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五章 我要我以為
作者:深海琵琶魚      更新:2020-12-27 18:21      字數:2239
  “你吃的什麽,拿給我看看。”

  左安之大步過來,田曼將藥瓶子遞給了他。

  他拿出一顆一嗅,丟嘴裏嚼了幾下,眼睛隨即一亮,

  “好東西啊。工錢我不收,你多給我來點這個。”

  田曼額上滑下豆大的汗珠,“那我的專屬槍法呢。”

  左安之一臉為難,“你不知道這情況,槍法都是從實戰中總結出來的,最有效的招數。你的情況複雜,沒個幾年出不來。”

  “門口就是西戎騎兵,要打仗隨時伺候,你要跟我去麽?”田曼認真的看著他。

  絲毫不用懷疑,左安之說要去,立刻就能披甲出城。

  左安之‘不’字連出,十分拒絕,他才回來不想送命去。

  “那我的槍法呢。要麽交給我你會的,要麽為我打造專屬的槍法。駱山衝擔保你不是西戎探子,我身為領主,可以表示不接受這說辭。”

  左安之看出來了,對方沒有一絲絲尊師重道的意識。

  咋就這麽一根筋呢,還強人所難,還無法辯駁。

  “醜話我已經說在了前頭,你還堅持的話,我就教你。”

  “那是必須的啊。”田曼拿出手帕遞過去,左安之用手腕擋開不明其意。

  “師傅,鼻血流出來了。”田曼笑的很開心,藥豆子營養成分蠻高的。

  左安之這才拿手往臉上一抹,一手紅。

  “這東西雖好,不適合我。”說著一笑,接過帕子。

  “可以調啊,專人專用,力求把藥力發揮到最大。”田曼每句話都指向了她的槍法,她現在眼裏隻有變強。

  厲害的槍法都被軍閥世家給占了,流傳外界的幾乎沒有。

  現在麵前這活生生的武功秘籍,不利用起來太可惜了。管他留在此處等甚呢。

  “我說你會醫術就夠了,非要學那戰將的本事作甚,你一個年少有為的領主,等朝廷封官不是很好麽。

  把手下人的本事都發揮出來,你就算不會武功,也能守住這七座城池。”左安之鼻血好不容易止住了,說話有點嗆。

  用著冰冷的水就洗臉。

  田曼也不說他,體製好是該多磨難磨難的,

  “我有我的理由。”

  守城?你說我?

  漠城就一座,那個不是老子打出來的。

  真·階級鴻溝。

  想想也可悲,她一個人倒是可以憑醫術過的不錯,可是三觀與世界不和啊。

  沒有法製,王法是帝王家的,咱們老百姓隻有被剝削的命。

  或者說,出身不是那幾個大家族,都算賤民一條。

  還社稷動蕩。

  田曼都不知道怎麽活這麽久的。

  這更加堅定了她的意誌,別人說什麽都沒用,她自己以為的才是正理。

  左安之洗了一把臉,拿布擦了臉上的水跡,“你叫我聲師傅,我就跟你說多了一些。”

  “師徒相稱,你就別當我是領主好了,想說什麽說什麽。”田曼說完就看見左安之一笑。

  “不敢當,你就當是跟我做買賣,免得我飄了,做出些不給領主長臉的事來。”左安之才不想跟這個人扯上關係。

  自封的人,即便是皇帝大舅子也很難活。

  “連師傅這樣的英雄好漢,都要怕我麽。看來我還是很厲害嘛。”

  因為對西戎部落的屠殺吧。

  因為十幾座人頭觀。

  田曼呼出一口氣,自然的接受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好人不是誰都有資格當的,她就沒有。

  “你心態倒是很好。”左安之一歎。

  “那是自然,你做買賣的提議我接受了,這樣我可以提要求。”

  “我去。”才避免一個殺身之禍,又來一個傷腦經的。

  “歇夠了再來比劃比劃。”田曼抽出一支長槍,精神已經恢複完成。

  左安之深有種陪小孩練把式的無力,甚至打了個哈切。

  “我真那麽弱麽?”田曼受到了心理傷害,表麵看起來還是很淡定,預防左安之偷襲。

  “也沒有很弱,你消停會吧,身體真的受不住的。”左安之大步過去,一把就將田曼手裏的槍奪走了。

  這一爪子,又快又猛。

  田曼沒來得及鬆手,向前兩步刹住了腳,雙臂冷的她腦袋冷。

  “我說是吧,偏不聽。”

  左安之隨手一拋,長槍就歸了位置。

  “現在你起碼得歇五天。”

  “能活的舒服歇一輩子都可以啊。”田曼說了真實所想。

  說出來左安之也聽不懂,隻想到老婆孩子的安全,才覺得田曼說的在理。

  “對了,你這手不能動,藥怎麽配?”

  “不急著要吧。你留多久?”田曼勾唇一笑,臉色煞白,眼睛看著抖得跟抽風的兩臂。

  這個人不愛惜父母所與的身體。

  左安之看她這樣子,心裏生出一絲不妙。

  屠殺西戎騎兵、築京觀、順昌逆亡、強令征兵、抄家令一天五十出、軍過之處民不聊生。。。

  此乃殺星降世,留著必然是個大禍患。

  而且這人定不是鄧豪本人,不然怎會首戰就去打他老子。

  這種人肯定不能留。

  看來欺騙、軟禁田曼的人,他嫌疑最大。假兄妹之情,啥都騙。

  “最多就十天吧,天冷了我還想回去看看家人呢。”

  “安師傅家在何處,我可派人尋來,與爾共富貴。”田曼眉頭一壓,覺出不對。

  方才一擊,恢複是很快的,後邊那一扯,完全就是故意的。

  他想幹啥呀?

  留在此處伺機奪城,威脅還是蠻大的呀。

  田曼忽然對他防備心特嚴,麵上卻絲毫未顯露出來。胳膊痛的臉都要繃不住了,沒心情凶巴巴示威。

  左安之看她確實傷了,叫侍女打來一盆冰水,“家人住的遠,領主莫要操心。傷痛請以水鎮,過會兒就消減了。”

  “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明天再來求教。”田曼看了一眼冰水,渾身打了個冷戰,有對左安之道,

  “本是想要與師傅同征,師傅不願意上戰場,那就定在校場練習吧。”

  左安之抱拳,“領主這傷怎可一夜便好。練武這事急不來,傷了根本得不償失。”

  “我有辦法恢複如初。師傅明早見。”

  告別之後,田曼馬也騎不了,徒步又耽誤治療,幹脆雇馬車回去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