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作者:是露娜呀      更新:2020-12-27 08:46      字數:6593
  “麻煩您,請不要開口閉口野種好麽?而且教養這種東西是因人而異的,其實有一點您真的說對了,這種東西我一直都放在家裏的。”牧牧唇角的笑容優雅,彬彬有禮,如同英國上流社會的小王子一般。

  “放在家裏?”涼夢沒有明白牧牧到底說的是什麽意思。

  “這位老奶奶啊,你真笨啊,教養這東西那麽寶貴,自然是所在保險箱裏了!”攙扶著路振邦的暖暖寬宏大量的為她解釋,最後還捂著小嘴咯咯地笑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咕嚕嚕的轉著,可愛的不行。

  涼夢雙眸暴睜,雖然她快要50歲了,可是這些年保養得極好,再加上肌膚白潔,看起來頂多也就40歲,怎麽也和老奶奶搭不上邊兒啊。

  更何況,想她涼夢是商界精英,竟然被一個小破孩嘲笑為笨,她對阮阮的印象更差了幾分。

  “你這有娘養沒娘教的野種……”涼夢憤怒的伸出一隻手指指向暖暖說道。

  “涼夢,你要注意身份,這句話說得失了分寸了!”路振邦皺眉說道,語氣很重。

  “爸,斯容年紀小你看不懂,你還看不懂麽?這阮阮就是個禍害啊!”涼夢說完,一扭身走了出去。

  “太爺爺是我說錯了什麽嗎?”暖暖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仰著頭看著路振邦,漂亮的大眼睛裏滿是眼淚,卻又倔強的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看的路振邦一陣心疼。

  “沒錯,沒錯,暖暖說得全都對,就是那個老女人太笨了!”路振邦蹲下來,毫無原則的說道。

  牧牧在邊上翻了白眼,太爺爺你太天真了,這是阮暖暖的慣用伎倆,你被騙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燈滅了,季一鳴一邊摘下來口罩一邊走了過來。

  “阮阮怎麽樣了?”路斯容迅速的迎了上去,牧牧也跟了過去。

  季一鳴看著小小的牧牧,又看了看路斯容,一抹不可思議的表情在臉上閃過……

  看著季一鳴沒有說話,牧牧皺眉,他有些擔心他的媽咪,看了看季一鳴紳士的問道,“叔叔,請問我媽咪怎麽樣了?”

  “哦,我給她檢查過了,沒什麽大礙,應該就是受刺激過度導致的昏厥,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醒來了,我已經將她交給小四處理了。”季一鳴拍了拍路斯容的肩膀,示意他無礙。

  “這個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季一鳴眼神掃過牧牧,那一大一小、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屬實是驚到他了。

  “叔叔您好,我叫阮牧牧,我媽咪未婚先孕生下我們,我們兩個是非婚子女,我們隻是生父不詳,但是絕不是野種!”牧牧朝著季一鳴微微鞠躬,不管如何他幫媽咪檢查身體,他是感激的。

  舉止斯文有禮,可是兩個孩子漂亮的大眼睛裏蓄滿了淚水,看得出他有些委屈,但是卻倔強的咬著唇,忍著不讓淚水落下來。

  這麽小孩子的被叫做野種,心靈上都會受到很大的傷害吧!季一鳴也是比這大一點的時候才被接回季家的,他了解那種痛苦。

  “你當然不是野種,每一個孩子都是上天最大的恩賜!哪怕沒有爹地,你們也會是你們媽咪心中最摯愛的寶貝。”季一鳴忍不住蹲下來,輕輕的摸了摸牧牧和暖暖的腦袋。

  “小家夥,上次不是說我是你們爹地麽?你們怎麽可能是野種,你們是我路斯容的孩子!”聽聞阮阮沒事兒以後,路斯容心情好了一些才注意到上次來找他的兩個孩子也在這兒,他蹲了下來,看著牧牧的眼睛問道。

