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兄妹相認
作者:雲霞雀      更新:2020-12-26 09:33      字數:4476
  “知道就乖乖聽話,不要忤逆哀家的意思。”容皇太後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你還真是顯山不露水,朕真是小瞧了你。”亓官昱冷笑了一聲,意在嘲諷自己沒能排除異己。

  “哀家與你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你就應該容忍你母親的一切。”容皇太後猖狂的大笑著,那聲音不僅刺耳還難聽。

  亓官昱惡心的閉上眼睛,不想再看見容皇太後一眼。

  容皇太後借機調侃了一番,隻覺沒有意思便離開了。

  “好好照顧皇上。”容皇太後一走出門口就對著宮婢們說道。

  亓官昱捂著耳朵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

  ——千禧宮

  “清風,明月,過來。”容皇太後高聲喊道。

  兩名男子喜笑顏開的小跑了過來,身著火辣,幾乎看的一清二楚,清風趴在容皇太後的腳邊像是隻小狗。

  容皇太後一手摟著明月,一手揉著跪在地上的清風的頭,清風甚至還享受的蹭了蹭。

  發出了滿意的貓叫聲。

  這給容皇太後帶來了極大的興奮感。

  “還是你們討我歡心。”容皇太後現在左擁右抱的模樣真是荒唐到極致。

  這世間還從未聽說過有皇太後納了男寵的,她算是頭一個。

  “皇太後....”清風盤旋在容皇太後的腳邊軟綿綿的喊道。

  “噓,叫哀家主人。”容皇太後將手抵在清風的嘴唇上。

  清風伸出舌頭舔了舔容皇太後的手指享受的喊了一聲:“主人。”

  “真是叫酥了哀家的骨頭。”容皇太後的手指滑過清風的嘴唇挑起他的下巴。

  清風也是個懂事的人,順勢坐在容皇太後的身邊,撩了撩本就沒有幾塊布料的衣衫。

  容皇太後一把扯開清風的衣衫,一聲嘶啦響起。

  映入眼簾的是白皙的肌膚,還有幾塊結實的腹肌。

  容皇太後笑的合不攏嘴,她伸出手輕輕摸了摸發出驚歎的聲音。

  相對於清風明月就內向了許多,他隻能靜靜的看著,他不敢惹了清風的風頭。

  所以相對於熱情奔放的清風他十分吃虧。

  他兩的名字也是容皇太後起的,原本他隻是個小小百姓。

  被騙入宮送給了容皇太後,日日夜夜被囚禁於此。

  起初誰都是不願意的,可是家人的性命都被攥著他們的一念之間,清風比明月適應的迅速,所以容皇太後最喜歡他。

  隻要容皇太後想要,他們倆就要像牲畜一樣做任何事情,容皇太後甚至將他們的自尊踩在地上踐踏。

  讓他們學狗叫,在地上爬都是小事情,最狠的時候還會拿鞭子抽他們以此來得到快感。

  他們倆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還有還未愈合的傷痕。

  但他們隻能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宮中,不能踏出房門一步。

  ——次日

  “這是我精心研究許久的藥方,流感分為肺炎型流感和中毒型流感,這是分別針對這兩種病症的藥方子。”張千屹伸手穿過帷幔將紙張遞了進去。

  “發配湯藥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無需問朕。”亓官昱推開了張千屹的手輕微的顫抖。

  “皇後娘娘順利到達獨角樓。”張千屹再次將紙張遞了進去。

  亓官昱一聽到陳嵐兒的名字猛的一陣心痛,他接過紙緩緩攤開來。

  ——昱郎,我希望有什麽事情我們能好好談談。

  亓官昱看著這幾個字抿了抿嘴唇,單薄的紙張被他拿捏的直發皺。

  “皇上...”張千屹感受到亓官昱有些話不好說出口,於是將紙筆遞了進去。

  亓官昱遲疑了些許時刻,才勉強接了過去。

  張千屹聽到亓官昱緩緩爬起的聲音,還有毛筆在紙張上摩擦的聲音。

  “讓她好好在獨角樓,不要回來。”亓官昱捏著剛剛寫的紙折疊在手心中嘴唇發顫的說道。

  張千屹的手剛碰到亓官昱,亓官昱就一拳揮了過來。

  打得張千屹措不及防,就在他跪下的那一瞬間,紙團被塞入張千屹的大袖中。

  張千屹捂著臉頰跪在地上。

  “臣罪該萬死!”張千屹將頭抵在雙膝前,雍容華貴的錦袍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身旁。

  容皇太後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張千屹裝模作樣的說道:“昱兒,這是為何發脾氣?”

