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四章 烏楓祭天 法力無邊
作者:
深海琵琶魚 更新:2020-12-27 18:20 字數:2934
“廢材?他失戀前不是那個樣子的。”
田曼無論如何不能將烏楓跟廢材二字聯係起來。
烏楓現在隻是累了,要恢複起來第一個得宰了她。
無論是男裝還是女裝,都給他得罪透了。
郡王看著田曼。眼珠子轉了一圈,指著田曼,
“噢~你就是馮三小姐吵著要找的鄧大哥,你跟烏楓是情敵啊。把他害那副樣子有你的啊。”
“什麽跟什麽。我隻是路過。人留著不好,什麽時候放?”
“暫時不放。你把隊伍弄出來,代表本王參加西征軍。放心,本王罩著你,沒人敢動你。”
說完郡王心情頗好,哼著曲子。
執筆寫文書。
田曼無語,“王爺的兵出不了夏林界,不如改為武裝商隊,以金租借的軍隊。這樣方便一些。”
“要走的過程也少一些,可以。”
郡王點頭,繼續龍飛鳳舞的寫字。
田曼隻覺著有些容易,但想想貨品生產地在夏林也就釋然了,反正郡王都不虧。
她得到這個傭兵團的使用權,這個文書比人馬財物對她更重要一些。
人沒了,換她自己的人照樣把隊伍撐起來,而且,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本王可是在用名譽給你背書,你可不要辜負本王。”
郡王已經將授權書封裝好,眼神怎麽看怎麽無辜。
嘴角勾起一絲邪笑,田曼抱拳,“定不負王爺的信任。”
不辜負,老子可是要出去單幹的,說不定還會被老狐狸招來的起義軍威脅複國,到時候辜負與否實難說清楚。
現在,她是很想獨立出去的。冠誰的名號,一出去都得是她一枝獨秀。
美色當前,渣就渣吧。
做個好人原來隻是一個美好的願望。
想著郡王手裏那麽多來錢的產業,也不虧不是。
“好好,本王真是愈來愈稀罕你了,今晚就在王府住著,本王好好招待你。”
田曼拱手,出了書房跟張天師研究起配方。
她多麽不願意去試探人心啊,但張天師真那麽視人命如草芥,是留不得滴。
畢竟還惦記著她的心肝,今次遭殃的是烏楓,明天就輪到她。
所以,問題還是在張天師身上的嘛。
“鄧堂主,這個丹方可還有什麽遺漏?”張天師一門心思都在丹方上,看他這癡迷的樣子就不會為一條人命放棄。
田曼搖頭,“我知道的沒什麽遺漏了,還要找那位紫衣姑娘好好確定。”
張天師點頭,“鄧公子也累了,這個我去問就行了。”不能讓他知道太多。
“張天師費心了,也不知三天世間夠不夠恢複,王爺太急切了些。”
“王爺下的命令,咋們這些小人物玩命都要辦成啊。”張天師不想多說,告辭就去找莊妍了。
田曼複雜的看著他的離去的背影。
宴會雖小,歌舞俱全。
忙了幾天軍隊組建,一支全隊鐵騎的重騎兵誕生了。
田曼這才知道,王族是可以有萬副全甲的,僅允許放棄皇位的王爺。
也就是說靖王他說的甲胄是在騙人。
人心險惡,差點交代在益州的趕腳,田曼蹙眉。
張天師的丹爐以燃燒了好幾天,整個爐子都要著火了一般。
也到了要拿烏楓祭天地時候。
張天師正在祈禱,邊念咒邊磨刀。院子裏地氣氛很有儀式感。
四十九根番旗迎風而動,四十九個掌旗道童。
田曼不甚明白張天師怎麽說動王爺地,這明顯就是巫蠱走的步驟,也不怕惹麻煩。
烏楓被綁在刻滿符咒、兩頭翹起的粗糙青石上。
像是祭壇上的活牲。
莊妍唱了一段祝詞,晦澀難懂,調子非常招魂。
做為煉丹的成員之一,田曼給了丹方就沒有任何事情了,這關鍵的時候她想來看看,張天師的選擇。
張天師要是殺烏楓,她是阻止並且反殺,還是快點這麽做呢。
郡王在不遠處看著,見張天師拿著刀走向烏楓,放下了手上咬了一口的果子。
張天師一身講究的紫衣,是道士最高級的紫袍,同樣穿這個的還有巫族祭司等。
捧著刀拜了天,張天師一步步走向烏楓。
烏楓醒著,一雙眼睛滿是怨恨,被莊妍在耳邊叨叨好幾天,他已經厭煩了這裏。
他刺客的直覺告訴他,以他現在的體力走不遠,被流矢追上更有喪命的可能。
不會死,但是把一切都忘記,就任人魚肉了。
密密麻麻的的鈴鐺聲從番旗震蕩開來,田曼看著張天師雙手握緊了刀柄,刀尖指著烏楓的胸膛。
一刀極快,烏楓身子一扭,刀劃拉出一道血痕,同時繩子斷了。
還沒等人反應過來,烏楓已經從張天師手裏奪過了刀,將身上綁著的所有繩子給砍斷了。
下一秒,張天師一個虛招逃離了被人質的範圍。
烏楓握著一柄短刀,被根根長矛圍在祭台上下不來。
“鄧豪!”