  “對不起叔叔,如果我上次的話給您造成困擾,那麽我們道歉。”牧牧說得禮貌且疏離。

  他看得出來剛剛那個女人是路斯容的媽咪,她那樣職責他們,用那樣的詞語罵他們的時候,路斯容都沒有幫他們說一句話,很有可能是他原本就不想要他們,他已經拋棄了他們的。

  “從小媽咪一個人把我們帶大,如果媽咪承認,那麽我們自然會開心的和爹地媽咪在一起生活,如果媽咪不需要,我們沒有爹地也可以過得很好!更何況,我們的生理學父親也未必想要承認我們。”牧牧表情非常嚴肅。

  路斯容有些吃驚,這個孩子雖然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麵容上看起來還是稚氣未脫,但是做事卻如此的少年老成,思維如此縝密,這幾句話將他們的立場交代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他們確實是路斯容的孩子,如果阮阮想要承認他的身份,那麽他們是路斯容的孩子,如果他路斯容得不到阮阮的認可,不好意思,他們可以沒有爹地。

  甚至他們已經把或許是他拋棄了他們母子的情況也考慮了進來,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著這個孩子,那日他們來路達集團顯然是有備而來。

  “抱歉,這麽多年讓你們生活的這樣辛苦,爹地並不知道你們的存在,我怎麽會不承認你們呢?”路斯容放柔了聲音說道。

  聽到這句話,一直沒有講話的暖暖突然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可是為什麽,那個老奶奶一直罵我們是野種的時候,你一句話都不說,你要承認我們,我們就要承認你麽?Chris的爹地一直都會保護她,從來不會讓她受委屈,我不要你這樣的爹地,我不要,我不要!別人說我們是野種的手,亞瑟叔叔都會幫我們罵回去,我沒有你這樣的爹地!”說完,暖暖轉身就朝樓下跑去。

  在暖暖的心理,他們的爹地沒有不要他們,而且媽咪告訴他們的是爹地為了讓他們可以生活的更好,所以一直在其他國家努力工作,甚至平時的各種節日,阮阮都會以爹地的口吻給他們寄賀卡。

  “對不起,暖暖!”路斯容一把抱住暖暖。

  “你一定不是我們的爹地,爹地給我們賀卡上麵說,他會保護像騎士一樣保護我,我隻要做一個小公主就好。”大大的淚珠掛在阮阮長長的睫毛上,暖暖哭得抽抽搭搭的。

  路斯容心疼得不行,更加用力的把這個柔軟的小身體抱在自己的懷裏,他有些後悔如果當初沒有放阮阮走是不是他的孩子就不會承受這麽多。

  “暖暖,對不起!爹地不知道你們的存在,對不起,對不起!”路斯容喃喃的說道。

  “暖暖,叔叔剛才隻是在擔心媽咪!”牧牧將暖暖從路斯容的懷裏拉了出來,輕輕的幫她擦去眼淚,“他隻是沒有注意到這個事情而已。”

  “真的麽?”暖暖仰頭看著牧牧,這個小花癡通常覺得帥哥說得話都是對的。

  “恩!”牧牧堅定的回答道,暖暖果然平複了情緒,乖乖的站在了牧牧的身邊。

  “路先生,需要我們和你做親子鑒定麽?”牧牧仰頭說道。

  “不!”路斯容回答道,“等你們媽咪醒來了,我要聽她說。”

