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作者:是露娜呀      更新:2020-12-27 08:46      字數:6639
  別看這男人長得壯,倒是個繡花枕頭。他被阮阮這麽一推,居然被她推倒在地,頭部就那麽結結實實地撞在了池邊的大理石上

  也許是色迷心竅太過大意,身形沒有穩住又順勢滾進了溫泉池裏,有小片池水被他頭上冒出的鮮血染上紅色。

  事出突然,人群裏響過好幾聲女人的尖叫!

  阮阮也驚得不輕,最擔心的是會不會因為這事誤了她的逃跑計劃。

  這個時候馮靖很快被工作人員拉上來,頭上的鮮血混著池水流淌到臉上,看著有些恐怖,惱羞成怒的他二話不說扯住阮阮的長發,就揚起了右手,作勢要打。

  “賤女人,你是給臉不要臉啊!”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阮阮還來不及作出反應,避無可避,卻見他高舉的右手被人牢牢地鉗製住——

  這們國土資源局的大爺,老爹在市裏乃至省裏都是風雲人物,所以她一向囂張跋扈慣了,怎麽吞得下這口怨氣,如果傳出去他馮靖被女人打了,還掉下池水,那豈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馮靖瞪著腥紅的眼睛使勁掙脫了幾下,但是鉗製他的祟斯容比他高出了半個頭,肌肉也比他結實,打小在部隊練過的,手上竟紋絲不動,馮靖更是惱怒。

  “路兄弟,是成心要給兄弟為難了?”

  路斯容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眼前這男人的根深很深,典型的“地頭蛇”,仗著他爺爺老子的臉子,年輕輕就在國土局任要職,私底下沒少搞那些糟爛兒。

  要是有女人惹到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偏偏這個女人還是阮阮。

  路斯容臉上的笑容不變,眸光一閃,像沒事人一樣鬆開了手。轉身拿起一張桌上的紙巾若無其事的擦了擦手,側過身來,慢慢解開襯衣頂端的紐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嗤笑。

  “馮老哥,我知道你看上這個女人了,可是真的不行。”

  馮靖瞪著他,“為何?一個女人都舍不得,還想要那塊地?”

  路斯容搖搖頭,“不是我舍不得,”他指了指阮阮,“這個女人可是我爺爺給我親定的女人,是有大來頭的,你也知道我爺爺他是個老部隊,這女人的爺爺也……”

  馮靖眼睛一跳,趕緊問,“也是個老部隊?”

  路斯容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人家正宗的紅三代,我爺爺也惹不起,我也是惹不起,人家那來頭大了去了,她要是哭哭啼啼回去和她家老爺子告狀,那咱倆可就……”見馮靖心虛害怕了,路斯容繼續道:“她家老爺子要是一個電話打到你家爺爺和老爹那裏去,那你……”

  這馮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爺爺和老爹,這是人所共知的。

  “女人嘛,誰玩不是玩?可是這個女人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不敢隨便玩,怕惹火上身啊……”

  路斯容繼續恐嚇馮靖。

  本來站在一邊一直嚇得臉色蒼白的阮阮也明白了眼前的一切。

  “我回家會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我爺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阮阮手指著馮靖的鼻子,那一副盛氣淩人的態度,果然像個高幹家的女兒了。

  “別,別呀!”馮靖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美女,你可不能這樣啊,要讓我爺爺和我爹知道這事,我肯定要被他們發配去國外的。”

  阮阮“哼”了一聲,轉身不理他。

  馮靖轉身又求路斯容,“路兄弟,你快給我說說情,她以後不是會成為你的女人嘛,她一定聽你的。”

  “好說,好說。”

  連路斯容都沒有想到這個馮靖這麽好騙,許是惹的禍事太多,對於老子的管教已經到了聽風是雨的地步了。

  兩個又私下交流了大約二十分鍾,路斯容摟著阮阮回到了房間。

  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馮靖,估計這會兒都快逃離桑市了。

  阮阮越想越氣,又怕謝先生的斯機等她等得太著急,幹脆就走了,那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左思右想的煩躁,心情很是不好。坐在床邊呼呼赤赤地生氣,也不理隨後進來的路斯容。

  路斯容摔上客房的門,臉上瞬間凝成了一層寒霜,居高臨下地托起女人的下巴,一指的絲絨般細滑,手上微一用力,就將阮阮的臉抬了起來。

  從這個角度看,女人細尖的下巴,襯著雪白的膚色,一雙氤氳著水霧的大眼睛,美得不像人。

  對就是個狐狸精,走到哪裏都招男人的眼。

  該!誰讓她在自己麵前就敢跟男人眉來眼去,想到這,他幽暗地眸底刹時就泛起莫名的怒意。

  阮阮似乎看懂了他眼中的怒意,比他更惱怒地甩開他的手,別過身子不理他。

  “誰讓跟那傻B眉來眼去的?自己是誰的女人都搞不清?你是嫌我腦袋不夠綠?要在桑市給我製造出些花邊新聞來?”

