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舅讓周毛威和唐栗去把暖寶寶的來龍去脈調查徹底。

  照唐栗之前的推測，白磷放在暖寶寶裏麵的話，隻要找到這個給李曈馨暖寶寶的人，基本就可以鎖定為嫌疑人了。

  動手腳的和給東西的一定是同一個人。

  化妝師、攝影師和兩個助理都是婚慶公司的人。

  他們之前錄得證詞和大頭、莊遠山的說法基本一致，沒什麽太大出入。所以案發現場的突然起火，並沒有誰存在說謊嫌疑。

  但是關於暖寶寶這個東西，卻沒有一個人提到。

  “你們怎麽又來了？”負責人看到他們，心裏堵著氣。

  因為李曈馨的案子，公司基本處於封鎖狀態，隻留了個接待處，給他們接待客戶。可近期的婚禮都退了款，新來的人一打聽有凶案，誰還敢在這辦喜事。

  莊遠山還算厚道，畢竟是自己的婚禮搞成這樣，多少有責任，也不要求賠款。

  “我們還有些要問的。”

  周毛威看著眼前幾個人，“你們有誰知道新娘出事當天，腰上貼了暖寶寶？”

  化妝師是個爽快的東北妞，性格直率的很，一聽到暖寶寶，就應了。

  “我知道。”

  兩人投去懷疑的目光。

  “這個是楊語然給新娘的。”

  “楊語然？”

  坐在最角落的一個小個子姑娘，默默舉起了手。

  “你是楊雨然？”

  她點點頭。

  “新娘身上的暖寶寶是你的？你可在裏麵動過手腳？造成自焚的白磷也是你放的吧？”

  一般的女子被唐栗這樣三連問，不說心虛驚慌，也被她氣場壓的有點害怕。這個楊雨然倒是個奇女子，麵色絕無半點波瀾，還是一副胸有成竹，什麽都不怕的模樣。

  “暖寶寶是我給的，不過我沒動過手腳。”

  說話時不僅無半點緊張，還和唐栗的眼神互相直視。

  “現在有理由懷疑死者焚燒的白磷，就是放在暖寶寶裏麵的。”唐栗瞳孔微一收縮，“所以需要你配合我們調查。”

  對方被她一說，反而笑了出來。

  “懷疑我？那你們就查錯方向了。”

  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到她的身上。

  “曈馨一直都比較怕冷，是寒性體質，雖然已經是五月天了，但是最近冷空氣來襲，而且她穿的抹胸款確實比較單薄，容易受冷風吹，所以我出於好意給她準備了一個暖寶寶。”

  她冷哼一聲，“看來我的好心還錯了。”

  “是好心好意，還是有心故意，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唐栗說話也是尖酸刻薄。

  她細長的睫毛遮不住那雙漆黑的眼珠，發出炯炯有神，且毫不畏懼地光芒。

  “兩位警察，我懂法的，辦案是講證據的，你們說我動了手腳，我就好奇了。”她轉過頭看著先前的東北妞，“我給曈馨的暖寶寶是未拆封的，不信你問阿吉。”

  化妝師忙點點頭。

  “對，語然沒說謊，她是當著我的麵給了新娘的，而且給她的時候不僅是獨立包裝，那一大包還是語然當著我們麵拆開的。”

  楊雨然略帶挑釁的看著唐栗。

  “聽到沒，新包裝，我怎麽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