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作者:是露娜呀      更新:2020-12-27 08:46      字數:6647
  牽著她的手,一路來到三樓,此時這裏已經擠滿了人。

  路斯容一路護著阮阮,不讓她被人群擠到,最終還給她找到了一個觀潮的最佳位置。

  傍晚7點過後,日頭近西山,潮水漸漸湧上來。

  眾人都聚集在中廳的三樓樓頂,觀看徐徐而來的潮水。不一會兒,浪潮臨近,潮汐形成洶湧的浪濤,猶如萬馬奔騰,撞擊在暗礁和沙床上騰起十幾米的巨浪!越過阻擋物後,萬裏海浪形成一條白色的曲線,滔天濁浪排空而來,翻江倒海勢不可當!九廳之外的防護堤被海浪高高越過,眾人一片歡呼!

  此時月亮出來了,落日留影,素月東出,日月同輝!海浪在翻滾,人群在沸騰!

  阮阮眼前此景,她覺得整個人都沸騰了。

  “太壯觀了,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奇景?”

  阮阮無奈抑製地表達自己的激動心情,而一旁的男人,似乎並沒有看潮汐,那目前一直在她臉上遊移,時而抿嘴笑,時而嚴肅,時而還有那麽一點點憂愁……

  阮阮發覺到路斯容如此平靜,不由得抓住他的手,“快看呀,那浪那麽高,已經撲過來了,你怎麽不看呢?”

  “看來你喜歡這裏。”路斯容點點頭,“這地方倒也是個好的風水之地。”

  “風水?”阮阮笑了笑,“你還信這個?”

  “信啊,”路斯容點點頭,“我們做生意的怎麽會不信這個,所謂:“擇地而居,近水向陽”。避風可以防備房屋被刮倒;靠水就有水喝,不至於渴死,水裏還有魚,撈上來還可以充饑。所以人類文明的發祥地都在有水的地方,如華夏文明發祥於黃河流域,古埃及發源於尼羅河流域,古巴比倫發源於兩河流域等。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文明發祥在沙漠裏,因為那裏可供人類生存的條件不好。用命理學來講就是風水不好。風水的含義就這麽簡單。”

  阮阮沒想到,他會滔滔不絕說這麽多,也就跟著說了兩句,“真正係統化的風水學說起源於先秦時代,成形於漢代。到了唐朝,風水術迎來了一個發展的高峰。”

  “你也知道?”路斯容笑了笑。

  “當然。”阮阮也笑了,“唐朝關於風水故事的代表人物有袁天罡及其親傳弟子李淳風。關於這二人的傳說很多,其中最經典的要數這兩人為武則天挑選墓地的故事。”

  ……

  今天兩個人的話似乎特別多,從人類文明說到曆史,又從曆史說到了現今的商業,直到月上中天,觀潮的人們都漸漸退了。

  路斯容脫下自己的外套為阮阮披上,這才帶著他回到醫院。

  第二天,阮阮從病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路斯容的影子。

  卻發現了一張飛往意大利的機票,上麵的名字是阮阮,而日期就在明天。機票的下麵是一張支票,上麵的數字讓阮阮大吃了一驚,居然是六千萬!

  阮阮握著支票和機票不知道路斯容這是什麽意思,打來小護士問,小護士隻說路先生已經辦好了她的所有出院手續,她可以隨時離開醫院了。

  其它的一句話都沒留下。

  這是放她自由了嗎?

  阮阮覺得大白天她又做了一個夢,而且這夢太不真實,讓她忍不住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疼!

  是真的。

  與此同時,軍區別墅裏,路邦輝自臉色鐵青地教訓自己的孫子路斯容。

  “小王八蛋,你幹得好事,聽說你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把路家的臉都丟盡了!”他聲如洪鍾卻絲毫不損威嚴,嚇得旁邊的勤務兵徹茶的手一陣哆嗦,“你和阮阮到現在也沒個結果,現在又去外麵為女人大打出手嗎?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值得你這樣?”說著,路老爺子一指電視,“還有新聞裏說那個國土局馮靖的事,是不是也是你幹的?”

