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計劃通
作者:
深海琵琶魚 更新:2020-12-27 18:20 字數:2852
“不見得吧。”
語氣並未認同的意思。李缺麵色一凝,眯縫著細長眼,“鄧公子現在跟我們是一路人。”
眼眸一掃屋裏兩個男人,這裏到門外,再到衙門有點遠,
“那也聽聽我的意見怎麽樣?”
“鄧公子有什麽想說的?”李缺與謝京江對望一眼,根本沒打算讓鄧豪有什麽看法,工具人不需要思想。
“勸你們放棄搞事。”田曼見李缺忍著怒氣的樣子,打了個哈哈話風一轉,
“靠求雨這種不確定的方式,萬一失敗就沒下次機會了。
你們這樣做還會連累到家人,不是說有信仰不好,隻是這種方式是否因該平和一點呢。”
天旱祭祀豐收神,求雨道場以決定在菜市口辦。
時曹跟田曼解釋緣由時,她無力吐槽,默默給時曹鼓了幾下掌。
天不下雨就是有奸**害百姓,而這個奸人就是張家全家,在菜市口殺掉奸人能驅邪,而世間無妖作祟天就會下雨。
時曹受用的撫了下短黑胡子,高高興興的去布置道場,還有兩天就是祈雨祭。
在家禁足快三個月的百姓,那會放過這種抽熱鬧的機會。基本可以預判道場下黑壓壓一片,挑著擔子的小販叫賣各種零嘴。
這個時候一夥人出現,打著赤龍國大祭司的身份,散播求龍王下雨才是正宗。
不管下不下雨,知陽道長態度如何,這批人都會被嚴打。
他們出事,一方麵牽扯李家,另一方麵造成嚴重的踩踏事件。事情一出左巍必定得回來兜底。
他要提前回來,三大家族定會跟以前那般乖巧。而要一支強有力的軍隊,三大家族和商會的支持是剛需。
集不了兵在軍隊裏就很難出頭,遇到鄧館長帶回來的把握,基本為零。
‘爹在戰場生死難料,她在後方享福’
‘攀高枝忘了爹,白眼狼’
聽懂那些惡意的意思,那就得把鄧館長給弄回來。
而左巍把鄧館長弄去充軍,斷了她念想和後路的同時,也被人所不恥。
隻能依賴他,還那麽會辦事,簡直完美。田曼漠然一笑,定要那個男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如此算計,把人當傻子看。
“鄧公子怎麽婆婆媽媽的,平和的方式不能解決問題。”
“問題是什麽?
你們想複活一個消亡十八年的國家,這從根本上就是錯的。”田曼見他們兩個隻管談籌備,直接給計劃判了死刑。
果不然,李缺當時眼神便凶惡起來,看了謝京江的臉色道,
“你懂什麽。今晚你隻管去把赤龍國公主贖出來,便沒你的事情了。”
“君甚**,家翁可知?”田曼看著他眼睛就懟。這小子做的事,非得把李家整傷元氣。
平白出來的各種稅賦,再加上預計的賠款,足夠李家錯過秋天的西征。
西征時缺了李家軍,就跟吃瓜不撒糖一樣,沒有靈魂。
“我有點後悔讓你知道這麽多了。”李缺麵色一冷,
“鄧公子說話老是在阻止我們,可是已經投靠州牧?”
“我是個自由人,無需投靠誰。
現在我是田大夫名義上的兄長,幫你們把赤龍國公主弄出來,追責會追到田大夫那裏去。”田曼話音一頓,喝了點水。
“管她死活。那種女人死了,便是為百姓除了大害。”李缺眼裏滿是冰寒之意,以十分厭惡的口吻數罪道,
“身為一個良家閨秀,未出閣便與人苟合,丟盡了鄧家臉麵;生子不自己帶,拋頭露麵張口閉口都是錢;攀高枝還把父親踩進軍營裏,不思尋救。
這樣一個無德、無良、無恥的女人,不值得鄧公子保護。”
聽的田曼嘴角不自覺抽了一下。
全部的錯隻是抓了手爛牌,原主的黑鍋又大、又重、又黑。
“也不能總把人往壞處想啊。”田曼拿手蹭了下鼻尖,抬眼看著李缺,
“瘟疫是她出主意、出力、操心才控製住的吧;
她不帶的那個小孩在武督府過的挺好的,外頭那麽多無家可歸的孤兒,她有辦學院照顧和教育吧;
據我所知,鄧館長可是跟她斷絕父女關係了,她就算不管也情有可原,更何況那是州牧的注意。
換作你在她那個位置,遇到那種情況,你能怎麽辦?”