  “誰跟他眉來眼去了?”阮阮瞪著路斯容,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渾身發抖,側過臉去,將頭扭到一邊,想了想又憤憤地道:“還有,我不是你的女人,不是!”

  “憑什麽不是?就憑你一直跟著我在一起,我就是。”

  男人那兩片冷硬的唇裏吐出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撕碎了她本就脆弱的心。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惡心的人存在?

  明明就是仗勢欺人,卻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嘴臉,囂張、霸道、橫行無忌,仿佛全世界就他最大,就他最有理一般。

  一時之間,阮阮怒火中燒,她轉過頭來死死的盯住路斯容。

  “姓路的,你就和那個矮冬瓜一樣是一個混蛋,嗯?不過就是投胎的時候找了個好肚皮,仗著家裏有錢有勢,就會欺負女人,你算什麽男人你,你天生患有施虐妄想症還是先天智商發育不完整?你,你有本事就把我放了,得到我的身體,你也永遠得不到我的心!”

  “你給老子再說一遍試試!”

  路斯容長這麽大還沒有被人這麽數落過,諷刺過,看著女人一張一合的嘴愣了半晌,才惱怒的一把將她重重的推到門板上,狼似的眸子裏滿是盛怒。

  他此時唯一的想法,就是讓這個女人閉上這張嘴!

  好心當成驢肝肺!這個女人究竟懂不懂!

  “喔喔……”

  她條件反射地汗毛倒堅,像一隻逼入絕境的貓兒,伸出爪子就要擺開拚命的架勢,又踢又咬,要與這個男人同歸於盡。

  可是這男人皮糙肉厚好像完全沒有痛覺,反而更加用力的困住她。

  這件寬鬆上衣,真真便宜了這頭禽獸,有那麽一瞬間,她懷疑,他是故意的。

  覺得自己像一隻無處可避的老鼠,無法反抗,索性閉了眼,放棄掙紮,厭惡地別過頭去。

  路斯容是含著金匙長大,一出生就被人慣著順著,哪曾受過女人的氣。見她安靜下來服了軟,也就罷手放開了她,原本鐵青著的一張俊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這一通折騰,對這女人倒是另眼相看,有種,敢罵他!還敢將馮靖推進水池。

  “換衣服,吃飯去!”路斯容命令一般地說道。

  “我不吃!”阮阮又絕食抗拒。

  路斯容才不管那麽多,看過一件衣服就往她身上套,然後她幾乎是被他半摟半抱地拽到了樓下的中餐廳,按在靠窗的一個位置上。

  透過玻璃窗往外望,華燈初上,原來已經天黑了。

  “想吃什麽就點。”

  坐下來之後,估計路斯容的氣也消了,他又恢複了以前的紳士,將菜譜推到她的麵前,連帶看她的目光也變得有些深沉。

  “我說過了沒胃口,不想吃。”

  她現在想的是,B區停車場的那輛車還在不在。

  “減肥?瘦得就剩根苗兒了。”

  路斯容看著滿臉戒備的女人,很是懷疑這個女人的智商有沒有到80,有沒有分辯是非的能力,怎麽對她好她還不樂意呢,這就是典型的好壞不分。

  路斯容自己胡亂地點著菜轉念間又佩服起這個女人來,因為她總是有本事把他惹得發火。

  阮阮沒有聽清他說什麽,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麽好話,垂下眼瞼,不再理睬。

  整個過程阮阮都將臉轉向別處,就是不看路斯容一眼。她現在心裏急切盼著的就是路斯容從自己身邊離開,然後她好有機會偷偷溜到停車場去。

  這個時候專菜員將菜一個接著一個的擺上桌。

  雖不是什麽山珍海味,但倒是阮阮愛吃的。

  “女人,吃飯。”路斯容遞了一雙筷子給她。

  “不想吃。”阮阮繼續扭頭。小臉上滿是陰鬱,像誰欠了她八百吊錢似的。

  這個時候路斯容接了個電話,阮阮隱約聽到好像有人約他出去一趟。

  真是老天神助,隻要他一離開,她一定有辦法。

  路斯容放下電話,繼續看著她,“人是飯,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荒,和自己的肚皮過意不去,有意思嗎?”