  牧牧默默的在心裏給路斯容點了個讚,他相信媽咪的話,而不是持懷疑態度去做親子鑒定。

  而事實上,牧牧早就已經做過親子鑒定了,他買通了路達集團的保潔,幫他收集了路斯容掉落的毛發,已經確定了路斯容是他們的生理學父親,否則也不會跑過去亂認爹地。

  隻是路斯容不知道,他被自己的兒子套路了。

  “老大,剛我給阮小姐進行了全麵的檢查,目前看沒有什麽問題,可以推回病房了。”小四一邊摘下口罩一邊說道,目光死死的盯著路斯容。

  “小四,謝謝你!”路斯容說完就幫著護士推著病床回了病房。

  小四盯著路斯容離去的背影,目光帶著幾絲陰狠,訂婚了還拋棄老大的女人沒資格留在老大的身邊。

  回到了病房安頓好了阮阮,季一鳴派來的護工也到位了,路斯容轉頭看向兩個孩子。

  “我讓展叔叔帶你們去吃飯,然後送你們回去休息,明天再過來看媽咪,好不好?”路斯容看著兩個孩子,雖然他不曾真的照顧孩子也是知道小孩子受不得餓的。

  “叔叔,那你不用吃飯麽?”暖暖歪著小奶袋問道。

  “爹地吃不下,你們先去吃飯,乖!”路斯容的心頭百感交集,孩子們願意承認他的時候,他沒有珍惜。

  如今呢,他的孩子們隻願意叫他叔叔……路斯容不由得苦笑。

  展辰將牧牧和暖暖帶走之後,路斯容轉身緩緩的坐在了病床前麵,將阮阮的手抓在自己的手裏。

  從他們相遇到今天的林林種種全部湧上心頭……

  這個女人,腹黑毒舌,有一張天使的麵孔,常常能夠魅惑人心,掩蓋了她的本質。

  這個女人,知性沉穩,有一張天真的臉,常常能夠迷惑對手,掩蓋她的聰敏和機智,讓人不知不覺的就按照她設定的軌道走。

  這個女人,驕傲自信,總是偽裝出謙順的態度,可是卻又總是囂張跋扈的挑戰著他的底線。

  其實路斯容一直很討厭聰明的女人,太過聰明的女人,都過於理智,沒有女人該有的那份嬌媚和柔順,不好掌控。

  可是偏偏,這個過分聰明的女人,卻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心,吸引了他所有的注目。

  其實上流社會都流行這樣一句話,路斯容隻要勾勾手,這女人就沒有不上鉤的。

  他知道自己有這樣的魅力,讓女人趨之若鶩,即便他沒有這傲人的出身,就憑借他這張出色的臉,也同樣能贏得女人的芳心。

  換句話說,他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又何必花心思去哄一個女人,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麽就是中了這個女人的毒,願意放下身段去哄她,哪怕她當年逃婚,哪怕她當年不知道為什麽打落了他們的孩子,哪怕當年她千方百計的想要逃離他,他都無法放下這個女人。

  路斯容從來都沒有這麽清醒過,他眷戀她的微笑,渴望她的陪伴,迷戀有她的空氣,這樣的自己,怎麽能忍受後半生沒有阮阮的陪伴。

  路斯容揉了揉額前的碎發,輕輕的浮動,深邃的眼波中,滿滿的擔憂。

  一顆心髒如同被人放在油鍋裏煎一般,又熱又疼,這種等待的煎熬,分外的難受。

  他關心的人,情況不明,卻要靜靜的等待消息,這種感覺,宛如一把撿到狠狠的插在骨頭上。

  他現在心情既期待又恐懼,阮阮昏迷前喊出了團團的名字,他不清楚這是不是意味著阮阮恢複了記憶。

  她突如其來的昏迷,不知道意味著什麽,是不是阮阮惡化了,或者說是不是會醒來會麵臨著阮阮忘記更多的事情。

  可是不管如何他都感謝阮阮給了他一雙兒女,他的內心是狂喜的,這麽優秀的孩子誰都會喜歡。

  “路叔叔,這是給你帶的宵夜!”牧牧輕輕的推開門,將打包的便當遞給路斯容,圓滾滾個的大眼睛看著路斯容,眉梢一彎,衝路斯容燦爛一笑。

  “暖暖呢?”路斯容問道。

  “我讓展叔叔送她回去了,暖暖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應該多休息!”牧牧一本正經的說道。