  “無事。”亓官昱躺在枕頭上神色緊張的說道。

  容皇太後的錦鞋在張千屹的麵前掠過。

  “拜見容皇太後...”張千屹看著緩緩走進亓官昱的容皇太後說道。

  容皇太後一時頓住了腳步,轉頭淺笑著說道:“你這孩子,快些起來,莫要跪傷了自己。”

  張千屹聽從容皇太後的話即刻站了起來,卻不料,亓官昱怒不可遏的斥責聲再次襲來。

  “跪下!”亓官昱透過層層帷幔再次說道。

  張千屹腿一軟又跪下,容皇太後看的真真切切。

  “這是做什麽?哀家說起來就是起來。”容皇太後看了看帷幔中的亓官昱轉而走向張千屹。

  她尖利的護甲挑起張千屹的下巴,逼的張千屹不得不直視她。

  “喲,你這小臉還真是俊俏。”容皇太後無所顧忌的調戲著張千屹。

  張千屹咽了咽口水垂下眼眸,眼睫毛上隱隱有些濕潤,有著一番嬌弱美人的意思。

  “咳咳咳咳...”亓官昱心中大喊不好,這還是能夠協助後宮管理的皇太後嗎?

  他急忙把張千屹緩解尷尬。

  容皇太後轉頭不滿的看了看亓官昱說道:“這小子什麽家世?”

  “丞相之子,你別想了。”亓官昱沒有任何情感的說道。

  他對此感到十分羞愧與無奈。

  容皇太後的手慢慢垂下,垂在身側傲慢的說道:“哀家想要什麽都會去爭取。”

  張千屹一聽容皇太後的這句話就嚇得不輕。

  難道自己還未婚假就躲不過老巫婆的魔掌嗎!

  下次家人再物色女子肯定要拿來當擋箭牌,否則,非要燈油枯盡不可。

  “還望母後做個人人敬仰的好皇太後,而不是荒誕無度的權勢者。”亓官昱滿眼嫌棄,若不是她是自己的生母。

  他絕對不會讓她活到現在。

  現在阻擋在他麵前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不可割舍的親情。

  是她一步一步將他培養到大,再手把手將他扶上王位。

  亓官昱最應該感謝的就是他的這位母親。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從他坐上龍座的那一刻起,墨江與他疏離,他發現了母親的私欲還有自己的愛人迫不得已的推遠。

  “哀家要你把張樂渝扶上皇後之位。”容皇太後完全不在乎張千屹在場。

  因為這對於張千屹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我愛的是陳嵐兒。”亓官昱頭也不抬一口回絕了容皇太後說的。

  容皇太後的指尖輕輕一掐,亓官昱的心髒又開始了劇烈的疼痛。

  “你愛的是誰?”容皇太後講話再問了一遍。

  亓官昱捂著心口又說了一遍:“陳嵐兒。”

  容皇太後的指尖用力掐到了肉下去,亓官昱疼的幾乎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的手指似乎與亓官昱的心髒連接在了一起。

  隻要容皇太後一有所行動,亓官昱就必定要遭殃。

  “哀家說了哀家要張樂渝做皇後。”容皇太後這次沒有等亓官昱的回應。

  而是直接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毒婦!”亓官昱淬了一口口水不屑的說道。

  ——獨角樓

  “你醒來了?”念嵐扶著陳嵐兒慢慢坐了起來。

  陳嵐兒剛想要伸手去拿念嵐的麵具,他習慣性的退縮了一下,他的目光觸及陳嵐兒失落的眼眸時一下就心軟了。

  “你是我的阿哥嗎?”陳嵐兒一邊伸手摘下麵具,一邊碎碎念的問著自己。

  陳嵐兒一摘下麵具就急忙閉上了眼睛,她不敢看。

  她一閉上眼睛又重新回到了失明的日子的時候,她發抖的伸出手在念嵐的臉上胡亂的摸著。

  念嵐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上..眼睛上...甚至是嘴唇上。

  她都細細的撫摸過,從始至終兩人都沒有再多餘的言語交流。

  陳嵐兒的手滑過眉間,細心的她摸到了一道血痂,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怎麽回事。

  可是念嵐就在她要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用手擋在了陳嵐兒的眼前。

  正好擋住了那道傷疤,他重新拿起麵具戴在臉上說道:“還不想被你看到。”