  “爺爺,我這是為民除害哪,那馮靖本就是一個大貪官,他要是兩袖清風,我想弄他下來,我也沒證據你說是不是。”

  路斯容本來是處理好阮阮的事,本來心裏還帶著幾分傷感,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的逃跑,目地就是離開他,昨天他徹底想通了,與其這樣,不如放了她。

  對著熟睡的阮阮傷感了好大一會兒,好不容易調整情緒準備回公斯的。卻被路老爺子一個電話請回了路家老宅,水沒喝上一口又是一頓狂轟亂炸,一肚子火氣。

  不過這件事情做的時候他也是想過後果的,那馮家也不是孬種,他知道禦狀早晚告到老爺子這兒了,早知道速度這麽快,他就該再狠一點。

  見孫子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路邦輝氣不打一處來,雙手背在身後,在書房裏來回踱步,“就你那點花花腸子,騙得了你爺爺?你還嫩了點!”

  路斯容倒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嫩不嫩無所謂,反正把那個貪官搬倒了才是正經。接下來他要對付的就是那個謝禿子,一早晨回院家老宅的路上,展辰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查清楚了,所以他下一步的行動就是讓那個謝禿子傾家蕩產。

  敢動他的女人,謝禿子也不照照鏡子。

  “爸,您別生氣。”涼夢保養得當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對著路斯容時略帶責備,“兒子,還不快給你爺爺認個錯兒?”

  “媽,你兒子這可是按照路斯令員同誌的教誨做事,我錯哪了我?”

  “放屁!”路邦輝怒喝,“老子什麽時候教過你?”

  對老爺子的爆發點,路斯容摸得老透:“您老打小就教育我‘國之疆土不容外敵入侵,自己的女人不讓外人染指’,沒錯兒吧?”

  “你……”路邦輝被噎得小半晌說不出話來,臉氣得發綠,他在部隊上令行禁止說一不二,卻偏偏拿這小子沒辦法,“小王八蛋敢和你爺爺叫板兒?”

  這爺孫倆大眼瞪小眼,活脫脫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脾氣,一旁的涼夢無奈的搖頭直歎息。幸好團團不像太爺爺這脾氣,團團似乎像他爸爸斯墨多一些,要比這爺孫倆的性子都柔和一些。

  這一整天,阮阮都沒有在醫院裏見到路斯容的影子。

  直到第二天早晨,護士小姐幫她辦好了所有的出院手續後,又將給她一個簡單的行李箱,和一些登機必備的東西,她還是沒有見到路斯容。

  阮阮用手緊緊握著那張飛往意大利的機票和那六千萬的支票,心下十分茫然。

  路斯容雖然一句話都沒有留下,但是意思很明顯了。讓她拿著這些錢去意大利,那麽他呢,永遠在她的生活中消失嗎?

  阮阮拖著行李箱走出醫院,看著機票上的時間,如果不直接去機場恐怕會誤了航班。

  正在猶豫之時,阮阮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在醫院住了幾天,季節都已經變換了。

  麵前有一顆梧桐老樹傲然佇立,默默地凋零了滿地的枯葉。

  阮阮慢慢地走過去,踩在落葉上,似乎是為這初阮的淒涼增加了幾分生氣。

  她靜靜地看著遠方,遠方出現一片阮景,自景色中走來一句俊美男子,烏黑的發以華帶係著,露出飽滿的高額,飛劍般的墨眉下,那雙媲美星子的闇眸,正炯炯有神地凝望著前方。

  阮阮倒吸一口冷氣,使勁眨眨眼睛,才發現原來前方什麽都沒有,那隻是醫院的大門而已。

  可是剛剛她看到的古代男子,分明長了和路斯容一樣的俊顏。

  阮阮甩了甩頭發,腦袋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想拚命冒出來一樣,像一股激流在湧動,衝撞得她腦仁疼。

