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九章
作者:深海琵琶魚      更新:2020-12-27 18:21      字數:6867
  “老頭。。?”

  張子源還沒有反應過來,看到田曼在跟一個老者說話。

  像是熟識已久的樣子。

  “張天師,你是不是來錯方向了,往西戎去,走這邊會被抓去充軍。

  正常的樣子,也是被劫財,然後棄之荒野。

  或者,你在這裏已經找到了組織?”

  田曼笑眯眯的找話,是魔鬼的低聲吟唱。

  她這裏叫人的話,完全可以將張天師抓回去。

  除去身邊一害的同時,還可以通過夏林郡王,交好雲瑤。

  在給雲瑤多打一點麻醉,自己這邊也能更好的發育。

  她看張天師,就像貓逮到了耗子,不吃在玩一樣。

  ——(一)——

  張天師煉製長生不老丹已有多日,看今天風和日麗,大冬天難得出來曬一次太陽。

  白花藍布一鋪開,放上幾件醜陋又無用物件,搖椅一張打傘一開,往上邊再一趟,舒服。

  再看這那些忙於生計人,黝黑木訥的臉,他心裏更是美翻了,哼起了小曲兒。

  暖洋洋又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他仿佛聽到了熟悉、爽朗的聲音,嚇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夢中,他腳下踩空,不安得夢囈出聲。

  睜開眼,看到一張放大的笑顏,眼角的紅痣在太陽下,光芒如血染之玉。

  “你是?”張天師眼裏一片清明,已經在思考如何逃離。

  人要倒黴,曬個太陽都能遇到仇家。

  “朔風城的城主,田曼。張叔叔不認識我了麽?”田曼直起身,說話恰是小女兒嬌媚。

  一身硬朗的裝束,卻讓她看起來英氣勃發。

  這樣一個人,鎮守邊塞,讓人很有安全感,同時有因為太招妹子,惹很多桃花債。

  田曼幹脆就當女的了,這樣也能少磕藥。

  少吃藥是有好處的,隨時可以去追好看的小哥哥。

  那麽久,她終於找到了合適的位置和身份,所以不太正規的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要拿不下獨孤月,她就抓張天師給張雅山賣人情。

  張雅山。。。

  當初年少不懂事,鄧公給安排的婚事給拒絕了,現在有能力,想要補救一下。

  道義什麽的,那是什麽?

  好看、沒病。。

  不一定沒病,張雅山也去青樓花街這些地方。

  能活著遇到就行了,也不求能幹嘛。

  張天師打量這田曼,眼裏情緒複雜。

  他知道鄧公養著赤龍國唯一幸存的公主,不惜用兒子去釣回來,用以煉製長生不老仙丹的藥引子。

  可那次失敗了,他也沒臉在見張雅山。

  但是,煉藥還要繼續,那可是師傅的遺願。

  “張叔叔,你真把我給忘記了?”田曼一下消去了一半熱情,冷酷的眼,看了下不遠處走來的巡衛隊。

  張天師順著眼看去,猛地坐直,“我那會不認識你,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呀。”

  “是這樣麽?”田曼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高高興興地聊天。

  “是啊,沒想到你會是朔風城的城主,領主最近可還好?”張天師看巡衛隊整齊的離開,噓了一口氣,擦了下不存在的冷汗。

  夏林郡的通緝令到處發,他很怕被抓去比對。

  這小妮子一定知道這事,在他跟前使壞。

  也不知道為了什麽。

  “領主好的很。張叔叔,你住那裏呀?

