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想截胡做夢
作者:
深海琵琶魚 更新:2020-12-27 18:20 字數:3553
“你說誰是野人?!”
策馬之人紛紛調轉馬頭向田曼看來。
“你們啊,聽不懂咋地!”
田曼單手叉著腰,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指向了帶頭人的鼻子。
對方沒說話,騎著馬扇形包圍了她。
馬進一步,人群後退一步,都躲的遠遠的看熱鬧。
“你是哪家的小姐?”為首一人打量了田曼一眼。
“我出家了。道號。。。你們知不知道關係不大。坊間縱馬,擾亂治安毀壞財物。公子們真是好教養,家翁可知?”
田曼說的字正腔圓。
其實是腦子一熱後沒得後悔餘地。
她麵前損失慘重的賣燈籠的老頭早跑沒影了,街上空空蕩蕩,人都在屋簷下、柱子後、巷口處躲的好好的了。
馬上的人都些同情她了,憐憫的看了一眼翻身下馬。
“北城徐家,徐梓。敢問道長如何稱呼?”
“叫我田道長就可以了。”
“青州那個田道長?”徐梓神色微動。
田曼緩慢的點了下頭,“沒別人田道長的話,那就是我了。”
“哦。”徐梓的緊張隱藏的很好,“田道長到益州所謂何事?如有我徐家能幫上忙的,請不要客氣。”
“監察使要見我,我時間又很有限。行了不說了,你看這裏你們怎麽處理吧。”
“賠,當然要賠償的。”徐梓給跟他一夥的人遞了個顏色,人下馬拿出錢袋給攤販賠償,沒一個人敢接。
半恐嚇半好話的把錢分出去了,也沒人說聲謝謝,一溜煙跑的跑、躲的躲。
田曼看的很鬱悶,她不是很清楚該怎麽跟那些人打交道。或許真如知陽道長說的,她會被染成五顏六色的。
徐梓看人都跑了無感,跟本來如此一般。
“田道長這幾天可有安排?”
“因該要請各族長輩吃個飯吧,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時間。”
“這交給我吧。”
烏楓看的無語之極,那個女人怎麽跟誰都聊的那麽開心啊?!
“那就拜托你了,回頭見。”
告別徐梓一行人,田曼有點飄拍了烏楓胳膊一下,立即一個充滿殺氣的眼神瞪了過來。
“烏崽,益州真是個好地方,人說話也好聽。徐梓說的他們慣在白河灣烤肉,你要不要也去?”
“滾。”
“我滾你又要跟,生什麽氣嘛。”田曼嘟囔了一句,扭頭就走了。
接下來的三天忙碌而充實,白天跟各族長輩裝大尾巴狼,晚上跟各族小輩出去夜市烤肉。
花樓她是一次都沒去。換裝扮麻煩又危險。
玩的正好的時候,靖王府有請。
快樂的假期結束了呢。
“田道長這幾日在益州認識了不少人,可有什麽見解說與本王聽,也好讓本王多了解治下城邦。”
靖王斜在上位,忽然開口。
“人民安居樂業、五穀豐登、六畜興旺,都是拖了殿下之福。監察使大人是不是已經走了?”
從左巍臉色收回眼神,田曼看偌大一個地方就幾個人,感覺被騙。
要不是監察使這個位置還挺高,她才不來聽訓。
“。。。”
“既然如此,田某就不打擾兩位說話了。告辭。”田曼坐不住了,她跟靖王說話不太順,得不到支持的話還不如早點去前線。
軍隊裝備好活下來的機會才大些。
“田道長好大架子,本王說讓你走了麽?”
“殿下有何見教?”田曼秒慫:要說啥趕緊說。
靖王無話可說:這個人就是來氣人的,幾天在外頭交了一幫朋友,也沒見她什麽時候氣過別人。
難道她是在針對我?
“田道長,坊間最近流傳的童謠你可聽過?”
“知道,我寫的。”
“大膽!你這是在造反!”靖王氣的整個人都站起來了,高大的體形壓迫力陡增。
田曼麵上一凜,“我造什麽反啊,我圖個啥?”把自己摘出去後又接著說,
“西戎國覆滅赤龍國,赤龍遺民恨不能手刃仇敵。殿下何不成人之美,讓他們去報仇。順便還能節約國之氣力,南北之敵也許防範,上說乃殿下之功勞,何樂而不為?”
“這麽說,你還在為本王好了?”