  她蹲下身子,抓住自己的頭發,努力想擺脫這種痛苦。

  然後有些畫麵,卻像放電影一樣,一幕幕地衝了過來。

  過去的點點滴滴的碎片漸漸浮現在眼前,在她的眼中,憶起兒時,她家門前似乎也有一棵梧桐樹,母親的輕笑細語仿佛仍在耳邊,那時她常偎在母親的身邊,聽她細數著園中的梧桐葉。

  每一片梧桐葉都記錄著她珍貴的回憶,但如今都已隨著葉子片片凋落,深埋在黃土中枯萎、腐爛,再也無跡可尋。

  然而盡管人去樓空,梧桐樹卻還是在園中紮根散葉,就如同無論再怎麽顛沛流離,她的根依舊在這兒。

  阮阮決定不去機場,就算是去,也要把這六千萬還給那個可惡的男人再去。

  “阮阮!”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了起來,阮阮回頭一看,居然是奈嘉。

  奈嘉衝上來抱住阮阮,神情又緊張又嚴肅,先是將阮阮從頭到腳打量一遍之後,這才焦急詢問,“阮阮,你沒事吧?”

  阮阮搖了搖頭,“沒事。”

  奈想本想數落她幾句,但一看她人消瘦了不少,到嘴邊的話,就換成了別的,“阮阮,你這是要去哪?”

  阮阮便將手裏的機票和支票給奈嘉看。

  “你要去意大利?”奈嘉很是驚訝,“那路總怎麽辦?”

  阮阮扯了扯奈嘉的衣袖,聲音平靜,“奈小姐,我們找個地方聊一聊好嗎?我有很多事情想問你。”又抱歉地道:“因為之前我真的失憶了,之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即便是路斯容說你是我的好朋友,可我還是將信將疑,直到今天我似乎想起了一些東西,腦海裏似乎有了我媽媽的樣子,也有我們年少時一起在梧桐樹下玩的印象,所以現在我已經確定你就是我的好朋友,自現在起,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相信。”

  聽完這話,奈嘉嘴唇抖了抖,似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來了。

  眼前她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激動!

  當奈嘉駕著車,穩穩的停在一家不算高檔的中餐館門前時,阮阮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她決定不管奈嘉告訴她什麽,她都要接受並承受這一切。

  下車,抬頭望著招牌上燙金的大字牌匾,然後微微轉身朝向自己走來的奈嘉笑得山明水淨。

  “奈小姐,我們以前經常來這個地方嗎?”

  奈嘉笑,“是的。”想了想又道:“我們高中的時候經常來這裏吃東西,隻是與以前不同的是,這裏比以前裝修好了,也擴大了,但是老板沒換,菜的味道也沒變。”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還有,以後叫我嘉嘉就可以,像以前一樣。”

  阮阮開心一笑,點頭,“好,嘉嘉。”

  奈嘉也笑,眼前的一切讓她覺得似乎不太真實。

  曾經與她走得那樣近的阮阮,突然就失蹤了,找到後又失憶了。當初見麵時陌生和冷漠曾經讓她失落到想哭。而如今,那個從前的阮阮似乎又回來了。

  她細細地感受著並享受著這一切,阮阮,一個有著江南女子嬌美風情的女人。

  那彎彎的眉眼仿若宣紙上五色次第的水墨,很美卻不真實。

  兩個人笑著走進餐廳,老板笑著和他們打招呼。

  她們很自然的就坐、點菜、用餐。不理會隔壁帥哥頻繁朝阮阮投來的桃心眼,隻是用心地品嚐著眼前的小菜,和奈嘉很自然地交談。

  這一頓飯,是阮阮自從失憶以後第一次用心聽奈嘉說話。

  一頓飯整整吃了三個小時,就連隔壁桌那位一直看著阮阮流口水的男人都堅持不住離開了,而阮阮和奈嘉依舊留在這裏。

  這一次,阮阮似乎是像過電影一般,通過奈嘉的旁白,再加上大腦裏微微泛起的一些記憶,她似乎把自己過去的二十幾年的生活全部重新活了一遍。

  隨著奈嘉的聲音越來越疲憊,阮阮已經覺得腦仁疼了。

  “阮阮,你不舒服嗎?”奈嘉看著阮阮臉色越發蒼白,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傷情沒好就出院了。”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反正航班的時間已經錯過了,不如我們先回醫院檢查一下。”