田曼一驚,看著烏楓持刀向她而來!
如不是士兵阻擋,烏楓來的會跟一陣風似的,催命的那種。
一時間亂的不得了。
士兵根本阻止不了烏楓,烏楓身輕,仗著人沒法射殺他,踩著矛杆、人頭就飛了過來。
“枉老子還想救你,沒一個好東西,老子在乎你們個屁,愛死拿死哪去!”
田曼又是無語又是氣,都不是好東西她操心個啥?
聖母了,聖母了。要問下次還這樣不,大概是看情況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人需要幫助呢。
天下也不是人人都很精明。
手持長劍退了一波烏楓的攻勢,田曼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頂天立地,氣度不凡。
“你我何怨何仇?”
郡王開了個掌,四邊包圍的士兵圍城了一個圈,把他們圍在中間。
沒有一絲絲要幫忙的意思。
烏楓看郡王要看戲,也不擔心會群起攻之。
“你個偽君子,天晴她就是為了你這麽個人。。。”念出人名字,烏楓的眼睛就紅了,情緒激動難以自製。
“等等,她怎麽算是為了我,我對她沒意思,她就是想回家找的借口,你你別信啊。”田曼看了郡王一眼。
他貌似說過這一茬,竟然這麽危險的麽?
田曼正後悔不該來,烏楓已經失控的大聲吼叫了。
曾經他才是那個無心人,如今心回來了,卻那麽痛。他想要對麵這個風輕雲淡的人也嚐嚐這滋味。
犧牲了職業底線,失去了驅除異香的機會,現在連白影閣都在追殺他。
要一個人陪葬!
這些他都沒說,他不屑讓人看到他窮途末路的樣子。
死也要堂堂正正,像個爺們一樣,決鬥而死。
田曼閃過一刀又一刀,劍身傳來的力道把她手都給震麻了,隨時都有可能脫手的樣子。
苦笑一聲,田曼都不知道為啥要與烏楓拚命。
不值得。
烏楓一個勁進攻,田曼一個勁躲。
跟一個刺客鬥顯然沒法贏啊。
郡王看著圈子裏打鬥的兩人,默默吃瓜。
這劍法,仿佛是謝京江那小子的,他還有收徒弟的時候?
收了也不好好教。
‘鄧豪’那小子能耐啊,不叫本王救你,看你能撐幾時,正好殺殺威風。
看著這詭異平衡的場麵,張天師麵色凝重如滴水。
此人多次說他與一朋友想象,又是田曼的手下,參加祭祀還硬帶劍。
難道是像要。。。!
“張天師,他們這要打到什麽時候?”莊妍看著心煩。
張天師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打的越久越好,咋們快走,鄧豪要害咋們。”
“什麽?”莊妍一嚇,匆匆跟著張天師從人群潛走。
師兄能帶她走,她求之不得。
但是方才,鄧豪使用的劍法,如此像謝京江。
再見時,便是敵人了。莊妍恨恨的看了一眼背後人群。
郡王眼珠子往邊框一動,往兩人逃走的地方一指,一隊兵就往那邊跑去。
包圍的中心,田曼已經沒勁再打了,她才多少底子。
舍劍,一個戰術體位,將烏楓給打暈了。
郡王回眼一驚——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