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重是不可能慎重的，這輩子不可能慎重。

  被那麽一鼓動，忽然就想望前線跑。

  能帶出一支聽命的女軍，去西戎腹地會少很多別扭的時光。

  心動，不如行動。

  可是貿然行動，會死的很慘，而且，萬一失敗手下軍隊會麵臨屠殺。

  位置爬太高，也不順心呢。

  幾天後，田曼還在鴉城，站在點將台上，看著校場上訓練的軍隊。

  士兵都是女的，訓練的很好。

  阿姐沉默地看著她們，不知道在想什麽。

  田曼走到她麵前，“今天青鬼的隊伍回城，讓人去休息，明天出發。”

  “是。”阿姐的眼神堅定而決絕，看的田曼很為難，

  “你不要壓力太大了，左安之的事情過去就過去吧。”

  阿姐眸光一斂，

  “領主，或許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但戰場危險，我不能保證每次都能回來。

  我要是有什麽不測，我的孩子們就拜托領主照看成人。

  他們父親欠你的，他們長大會還的。我怕是沒有機會親自還。”

  她聲音越說越小，眼神也越加悲哀。

  雖說哀兵勝率高，但這氣氛是真的令人窒息。

  “你說的哪裏話，沒有什麽欠不欠的。”

  田曼好一頓安慰，跟這樣的阿姐說話，她隻覺得很抱歉。

  沒有辦法幫她撫養孩子，她自己還是孩子呢。

  關鍵是，沒有責任心。

  願，追隨戰場，非是，後方。

  青鬼的隊伍還未回，李缺的隊伍便要出發了，絳衣附絨，戰袍獵獵，人行動沉默而有序，牛犢子大、油光水滑的狗，吠聲吞天。

  遇到這種‘殺人機器’氣質風貌的軍隊，誰人敢犯。

  田曼看了眼他們養的狗，便叫人讓李缺出來說話。

  對於不能吃還凶的狗，她不甚喜歡。

  聽最張子源說，這些狗是用人肉喂的，真的假的？

  李缺走出隊伍，橫了田曼一眼，冷聲道，“有話快說。”

  “好的，青龍堂主。

  你的位置在後方，管補給，就不往戰場上去冒險了。

  去接應補給隊伍，這波補給結束，你回漠城去，從此無軍令，不得率軍過十裏坡以北。”

  “你卸磨殺驢。”

  李缺目光淩冽，殺氣外露，但沒有殺意。

  田曼更加豪橫，帶著上位者的威壓和篤定說，

  “你要怎麽理解是你的事，但是因此壞我軍威，亂我軍紀，我定殺你。”

  李缺的氣勢下去了幾分，轉言道，

  “獨孤月智多近妖，你控製不了他。

  他計殺你兄長，差點毒死你師父，把青州搞得烏煙瘴氣。

  他早該死了，你不忍殺他，不看便是，為何還要護他性命？”

  “你在教本領主做事？”田曼冷漠地看著他的眼睛。

  讓李缺殺了獨孤月，自然他會去幫他爹，沒有好處不說，難道真讓你們李家把赤龍國吃下不成。

  在確認安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休想得到絕對控製力，當老娘的絆腳石。

  李缺諷刺的一笑，抱拳謝罪，

  “不敢。

  領主大人好大的官威。”

  田曼還要用人，自然得給他點甜頭，說，

  “照本領主的命令，回防新城。

  你若能取西戎王首級，戰後，獨孤月隨你處置。”

  “但願你能兌現承諾。”

  李缺一揮披風，大步而去。

  田曼當然是隨口說的，但李缺真能對西戎王造成傷害，那是極好的。

  戰局更亂一點，渾水好摸魚。

  李家族兵走後沒多久，青鬼的軍隊回城，比起離開時，簡直是兩支軍隊。

  傷亡減半，像是逃回來的。

  田曼心裏了然：這個剛出新手村就遇到了大佬。

  能活著回來，就很不錯。

  青鬼想一堆爛肉一樣掛在馬上，臨到田曼麵前，無力地翻身下馬，動作帥如往常，但明眸裏帶了幾分被打壓地懊喪。

  “領主大人，長生部族，他們橫在中間，有火器，馬被嚇著，就沒打贏。

  請領主責罰。”