  路斯容走過來,深邃的煙波落在牧牧那粉嫩的臉上,緩緩的蹲下來,手,撫上他的臉,細細的撫過他的五官,牧牧發覺,路斯容的手在顫抖。

  唇角勾起,原來路斯容也不是那麽的平靜,可是爹地,會喜歡他麽?牧牧心裏暗忖。

  其實牧牧也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不管他的心智多麽成熟,麵臨危險時有多麽的冷靜,牧牧畢竟也是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明知道爹地就在眼前,可是迫於某些原因還不能相認。

  他的心理難免有些遺憾,牧牧雖然雙商感人,可是終歸也隻是一個孩子。

  他同樣會擔心,爹地媽咪是不是會喜歡他,也同樣希望自己可以討得爹地媽咪的歡心,等到他們的疼愛,對親情的渴望,是每一個孩子心中最原始的渴望。

  無關男女,也無關聰穎與否。

  更何況,這才算是牧牧和路斯容第一次正式的見麵,第一次被爹地這樣溫柔的撫摸,第一次可以這樣貼近爹地,第一次享受爹地的注目,對於牧牧來說,是一種非常特別的心情。

  暖暖的,酸酸的,雀躍的,同時,又很擔心。

  他是喜歡爹地的,不知道爹地會不會喜歡他。

  路斯容握著牧牧粉嫩的手,想握緊又不敢,怕弄疼了牧牧。

  牧牧的手指長得很漂亮,修長圓潤,尚且稚氣未脫,不如成年男人那般的有禮,握在手裏,暖暖的,軟軟的特別的舒服。

  路斯容的心中是狂喜的,因為有這麽優秀的孩子而驕傲。聰穎過人,精致秀美,活脫脫的英國小紳士,讓人憐愛,疼到骨子裏去了。

  路斯容幹澀的說不出一句話,仿佛有一根尖細的針,時不時的在他的心上戳一下。

  越是看著他,心裏所湧出的感覺越是鮮明,疼惜、嗬護、憐愛,這對於路斯容來說,同樣是陌生的。

  陌生的父愛,這是他的孩子,這種血濃於水的感覺,那麽的特別,好想把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都給他,很想讓他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不知不覺中,這是我兒子的念頭,從見麵就深深的印入路斯容的心中,再也無法抹去。

  “牧牧……”這個孩子會喜歡他麽?路斯容忐忑不安。

  “如果我和暖暖真的是你的孩子,你要怎麽辦?”牧牧任由路斯容握著他的手。

  據說,他有一個談婚論嫁的女朋友,更何況還有一個不想承認他們的母親。

  “你想怎麽辦?”路斯容很快從狂喜和忐忑中清醒了過來。

  這個孩子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他聰明極了!

  “嗬嗬,我想怎麽辦都可以麽?”牧牧眨眼問道,傳說中爹地很精明,不是這麽熬拐帶的啊。

  “當然不是!”路斯容果斷拒絕,哪怕是他的兒子,也不能說想怎麽辦就怎麽辦,答應別人的要求太過於模糊的要求,並不是路斯容的風格。

  “那麽先來後到吧,是我先問的,你先回答吧!”牧牧踢皮球一樣將問題又踢回給了路斯容。

  路斯容麵色顏色,他還不清楚阮阮的情況是怎麽樣的,他的目光看向床上平靜睡著的阮阮,他誠實的回答,“我很想和你們還有阮阮生活在一起,但是還要看阮阮醒來怎麽想。”

