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爹,您說的我不敢苟同11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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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不遠不近的瞧著這一幕,頓然失笑。

  這小姐跟小孩子一樣玩玩鬧鬧的性子果真是繼承了自家老爺而來。

  但凡這老爺也鬧起脾氣來,還真得也得好好哄著供著,跟得不到糖果可憐巴巴的小朋友一樣。

  和常年胸口微微起伏著,依舊在氣她擅自將晉王拒之門外,嘴角微微翕動著。

  弗陵歎了一口氣,端起碗舀了一勺魚湯,送進他嘴裏。

  “何況,您之前不是一直跟我說,你一直不喜歡朝廷裏的結黨營私,勾心鬥角,一直想要辭官的,現在咱既已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就別多事了。”

  他勉力地喝了一口後,張了張唇。

  “你說會出事?”

  “不會不會。”

  她輕笑著聳了聳肩,“我知道尺度的,不會真將鐵門給弄是了,若真出了事,那也正合我意。”

  和常年嗚嗚地說。

  “你又說我胡鬧?”

  “算了,我跟你解釋不來,我們之間有代溝。”

  她的目的不外是想將人多留下來幾天,也好查查晉王到底微服私訪下江南是因為什麽原因。

  至於阿田......

  隻好可憐他背這個鍋了。

  ······

  小天不解地蹙了蹙眉,心底真是琢磨不清楚這家小姐怎麽那麽奇怪?

  聽說老爺之前也是為官的,隻是因為生了病,這才辭官歸隱。

  小姐打著找神醫的借口,平時卻隻顧著養花弄草,踏春賞雪,在這個地方安安穩穩地定居下來。

  神醫不找了嗎?

  老爺不給治病了嗎?

  怎麽如今還整蠱外人起來了?

  她還真是怕這麽一個會招惹來麻煩的小姐,自己留下來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小天,外頭天熱,去請他們進來吧,客氣一點啊。”

  好歹小姐之前這麽照顧自己,小天心底怎麽能有這個想法?趕緊地將腦海裏不安的想法給甩開後,跨門而出。

  ······

  厲昶瑄麵色發白地捂著肚子,因腳跟不穩,跌坐在門檻邊。

  護衛緊忙要去攙扶,可發現自己的肚子也著實受不住得那股絞痛,“主子,你還能走嗎?”

  “耳房在哪?”

  厲昶瑄額頭冷汗密布,寒聲質詢。

  小天身子骨不由一震,指著一處,便見對方疾步匆匆地過去,可阿田好像還沒從裏麵出來。

  這個可就由不得她了。

  厲昶瑄發現耳房有人,手無力地捶打在門框上。

  “我要耳房,不要茅坑。”

  護衛撫著自家主子,心底陣陣發苦,這都什麽時候來主子還能繼續糾結這些,為今之計不是能有四麵牆壁遮擋就該知足?

  小天努了努嘴皮子,忍不住低聲腹誹了那麽幾句,道:“你,你要就上,還敢嫌棄,我不嫌棄你們都已經很好了。”

  護衛大喝出聲:“你個小婢女竟敢......”

  小天瞧著那寒光閃閃的金刀,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裏麵有人,你們,你們要上,也得等一下。”

  厲昶瑄深吸了幾口氣,緩步近前,臉色始終壓抑著,但依舊肚腹絞痛,冷汗淋漓,“你家就這一個茅廁?”

  “你們到底是誰啊?硬闖進別人家裏,我們不報官抓你們就該知足了,還敢對我大喊大叫的。”

  雖然怕這群倆來路不明的,但深知對方是因為自家小姐才這般倒黴,就算再爬也得強撐著膽子出來擋著。

  弗陵聽著外頭糟亂,慢條斯理地給老和喂飯。

  “爹,你今天吃飯一點都不乖了。”

  和常年目光直勾勾地盯緊了外頭,雖然口不能言,不良於行,但至少耳朵和眼睛還是能感知到外頭的具體動向的。

  “都說了我家小姐和老爺在用飯,你們這群人未經主人家的許可就擅闖,我們可是要報……”

  “和大人,和大人。”

  厲昶瑄的聲音催了過來。

  弗陵眉心微微擰著,備感不適,“擅闖民宅,可是犯法的。”

  護衛擁著厲昶瑄上前。

  “和大人。”

  肚腹的絞痛令人一時半會難以忍受,厲昶瑄在跨門而進的時候,踉蹌了一瞬。

  “王爺。”護衛緊忙攙著他。

  “王爺?”弗陵故作訝然。

  護衛道:“對,當今陛下的親弟弟,晉王陛下。此次是……”

  “夠了。”厲昶瑄喝聲,旋即麵色難受地說道,“說正事。”

  護衛正開口想說茅廁,可弗陵卻是眨了眨眼睛後,錯愕地看向和常年問,“爹,你認得嗎?他是王爺嗎?是的話就眨眨眼。”

  和常年眨了又眨眼,麵色掛著絲絲縷縷的擔慮,而後,緊緊地盯著厲昶瑄,微微張了張唇。

  “恕……罪……”

  聲音斷斷續續,厲昶瑄一時半會還沒徹底地將他這話聽清楚時,弗陵卻是驚訝地說道。

  “爹,你會說話了?可你怎麽第一次開口說話了,就是認罪?”

  厲昶瑄近前,“和大人,總算是見到你了。”

  和常年啊啊地張了張口,又不能說話了,又被打回了原形。

  弗陵直起背脊,回過頭去看那對主仆,“不管你們是從哪裏來的,請問你們是有什麽事嗎?”

  水木清華的眼神裏掛著一本正經的詢問,不染鉛華的麵孔更讓她的可信了三分。

  厲昶瑄咬了咬牙關,“耳房,我有耳房,你家小廝給我們吃了下了瀉藥的水,現在我們隻想去耳房。”

  “要上茅廁啊!”弗陵指著外頭,“茅廁在外麵啊,剛好阿田也出來了。”

  剛到門口的阿田:“......”

  厲昶瑄:“……”

  弗陵朝他招了招手,語氣苛責:“阿田,你過來了,那就跟我解釋一下,你是讓你趕陌生人走就好了,你給他們倆吃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阿田:“……”

  無端背黑鍋也就算了,偏偏要為了所謂的逼真,讓自己舍身作餌。

  這個主家不值得。

  ······

  厲昶瑄解決了生理需求後,麵色發白身體孱弱,腳步虛弱無力。

  弗陵說,這都是自家仆人惹的禍事,該打該罰,也都得怪她這個當家做主的。

  厲昶瑄笑而不語。

  弗陵瞧這是原諒的意思了,滿懷歉疚地將人給留在了府中。

  怕這對主仆再次生疑,便連晚膳都是同和常年一同吃的。

  深夜,夜色肆掠,夜梟俯瞰四野。

  小天被弗陵給喚醒,逼著自己交出所謂的蒙汗藥。

  “您要這個做什麽?”

  弗陵微抿著唇角,絞著手指:“好像是山上的野豬下山了,一直咕咕咕地吵,擾得我睡不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