  搬我那裏去住吧,我來給你搬家,我那裏敞亮。”

  張天師聽的頭皮發麻,“不用,不用,我自己有地方住。”

  “外邊太危險了,張叔叔一個人在外麵住,我不放心,不回去的話,我派些人保護你吧。”

  “那我還是恭敬不如從命吧。”

  張天師淚汪汪的收拾東西,不知從那裏冒出兩個人,無影手一樣將東西打包,抬著他的胳膊,消失在集市。

  張子源一手提著燒雞,一手指著酸奶缸讓人搬走。

  “城主,那是你們家的長輩?看你們相處的很親,所以問的。”

  “是鄧館長的朋友,你們一個姓的,他有個兒子在京城相府裏工作,當然,現在也在邊境。有機會你多跟他學學,很厲害的一個人。”

  “多謝城主提拔。”張子源笑應。

  有沒有效果不重要,他是被記掛著的,以後機會就少不了。

  買東西送張天師。

  領主府,左安之對張天師抱拳,把張天師驚了一下。

  這個與左帥及其相似之人,難道就是左帥的四哥。當初他進京趕考,是知道這麽三個將軍家的孩子。

  年紀輕輕不學好,終日逃學流連花街柳巷,其中還有個跟戲子跑了。

  如今威武堂堂的模樣,看來是浪子回頭了。

  張天師平和的抱拳。

  兩個人就算見過了。

  左安之吃了飯,拿了錢糧、裝備就走了,軍隊需要他。

  前線的事情,有人用田曼就不會操心。

  上戰場的活,還是交給那些天生強壯的人吧。

  至於張天師,能收歸己用就暫且收下。

  神職人員,屬於為數不多的知識分子,對比文盲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占比,張天師金光閃閃。

  “張天師有沒有興趣留下呢?

  待遇從優。”

  田曼誠懇的邀請道。

  張天師很為難,“城主,我已經老了,沒有那些雄心壯誌,隻想要平平淡淡的歸隱田園。

  請城主諒解。”

  田曼點點頭,眼睛望向很遠的地方,那裏有青山綠水、鳥語花香,是她初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出門,在馬車裏往外看到的。

  到現在她還記得,她想要當個衣食不愁的小地主,整天遊山玩水,牧馬打獵。

  她特別理解張天師的向往,因為那也是她向往的生活。

  “張天師的既然不想,我也沒法勉強。

  但時局動蕩,百姓流離失所,天下群雄招兵買馬,就等著老皇帝駕崩,新帝地位不穩時,裂土封疆。

  內憂外患,刀兵之禍天天都在上演。何處是張天師夢想的田園生活?”

  張天師默而不答,像是要睡著了一般。

  田曼激不起他報效的心,惋惜的歎了口氣,“既然張天師無法為百姓謀福祉,那這身本事也不可帶到西戎去。

  想必張天師不願舍棄故地,所以去雷州故城隱居吧。

  我安排車馬,近期送張天師離開。”

  田曼溫和的說完,起身抱拳,態度要多好有多好。

  可辦的事情,損到骨子裏去了。

  張天師眉毛和胡子都顫動了一陣,知道田曼打算讓他自生自滅。

  萬一他人沒了,田曼還能因為尊重執拗老人,而孝名加身。

  何時,一個姑娘家家的有了這等深沉的心思?

  張天師看向恭候門口的張子源一眼,那一眼,深邃又複雜。

  張子源蹭了下鼻子,看向張天師,卻看兩人正在歡聊。

  方才那是錯覺吧,領主好慢哦,不看著的話,又要跑出去玩。

  關鍵時刻找不到人,全城都會亂套。

  他身為領主身邊最受器重的人,自然被賦以了這樣的職責。

  看著領主,並沒有額外的工資可以拿,卻可以認識很多大人物。前途的黃金路,天天都在更更遠更亮呢。

  他看著前途時,孰不自已經被張天師看著了他。

  田曼刻意的跟張天師聊了很久,希望張子源可以無聊的走開,去更衣也行呀。

  她好想出去放鬆一下。

  朔風城,出現了一個奇女子,名為王剪,喜好漂亮的小哥哥。

  好幾家公子被騷擾了,找不到人。

  男人的豔-遇,隻在小圈子裏傳播,不至於淪為市民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因一個大族的公子的不甘心,全城都知道在找王剪。

