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這麽醜,幹脆和離算了22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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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了,好不好?”
“嗯。”
聲音不情不願的,任誰都能聽得出來對方的敷衍。
夏令儀瞧出自家小婢女不開心了,其實從昨晚便見她始終沉著臉。
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昨晚沒帶她一塊走,害得她又被綁架了三天。
據她所說,還是之前那夥綁架犯,綁走人後就什麽也不幹,按時送來一日三餐的吃喝。
夏令儀為此事勸了她好些天,據她自己闡述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神色卻總是鬱鬱寡歡。
“這活夥賊人不得好死,我已經叫父親去留意了,你,你別難受。”
“豈止不得好死。”弗陵咬牙切齒地揪著手指頭,連指尖發紅了自己都不曾留意。
“阿杳,該不會……他們對你做什麽了?”
弗陵斬釘截鐵:“沒有。”
他倒是不敢對自己真作什麽,但總歸有一些界限卻是侵犯了。
夏令儀見她抵觸,哪敢再提出當時的事,怕觸碰到對方的傷心事。
“您在儺戲的那天晚上跑出去,去做什麽了?還記得嗎?”弗陵忽然問起。
被裴鉞逮去的那三天,實則是對方去辦案,突發奇想,說什麽也要領著自己這個包袱,無視她的不情願。
一開始她不願跟著去,可在得知是關於那個所謂的大祭司後,弗陵自己倒心癢難耐。
而後,在辦案途中卻三番兩次避開自己調查,要不是她存著心眼,偷偷摸摸地瞧見一些隱情。
夏令儀不清楚內情,搖搖頭神色莫名。
可那晚說到底,自己也沒有做出什麽震天動地的事情來。
自從觀了那儺戲後,不知道為什麽,整個人便渾渾噩噩的。
之後渾渾噩噩跟碰麵,渾渾噩噩地回去接宋襄瑜,渾渾噩噩地回了國公府,再大驚失色地找了阿杳三天。
弗陵沒再多問,隻是恨自己技不如人才會多方受鉗製,“小姐,我要跟您重新學武。”
夏令儀猝不及防。
從小她就懶怠,對容易出汗的事向來都不樂意做,特別是在這七月流火的酷暑高熱時令,練武,開玩笑。
過去在王府,還得要自己三催四請。
可今天早上,天剛蒙蒙亮,自己卻在練武場看到了她,這可真是個稀罕事。
“你這情況不太對勁,平時可沒見你有這麽勤學苦練過。”
弗陵忽覺得有幾分道理,長籲了一口涼氣,收了下盤,“就算學得太刻苦了又能如何,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怎麽了?誰招惹你不開心了?”夏令儀捋著兩邊袖管,眼帶狐疑。
“沒事。”
夏令儀不信。
弗陵隻好解釋,“是因為看了那儺戲的緣故,您昨晚難道就沒覺得出來,那些人就像是妖精,會給人下蠱,控製人神智?”
夏令儀雙手一合掌,朝弗陵道,“我也覺出來了,要不然那晚我早就將那裝神弄鬼的攤子給砸了。”
弗陵長長地籲了一口涼氣,坐在樹下的磨盤石上納涼,手抱著頭,在想些事,但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她沒琢磨透前便已然溜走。
“對,你簪子呢?”夏令儀忽指著她發頂。
弗陵也納悶,腮幫微咬,“對了,我簪子呢?”
······
阿木發現自家主子最近情緒好像有些不登對,自己不過問起他怎麽會買這些甜膩膩的東西,都能被他以私底下揣測主子的心意而受罰。
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甜膩膩的美食在日頭的直射下,看得見卻摸不著,喉嚨口難免有些許的發堵。
“主子,您既然這麽寶貝這些東西,那我就把東西給收起來吧?”
裴鉞手中把玩著一根銀簪,微抿的唇角不自覺地便揚了起來。
簪子樣式簡單,簪身是卷雲的紋飾,樸素卻又獨特。
昨夜她逃走後,不小心碰掉她頭上的簪子,後來看見她來回尋找過,好像還真的挺寶貝這簪子的樣子。
阿木瞧他竟是半點都沒注意到自己,小心翼翼起覷了一眼,問,“主子,您當時買這些隻是一時興起,現在不喜歡的話,我就幫您把它收拾掉吧!”
裴鉞手撐著下頜處,淡淡地嗯了一聲,“嗯。”
自己也想不通那天為什麽要買這些東西,可是給對方,她也軟硬不吃,既然如此,他也不強求。
收拾甜食的時候,瞧他竟是半點都沒阻攔,阿木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低聲腹誹,“您既然不吃,那之前買那麽多做什麽?”
裴鉞臉色不虞,剛想質問他話怎麽還那麽多時,阿木又道,“主子,您手上的銀簪,好像是那夏小姐身邊的姑娘的。”
裴鉞將手往桌案下收,嘴角冷不丁一扯,“你倒是挺清楚的?”
阿木點點頭,“還好還好,我隻是比較善於觀察,這東西怎麽就在您手上了?”
裴鉞淡笑不聞。
······
“會不會是掉在院子裏,你沒發現?”
“不是,我那天是戴著出門的。”
“可要真掉在外麵,那可就沒那麽容易找到了。”
弗陵恍然想起,昨晚自己和夏令儀走散後,遇到那個難纏的裴鉞。
她好像是拿著那簪子刺他喉頸,但要不是因為那人不知廉恥地輕薄自己,也不會讓簪子被人給橫生生奪了過去。
夏令儀見她神色鬱鬱寡歡,便道,“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的,要相信你家小姐的能力。”
“你們主仆倆,能不能消停一會,整個院子都得被你們給扒了。”
宋襄瑜看著她們倆主仆都快將這院落房梁給拆了,就隻為了找什麽破銀簪。
“簪子丟了就丟了,讓你家小姐給你買新的不就好了。”
“你懂什麽?”夏令儀冷不丁擰著他瞧,“這銀簪是父母留給她的。”
宋襄瑜,“我這不是不知道嗎?”
“虧那個神醫之前沒來京城前,一直都是背地裏在聯係,那個神醫對吃食的地方最是挑剔,是用吃的才將老頭子給勾得同意給你治病。如今簪子不見了,你還在這說閑話。”
宋襄瑜忍不住也瞪了一眼過去,吞咽了一口唾沫,朝弗陵道,“,聽說你自小就跟父母走散,那姑爺我幫你找要不要?”
“姑爺,你也真是......”弗陵舌尖撣了撣後槽牙,涼薄一歎,“話不投機半句多。”
宋襄瑜一忿,看著她黯然走遠的背影,手抵著唇角質問夏令儀。
“我好歹也是姑爺,可她竟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們鎮北王府這都是怎麽教育的人?”
夏令儀抿著唇角,“父母都去世了,你去找,去閻羅地府裏找,不會說話就少說。”
宋襄瑜,“......我這也不是不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