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作者:是露娜呀      更新:2020-12-27 08:46      字數:6529
  “老大,你看哈。”小四一邊說一邊指著邊上CT片子說道,“你看這個部分有一大片陰影,阮小姐的頭部可能受到過強烈的撞擊。”

  “她曾經出過車禍,可是那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之後她就失憶了!”路斯容道。

  “那就對了,老大,這可能是當初車禍時候顱內出血留下的血塊,因為壓迫部分神經,所以導致她的失憶,如今她的情緒過分激動,導致血塊壓迫其他神經,所以她還沒有醒過來。”小四目光緊緊的鎖著路斯容說道。

  牧牧看著小四看著路斯容的目光覺得有些奇怪,那種眼光不僅僅是好朋友之間互相看著的目光,看著很想墨黑和墨白互相看著的目光,牧牧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那有什麽辦法嗎?”路斯容蹙眉問道。

  “要麽開顱手術,將血塊取出,要麽就這麽一直睡著,也就是大家所說的植物人,而且我們無法預估血塊未來會如何發展,如果壓迫到主要神經也許會腦死亡。”小四說道。

  小四的眼底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路斯容因為過於擔心阮阮並沒有注意到,但是牧牧卻注意到了。

  牧牧極力的壓製著自己心頭的那抹不舒服,他拿出手機拍了一張腦CT的片子,手指在手機上不停的忙乎著。

  “如果開顱手術,這個血塊也處於神經比較密集的位置,手術的成功概率並不高,如果手術失敗的話,阮小姐要麽腦死亡要麽就是變成植物人。”小四說道。

  “沒有其他的好辦法麽?”路斯容皺眉看向季一鳴,有些左右為難。

  “斯容,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小四的確是腦神經外科的權威了,他如果說沒有辦法,那就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季一鳴說道,他有些心疼他的好兄弟,他知道路斯容深愛著阮阮,這好不容易一家團圓了,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不管如何我都要賭一次,我不能讓她這麽年輕就一直躺在這裏。”路斯容身側手卷了卷,又放開下了決定說道。

  也許手術會失去阮阮,但是如果不手術,遲早也是失去阮阮,那麽路斯容寧願爭取一次。

  “老大,抱歉!我真的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小四語氣有些遺憾的說道。

  “真的沒有辦法了麽?”牧牧清涼的童聲響了起來。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但是就是讓滿屋子的大人都覺得有一種壓迫感。

  “你是誰啊?你這個小孩有沒有家教,大人講話有你插嘴的份兒麽?難怪涼阿姨說你!”小四內心突然有一種恐慌,他指著牧牧說道,他有一種錯覺,好像這個孩子什麽都知道了。

  “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你確定你的這張CT片子是我媽咪的麽?”牧牧不慌不忙的反駁,哪怕在一個大人麵前氣場絲毫不落下風,甚至說是絕對的碾壓。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專業素質麽?小破孩,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小四急躁的說道,牧牧眼中那清澈的目光,讓他的內心越發的煩躁。

  “放肆!”路斯容冷冷的開口,上前一步擋在了小四和牧牧的中間。

  牧牧心頭一暖,原來被爹地保護是這種感覺,這些年他需要保護媽咪,保護妹妹,在自己的領域裏他又是一個絕對的王者,因此他從不知道被人保護是一種樣的感覺,一種微妙的感覺在他的心頭縈繞,原來這就是父愛如山的感覺。

  “小四,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麽?”路斯容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老大,這麽多年,出生入死,咱這麽多年的兄弟情,就抵不過阮阮的私生子麽?你為了這麽一個生父不詳的孩子吼我?”小四的表情有一些受傷。

  “誰說他生父不詳?他是我的……”路斯容的脾氣也上來了,他握緊雙拳,青筋暴跳,如果不是有著傲人的自製力,現在他已經一拳砸向小四,沒人可以說他的孩子們。

  “這不是重點,我再說一次,你確定這是我媽咪的腦CT片子麽?並且為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承擔法律責任麽?”牧牧拉了拉路斯容的袖子,從路斯容的身後走了出來,聲線緊繃,那種霸氣完全不似一個孩子,咄咄逼人。

  “當然是!”小四一口咬定,畢竟對方是一個孩子而已,他不可能發現的,他沒什麽可怕的。

  “很好,我希望三分鍾後你依然可以說得這樣堅定!”牧牧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說完轉身,邁著小短腿坐在了沙發上,修長嫩白的手指不停的在手機屏幕上忙著。

  “你別在這故弄玄虛了,你到底有什麽資格這樣說我,我明白你還小,無法接受你媽咪即將離去的消息,但是這不能成為你誣陷我的裏有,你知道麽?”小四將話題引到對牧牧不利的方麵,季一鳴幾次示意小四不要說了,都無法阻攔。