  田曼很是無語,要不風頭過去再出現好了。

  背負著領主的身份,果然還是很有道德壓力。

  非要待到哪天無事一身輕,她怕生命值不夠,畢竟到現在也沒找到那種蠱。

  張天師有,但是怎會給。

  左安之也有,但是怎會給她。

  莊妍的話,不甚靠譜,而且已經去找謝京江複仇的樣子。

  煩惱,總在意識到求而不得之後發生。

  “城主,你有沒有發現,你起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張子源看她又在傷春悲秋,好不留情的將她往書案的位置扯。

  “我不去,我要是願意做還請你做什麽。”田曼胳膊一抖,就擺脫了張子源的鉗製,一個繞身到了他後邊,

  “我請客,咋們出去玩,就一小會兒也行呀。”

  張子源無語的背著田曼:遇到一個神經病老板怎麽辦?

  在線等,急!

  “你出去就不會回來了,我都是叫你很多遍,威脅說告訴李喜,你才回來的。”

  張子源站著不動,沒有在門口與書房兩者中做選擇。

  他就想有朝一日,田曼能浪子回頭。

  一個女孩子這麽輕-浮,是要被社會暴打教育的。

  ——(二)——

  “子源,年紀輕輕的怎麽就跟個老和尚一樣了~”

  田曼蹭他的臉,被習慣的避開了,田曼又笑道,

  “你該不會內分-泌有問題吧?

  十幾歲的騷年,正是犯罪的年紀。你這麽幹淨,我表示很擔心。”

  張子源實在不想跟田曼這樣子,被撞見,他的名聲就全完了。

  真正有品行的正人君子,是不會跟女子過多接觸的。

  就像那個在滿城找王剪的公子,平時清高的很,如今看來也不過一個空有虛名的人。

  他張子源可是個正人君子。

  貨真價實。

  田曼更加擔心他了,看起來很有問題。

  可她的專業也不是青少年心理,隻能幹看著罷了。

  對於身邊侍奉的人,她一點興趣都沒有,當弟弟在養著。

  走了一條走廊的距離,張子源看著明思堂的牌子站住了腳,“下來了。”

  田曼瞧著那兩扇莊嚴肅穆,由如大雄寶殿的門,本能的不想進去,

  落地,轉身,

  “你去看看吧,我還有事情,告辭。”

  “站住。”張子源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幽森森道,

  “領主大人,現在漠城二十一座城池,六百萬民眾,可都指著你養呢。

  你懶一點,百姓就多受一點苦。

  你忍心看到生靈塗炭麽?你忍心讓那些對你抱有無限希望的百姓,失望麽?”

  田曼眉頭一橫,眼珠子轉向張子源,一張厭世臉,

  “我忍心。”

  “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張子源以為田曼被掉包了,再看還是那麽討人厭的一個人,一點沒變。

  聞言,田曼嗬嗬一笑,

  “你以前又不認識我,知道我什麽樣子?

  要不是為了不教壞交小朋友。。”

  田曼惆悵得頓了一下,不打算接著說,道了一聲,

  “你留下看家。”

  張子源覺得肩膀上的手有千斤重,而田曼這壓抑許久得到釋放的表情,多麽像街頭打架的混混頭子。

  不可以!

  領主是那種人的話,這個秘密不可以被第三個人知道!

  會讓百姓死亡的自行了斷的。

  “你不準再在別人麵前這樣了,”張子源抓住肩上那隻手的手腕,清秀的眼睛瞪著田曼。

  此刻,張子源意外的有男子氣概。

  “讓百姓知道你是個廢物,大家就有危險。”一秒拉跨。

  田曼麵無表情,揮手打掉張子源的爪子。

  到底誰的廢物啊,給他那麽多機會找小姐姐學習,一次都不去。

  這種守身如玉的男孩子,她連罵都懶得罵。

  還挺羨慕將來會得到張子源的人呢。

  “這樣子沒法談了,我還是要出去看看,回見。”

