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收好,我的撫養費35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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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陵剛踏出門口一腳,就聽到大橘在問。

  “我們這是要去探險了嗎?”

  “嗯。”

  大橘麵上一喜,“幹嘛不叫上薑哲?”

  “多加一個好分贓是嗎?”

  “我怕你一個人遇到危險,叫上他,要有危險還能拉他做墊背。”大橘一本正經。

  “……”薑哲好慘一男的。

  弗陵,“叫上他後,他肯定會說,這是不義之財,就算周懷雋是我親生的,我也繼承不了。”

  大橘,“那還是算了,薑哲那廝,騙感情,還要分你蛋糕,在老周麵前蹦噠的比你還歡,估計他才是老周私生子。”

  “……”

  ······

  在大橘的領路下,弗陵才找到它們昨日所看到的暗室的入口。

  確實隱蔽,兜兜轉轉才找到入口,而且狹窄的洞口隻能小貓的身體進入。

  大橘道,“昨天我們便是循著這個地方進去的,在裏麵看到了大量的槍支彈藥,還有一整麵牆壁的美元,我當時都覺得我是喵生贏家。”

  弗陵發愁,“可我沒學會縮骨大法。”

  大橘瞧著那洞口,無可奈何,“算了,我去把裏麵的東西叼出來給你。”

  “錢就不要拿了,但槍的話……”弗陵拍了拍它的頭,聲音愈發低了,“輕便小巧的手槍就可以,至於其他的,千萬別碰。”

  大橘點點頭,剛要轉身鑽進石洞內,聽到身後人的叮囑,“你記得小心點。”

  弗陵將石洞外的草叢再度遮掩了起來,便靠著不遠處的樹幹,盤腿坐著,漫不經心地看地上的螞蟻搬家,順道等大橘回來。

  卻不知道身前的男人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麵前。

  “小笙……”

  周懷雋原本是在房間落地窗往外看時,瞧見窗戶的合歡樹下的草皮上坐著的周笙。

  他原本以為周笙是散步走到這裏來的,可從落地窗上看下來時,周笙的視線分明是在看樓上的他的。

  按不住心底的渴盼,這才疾步下來。

  周懷雋嘴角輕顫著,小心翼翼地問她,“這兩天身體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在這裏還住得習慣嗎?”

  弗陵望了望他,眼眶裏將他的輪廓拓印在自己記憶裏,又和腦海中久違的記憶互相擦碰。

  說什麽?

  本該是最為熟悉的人卻落得這種尷尬的場麵。

  之前尋思過要是見麵的如何歇斯底裏為周笙討個公道,可見到了人後又覺得問清楚了他當年為什麽跑路又有什麽意義?

  弗陵看他唇瓣一直張張合合個不停,心底竟是有些鬱悶和煩躁。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個聾子嗎?

  之前都把她住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了怎麽還能不清楚?

  “小笙,小笙……”

  周懷雋看著她沒回應,目光呆滯,如同死水,坐在輪椅上操縱,離她跟前又近了一步。

  “我知道你生爸爸的氣,但你聽爸爸解釋好不好?當年的事都是誤會,我不是真心要拋棄你母親和你,你隻要能原諒爸爸當年拋下你們母女的錯,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弗陵嘴角輕輕上揚,出口的聲音卻有些沙啞難聽,“真不好受。”

  壓抑著眼眶裏的淚水不讓落下來,喉嚨口艱難地滾動著,仰起頭看他.

  “為什麽要出現在我麵前?我們之前那樣的相處狀況不好嗎?為什麽要打破?”

  發澀,疼痛,瑩瑩的淚珠充斥著眼眶,深吸了一口氣,壓抑著心底翻騰的怒火,低著頭。

  “真懦弱,為什麽要哭?”

  周懷雋手抓了過來,聲音也帶著哽咽的嘶啞,“小笙……”

  弗陵掙脫了下來,往後退,任由淚水衝破心底的防線滾落臉頰。

  “你現在一定想讓我聽你解釋是吧?”

  周懷雋點頭,神色迫切,麵容焦灼。

  淚水朦朧了眼前的一切,眼睫顫抖低垂,她哭笑不得。

  “可我告訴你,我聽不到,一點都聽不到,這或許就是對你的懲罰,不是不聽你解釋,是該聽你解釋都死了。”

  她背過身離開時,握著手,“所以帶著你的解釋,你的自愧不如,孤老終身,下地獄去。”

  指尖深深地按入手心嫩肉裏,卻依舊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

  弗陵徑直回了別墅後的小屋,才想起沒等大橘出來再回。

  心底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奔潰,坐在沙發上抱頭大哭。

  薑哲發現她的異常時,走到她身後等了許久,問她原因,哭聲更凶了,還讓自己滾,不然還扔他下海喂鯊魚。

  無奈之下隻好坐在她邊上看她哭,手撫著她頭發上,輕輕地順著。

  可就算自己沒說話了,周笙要把他扔下海這執拗的想法從未改變過。

  “你真是惹不起。”薑哲無奈地喟歎著,手從她發上落了下來,掌心五指攤開,放在沙發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彈著沙發。

  “你給我買個助聽器好嗎?”弗陵嗓音沙啞,忽然按著他的手,卻依舊把頭埋下。

  薑哲動了動掌心,將她五指攏住,沉著聲應,“好。”

  見她還埋著頭在膝蓋裏,繼而問起,“你就為這個哭?”

  弗陵說,“等下去跟他要錢買,不準說是我提的。”

  薑哲微斂的唇角不自覺地挽了挽,拉她手臂,兩隻手臂環了過去,將她整個人都攬在懷中。

  “不提他,我有錢,我給你買。”

  哭累了,聲音都咽了,弗陵依舊蜷著自己的軀殼不願出來,枕著他的手臂,腦袋漸漸往下落。

  此時夜已經深了幾分,小樓裏的女傭問他是否要給小姐準備晚飯,畢竟午飯和晚飯都耽擱了。

  薑哲手抵在唇角,示意女傭下去,因為周笙此時正睡在他懷裏,模樣討巧,不希望被人所打擾。

  他看到小樓裏的傭人要走時朝門外的方向喊了一句老爺。

  薑哲朝門外看了眼,徐豔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周懷雋,不知道來了到底有多久。

  因為剛才的那一幕,讓周懷雋麵露不虞,讓薑哲出來。

  周懷雋坐在輪椅上,麵容冷漠地看他,眼神似是落了一層寒霜。

  “你是不是以為救過小笙兩次就可以為所欲為?”

  薑哲頓了一下,斂著唇角道,“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從一開始答應照顧小笙就是存著私心。”

  薑哲低頭不語。

  周懷雋眼神陰鷙無光,目光噙住薑哲不放,像一頭饑餓的絕地的豺狼,隨時都有將獵物吞噬如腹的可能。

  薑哲感應到了那絲敵對,說,“您或許到現在還不知道,小姐耳朵其實聽不到任何聲音。”

  “......是在一年多前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