  “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不允許你們任何人對我媽咪采取任何治療,我不相信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牧牧說得霸氣四濺,明明是個孩子,可是當他的眼神掃過眾人的時候,眾人不自覺的想要臣服與他。

  “牧牧,爹地知道你心裏無法接受你媽咪可能會一直這樣睡著的事實,你還有爹地,可是如果不及時對你媽咪采取治療,也許會害了她。”路斯容心頭鈍痛,他覺得小四的說法非常的合理,就算牧牧再睿智早熟,也終究是個孩子,他會害怕他的親人離他而去。

  “我的媽咪,我會自己負責。”牧牧冷冷的說道,堅毅而果決。

  “小朋友,如果不給你媽咪趕快手術,恐怕你媽咪撐不了多久。”小四的口氣帶著一抹幸災樂禍。

  “小四……”路斯容聽到這句話心頭不悅,聲音帶著警告。

  先不說他不喜歡聽到這種阮阮即將離開的話,單單是在一個五歲的孩子麵前如此說,哪怕不是他的兒子也太過殘忍了,更何況還是路斯容的兒子。

  “呦嗬,到底是多大的問題,至於你們對一個五歲的小可愛鼠說這麽殘忍的話啊!”一道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接著身著一黑一白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兩個有著一模一樣的臉,但是氣質是完全你不同的,一個看起來溫潤如玉,一個看起來冰冷。

  兩個人均自帶氣場,整個房間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

  “小可愛,我真的沒有想到你還是個小奶包!”身著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走到了牧牧的身邊,揉了揉牧牧的頭發,尤覺得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想法,隨手捏了捏牧牧的小臉蛋,牧牧的臉蛋瞬間就紅了,真嫩啊。

  “我和你們說過的,隻是你們不相信罷了!”牧牧回手拍落了墨白的手說道。

  “你們能救我媽咪的對麽?”牧牧抓著墨白的袖口,眼神裏滿是期待。

  “你還真是什麽都以媽咪為先啊,放心吧,我和小黑都來了,還救不回來你媽咪,那不成了笑話了嗎?”墨白再次摸頭殺,這牧牧簡直是可愛到爆啊。

  “小四醫生對麽?這張片子你確定是床上的阮阮女士的?”墨白轉頭笑眯眯的問小四。

  “你們是醫界傳說的黑白雙雄?”小四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

  就在墨白和小四聊天的時候,墨黑已經自顧自的在病床邊給阮阮取血了。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你隻要回答我是不是這是阮阮女士的片子?”墨白的聲音漸冷,“這個片子顯而易見是個男人的腦部CT,你安到阮阮女士的身上,讓我家小可愛如此傷心,我該怎麽懲罰你呢?”

  墨白的表情是紳士的,可是就是莫名的讓小四覺得心驚肉跳。

  “那……也許是我弄錯了?”小四聲音顫抖的說道。

  “嗬,你告訴我全國有名的腦科權威能將片子弄錯,這說出去還不笑掉大牙啊!”墨白冷嗤一聲,“如果相信了這個理由,我是該說你是白癡,還是該質疑我自己的智商啊。”

  “如果說片子拿錯了是你不小心,那麽阮阮女士體內過量的安眠藥是為了什麽呢?”墨黑打開自己提在手上的皮箱,裏麵簡直就是一個高科技的實驗室啊,墨黑用一堆藥劑操作之後,用眼神示意牧牧他媽咪無妨後,冷冷的說道。

  “這種劑量的安眠藥足夠阮阮醒不過來了!”墨白淡淡的掃了一眼墨黑手上的血樣說道。

  “小四,為什麽?”路斯容冷冷的問道。

  “老大,對不起,我也不是太清楚,或者是護士將藥弄錯了!”小四的眼神有些閃躲。

  “嗬~”墨黑將手中的藥劑注射到阮阮的體內後,冷冷一笑,“你是當路斯容是傻子麽?護士曆來是聽醫生的吩咐辦事兒的,這借刀殺人,你用得不錯啊?”

  “老大,你不相信我麽?”小四轉頭看向路斯容,“我跟在你身邊這麽多年了,你不相信我,難道要相信這兩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人麽?你這樣未免讓兄弟們太寒心了?”