  不等回聲,她就騎上馬出去了,外麵的空氣可以醒醒腦子。

  她很慌,塞外沒有信件傳回。

  不能保持溝通的話,她會按照她自己的意思,對右賢王施以暴擊。

  投降什麽的,不是她的性格。

  ——(三)——

  十天之期,太陽落下去,就是第九天了。

  已然作廢了吧。

  “十天以到,獨孤部族辜負了大王的期待,臣請將獨孤部族散財分人。”

  一個光頭上有青斑的人,衝著右賢王行禮。

  西戎各部族,在對戰漠城傭兵團的戰役中,一直敗到了老家門口。

  右賢王的名聲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損害。

  各部族的人都知道,他們打不過漠城傭兵團,人人畏戰。

  大軍聚在一起不動,又沒有可以劫掠的城池,漸漸的,依附右賢王的部族,趁著夜色逃跑,北上。

  天天晚上,右賢王都在殺他自己的手下,開始還有威懾的作用,後來,人吃不飽,馬也沒有草,被強留下來的部族,趁著夜色開始襲擊附近的部族。

  對此,右賢王默不作聲。

  他自己開的頭。

  獨孤月分外厭惡這的環境,他的計劃,隻需要等待十天,可偏偏這些,就是沒有耐心。

  右賢王向獨孤月投去了覬覦的目光。

  他身為王,身邊的女人相繼餓死,這都是獨孤月的計劃造成的,跟可著跟漠城傭兵團死磕,沒有半點關係。

  “不急,還有一天。”右賢王不開頭,手下暴躁的叫了起來。

  捶地、捶人、捶腦袋,一個個跟精神病一樣亂叫。

  右賢王沒法管,他也得省著點體力。

  獨孤月抱拳道,“多謝大王信任,明天最遲不過正午,大王率軍攻城,守城將領定會親自打開城門,迎接大王進城。”

  右賢王苦笑了一下。

  不信也得信,都堅持那麽些天了,老底也沒了臉也丟光了。

  如果能翻盤,他定要屠盡城裏的人!

  那個漠城領主,他要用最惡毒的刑法,叫他生不如死!

  至於獨孤月,能活的比漠城領主,長一點。

  殘陽如血,天地之間輝煌。

  就要到城門關閉的時候了,田曼伸了個懶腰,拿著酒壺往回走。

  眾生皆忙,唯她獨閑。

  舒服。

  就在這時,戰爭的號角聲,傳遍了全城。

  窗裏抱著孩子的婦女,趕緊關起了窗;街上仰望天空的老人,步履匆匆跑走近不知名的巷道;一隊嚴甲騎兵,從大街飛馳而過。

  就像是一陣風。

  北門被襲擊了,右賢王的救兵來了?!

  西戎沒有相互救援的道理。

  殘陽落到了地麵,攻城的士兵前仆後繼地往城門樓子上湧。

  登城雲梯五六架,上邊掛著一串人,人齒咬著刀背,往上攀爬,速度奇快!

  被滾石、火油擊中和燃燒的更多,流星一樣落下,草率卻又悲壯的結束了短暫的一生。

  沒有預知。

  沒有商量。

  沒有招降的意思。

  就這麽直接。

  來送人頭。

  幾十門火炮在城門上排開,火光一閃,城下死傷不計其數。

  炮聲持續的時間,比任何時候都要長。

  “敢死隊麽?那隻軍隊的?”

  臨時召開的會議上,田曼這麽問道。

  地圖上,勢力劃分,她附近人還不少。

  “馮家的旗幟。他們吞並些小勢力,組成敢死隊,消耗咋們的軍火。

  這種沒人性的打法,可能是馮家馮鑫。西北戰場崛起的新秀。”

  屠城道。

  “新秀,可以。”田曼並不虛,她做她能做的、確保勝利的一切事情,摒棄多餘的擔心。

  朝廷想要對她動手,那就來吧。

  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城主大人,咋們的火器不多了,近期也沒有補給過來。

  馮鑫定是知道這一點,才今天發動突襲。打這麽猛,不奪城不會罷休的。

  他要是圍城,我們就危險了。”

  屠城覺得有必要讓田曼緊張起來,這麽吊兒郎當的,看起來就很不可靠。

  “知道啦。各回各位。”

  田曼沒有一絲絲改變。

  屠城眉宇間刀刻的愁,歎息一聲,出了茶棚。

  滿地箭矢。

  方才下過幾場‘雨’。

  田曼拔起桌上的一支箭:難道驕兵必敗就在今晚了麽?