  阮阮搖了搖頭,“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說著話,阮阮站起來,準備和奈嘉一起離開這裏,結果還沒走幾步,她突然覺得眼前一陣模糊,然後殘存的一點意識就是奈嘉摟住她拚命的呼喊,還有周圍人圍過來幾嘴八舌的聲音。

  “這姑娘是怎麽了,這天也不太熱了,難道是中暑了嗎?”

  “快,送醫院吧,嘴唇都紫了……”

  就在奈嘉拿起電話想叫救護車的時候,阮阮醒了。

  “奈嘉,幫我改簽下午的航班,還有,那六千萬的支票幫我還給路斯容。”

  這是阮阮在上飛機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接著她便在這裏消失了。

  時光飛逝,轉瞬六年。

  風和日麗豔陽高照的桑市國際機場,走出來一位絕世美女。

  七分白色短褲,鵝黃的雪紡上衣剛好遮住臀部,微卷的長發披肩,走過去,簡直就是機場的一道風景線,但是更若眼的是她身後的那兩個小可愛。

  “好漂亮,好可愛的孩子!”

  “是啊,好萌,好可愛!”

  機場有人看著他們發出唏噓,甚至已經有人像追星一樣圍了上來,忍不住伸手去捏兩個小孩子的臉蛋。

  這兩個粉雕玉琢,長相超級可愛的娃兒實在是太惹人注目了。雖然兩個孩子性別不同,但從兩張長酷似的臉皮上來,不難證明兩人是雙胞胎。

  略有些嬰兒肥的小臉,如黑寶石般閃耀奪目的大眼鑲在那粉嘟嘟的臉上,一張略有些肉嘟嘟的粉色小嘴,滑嫩而沒有一絲傷疤的肌膚。讓人一見就忍不住會想抱住,在那粉嘟嘟的臉上狠親一番。

  五歲,隻有一米高的阮暖暖,身著滿是蕾絲的蓬鬆公主裙,腳上一雙綁帶的紅色娃娃鞋。一頭幾乎過腰部,略帶著自然卷的長發,被一根黑色橡皮筋高高的紮起,上麵別著一隻美麗的白色蝴蝶結,像個童話故事走出來的美麗小公主。

  此時隻見她水汪汪的大眼,時不時地扭頭看向身旁,同樣年齡,同樣身高,甚至於連外貌都一樣的阮牧原。

  阮牧原上身一件灰色小T恤,下身一條藍色牛仔褲,腳著一雙白色球鞋,灰色的鴨舌帽斜斜地蓋在小腦袋上。

  相比於阮暖暖,這個阮牧原的神情要沉穩許多。

  此時阮暖暖正抱著洋娃娃飛快躲開被人捏臉蛋的大手,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對方,“媽咪說我是女孩子,不可以讓人隨便碰我的身體,臉蛋也不行。”

  她一邊說還一邊搖頭,並且一臉認真地看著對方。

  於是,停在半空的大手頓了頓,不由得幹笑了兩聲。

  圍觀的群眾不由得都發出笑聲。

  “這簡直就是小天使嘛!”

  “哥哥,我累,我已經走不動了!”左手抱著洋娃娃,右手拖著行節箱的小天使阮暖暖故作辛苦對嘟起嘴,那萌萌噠的表情,要碎了人的心。

  作為哥哥的阮牧原,回頭看了妹妹一眼,無奈的歎息,“給我吧!我幫你拖著行李箱。”

  每次對於妹妹的這種招數,阮牧原也覺得習慣了。

  “謝謝哥哥!”阮暖暖立即開心的把自己手裏的行李箱遞給了哥哥阮牧原,隻抱著手裏的芭比娃娃,那樣子,別提多開心了,於是,隻是一個五歲孩子的阮牧原,一個人便拉了兩個行李箱。

  這樣的畫麵,倒是惹得機場內來回走動的人流都忍不住回頭去看這個小帥哥。

  前麵走著的阮阮聽到動靜,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暖暖,你又欺負哥哥了!我們不是說好的,自己拿著自己的行李嘛!”

