仲琛是和常年的弟子,故而和常年暗地裏著手調查這事的時候,卻忽然爆出生病,辭官歸隱。
懷疑老師的病另有原因,易仲琛便求上自己的府門,將這些事據實以告,希望能找到那八個消失的學子下落,調查事情真相。
原本想找和常年了解更多的情況,可他有口難言,和頤又對他防備重重。
索性借著和家小廝給他下藥,害他生病的緣由,在和家懶了下來,閑來無事便去和常年麵前開開眼。
可惜和常年就算是對著他,也隻能眼皮子眨眨,嘴巴嗚嗚,其他什麽都做不了。
但凡每次和常年有什麽特別深意又複雜的動作,他雖然不了解,但好在和頤總能看得出來他的動作意味著什麽。
久而久之,每次都會朝和頤問,“和頤,你過來看看,和大人這又是在說什麽?”
弗陵麵無表情地說,“王爺,你到底還要在我家住多久?您就那麽閑的嗎?還是您沒盤纏回京了,如果需要我可以資助您一點。”
“和大人,您看和頤又在趕我走了。”
厲昶瑄朝和常年抱怨和頤的所作所為。
和常年朝女兒眨了眨眼,滿眼的大不敬之意。
厲昶瑄道:“和頤,和大人這又是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