  打到了半夜,城裏彈藥將盡。

  第一波衝擊才結束。

  城外頭黑森森的,亮著一圈營地的火光。

  看起來就像是,歇口氣、吃個飯,接著打。

  田曼對此,嗬嗬一笑。

  軍隊就被安排去收集米田共了,打紅了眼,怎麽損怎麽來,總之隻要最後的贏。

  第二波攻擊在黎明破曉的時候,顯然沒有第一次的厲害。

  馮鑫氣急敗壞的在陣前叫罵,城牆外一箭的距離,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臭氣的牆壁幾乎實質,沒有任何一個人正常人回伸手去碰。

  此時狂風大作,臭氣大霧向馮鑫軍中籠罩而去。

  “夠他喝一壺的了。”田曼被臭的昏昏沉沉,不得已隻得回去。

  馮鑫軍中亂作一團,兵員各自逃散。

  西戎斥候望風回去報信,右賢王很是煩惱地看向獨孤月。

  真的能打到人開城投降?

  獨孤月抱拳道,“今天風向甚是奇怪。大王看來得多等些時候了,馮將軍因該還有辦法。”

  “嗬嗬,我不知道馮鑫有沒有辦法,咋們午時入不了城門,你獨孤部族,嗬嗬。”

  看熱鬧地人很多,風涼話更多。

  人人如看案板上的肉一樣,獨孤部族人人自危。

  但看向獨孤月的眼神,如往常一般堅定,信仰著。

  西戎人也沒閑著,整裝待發,無論那個輸贏,他們都需要參戰才能獲得回報。

  要的不多,人飽馬肥足以。

  “將軍,西戎人已經整頓好了,咋們不能讓他們鑽了空子,撤兵吧。”

  馮鑫的屬下這麽說,馮鑫怎麽能算了。他給他自己根本沒有留下退路。

  一點點都沒有。

  本以為田曼守的城很容易打,畢竟是個膽小的女子,嚇一嚇,城輕易能夠得到。

  在西北戰場上人人為之色變的死亡衝鋒,在這裏一點用都沒有。

  還慘遭米田共羞辱。

  他怎麽能忍下這口氣。

  命令手下將測算天氣的人斬殺,軍紀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複。

  可城牆上的風不止,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連靠近都受不了,還如何能反攻?

  馮鑫命令大軍將城池包圍了,卻發現每個方向都有風,且都是向城外吹的。

  驚嚇之餘,包圍圈散的更遠了。

  “將軍,朔風城疑有妖人坐鎮,每個方向都有大風!

  天不助我等,早些遠離為妙。”

  副將是個迷信的人,古戰場上就沒有人不迷信。

  馮鑫也是一樣的,雖然臉上掛不住,可畢竟城中的妖人不知本事如何,萬一能教他做人怎麽辦。

  正在猶豫,探子來報。

  “稟告將軍,城門開了!”

  “什麽?”馮鑫以為他聽錯了,可探子非常肯定。

  打馬回去,遠遠的看,城門確實開了,一幫人朝他們揮手,很快被兵丁刺死在了城門口。

  城門嗚咽著,就要再次關閉。

  機不可失!

  “衝呀!”

  西戎騎兵暴風雪一般襲向西城門,他們看到一樣的:正午的光景,城門準時開了!

  獨孤月遠望黃煙籠罩的城池,煙霧將厚實的城牆都變得虛無。

  一看就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