  這個答案牧牧很滿意,畢竟他是願意接受他們的,而且也願意將媽咪的想法放在第一位,牧牧心中又給路斯容加分了。

  “牧牧,能和我說說你們在國外的事情麽?”路斯容和牧牧並肩坐在沙發上,他試探性的問道。

  他覺得他們在國外的生活應該是很辛苦的,直覺上孩子們應該不大願意提起,他也並不想要勾起孩子們不好的回憶。

  “其實,我們在國外生活得還是挺好的。”牧牧敏感的捕捉到了路斯容的心理,微微笑著說道。

  “為什麽會說暖暖的身體不大好。”路斯容有一種被孩子看穿了的難堪感覺,他突然想起了剛剛牧牧說過的話。

  “哦,媽咪當初上班趕車摔了一跤,我們就提前出生了,但是妹妹在媽咪肚子裏可能沒有搶過我,所以身體更弱一點。聽媽咪說,她在保溫箱了住了一段時間才回到媽咪身邊的。”牧牧一邊說一邊低下了頭,有一種搶了妹妹營養的愧疚感。

  牧牧說得風輕雲淡,可是路斯容的心理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都是他的錯,否則阮阮不會那麽辛苦,孩子們也不會經曆這些,也不會讓牧牧小小的年紀就少年老成,知道照顧妹妹和媽咪,他本該是在爹地媽咪身邊撒嬌享受寵愛的年紀。

  早產!他的阮阮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怪不得她看起來那麽瘦,早產還先天體弱的暖暖,恐怕當時阮阮隨時都可能麵臨著失去自己孩子的痛苦,她的內心承受了多少痛苦才過到了今天,更加讓他覺得窩囊的是,阮阮承受這一切的時候,他沒有陪在她的身邊。

  路斯容痛苦了閉了閉眼,努力的壓下心頭的那種窒息般的疼痛。

  “你媽咪過得好麽?”路斯容緩緩開口。

  “就是一個人照顧我們兩個挺辛苦的。”牧牧一句帶過了阮阮的辛苦,畢竟這些不該由他來說,“不過追媽咪的人挺多的。”

  “你媽咪隻能是我的!”路斯容霸氣的說道。

  父子倆談談說說的到了深夜,路斯容看著牧牧的側臉,越看越覺得感動,越看越覺得驕傲。

  牧牧則是擔心媽咪,為什麽這麽久媽咪還沒有醒過來,牧牧雖然精神很強大,但是終究還是個孩子。

  他又一貫有午睡的習慣,今天還沒來得及睡就得知媽咪出事兒的來回奔波。

  知道路斯容會一直在這邊守著阮阮,他的精神放鬆多了,困意來襲,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打盹,跟小雞啄米一樣。

  路斯容實在看不過去了,伸手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平,枕著他的大腿睡,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在牧牧的身上,笨拙的將牧牧護在懷裏。

  牧牧實在是太困了,自然也沒怎麽在意這個,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抱著路斯容的腰,沉沉的睡了過去,睡著的時候內心有著淡淡的滿足,原來爹地的懷抱是這樣的溫暖啊。

  這是他路斯容的兒子啊,路斯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溫暖的笑,平時顯得冷冽的五官,軟了弧度,柔和迷人,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一下子從高冷男神就變成了暖男。

  轉而一想阮阮,一股子怒氣就冒了上來,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隱瞞了這麽久,她最後能給他一個完美的解釋。

  再一想那麽多得追求者,一股子酸氣幾乎把他淹死了,也不禁給自己點蠟,他的追妻之路顯然不那麽容易。

  路斯容出神的看著牧牧,那張酷似自己的小臉,路斯容不禁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就這麽抱著牧牧,路斯容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他眷戀的看著牧牧的小臉,仿佛怎麽都看不夠一樣,路斯容就這樣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季一鳴過來查房,牧牧和路斯容同時醒來,路斯容皺眉活動了一下麻了的雙腿。

  “一鳴,為什麽她還沒有醒過來。”路斯容的擔憂掛在臉上。

  季一鳴彎腰直接檢查了一下,皺眉看著阮阮那張平靜的睡臉。

  “怎麽了?不好麽?”路斯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按照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她早就應該醒過來了,我不知道為什麽她還醒不過來。”季一鳴蹙眉說道。

  “你們昨天沒有給她做詳細的檢查麽?”路斯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