  “什麽火器？”

  “就是炮，有二百多門，掩藏在山勢裏，我們差點沒回來，就在北門三十裏外。”

  青鬼從驚嚇裏恢複了不少，說話順溜很多。

  田曼這回犯了難，炮被搶了沒事，要是彈藥的製造技術外泄，加上雲瑤和西戎聯合就麻煩大了。

  雲瑤皇帝才死了和親公主不久，沒那麽快跟侵略軍搞到一起。

  所以，炮彈數量有限。

  “回來就沒事了，去修整，軍隊重建花不了多久。”

  田曼淺笑道，沒有把來犯的西戎軍放在眼裏。

  青鬼一臉不甘心，

  “我領守軍再戰。我全部的雷州郡縣，全部變為漠城的領地。”

  “別勉強，你需要休息。”田曼心情有點複雜，不敢細思。青鬼，打仗工具而已，雖是個人，也僅僅是個人。

  需要他殺人成性，成為漠城的獠牙。

  別因為他是還什麽都不懂的少年，就憐惜他。

  田曼還是覺得有點難受，幹脆轉身便走，去忙別的事情，比如策劃十三軍出城第一戰。

  青鬼落地回血，變得非常有精神，身上沒多少打敗仗的影子，

  “領主，他們離城那麽近，一準是要反攻。

  給我個雪恥的機會，我不會讓領主失望的。”

  “不是不給你機會，你需要休息，別年紀輕輕把身體累垮了。這有我，沒問題的。”

  田曼伸手拍他的肩膀：怎麽最近老有人要機會，真是的。

  青鬼眼睛紅了一圈，

  “爹，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啊？”

  “你是我最棒的兒砸。”

  田曼大力的拍了青鬼的胳膊，笑的很溫和。青鬼眼睛更紅了，吸了吸鼻子，

  “我一定為爹打下雷州。”

  “幸苦你了。”

  難說是什麽感覺，比良心譴責弱一點，不太好受。

  田曼不去想，要想的早已經想過了，執行，不需要思想。

  調查敵方動向，點兵將，組織物資、戰術，很快與阿姐敲定了方案。

  “阿姐，你懂兵法，怎麽沒早點告訴我？”

  田曼調笑的說，巴不得手下都是能人。

  “我想帶十三軍，別的隊伍，我沒興趣。”阿姐目光在她手下的兵身上，迫切的想要建立功勳。

  阿姐和魚子瑜這對姐弟，有點暖。

  田曼不禁想到田振，歎息一聲，

  “出城吧，這回我們主動進攻。”

  黃昏時，北邊炮火連天，待到炮聲停止，人吼馬嘶，刀光血影。

  繳獲一百四十三門炮，彈藥全無，馬匹五千零九十一匹，殘缺兩千餘匹，糧草不足五百斤。

  斬首一千六百七人，俘虜兩百人。

  “領主，投降的雲瑤百姓兩萬人怎麽辦？”

  阿姐顯然是頭一次收獲這麽多，勝利的喜悅、對傷殘同伴的擔憂、對百姓的憐憫等，僵硬的表情，被湧上來的情緒破防了，一時收不住。

  田曼眸光冰寒，“帶回去充勞力。”

  “是當奴隸麽？”

  “不是。把雷州打下來，他們原地種田。”

  田曼不想解釋那麽多，阿姐帶軍可以，用不著她來插一腳。

  悠哉遊哉苟在後方多好，幹嘛定一個主動進攻的任務，還要想怎麽跟十三軍培養戰鬥默契。

  現在告訴阿姐，漠城領主和田道長是一個人，會把她嚇著吧。

  畢竟一手帶起來的軍隊，突然出現了挑戰地位的人。

  換她，她會把對方弄死。

  當大夫時是慈悲的，專業當軍人，想法完全改變了。

  阿姐騎馬跟著田曼，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田曼聽到她還在，而且附近沒什麽人，月明星稀，要坦白，這是個好機會。