“她是無德在前。她要老實在家裏,怎會被這些惡名纏上!”李缺大聲吼出,眸子裏三分抵抗、三分不恥、一分不甘,混合成十分憤怒。
“不可理喻。”田曼捏了下拳,平息了怒火。跟這種人爭論浪費心情,關鍵動手不一定打的過。
“鄧公子莫要被那女人迷了眼才是。”李缺一揮袖子,轉向謝京江抱拳,
“有勞謝公子看著他。他若逃出風吟館,殺了便是。”
“嗯。”謝京江看了眼田曼,與李缺一同跨出門外。
這就被囚禁了?田曼翹著二郎腿,端著瓷杯又喝了口清茶,隨手放下杯子,大步走到屋子門口,扒著門框往外看。
客房對著門口,門口有幾從茂密的細葉竹子,擋著大門口的輪廓。
出了客房去後院便能從側門跑路,李缺在院裏便向謝京江抱拳告辭,側過臉看了下客房門口。
好賊啊。田曼鄙視的瞪了他一眼,李缺一走她便大方的走出到院子裏。
“鄧公子這幾日留在此處,田大夫那裏我派人去說。”
“謝公子不懂求雨之術,為何要答應他?”田曼背著手,神色離並不急著離開。
“鄧公子反對此事,謝某多說無益。”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赤龍國既然以滅,那便因順應自然。公子年紀輕輕莫要聽人蠱惑,枉送大好前程。”
“公子非局中人,不知其中道理。”謝京江一挑眉,不打算多解釋。
“那你對赤龍國知道多少?”田曼看了眼門口,轉身跟上他,並肩走著。
“這與公子何幹?”
“小江師傅,你還真是冷漠呢。咱們好歹是一路人啊。”田曼看著前方路笑著說,身邊一空她便停下腳步,向後看去。
謝京江眼裏滿是疑惑,審視的目光警惕而懷疑,
“田大夫?”
“這才看出來,看來我的易容術相當不錯啊。”田曼一笑,手在下巴比了個槍,
“帥不?”
“世間真有此奇術。”謝京江讚歎道,忽視了她的問題,
“我想學此術。”
“啊?”田曼的目光落到他眼角,血紅的花,花瓣一絲一絲聚集於一點,
“手伸出來。”
“。。。”謝京江沒猶豫地伸出手。
脈搏沉穩有力,身體很是健康。田曼抬眼,看著回他眼角。完全沒事,又是怎麽一回事?
大祭司。。。
“這是蠱印,出生便種下,會跟著人一輩子。”謝京江解釋道。
“種這東西的人都有誰?”田曼忽然想到鄧母的告誡。看不到後背,銅鏡太模糊還有顏色,非常需要兩麵大鏡子。
做鏡子麻煩了一點,總好過去找別人看,之後還糾結要不要封口。
珍惜生命人人有責。田曼注意到謝京江閉口不言,
“小江師傅信不過我,那就算了吧,我不問。”
“多謝。”
“你學了此術,就不會跟李缺去犯傻了吧?”
“你想化解此事。”謝京江麵色一沉,
“我早提醒過你,不要離左巍那麽近。你會有危險的。”
“事實上我根本沒法離開他啊,除非他死了。”田曼笑道。這個師傅知道不少東西,隻是這張嘴巴有點嚴。
“一年。守住你的身子。”謝京江別過臉。
“師傅,你應該不會去做傻事吧。”田曼繞道他麵前。
樊壽跟左巍形影不離的,他這樣子對上一個勝負未知,兩個的話,逃跑比較劃算。
被謝京江冷了一眼,田曼眨了眨眼,試探問道,
“師傅知道有人要對左巍動手?”
“別亂猜。”謝京江眸中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