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我分裂成兩個我35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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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助理聲音驟然一響,讓人心底浮動不安。

  “先生,不好意思,你不能進去,我們總經理會宴客,您要是硬闖我報警了......”

  門被闖開。

  以長暮疾步走了進來,眼眸閃過危險的寒芒,麵無表情的側臉和冰冷的行為舉止,令人後脊背不由得淌下層層冷汗過來。

  助理攔不住他,朝權少承道,“總經理,不好意思,這位先生……”

  權少承抬起頭時,以長暮已不知何時走到他眼前,二話不說,抬腳狠狠地將他後背踹下。

  權少承後脊背疼痛難忍,翻倒在地上,以長暮依舊冷眼斜睨著他,揮拳而下。

  不過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目光泛著密集的刺,很快地便扭打在了一起。

  弗陵想將以長暮拉開。

  以長暮卻隻是目光寡淡地看了她一眼,第一次衝著她吼,“鬆開。”

  弗陵頓了一瞬,抿著唇角看向一旁早已呆愣的助理,“還不快將人拉開。”

  ······

  回去的路上,以長暮鐵青著一張臉,薄唇緊抿著,半聲不吭。

  她已經解釋過無數遍,自己跟權少承壓根沒發生過什麽,但對方似乎是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定都不關心。

  將她帶回了家中,目光審視到她身上時,倒弄得她一陣不舒服。

  她蜷著沙發裏,無奈地用手壓住他伸過來的手,“夠了,真的夠了,我沒事,他沒對我怎麽樣。”

  以長暮反手握著,聲音如風過竹林,沙沙啞啞,“安安,你是我的命,是多少奇珍異寶都無法替換的,別離開我,你如果讓我難過,我就真的隻是個亡命之徒了。”

  弗陵額心微慟,點頭應下,呼吸都猶如吞針。

  以長暮攬她於懷,“那以後不要去找他。”

  她無奈,“我這是最後一次解釋了,你給我聽好。”

  她闡明自己隻是去質問結婚證的事,但被軟禁了起來,原本還想好好說讓權少承主動放棄這樁毫不實際的婚約,可現在對方挨了一頓揍,要想放棄,已不隻是挽回男人的尊嚴那麽簡單。

  “現在麻煩的是,現在我要怎麽離婚還是個問題。你現在說說要怎麽辦?讓權少承主動離婚他肯定不同意,你有沒有主......”

  “你們還說了什麽?”

  她搖頭,“你和他之前認識嗎?”

  以長暮微抬起頭,忽然間指腹探出,壓著她鎖骨上的一處紅印。

  “這是什麽?”

  弗陵尋思了一下,“可能蚊子咬的。”

  他全然不信,“蚊子咬的?”

  弗陵道,“那可能是剛才我要去拉開你們倆,你推開我時傷到的。”

  他微俯著身體,唇角如水過無痕,舌尖渥濕著,蝶翼般施施然滑過,重重地咬下一個印記。

  ······

  以長暮微伏著身體,喘著熱氣,起身,沿著沙發沿離開她身上。

  “對不起,安安,是我倉促了。”

  他這人的欲望像是胡鬧一般,不由分說,想讓你做什麽就得做什麽,怠慢不得,可忽然壓製自己的欲,又似行雲流水,戛然而止。

  他不敢直視她的眼,便匆匆地去了廁所。

  水聲漸起,隻聽得男人隱忍的喘息聲。

  弗陵整理好衣服好,衣服壞了,隻能撿他的襯衣來換。

  沙發亂了,桌子也挪了位置,書房裏書籍倒地,飄窗前撒下的那一架筆山。

  這一切的亂想都在昭然若揭地訴說著剛才的糜亂。

  好在及時止損,沒有真胡來。

  她現下可還是有夫之婦,就算要順著他來消弭他的怨念,也不能真光明正大地給權少承戴綠帽子。

  ······

  廁所裏。

  熱霧蒸騰著,徐徐而上,以長暮微闔著眼,手臂撐著牆,水流從他壁壘分明的腹肌上滑過,隱入秘處。

  眼前閃爍過一幕又一幕的變化。

  夢回當年。

  那是安安十五歲,適逢生辰,她喝多了,走錯了房間,便賴在書房睡下。

  夜裏,臨窗,清暉灑進窗欞。

  她撐著眼皮,看著從外頭經過的他。

  “大半夜的,你怎麽還來?平時都像個老派古板的人,把男女大妨都學到哪裏去了?”

  他不過是來領她回自己房去睡的,這間房偏陰冷,被褥也不齊套,很容易著涼。

  偏偏她不領情,防備得盯著自己。

  “舅舅,不可以。”

  “喝醉酒說話都肆無忌憚了,連舅舅也可以打趣。”

  “是嗎?我想多了就好。”

  她撐著手臂站起,腳步虛浮,站立不穩,很快地身子便斜倚了下來,靠著他肩,熟睡了過去。

  一時間,他動也是,不動也不是,下腹微微一僵。

  他不過一個坐在輪椅上的殘廢,怎麽可能真的搬得動她?

  明明有侍衛可以幫忙,他卻下意識地將侍衛屏退了。

  一整夜她都安安靜靜地睡在他懷裏,起初還好,他偷偷地享受著這一刻的獨處。

  可後來,熱息落在耳鬢,他開始躁動不安,迎著她帶著酒意的紅唇,禁受不住誘惑地碰了上去。

  向來所有的隱忍和克製,一發不可收拾。

  他跟她說,她沒猜錯,他的確藏了不好的心思,不能宣之於口。

  香霧雲鬟濕,清輝玉臂寒,此刻卻被自己擁在懷中,在僅剩下兩人的世界裏,便是恒遠。

  他曾想過是否要放棄那段無休止的複仇,帶上安安離開這個地方,到誰也不認識他們的地方開始生活。

  可理智卻不允許,皇帝不允許,世俗不允許他們的存在。

  從那時起,便狠下心來,迫著自己離開她,給她安排了忠心的侍女,也能在背後代替自己護著她。

  安安成婚那天,他沉溺於醉生夢死間,祈盼著那個人能對她好一點,不要讓她有離開家,嫁了人後隻剩下滿身的失落感。

  可到底還是沒有誰能夠像他一樣,護著安安一生順遂。

  她的幸福,隻能由自己來給。

  ······

  他從廁所內出來後,便見安安在收拾房間,身上隻裹著自己的衣服,一舉一動中都可隱約地看到那若隱若現的曼妙。

  她可真是,會吸人骨血的妖精。

  他拉過她的手,喉結微微滾著,從身後擁住了她。

  “我準備了一套婚服,你能不能穿給我看?”

  弗陵心底就有深深的隱晦,果不其然,在見到他衣櫃裏,那一套舊式的男女婚服,長籲了一口氣。

  “你怎麽......”

  “你逃不開了。”他笑著催促,低聲在她耳邊輕喃細語:“換上,給我看看,還是我親手給你換?”

  他似乎傾向於後者,一隻手探上她的頸,指尖落在她領口上,解開了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