  去西戎腹地肯定需要這支軍隊的支持，早晚都要說的。

  勒馬掉頭，表麵淡定的一批，內裏已經天人交戰了。

  懶、想苟在安全區，就算沒有目標，在這個位置上也會有很好的生活。

  對比九死一生去西戎，為赤龍國報國仇。。。不行，不剿滅白影閣，寢食難安。

  阿西吧，搞毛啊，刺客！

  那感覺就像是走在昏暗的夜路，樹影、屋簷、巷道裏，隨時可能出現被通緝的殺人犯，目標明確是來弄死自己的。

  完全無法後退。

  退一步萬丈深淵。

  “阿姐，我給你說個事情，你不要驚訝，也不要跟別人說，魚子瑜也不可以。”

  阿姐臉色變了一下，

  “領主，你是個好人，非公事，你就不要跟我說了。

  安之答應領主的事情，我會盡全力做到。

  請領主多給些實戰的機會，有糧草更好些，沒有也不勉強。”

  “你一直跟著我，意在糧草啊。”

  田曼偏頭看向一邊：好為難啊，阿姐不僅不是壞人，還閃耀著人性的光輝。

  沒救了，就當做惡靈被驅逐吧。

  要找更多壞人來利用，對阿姐這樣的，離得遠些便是最好的祝福。

  給和平世界以最好的祝福，我等卑劣的人，留在黎明之前就行了，適應了黑暗，一點光都覺得灼眼。

  “糧草沒問題，離群太遠了不好，我們回去吧。”

  “嗯。”

  阿姐鬆了一口氣。

  這時，阿姐養的狗狂吠起來，不遠處站起一人，破衣爛衫端著一把弩機，寒芒三點，箭矢瞬發。

  田曼揮劍斬掉一波，一夾馬腹，馬衝過那人身邊，血淋淋的腦袋起飛。

  前方，接連站起數十個人，弩機扣下，箭如牆。

  咻咻破風聲，叮叮當當箭矢觸劍之聲。

  田曼用的雙手大劍，能擋住自己，擋不住馬。

  慎重是不可能慎重的，這輩子不可能慎重。

  被那麽一鼓動，忽然就想望前線跑。

  能帶出一支聽命的女軍，去西戎腹地會少很多別扭的時光。

  心動，不如行動。

  可是貿然行動，會死的很慘，而且，萬一失敗手下軍隊會麵臨屠殺。

  位置爬太高，也不順心呢。

  幾天後，田曼還在鴉城，站在點將台上，看著校場上訓練的軍隊。

  士兵都是女的，訓練的很好。

  阿姐沉默地看著她們，不知道在想什麽。

  田曼走到她麵前，“今天青鬼的隊伍回城，讓人去休息，明天出發。”

  “是。”阿姐的眼神堅定而決絕，看的田曼很為難，

  “你不要壓力太大了，左安之的事情過去就過去吧。”

  阿姐眸光一斂，

  “領主，或許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但戰場危險，我不能保證每次都能回來。

  我要是有什麽不測，我的孩子們就拜托領主照看成人。

  他們父親欠你的，他們長大會還的。我怕是沒有機會親自還。”

  她聲音越說越小，眼神也越加悲哀。

  雖說哀兵勝率高，但這氣氛是真的令人窒息。

  “你說的哪裏話，沒有什麽欠不欠的。”

  田曼好一頓安慰，跟這樣的阿姐說話，她隻覺得很抱歉。

  沒有辦法幫她撫養孩子，她自己還是孩子呢。

  關鍵是，沒有責任心。

  願，追隨戰場，非是，後方。

  青鬼的隊伍還未回，李缺的隊伍便要出發了，絳衣附絨，戰袍獵獵，人行動沉默而有序，牛犢子大、油光水滑的狗，吠聲吞天。

  遇到這種‘殺人機器’氣質風貌的軍隊，誰人敢犯。

  田曼看了眼他們養的狗，便叫人讓李缺出來說話。

  對於不能吃還凶的狗，她不甚喜歡。

  聽最張子源說，這些狗是用人肉喂的，真的假的？

  李缺走出隊伍，橫了田曼一眼，冷聲道，“有話快說。”