  阮阮眼珠子轉了轉,語氣緩合了許多,“其實我就是有點累了,就想睡覺。”

  “吃飽了,讓你回去睡。”

  看來隻有配合好路斯容,才能給自己製造機會。

  阮阮順從地拿起筷子,挑自己愛吃的往嘴裏送。

  路斯容一邊吃一邊看著阮阮的小臉,又想著剛才兩個人聯手對付馮靖的事,想不到失憶的阮阮依舊這麽聰明能幹,便忍不住誇她兩句,“女人,你說你這麽聰明,咱們要是生了寶寶,那肯定是一個智商的寶寶。”

  “誰要給你生寶寶?”阮阮並不想逢迎他,直接打回。

  路斯容也沒回擊她,隻是笑了笑。可笑過之後似乎又想起什麽來般,麵色沉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盯著這個不省心的女人,就領出來泡個溫泉,也能讓馮靖那色狼瞧上。

  這樣的女人是不是就得放在家裏,真是不省心。

  心裏想著,嘴上就說了出來,

  “女人,你知不知道馮靖那肥豬看上你了?”

  “看上又如何?”阮阮拿過紙巾擦了擦嘴,抬頭看著路斯容,“難道被他看上或者被你看上我應該覺得榮幸嗎?”

  路斯容一進有些發暈,直直地盯著她,等著下文。

  “我並不覺得榮幸,看上,不是喜歡上,更不愛上,這隻是有錢人的取樂方式罷了。在你們這些人的眼中,所謂的看上是什麽意思,說白了,就是想上床。”

  瞬間,路斯容的眼睛就直了。

  哇塞,這麽麻辣的話是阮阮說的嗎?路斯容簡直不敢相信。

  “吃飽了!”阮阮將筷子一放,她隻盼著路斯容快點離開。

  路斯容也放下了筷子,起身,“那我們回房間。”說罷,一手攬著她的腳,在眾多美女的羨慕忌妒恨中離開了中餐廳。

  阮阮本來以為,把自己送回房間路斯容就要離開的,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往床上一躺就不動了。

  阮阮怔了怔,目光移到路斯容的背影上,此時他正背對她平躺在床上。

  難道要等路斯容睡著再行動嗎?可是就算他睡著了,那門外還有一個保鏢呢,一個已經很難對付了,若是兩個一起,恐怕她應該不了。

  阮阮正在暗自歎氣,路斯容卻說話了。

  “女人,幫我按摩吧,頭有點疼。”

  “這裏是高級酒店,怎麽會沒有按摩服務的,你隨便叫一個便是了。”阮阮站在一邊喃喃地道。

  “女人,我隻喜歡你按的。”說罷,路斯容正了正身體躺好,一副準備等著她上前按摩的樣子。

  阮阮猶豫了片刻,心想,也罷。

  或許按著按著他就睡著了也說不準,這樣耗下去,他也是不離開。

  她微笑地旋開苦橙花精油瓶,倒了一點在手心輕輕搓揉之俊,站到床頭,開始按摩路斯容的額頭兩側。

  當她手指再次觸上他額頭,路斯容不由得發出一陣舒坦的低吟。

  真的好棒,這雙手,簡直具有魔力……

  她的手指就像把齒縫極大的梳子,三兩下便把糾結在一起的神經結勻開。額頭、下顎,然後是脖子。當她手指移到頸背上,被衣領口擋住時,不待她開口,路斯容便自動將扣子解開。

  側頭閉眼享受的路斯容微睜開眼眸,一張認真的美顏映入眼底。瞧她按摩按得多認真,布在她額上的細小汗珠,和脹得粉紅嫣嫣的俏瞼即可證明。覷著她專注神情,一股淡淡的暖意,驀地湧上心房。

  幾乎可以說,他從來沒享受過這種溫情。的確,他是很有錢,長相俊秀的他不乏女人追求,但那全是假象。他英朗的身影時常出現在報章雜誌上——手臂挽著某某美女,時常出席五光十色的名流宴會,是,那些都是他,但又不完全是他。

  他出席的每一個社交場合,跟美人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為他的企業做公關,鮮少是為了他個人喜好而做。至於時常會跟他名字連在一起的名模女星——她們要的不過是出名,雙方各取所需,因為他得維持媒體對他所投資事業的注意力。

  從很久之前路斯容便曉得,隻要創造一個鎂光燈跟記者不停出現的地方,美人就會和商機一樣,源源不絕的湧進。雖然那些會對著鏡頭擺出最完美笑靨的美人們,會偶爾像想起他似的纏著他不放,但其主要目的,兩人都心知肚明,全是為了見報、為了提高知名度。

  此時此刻,他似乎才是真正的自我。不再是背負著路達集團的董事長,身價數億的鑽石金龜、生得一張俊美容顏的青年才俊,此時他隻是一個正深受頭痛與背痛折磨,孤單寂寞的男人。

  當阮阮的手指滑進路斯容的背脊,一個問號突然鑽進他幾乎快睡去的腦海。

  念頭一閃,他倏地撐起身子,阮阮沒意料他會突然這麽做,來不及收回的手還差點打到他的頭。

  一雙閃爍著怒氣的黑眸緊擄住阮阮的視線。

  阮阮一愕。她做錯什麽了?怎麽他臉色突然變得這麽難看?

