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你們串通了呢？”

  唐栗不認輸，不能接受自己的想法被無情的駁回。

  坐在邊上的兩個小助理，也插了進了。

  “其實，當時我們也在場……”

  “Sir，四個人聯手？”楊雨然悠悠的接了一句。

  這句反問像一把冰渣，看似不致命，卻給了唐栗夠狠的一擊。她先前的判斷全都被推翻了。

  暖寶寶未拆封，又何來動手腳把白磷放入一說。

  周毛威看她有些尷尬，站了出來。

  “那誰也沒說不可能呀，萬一你們四個真聯手，誰又知道？”

  楊雨然本來翹著的二郎腿，謔得放了下來。她不慌不忙站了起來，走到小周麵前。

  “怎麽？還想屈打成招？有證據你就直接抓人，沒證據少廢話！”

  說完頭也不回，朝著門外走去。

  東北妞看她有點衝動，忙解釋道：“語然就這性格，你們也別放心上。她不是針對你們，她和老板說話也這副死德行。”

  唐栗從剛才楊雨然開口一直覺得哪裏很奇怪。

  腦海裏閃過“曈馨”兩個字，猶如黑夜裏的一道閃電，劈中了堵住的大腦細胞，讓它們重新活躍起來。

  “她，”唐栗用頭示意門外的楊雨然，“是不是和新娘原本就認識？一口一個曈馨，叫的很熟的樣子。”

  東北妞瞄了眼門外的楊雨然，小聲說話。

  “她以前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不過後來不知怎麽的，就突然破產了，父母也因此自殺了，一夜間從含著金湯匙，到一無所有，怪可憐的。”

  她把頭更加湊了過來，說話更加小聲：“語然和李曈馨相當要好，聽說是從小玩到大的閨蜜，父母輩以前都是生意好搭檔。這次的婚禮，就是看語然麵上，才找的我們家。”

  “哦，還有這樣的故事？”

  唐栗對楊雨然起了很大的興趣。

  “值得深挖！”

  周毛威不以為然，“我倒覺得你前男友挺可疑的，老婆死了，既不傷心，還有閑心勾搭前女友。”

  唐栗表麵對他保持微笑，腳下惡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以後和你辦案，真得穿雙細跟，讓你學會閉嘴！”

  “說了半天，楊雨然在你們這裏具體是什麽職務？”

  小助理搶了東北妞的先。

  “她是我們這裏的服裝師，婚紗，禮服都是由她在負責。”

  化妝師東北人的熱情性格再一次表現出來。“這不是我要誇我們語然，我們很多婚紗還都是她親自設計的，不僅好看，外麵找不到同款的。”

  “她還會做設計？”

  “人家以前是法國留學的，專業學的就是服裝設計。”她自豪之情溢於言表，“我們很多客人都是衝她婚紗設計來的，法國水準，價格親民，妥妥高性價比！”

  小周不知哪裏來的腦洞，即興發揮了一把。

  “既然暖寶寶的路不可行，那你化妝的各種粉裏會不會參了白磷？”

  周毛威不愧是婦女之友，女性用品比唐栗了解的還清楚。

  “粉底液、腮紅、眼影、BB霜等等，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哎，有沒有搞錯？”

  化妝師剛才的好臉色消失全無。

  “我的化妝包可是被你們拿去了，你去查，要是有半點白磷痕跡，我……我統統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