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 爹我是不是你最親的崽
作者:深海琵琶魚      更新:2020-12-27 18:20      字數:2224
  休神醫望了眼蒼山。

  “你們住手。在此固守一夜,天亮了早些上路。”

  “師傅,你跟我們說說土匪在哪裏,也好為此地百姓除去一害。你可是神醫啊。”休狂兩步躥上車,回頭朝齜牙咧嘴的田振得意的笑。

  田振·也很關心夜晚將來的土匪,到車前才反應的話,他就是辦事不力,特別丟人。

  休神醫在山上走了一陣子,了解上山情況。深深的看著田振,

  “你是田曼的弟弟?”話裏有話,讓人不舒服的凝視。

  “如假包換。你知道什麽就說出來,立功受賞或是損軍受罰,看在你是這憨貨的師傅,我讓你選。”

  田振嘴巴不饒人,差點又跟休狂打起來。

  休神醫臉上嚴肅容不得人造次,兩人安靜聽講。

  “田振,你真要上山尋匪?”

  田振一臉不耐煩,“真,趕緊說。”

  “這年頭土匪亂成一鍋粥,此山上卻人心凝聚。匪首是田曼之父,鄧公。”驚訝田振六百年。

  他爹是匪首!

  這山上!

  休狂仰天大笑,“田振,你也有今天。”

  “老頭,你騙我是不是?”田振回過神就是一臉凶煞。

  “是真是假你上去一看便知。老夫隻是鄧公子女五人,可你這第六個從何而來不得而知。”休神醫說的很慢,田振卻避無可避。

  都說鄧家沒他這個人,他也無所謂。但是真的被證實沒他這個人,心裏又是另一番滋味。

  難道是姐姐從小養在外邊的麽?那也太苦了,鄧家怎麽能這樣!

  田振遠望暗山:一定要去問個清楚!

  “田振!車!”休狂看他知道地方立刻跑了,嚇的大叫。可田振已經跑沒影子了,跑山的狗子飛奔跟去,紮進草裏沒了影子。

  收回手,休狂一歎氣,“師傅,他不是鄧公的兒子會出事的。我跟去看看,你守著車可行?”

  “你去有什麽用,我看你武功還沒他好,跟去也是個累贅。”

  休狂的心受了萬點傷害,“師傅,你還是不是我師傅,那有師傅這麽說徒弟的。”

  休神醫冷冷的看著他,“不是。”

  “師傅,田振真的會出事的,他那個腦子比狗強不了多少。我跟去把他拖回來。”

  “得了吧,萬一人父子說的好好的,你這張破嘴一攪合,你兩個都得交代在土匪窩裏。”

  “師傅~”

  休神醫閉目養神,眼不見為淨。

  “師傅,你看著車啊。”

  再睜眼,休狂已經跑了。休神醫氣的鼻子都歪了,看車隊頓感肩上重坦無比沉重。

  兩個小兔崽子,懂點尊老愛幼會死啊!

  這時車上下來一個粉嫩嫩的小姑娘,看他一身血衣也不怕還過來了,“老爺爺,你還疼麽,我會醫術給你看看吧。”

  看一眼就被治愈了,休神醫和緩下語氣,“小姑娘你叫什麽?”

  “我叫田容。”

  休神醫心涼,看著這麽粉嫩的小姑娘想到田曼那痞子一樣的表情,田振那傻子一般的莽撞。就覺得不值,油然而生拯救田容出魔窟的軟心腸。

  這邊休神醫在給田容授課解悶。那邊山上鄧公平白多出個便宜兒子。

  “頭兒!你兒子在山寨叫門,他就一個人放進去過夜不?”

  鄧公放下酒杯,滄桑的額頭下雙眉緊鎖,“豪兒,哎~。鄧寶與平安在益州,離此地千裏。你沒聽錯。”

  儒者爽朗一笑,“你不會背著嫂子在外頭有什麽私生子吧。”

  “老四,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自然不是。”

  他們兩個說的開心,把人急得不行,“頭兒,那人一雙藍眼睛,說叫田振,非要見你。他說一炷香要看不到你,就把山寨給端了!”

  “這到有些老哥的風采,要不,去看看。”儒者的眼神竟然頗為讚賞。

  “叫那小子過來見我。”鄧公坐的穩如泰山。

  手下立即飛奔而出。

  儒者為鄧公滿上一杯酒,“老哥,田曼所做所為罔顧人倫,但之後卻修正頗多,並非不可回頭。”

  “老四。休要為她開脫。”鄧公臉上的肉一跳。提起田曼就很惱火。

  “並非為她說話,隻是此番格局,她有潛龍之氣象。”

  聞言鄧公冷笑一聲,“她是龍我是龍她爹。她一個女娃還想出來爭天下不成。”說罷,飲盡杯中酒。

  儒者麵上卻十分認真,“公主的話,也未嚐不可。”

  鄧公神色一變,捏著杯子放下,“你這酒就一口,用碗喝能咋地。”

  “我這酒是要用品的。”儒者看鄧公牛飲,喚了莊妍拿土封酒,十斤的那種。

  鄧公這才舒服的笑了幾聲。

  酒喝醉了,鄧公才對一天繁星緬懷長子鄧豪,“如豪兒還在,我也不至於在此等著西戎軍來。”

  儒者疑惑道,“夏林朱雀堂,堂主不是回來了麽?”

  “謝京江,真是便宜他了。到底也算給對了人,大祭司後人能翻起什麽風浪且看他吧。”

  “老哥,你對冒充鄧豪的人就沒點興趣?”

  “田曼的人,都當作是田曼的意思處理就行了。”鄧公打了個酒嗝。

  擱下就被,儒者長歎一聲。遇到這個麽爹,孩子們真是幸苦了。

  看來鄧公並不知道手下養女身份,趙惠也不知人在何處。那玉佩可給了人?

  看來鄧公這麽許多年都是糊塗過來的。

  儒者飲了一口悶酒。

  門口鬧哄哄的,田振以闊步而到,闖進門後目光立即落到了鄧公身上。

  瞬間點滿了怒火,下意識抽出了還未飲血的寶刀。

  “好刀!”鄧公雙眼一睜,醉意去了大半。

  起身大步走向田振,每一步都走在田振的窒息點上。

  又高又壯、身上還是毛領虎皮襖,鄧公看起來比他大兩圈不止!

  田振麵上沒什麽表示,內其實已經被嚇僵住了。這體格比跟他打過的左巍還厲害幾分,絲毫不用懷疑其殺傷力!

  不出意外的被輕易奪了刀,田振又驚又亂。

  看著鄧公將刀練出的殘影,巴掌自己拍了起來。

  “好!”

  一套刀法下來,田振迷弟身份落實。

  鄧公打量了他一圈,眯眼疑問道,“你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