  路斯容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你以前也常幫其它男人按摩嗎?”

  做為他的女人,他可不希望她這雙手摸過其它男人。

  阮阮也停頓了片刻,思索著道:“聽奈小姐說,我是為了幫白大哥按摩所以才學的這個技術,那這樣說來,我應該是幫他按過的吧!”

  路斯容鬆了口氣,那個姓白的他就不計較了,一個已經不在人世的人,還有什麽好計較的呢,若是別的,那可就……

  想到這兒,他轉過身子繼續躺好。

  緊接著,路斯容在極度舒服中睡著了,一切都如阮阮預料的一樣。

  即便是他睡著了,她的手也沒有停,她要讓他進入深度睡眠才行。

  時針一分一分地走動,阮阮覺得自己的心在煎熬。

  但是她必須挺住才行。

  直到路斯容睡得比較沉了,她才停下手。

  急匆匆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再掃視屋內的四周,嗯,一切都準備好了。

  然後,阮阮裝做若無其事地打開門。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睛亮了。門口隻有一個保鏢,而且正靠在牆壁上玩手機,見她開門,立馬將手機收回,直勾勾地盯著她,樣子很是防備。

  “你們家先生讓你去樓下取文件,文件是由展辰送來的,你就在大門口等著,他若是還沒到,你就等一會兒。”

  “取文件?”保鏢怔了怔道:“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他們吃飯去了,等他們回來我再去取行嗎?”

  “不行!”阮阮眼神堅定,“先生說了現在就去取,難道先生的話都不聽了嗎,還是讓先生親自出來和你說。”

  那保鏢立馬搖頭,順著電梯下樓去了。

  阮阮見他走了,也沒有多耽擱,轉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甜的路斯容,而後悄悄出門,鎖好房門,直接用另一側的電梯也下樓去。

  途中遇到一個保潔大姐,還要了一個保潔人員用的口罩,這樣就應該安全多了吧。

  隻要不被路斯容的人撞見,那麽成功的機率就百分之八十了。即便是撞見,那麽戴著口罩的她,再被頭發一遮擋,那些人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一路比想象中的順利,順風順水直接到了B區停車場,沒費什麽力氣,便找到了那輛謝先生短信中提到的黑色轎車。

  阮阮打開車門直接鑽了進去,前座一共有兩個人,都穿著黑色衣服。副駕駛的男人回過頭來問阮阮,“請問是阮小姐嗎?”

  “是。”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男人又問。

  “可以,走吧。”

  車子發動,直接駛出停車場,駛進了霓虹閃爍的夜色當中。

  阮阮坐在後座上,有些不安地看著窗外,過去的多少個日日夜夜,她做夢都想著逃脫路斯容的魔爪,現在終於逃出來了,心情不但沒輕鬆,反倒多了幾分不安。

  是不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預感很不好。

  “嗯……”她猶豫一下,問前麵一直沒說話的兩個男人,“我們是先出城,還是有別的打算?”

  “謝先生說先帶阮小姐去酒店,稍適休息一下再說,一切謝先生都安排好了,阮小姐放心。”

  “好的。”

  阮阮雖然一直在點頭,但是還是很不安。

  車子大約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停在了一個獨體小別墅前麵。看樣子這是某酒店的別墅區。

  阮阮跟著下了車,黑衣男子上前引路,一邊走一邊說,“阮小姐請在這裏稍等一下,謝先生一會兒就到。”

  “為什麽謝先生不安排我直接離開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黑衣男子將阮阮安排在一個寬大的房間裏,便離開了。

  接下來,阮阮周圍的一切安靜得有點可怕。

  打開窗子向下看,和在路斯容那些的情景差不多,有幾個黑衣人一直在看守著,阮阮突然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想法,她此時此刻不會是剛逃出虎口,又進了狼窩了吧?

  天哪!

  與此同時,路斯容那邊已經炸了窩。

  被阮阮支使到樓下取文件的保鏢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等到展辰。等他發覺不對勁趕到樓上與其它保鏢會合後,幾個人一商量就壯著膽子敲開了路斯容的房門。

  路斯容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發現女人不見了,在房間裏搜了一遍,她的包和衣物全都不見了蹤影,氣得他咬牙切齒,一拳砸在牆壁上。

  這該死的女人,原來一直計劃著逃跑的。

  撥打阮阮的手機,已經處在關機的狀態。

  那被支走的保鏢趕緊上前認錯,“先生,都是我的錯,阮小姐說展辰助理到樓下送文件,我就相信了,還真的去拿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