  “好的，青龍堂主。

  你的位置在後方，管補給，就不往戰場上去冒險了。

  去接應補給隊伍，這波補給結束，你回漠城去，從此無軍令，不得率軍過十裏坡以北。”

  “你卸磨殺驢。”

  李缺目光淩冽，殺氣外露，但沒有殺意。

  田曼更加豪橫，帶著上位者的威壓和篤定說，

  “你要怎麽理解是你的事，但是因此壞我軍威，亂我軍紀，我定殺你。”

  李缺的氣勢下去了幾分，轉言道，

  “獨孤月智多近妖，你控製不了他。

  他計殺你兄長，差點毒死你師父，把青州搞得烏煙瘴氣。

  他早該死了，你不忍殺他，不看便是，為何還要護他性命？”

  “你在教本領主做事？”田曼冷漠地看著他的眼睛。

  讓李缺殺了獨孤月，自然他會去幫他爹，沒有好處不說，難道真讓你們李家把赤龍國吃下不成。

  在確認安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休想得到絕對控製力，當老娘的絆腳石。

  李缺諷刺的一笑，抱拳謝罪，

  “不敢。

  領主大人好大的官威。”

  田曼還要用人，自然得給他點甜頭，說，

  “照本領主的命令，回防新城。

  你若能取西戎王首級，戰後，獨孤月隨你處置。”

  “但願你能兌現承諾。”

  李缺一揮披風，大步而去。

  田曼當然是隨口說的，但李缺真能對西戎王造成傷害，那是極好的。

  戰局更亂一點，渾水好摸魚。

  李家族兵走後沒多久，青鬼的軍隊回城，比起離開時，簡直是兩支軍隊。

  傷亡減半，像是逃回來的。

  田曼心裏了然：這個剛出新手村就遇到了大佬。

  能活著回來，就很不錯。

  青鬼想一堆爛肉一樣掛在馬上，臨到田曼麵前，無力地翻身下馬，動作帥如往常，但明眸裏帶了幾分被打壓地懊喪。

  “領主大人，長生部族，他們橫在中間，有火器，馬被嚇著，就沒打贏。

  請領主責罰。”

  “什麽火器？”

  “就是炮，有二百多門，掩藏在山勢裏，我們差點沒回來，就在北門三十裏外。”

  青鬼從驚嚇裏恢複了不少，說話順溜很多。

  田曼這回犯了難，炮被搶了沒事，要是彈藥的製造技術外泄，加上雲瑤和西戎聯合就麻煩大了。

  雲瑤皇帝才死了和親公主不久，沒那麽快跟侵略軍搞到一起。

  所以，炮彈數量有限。

  “回來就沒事了，去修整，軍隊重建花不了多久。”

  田曼淺笑道，沒有把來犯的西戎軍放在眼裏。

  青鬼一臉不甘心，

  “我領守軍再戰。我全部的雷州郡縣，全部變為漠城的領地。”

  “別勉強，你需要休息。”田曼心情有點複雜，不敢細思。青鬼，打仗工具而已，雖是個人，也僅僅是個人。

  需要他殺人成性，成為漠城的獠牙。

  別因為他是還什麽都不懂的少年，就憐惜他。

  田曼還是覺得有點難受，幹脆轉身便走，去忙別的事情，比如策劃十三軍出城第一戰。

  青鬼落地回血，變得非常有精神，身上沒多少打敗仗的影子，

  “領主，他們離城那麽近，一準是要反攻。

  給我個雪恥的機會，我不會讓領主失望的。”

  “不是不給你機會，你需要休息，別年紀輕輕把身體累垮了。這有我，沒問題的。”

  田曼伸手拍他的肩膀：怎麽最近老有人要機會，真是的。

  青鬼眼睛紅了一圈，

  “爹，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啊？”

  “你是我最棒的兒砸。”