  “嗬嗬,好啊,我今天你就讓你死得明白,我們就是道上傳說的醫界雙雄,你覺得我有必要誣陷你麽?如果不是為了小可愛,我們是絕不可能跑著一趟的。”墨白心安理得的由著墨黑一個忙乎著,畢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病,隻不過是受刺激昏厥後,被人下了點藥醒不過來罷了,墨黑一個人足矣,誰讓他有一個萬能哥哥了。

  他心安理得的轉身坐到了小奶包的身邊,雙腿優雅的交疊,溫潤的說道。

  “你說你是你們是墨黑和墨白,我們就得相信,道上的人誰不知道墨黑和墨白是黑手黨教父的禦用醫生,怎麽可能是這個小家夥可以請來的,更何況是為了這麽一個小毛病,至於你們兩個人一起來麽?”小四反咬一口說道。

  “我們無需向你證明我們是誰,你隻要想好了你自己到底想怎麽死就可以了。”墨白說得風輕雲淡。

  他們都知道牧牧這個小家夥極其的護短,一切以媽咪和妹妹為重,上次他媽咪出席一個宴會被一家老總言語騷擾了幾句,回頭這個小家夥把人家的數據庫給黑了,一周才恢複,並且將這位老總養的情人全部曝光了,弄得那家企業最後不得不以破產而告終。

  這次這個愚蠢的家夥給小家夥的媽咪下藥,還不知懺悔如此的振振有詞,不知道小家夥會不會給這個家夥整的連親媽都不認識,墨白深深的為這兩個人點蠟了。

  “牧牧……”路斯容皺眉,為什麽牧牧會認識這種危險的朋友,作為一個父親他是充滿了擔心的。

  “現在你還不算是我什麽人,如果你想為他求情的話,大可不必!”牧牧抬手冷冷的打斷了路斯容,路斯容想說點什麽,雙唇動了動,終究還是什麽都沒說。

  “而且,路先生,難道你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對我媽咪下手麽?”牧牧唇角帶著一抹嘲諷的微笑。

  “小四醫生,麻煩你告訴路先生,你和阮小姐無冤無仇,為什麽會如此對她?”牧牧的轉頭看向小四,雙眼微眯,原本清明的雙眸凝起一陣風暴,如同一個漩渦,讓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深陷其中。

  “阮阮當初逃婚,讓老大多沒麵子,老大都沒怪他,可是她依然想要逃離老大的身邊,老大有多痛苦,我就有多恨,我愛了老大那麽多年,我不忍心傷害的男人,憑什麽她如此的踐踏!”小四說得咬牙切齒,那種愛而不得的痛苦他幾乎是用吼的。

  “你現在知道原因了,你帶給媽咪的隻有危險和傷害!”牧牧再次看向路斯容的時候,雙目清明,恢複了一貫的狀態,一個可愛的小奶包。

  季一鳴、墨黑和墨白都驚訝了了,前者是被牧牧這登峰造極的催眠技術所震驚,一個成年人達到這樣造詣都是寥寥無幾的,更何況是眼前這樣一個小奶爸,簡直就是個天才。

  而且墨黑和墨白則是為了牧牧用了這項天賦而震驚,牧牧和他們聊天你的時候,說過自己對於這項天賦是很苦惱的,每次用過都會覺得身體整個脫力,用多了會反噬他自己,所以他幾乎很少使用,墨黑墨白心頭不免擔心,他們齊刷刷的看著牧牧。

  牧牧剛說完這句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小小的身體搖晃了一下,路斯容迅速的扶住牧牧的小身體,焦急的喊道,“牧牧……”

  “小四,牧牧說的可是真的。”路斯容皺眉,這個事情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老大,我愛你是我的事情,我從來沒有過非分之想,可是這個女人如此帶你,她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帶給你的隻是無盡的麻煩和痛苦。”小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全說了。

  “小四,就憑你傷害我的女人,我斷不會容你,但是看在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這麽多年的份兒上,我放你離開,走吧!”路斯容揮揮手,將牧牧抱起來放在沙發上躺好。

  “老大,我不後悔我做過的一切,如果重來一次,我依然會做一樣的選擇!”小四說完,第一次可以大大方方目光繾綣的看了看路斯容,放佛要把這個人好好的刻在自己的心上一般,可是路斯容的注意力都在牧牧的身上,連看都沒有看小四一眼。

  小四有些失望,有些落寞的轉身你離開,心頭生生的疼著……

  “站住!”墨白驟然移動身形擋在了小四的麵前,“不好意思,路先生同意你離開了,可是我們小少爺卻還沒說允許你離開!”

  “牧牧,讓他離開吧!”阮阮的聲音響起。

  牧牧無力的朝著墨白點了點頭,媽咪的要求他從來不會拒絕。

  “好!”牧牧掙紮著起身,路斯容將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要好好休息!”

  阮阮起身來到牧牧的身邊,“牧牧,你又給別人催眠了是不是?值得麽?”

