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這麽醜,幹脆和離算了39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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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元神醫診斷,夏令儀因為之前動過胎氣,又差點以為鎮北王出事而心情不虞,脈象不穩,如今是急著找個安靜的地方平安待產。
而且夏令儀並不想要一直窩在一個固定的點等“卸貨”,剛巧弗陵做了壞事後要準備逃亡一段時間。
兩主仆這般一商量,反正邊境的危機如今也解除了,鎮北王如今也安然無恙,他又不容許一群膽大妄為的女孩子插手軍務,幹脆這遊山玩水的事便開始提上日程。
生怕被裴鉞嫉恨,弗陵急著離開,當即便應下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自北向南,去看沿途錦繡山河,也算是了了夏令儀之前的一個心願。
宋襄瑜一開始還能順著她來,一路上伴著賞賞山光水色,身體的毒素也隨著元神醫的治療下徹底消掉。
但等夏令儀月份大了,行走不便,宋襄瑜便跟她說起至少得回家待產。
好在全程都是有元全風陪同,要不然他真不敢同意當初夏令儀的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
夏令儀自己自己初為人母,很多方麵都沒能做得很好,但對於肚子裏這個礙事的小孩,卻是越來越惦念起來了。
臨近四月,夏令儀肚子裏孩子月份更大了,再走已經有些憊懶,心底想要賞玩的點也多半走過了,便同意宋襄瑜之前所說的,啟程回京。
再回國公府,宜昌大長公主氣他們夫婦倆串通一氣,欺上瞞下。
說好的隻是去莊院養病,背地裏竟是跑到邊關那麽危險的地方,罵雖罵,但語氣中明顯可關懷備至。
讓夏令儀一時間搞不清楚,這宜昌大長公主若真是那麽擔心宋襄瑜的身體,又怎麽會給他吃哪種東西?
鎮北王府立下功勳,夏令儀自從在國公府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而自從夏涼投降後,鎮北王一直鎮守著邊關,防止一些部落小族再次侵占國土,估計若是要回來,時間還不確定,這倒是便宜了鎮北王無拘無束的性子。
說起之前鎮北王因為觸犯聖怒,王府被囚。
但自從鎮北王下了功勳後,王妃的圍困也解除了,鎮北王如何逃離出刑部大牢的,陛下也沒對此進行追究。
但凡有朝臣因這事生是非的,都被小皇帝給關大牢反省去,省得這群總是站在道德製高點的人,正事不做,成天隻會對其他人指手劃腳。
其中,就有宜昌大長公主的近臣。
鎮北王夫人也趕赴邊關,和王爺回合,卻沒有能和自己的女兒碰上麵。
她這回就是因為得知女兒懷孕了,特地跑來看她來的。
哪知道女兒又說要去遊山玩水,氣丈夫任由女兒胡鬧,又馬不停蹄地趕回京城了。
而此時的夏令儀一行人已經順利地抵達了京都。
國公爺卻見到兒媳肚子裏已有身孕,再怎麽也不舍得罵,隻讓兒子兒媳下去,至於長公主那頭,他自然會法子對付。
回了久違的院子,夏令儀舒舒服服地享受著綿軟的大床,夫妻倆安然地躺著享受著恬靜的休憩時光。
弗陵送元全風回當初雨花巷子的那個院子,雖然過程中讓神醫瘦了一圈,又曆經了不少驚嚇,但總算是平安無恙。
臨走時,元全風又叮囑了幾句話,無不是關於夏令儀待產要注意的事項,弗陵一一記下。
國公府本來是有其心不軌的人存在,要不然宋襄瑜也不會中毒,好在這段時間外出期間,經過元全風的治療,如今已是徹底地痊愈。
弗陵一直都能謹記夏令儀的飲食,匆匆要回府時,身後一棗紅色的馬駒從眼前馳騁而過。
馬背上的人一身甲胄,威風凜凜,麵具覆麵,無意是鎮撫司指揮使裴鉞了。
弗陵生怕他還要為自己當初和王爺密謀將他藏糧的倉庫洗劫一事追究,慌不擇路地躲著。
哪知道對方即便瞧見她,也沒有絲毫停步。
馬駒揚塵而離開,消失在禁閉的宮門內。
“還真是自己太過自以為是。”弗陵自嘲一笑。
······
用晚膳時,弗陵瞧出夏令儀胃口大增,又給她準備了元神醫給叮囑的水果,以配合飲食的均衡。
宋襄瑜見她挺著大肚子更怕她日後生產困難,不時地幫她消滅囤積的口糧。
宜昌大長公主上了屏瀾院,身後還領著一個嬤嬤上前。
宋襄瑜不願收下,他自己已經私底下找了信得過的嬤嬤,便連生產當日所需的穩婆和孩子日後的奶娘,已經安排妥當。
但大長公主卻說這是太後娘娘賜的,宮裏照顧了多名嬪妃的生養,很有經驗。
夏令儀則是認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個宮裏來的老嬤嬤而已,難道還能吃了她去?
見她大大方方地將人留了下來,宜昌大長公主由此第一次誇讚她賢良淑德,但宋襄瑜對自己的態度,卻讓她狐疑了。
老話說得好,兒大不由娘,何況這兒子還不是親生的。
這是國公府裏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
宜昌大長公主在國公爺麵前不免嘮叨了一圈宋襄瑜自從娶了媳婦就與自己離心了。
國公爺聽著這嘮嘮叨叨的話多了,心底也煩,卻隻是讓她不要多心,態度極其敷衍。
夜裏入睡時,宜昌大長公主半夜驚醒,夢見了宋襄瑜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後,親手將她殺死為他親生母親報仇。
從夢中驚醒後,她發覺自己周身冷汗淋漓,自己也清楚,生恩到底不如養恩大。
何況自從夏令儀嫁進來後,宋襄瑜和她越來越不是一條心。
可她發覺床上一側沒有國公爺的身影,披上外衣去了西廂,果不其然瞧見了這人正躺在西廂的床上,手裏還握著一副畫卷,恬然地安睡著。
這已經是多少回看到他避之不及地想要掙脫開自己身邊了。
她有多清楚這幅畫卷的來曆,此刻便有多恨宋罡對自己的冷落旁待。
可她又能如何呢?
將那副令他在意了許久的畫像給撕了?
還是將他叫醒,質問他為何多年來一直讓自己獨守空房?
丈夫的心不在自己這裏,在他那死去的原配身上,兒子卻對自己有芥蒂。
虧她還真以為付出一切,總能融化他們倆心底的嚴防死守,其實不外是自己這麽些年來的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