  田曼大力的拍了青鬼的胳膊，笑的很溫和。青鬼眼睛更紅了，吸了吸鼻子，

  “我一定為爹打下雷州。”

  “幸苦你了。”

  難說是什麽感覺，比良心譴責弱一點，不太好受。

  田曼不去想，要想的早已經想過了，執行，不需要思想。

  調查敵方動向，點兵將，組織物資、戰術，很快與阿姐敲定了方案。

  “阿姐，你懂兵法，怎麽沒早點告訴我？”

  田曼調笑的說，巴不得手下都是能人。

  “我想帶十三軍，別的隊伍，我沒興趣。”阿姐目光在她手下的兵身上，迫切的想要建立功勳。

  阿姐和魚子瑜這對姐弟，有點暖。

  田曼不禁想到田振，歎息一聲，

  “出城吧，這回我們主動進攻。”

  黃昏時，北邊炮火連天，待到炮聲停止，人吼馬嘶，刀光血影。

  繳獲一百四十三門炮，彈藥全無，馬匹五千零九十一匹，殘缺兩千餘匹，糧草不足五百斤。

  斬首一千六百七人，俘虜兩百人。

  “領主，投降的雲瑤百姓兩萬人怎麽辦？”

  阿姐顯然是頭一次收獲這麽多，勝利的喜悅、對傷殘同伴的擔憂、對百姓的憐憫等，僵硬的表情，被湧上來的情緒破防了，一時收不住。

  田曼眸光冰寒，“帶回去充勞力。”

  “是當奴隸麽？”

  “不是。把雷州打下來，他們原地種田。”

  田曼不想解釋那麽多，阿姐帶軍可以，用不著她來插一腳。

  悠哉遊哉苟在後方多好，幹嘛定一個主動進攻的任務，還要想怎麽跟十三軍培養戰鬥默契。

  現在告訴阿姐，漠城領主和田道長是一個人，會把她嚇著吧。

  畢竟一手帶起來的軍隊，突然出現了挑戰地位的人。

  換她，她會把對方弄死。

  當大夫時是慈悲的，專業當軍人，想法完全改變了。

  阿姐騎馬跟著田曼，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田曼聽到她還在，而且附近沒什麽人，月明星稀，要坦白，這是個好機會。

  去西戎腹地肯定需要這支軍隊的支持，早晚都要說的。

  勒馬掉頭，表麵淡定的一批，內裏已經天人交戰了。

  懶、想苟在安全區，就算沒有目標，在這個位置上也會有很好的生活。

  對比九死一生去西戎，為赤龍國報國仇。。。不行，不剿滅白影閣，寢食難安。

  阿西吧，搞毛啊，刺客！

  那感覺就像是走在昏暗的夜路，樹影、屋簷、巷道裏，隨時可能出現被通緝的殺人犯，目標明確是來弄死自己的。

  完全無法後退。

  退一步萬丈深淵。

  “阿姐，我給你說個事情，你不要驚訝，也不要跟別人說，魚子瑜也不可以。”

  阿姐臉色變了一下，

  “領主，你是個好人，非公事，你就不要跟我說了。

  安之答應領主的事情，我會盡全力做到。

  請領主多給些實戰的機會，有糧草更好些，沒有也不勉強。”

  “你一直跟著我，意在糧草啊。”

  田曼偏頭看向一邊：好為難啊，阿姐不僅不是壞人，還閃耀著人性的光輝。

  沒救了，就當做惡靈被驅逐吧。

  要找更多壞人來利用，對阿姐這樣的，離得遠些便是最好的祝福。

  給和平世界以最好的祝福，我等卑劣的人，留在黎明之前就行了，適應了黑暗，一點光都覺得灼眼。

  “糧草沒問題，離群太遠了不好，我們回去吧。”

  “嗯。”

  阿姐鬆了一口氣。

  這時，阿姐養的狗狂吠起來，不遠處站起一人，破衣爛衫端著一把弩機，寒芒三點，箭矢瞬發。

  田曼揮劍斬掉一波，一夾馬腹，馬衝過那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