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這麽醜,幹脆和離算了12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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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宋府後,宋襄瑜跟夏令儀前後腳也到了門前。

  弗陵待她下馬車後,將買來的糕點遞到她眼前後,便瞅見宋襄瑜一眼虎視眈眈的樣子,疑似要分食。

  夏令儀迫不及待地掀開食盒咬了一口糕點,心情頗好的說,“今天他也辛苦了,就分給他一點,別顯得咱王府小氣。”

  宋襄瑜麵色微微一沉,冷哼:“今天要不是我幫你在太後麵前求情,就你逃婚這一事,能治你多少個殺頭重罪了?”

  夏令儀不以為然,更甚至有些反感於他這幅耳提麵命的樣子,“殺頭殺頭,你別張口閉口就是殺頭好嗎?真是視人命為草芥。而且要不是我衝喜救了你,你還能現下在這裏給我好端端地站著。年輕人,要知足常樂。”

  宋襄瑜看她吊兒郎當的那副樣子,委實氣急,又拿恣意妄為的她沒有任何辦法,還將自己給弄得氣不打一處來。

  他還沒嫌棄她呢,對方卻敢抗旨逃婚,在太後麵前更是謊話連篇,真以為她家鎮北王府刀槍不入?

  弗陵嗬嗬地笑,“姑爺,別生氣別生氣。”

  見他麵色越發地陰沉了,便忙不迭地將買了來三份糕點中,各自取了一個給他。

  “多謝姑爺在太後麵前為我家小姐求情了,今後,我家小姐要是有任何不對的地方,還請姑爺見諒,念在您二人已經成為夫妻的情分上,攜手互助。”

  宋襄瑜並不領情,“誰跟她是夫妻,遲早是要斷的。”

  休妻這事,勢在必行。

  否則他遲早有一天要被她給活活氣死。

  夏令儀瞧他轉身疾走的背影,嗤聲冷笑。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要我真的被殺頭,我看他肯定躲附近捧腹大笑了。”

  弗陵忽然歎了一聲氣,為什麽就不能好好說話,為什麽都要作死呢?

  這要是隨便折騰到哪一個無法壽終正寢,她任務還怎麽完成?

  “你唉聲歎氣做什麽?還怕將來我們在這國公府沒有好日子過?”

  夏令儀拍了拍她肩膀,“放心吧,傻阿杳,你家小姐我福大命大,還能罩著你。”

  “人在屋簷下,何況姑爺今天還幫了你……”

  夏令儀忽然抿了抿唇,賊兮兮地說道:“我發現,嘉禾郡主好像喜歡這個病秧子。”

  弗陵:“……”思維跳躍得還真猝不及防。

  “不說這些了。”

  她攬了下弗陵的肩膀,往自己所住的屏瀾院中帶,“今天你可沒去過宮裏可不知道,我一人舌戰群儒,將嘉禾郡主氣得哭鼻子,但沒有動過對方一根手指頭,最終大獲全勝了。”

  弗陵有些不太相信,就夏令儀這個毒舌的屬性,能不隨時隨地都惹來一身腥?

  夏令儀瞧她一臉的不信任,豁豁嘴道,“真的,不信你問宋襄瑜,我是不是沒用動武。”

  宋襄瑜無端被她給點名,置若罔聞,拿著書卷蓋住自己的臉。

  夏令儀咬了下舌尖,“看書就不會去書房,或者去西廂間也好。”

  宋襄瑜半掀著眼皮,語氣懶懶散散地說道:“這裏是我的院子,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夏令儀:“這裏也是我的院子。”

  “你承認你是我夫人?”宋襄瑜嗬嗬冷笑,“我都不想承認。”

  夏令儀心底發堵,拉著阿杳,“走,我們去打理我的嫁妝,看看我娘到底給我裝了多少好東西。”

  回了屏瀾院,將那天送嫁的十六個大箱子打開,第一箱,是絲綢,第二箱,是大件瓷瓶,第三箱,是茶葉,第四箱,是書......

  總之不管如何開下去,都是極其敷衍的東西。

  “又大又醜,搬出來後,房間都沒地方放。”

  夏令儀氣急,“你說我娘是不是知道我要逃婚,所以一開始都沒人認真準備東西?”

  弗陵恍然大悟為什麽王妃今早會給自己塞銀子了。

  “估計是怕太多好東西,到時這東西都給了宋府,但您跑了,王妃也不好意思跟宋府要回來。”

  而且鎮北王府真的清廉,要不然王爺如今也不會空有虛職,毫無實權。

  “好歹也是堂堂鎮北王府家的小姐,難道就不配要點金銀首飾?”

  弗陵,“可以跟姑爺要錢買。”

  夏令儀狠狠地教訓著她,“你個傻丫頭,隻要伸出了第一次手,日後次次都會伸手要錢,他會把咱當乞丐敷衍,那咱鎮北王府的麵子還要不要?”

  “那是姑爺,給妻子買東西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何況你還救了他一命。”

  她今天可還拒了王妃塞給自己的私房,當時還不理解王妃的做法,現下可算知道自己拒絕的都是什麽了。

  “你這話說得好有道理。”

  宋襄瑜在房間的側室聽到了兩主仆的談話,不禁覺得好笑。

  他會給夏令儀錢嗎?

  當真是他這一年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第二個玩笑。

  “可要是宋襄瑜連私房錢都沒有怎麽辦?我可聽說宜昌長公主管他管得可嚴了,不給他月例銀子使。”

  宋襄瑜咳嗽聲漸起。

  “是不是我一不在,你們總會在背後罵我?”

  夏令儀轉過身時,便瞧見宋襄瑜打著簾子走進,慢悠悠地走到羅漢榻上,盤腿而坐。

  “你這還有自知之明就好,怎麽,主動上來討罵?”

  宋襄瑜漫不經心的目光,似挑非挑地瞅了那十來個虛有其表的紅木箱子一眼,“連件像模像樣的嫁妝都沒有,看來你這個堂堂鎮北王府的大小姐,也不過是徒有虛名。”

  “聽說這國公府是宜昌長公主當家,她自小對你的管教甚為嚴格,不管你做什麽,都得如實跟她回稟,你活得半點自由都不存。”

  “,你可還記得,我爹養的那隻翠鳥?”夏令儀倏然間,瞧了一眼,“長得遍體翠綠,好看得不行,但就是折了自己的羽翼,沒有半分自由可言。”

  “你竟然把我和一隻鳥對比?”宋襄瑜忽然伸手拍向了羅漢榻中間的小幾。

  夏令儀,“不,你連一隻鳥都比不上。”

  弗陵,“......”

  “夏令儀。”

  “宋襄瑜。”她扯了下嘴,“我現在不想跟你吵,我餓了,我要吃飯。”

  宋襄瑜也道,“我也要吃飯。”

  晚膳的時間也弗陵隻好去準備擺飯。

  等到飯菜上了桌,便瞅見兩位不省心的主子各自手執玉箸。

  隱匿在飯桌上的刀光劍影,漸漸拉開了帷幕。

  “這紅燒黃魚是我最喜歡吃的,你別碰。”

  “這道紅油素肚絲,是母親特地讓大廚房給我精心準備的,你別碰。”

  “這是我最喜歡的紅棗雪蛤湯,對我的病有起色,向來你也不想我連和離書都寫不了,就英年早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