“事實如此而已。”田曼看到靖王在瞥左巍,越發不想呆在這裏了。跟小年輕玩樂也比跟這兩個貨說軍國大事要舒服。
稍微說錯一句就是殺頭的罪過,難得很。
靖王氣消坐下,“可惜本王還要守衛京師,不能去前線督戰。不然真要去看看你能帶出怎樣得兵來。”
“雖不可往,前線將士仍等著殿下的認可。”田曼借機說出了要求,一封慰問赤龍將士的書信就到手了。
田曼高興了一點,回坐舉杯,慰問品嘩嘩的掉落。
靖王鬱悶扶額,伸出一隻手打斷田曼不斷的誇獎,“本王不勝酒力,要去歇一會兒。”
“監察使到——”
“殿下。”
靖王瞥了他一眼,扭身大步離去,“本王去休息了,你們有事在這聊吧。”
“恭送殿下。”句岩低頭拱手。
田曼看人走了,轉向句岩抱拳,“監察使大人找田某何事?”她才說完,句岩就去跟左巍說話,像沒看家她似的。
無語抱胳膊,田曼就看著他跟左巍說話。左巍話很少,又愛說道理,即便句岩是長輩也跟他說不了幾句話。
果如田曼所料,你來我往五個數,寂靜了。
張雅山沒往上邊湊,神色恭敬的站在一邊。
“句大人,你接著聊,我可以等。”田曼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看起來好說話的不得了。
句岩理了一口氣,“州牧大人,我推薦張雅山做為赤龍軍的將軍。”接著就是一堆好話吹著。
田曼還不避諱的看著張雅山,對方看了一眼就別看了眼。
受了青州張家恩惠且本人就是張家遠親麽,躲你一次夠了。鄧公坑你那次也還了。
想截胡,做夢!
“句大人是州牧長輩,關愛門生也是情有可原,但以此耽誤大事未免落人話柄為人不恥。以至於,晚節不保啊。”
聽這話,句岩就火大,身為監察使最聽不得這種‘詛咒’,當場火氣就控製不足,看左巍這個拍板人還在,才堪堪守住體麵。
“軍中不留女子,田道長一手將赤龍軍帶出來,但到了軍中將還需換信得過的。張雅山自幼生長在邊境重鎮,文治武功自不必說,雷州陷親人散常以淚洗麵,最能了解赤龍軍的心情。將此軍交予他定能踏足大淵山!”
句岩說的激動無比,左巍都有點被說動了。
“大人說他哭了?”田曼麵無表情又直勾勾的看著句岩。
“此乃孝道。。。”句岩想起田曼承認鄧公,預備好的責難隨之煙消雲散。
主動權就到了田曼手上。
“句大人說你哭了。”田曼眼底盡收張雅山平靜的麵頰,
“赤龍軍為奴二十載,淚早流盡了。他們心中隻有恨,恨不得同歸於盡的那種。
你因為親人離散就經常哭可以理解,你是個男兒怎能讓人看到你許多次哭泣。
雖少年多才,但赤龍軍不適合你。”
末尾的眼神以帶著威脅。
田曼真的生氣了,為別人做嫁衣對方也得能嫁出去才行啊。。。真氣死了。
“小生多謝田道長教誨。”張雅山麵色白了一瞬後恢複如常,對著田曼拱手。
句岩臉上有些掛不住,初見田曼雖外向了些也沒如今這般鋒芒畢露!
龍虎之相。。。
田曼都做好準備等著句岩非要個交代,勉為其難把張雅山安排的遠一點,沒想到句岩直接略過了話頭。
也不說張雅山怎麽安排,顯出了要私聊的樣子。
帶著靖王手書田曼鬱悶的離開的了,多少金銀珠寶也不能讓她開心。
一看就是要背後說壞話,隻能靠左巍的信任麽。
信任,這個世上最稀缺的東西,自己何德何能啊。
“田道長,酒宴的事已經辦妥。你事辦好了麽?”徐梓好像隨時都有空的樣子。
整天吃喝玩樂羨慕死田曼了。
“辦好了。約在什麽時候了?”
兩人你來我往聊了幾句正事,就開始研究起怎麽玩樂。距離要近、最有名的地方都要有。
比起擔心句岩跟左巍吹什麽耳邊風,田曼更喜歡到處玩。
開心一會兒是一會。
“對了,你看到烏楓了麽?”田曼張望了一圈,她好像很久沒看見烏楓了,玩丟了?
徐梓搖頭,“沒注意,你身邊有這麽一號人麽?”
“沒有麽?”田曼也楞。
“妹子。咋們不興這麽薄幸的。”鄧平安替烏楓站了半天崗,正在生氣。
“他可能去青樓了吧。”田曼拿出一隻帶翅膀的小蟲,彈到空中。小蟲振翅往一個方向飛去,往城中道觀而去。
剛好在一條線上,田曼沒有追的意思。
“你怎麽就這麽懶啊,去看看又不掉你一塊肉。”鄧平安滿臉嫌棄,抓著田曼的胳膊往人來人往的街上跑。
飛蟲飛的不高,直直飛進了道觀裏邊。
田曼蹙眉停步,甩開鄧平安的手,“我在門外等著,你們找到他就帶出來。”上次去的道觀,被白楓殺的血流成河,她現在想起都不舒服。
殺害無辜,還是為民祈福的道士。田曼還不能接受,那怕她覺得未來可能會做類似的事,也不是現在的她能坦然麵對的。
鄧平安話都沒聽完就跑了進去。徐梓跟了進去,雖然她他很疑惑田曼不進道觀很奇怪。
“這些家夥好煩啊。”田曼看著絡繹不絕的香客,大片煙霧也不能讓她心靜下來。
被殺來殺去那麽多次,早有了預感。
這次,非常嚴重呢。
“隻有件衣服,我多叫點人來道觀好好找找吧。”徐梓跟著進去跟著出來,他有些無語的,鄧平安走的很快。
出門傻眼:
田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