  “媽咪,暖暖累了嘛!”阮暖暖嘟著嘴說,然後立即走上去撒嬌。

  自己的女兒什麽樣的脾氣她還不知道嗎,阮阮搖頭,然後看著阮牧原慈愛地笑著,“牧牧,把你的東西給媽咪拿著吧!你雖然是哥哥,理所當然要照顧妹妹,但你也是個孩子,一個人提不了這麽重的東西。”

  “不用了媽咪,妹妹箱子不重!我一個人可以的。”阮牧原搖頭說,酷酷的小臉有這不符合他年紀的穩重,應付兩個箱子看起來也是綽綽有餘。

  哎!

  阮阮歎口氣,牧牧很懂事兒,但是妹妹就太讓人頭疼了,為什麽一個肚子裏生出來的兩個孩子,性格差距這麽大呢!

  不過所謂一物降一物,雖然暖暖是愛撒嬌了點,也嬌貴了一些。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比較聽牧牧的話,這麽想著,阮阮也放心了點。

  “好了,走吧,車到外麵了!”

  阮阮開口,於是,兩個孩子開心的跟著她出去了,車子直接到了他們租的小區,上樓之後,阮阮看著四周的環境,隨後看著身後的兩個孩子,笑著問他們,“怎麽樣?環境如何?”

  暖暖看著四周,你勉強的點點頭,“還好吧,雖然不是別墅,也不是幾百尺,但是還OK了!”

  “……”

  直接無視這個傲嬌的女兒,她看向阮牧原,“牧牧,你說,怎麽樣?”

  阮牧原煞有其事的點頭,“還可以,就這麽先住著吧,以後好了再換!”

  “……”

  不得不承認牧牧說的很大氣,他這種沉穩的性子,倒是和他那個爹有幾分相似之處。

  “寶貝兒,媽咪會努力的,一定會給你們創造更好的條件的!”

  阮阮六年前回到了意大利,從她零零散散恢複的那些記憶中,她想起了白大哥,還有白大哥的公斯,以及白大哥留給她的遺產。

  但是她在意大利期間,無論是工作受阻,還是一個人帶兩個孩子時的艱難,她都沒有想過動白大哥的遺產。

  她除了將那些遺產的一部分給了白大哥的親人之外,剩餘的都充作了社會基金。用白大哥的名字在國內捐了十幾所希望小學。

  即便是自己最艱難的時候,她也沒有想過動白大哥的一分錢。

  所以她在意大利期間,過得也十分辛苦。

  然而孩子一天比一天長大,懂得越來越多。雖然她每天和孩子的交流方式都是漢語,但是她還是覺得孩子應該回到祖國,接受中國傳統的思想教育。

  三思之後,她還是帶著兩個孩子回到了桑市。

  至於以後,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在此時,暖暖敏銳地捕捉到了媽媽臉上的一絲愁容,不由得撲了上來,軟趴趴的抱住阮阮,在她美麗的臉蛋上用力地親了一口,“媽咪,我們相信你,不要太辛苦,暖暖會心疼的,哥哥說她長大了一定能賺到很多的錢,哥哥也會教我賺很多的錢,到時候我跟哥哥養你啊!”

  “噗!”

  雖然暖暖說得很認真,但阮阮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暖暖看了看阮阮,又看了看阮牧原,眨眼道:“媽咪,你笑什麽?”

  阮阮當然不能說她不會將孩子的話當真,隻道:“好,等你們長大,養我!”

  能有這兩隻,也是她的幸福,不枉費她千辛萬苦生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