  “為媽咪做什麽都是值得的。”牧牧蒼白的一笑。

  “路先生,阮小姐,小可愛,我們就不耽誤你們一家團聚了。”墨白手扣在牧牧的脈搏上說道,“小可愛,你隻是催眠過度消耗了體力,你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路斯容和阮阮跟墨黑墨白道謝後,墨黑和墨白尾隨著小四就出去了。

  “牧牧,睡吧,媽咪沒事兒了,你好好休息一下,乖寶貝!”阮阮俯身親吻了一下牧牧的臉頰。

  “路先生,好久不見了啊!”阮阮迎著路斯容的眼睛,彎了彎自己的眼睛說道。

  “阮阮……你……”路斯容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我都記起來了!”阮阮說得平淡。

  “感謝老天,你終於記起來了我們的一切……”路斯容激動的抱緊了阮阮,半晌才放開了阮阮。

  “路先生,有些事情,我們還是好好談一下吧!”阮阮等到路斯容放開自己後,風輕雲淡的開口。

  路斯容蹙眉,為什麽阮阮想起來了過去,對自己依然如此冷淡,難道當初她也不曾愛過自己?這種認知讓路斯容充滿了挫敗感。

  “好!”路斯容淡淡的開口。

  “你打算怎麽處理著兩個孩子!”阮阮直接開口。

  “你說呢?”路斯容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知道你並不想要孩子……”

  “阮阮,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不想要孩子。”路斯容怒吼一句打斷了阮阮的話。

  是,他路斯容的確不是很喜歡孩子這種軟體動物,但是如果是阮阮生的,他會用生命來疼愛。

  “如果你喜歡孩子,歡迎我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為什麽當年知道我懷孕了,我還住在醫院裏,你卻不見蹤影!你是路家大少爺,你要什麽沒有,想要孩子,自然多的是女人給你生,我當年居然還傻傻的相信你對我是不一樣的,你是深愛我的。”阮阮嘲諷的說道,“否則,我也不會失去我的第一個孩子。”

  阮阮自嘲的一笑,那種失去自己骨肉的痛,依然那麽的清晰,那麽的痛入骨髓。

  她的手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仿佛這樣就可以感受到那個曾經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小家夥。

  “就算我是路家的大少爺又怎麽樣?其實我還不是一無所有!”路斯容聲音停頓了一下,說話很是吃力,“阮阮,這麽多年,我受夠了。”

  受夠了?

  他說他受夠了?她何嚐不是。

  “路斯容,我告訴你,你沒有資格講這樣的話!”阮阮看著他,眼眶泛紅,帶著指責,“你一無所有?那麽我又得到了什麽?”

  她不停的在失去,她失去了自己的心,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好在老天眷顧,在她到了意大利後又有了這對可愛的孩子。

  “嗬,”聞言,路斯容自嘲的笑出了聲音,“至少這麽多年,你能一直看到我像個傻子一樣不停的在你的周圍轉來轉去,用各種低劣的手段想要引起你的注意,明知道你不會在意我,可是我依然想要出現在你麵前,哪怕看到你,哪怕和你在同一個空間,和你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而感到愉快,包括現在,哪怕你對我有那麽一點點你的在意,你會打落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麽?”

  阮阮怔住,心口劃過一抹銳痛。

  他說什麽?他說是她打落了他們的孩子,她怎麽舍得。

  路斯容突然盯著阮阮的眼睛,眼神裏是前所未有的悲傷,“阮阮,你告訴我,你到底看懂了沒有?”

  路斯容的聲音哽咽著,聽起來一頓一頓的。

  “……”阮阮突然有些懷疑,難道當年的一切都是誤會麽?他們為了這些誤會蹉跎了六年麽?

  “你到底有沒有看懂你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愛你的,他愛你愛得隻剩下自卑了?”路斯容說道,眉頭痛苦的蹙著,嗓音低沉,充斥這無力的自卑。

  “阮阮,哪怕你當年打落了我們的孩子,哪怕你當初那麽恨我,我依然把你放在身邊,我不是不想放你出去,當時的形勢,我隻有這樣做才能保護你,哪怕你拚命的想要逃離我,我的心,我的身體都隻能接受你!”

  他也是人,他也會累的。

  糾糾纏纏這麽多年,一年的甜蜜,六年的思念,他早已累的身心俱疲。

  阮阮眼睛泛紅的瞪著他,一直壓抑的情緒全麵爆發,“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打落我們的孩子,我醒來醫生告訴我懷孕了,醫生還告訴我,你聽到我懷孕了就轉身離開了,我以為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可是我卻不舍得不要他,哪怕我還感受不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