  “那你是陳璟嗎?”陳嵐兒乖巧的沒有去掰開念嵐的手。

  她閉著眼睛十分尊重念嵐。

  念嵐眉頭舒展,站了起來,陳嵐兒聽見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難過的低下了頭。

  “呐...歡迎回家我的小公主...”念嵐的手心中放著一顆包含著梔子花的蜜糖。

  陳嵐兒有些不敢相信,她指尖微顫拿起那塊蜜糖,放入口中含著。

  那熟悉的味道她一輩子都不會記錯,誰都做不出這樣獨一無二的蜜糖。

  “阿哥...”陳嵐兒一把抱住了念嵐,用力的嗅著那個安全感滿滿的梔子花香。

  念嵐的手停在半空中,這樣溫暖柔軟的陳嵐兒真的在懷裏了嗎?

  “我好想你....”陳嵐兒將自己的想念瞬間釋放了出來,她哽咽的說道。

  念嵐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濕了一大片,有種溫熱的感覺再停不住的流淌,陳嵐兒緊緊抱著念嵐的腰,不肯放開。

  念嵐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妹妹就在自己的身邊,是自己尋找了一年之久的愛人,為什麽他不敢抱她?

  他在心中不停的質問著自己。

  直到他用力的抱緊陳嵐兒,他才知道原來與自己喜歡的人深擁在一起是多麽的快樂。

  魅影站在門口聽著他們久違的好久不見苦笑著搖了搖頭。

  便直接走開了。

  “阿哥....你知道是誰殺了阿爹阿娘嗎還有姐姐呢?”陳嵐兒擦了擦眼淚瘋狂的搖著念嵐的手臂。

  念嵐揉了揉陳嵐兒的頭細細回答:“魅影出任務了,阿爹阿娘的以及陳家全部人的性命我都還在調查,做得太幹淨了,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一定要殺了滅我陳家之人,他們罪該萬死,要用他們的鮮血獻祭給我們陳家枉死的生靈。”陳嵐兒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破口而出。

  念嵐連連點頭表示讚同,殺父母之仇不的不抱。

  原本已經分開的陳嵐兒和念嵐卻又粘在了一起,這次是陳嵐兒主動。

  她實在是太想這個唯一的親人了,當她知道他還有可能還活著的時候她不知道在多少個夜晚偷偷的流著眼淚。

  她原本生活在一個和諧圓滿的大家庭,就在一夕之間煙消雲散。

  沒有人問她過得多難多痛苦,隻問了她你有資格當皇後嗎?

  念嵐攬著陳嵐兒的腰緩緩走下樓梯,念嵐第一次露出了這樣幸福的笑容,就好像向陽而開太陽花一樣燦爛。

  “這是我的妹妹,也是你們的主子。”念嵐將陳嵐兒推至身前。

  雙手扶著陳嵐兒的肩膀說道。

  “主子好。”以韓一眾人甚至是小二一同大聲喊道。

  陳嵐兒有些害羞的擺了擺手,似乎是在不好意思。

  “這是以韓,這是張千屹,這是....”念嵐興奮的帶著陳嵐兒每個都介紹過去。

  此時的他好像是在告訴大家自己找到了自己的摯愛。

  陳嵐兒也很配合的攀談著,直到來到了泥犁的麵前。

  “泥犁?怎麽會想起這個名字?”陳嵐兒站在泥犁的麵前疑惑的問道。

  “泥犁十九畫,我的父親也是在十九日離開我的,算是一種紀念吧。”泥犁對於陳嵐兒沒有隱瞞。

  因為對自己的主子滅必要隱瞞什麽。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戳到你的痛楚。”陳嵐兒輕輕的彎了彎腰以表抱歉。

  泥犁口中連連說著:“不不不不,對於主子我是毫無保留的。”

  “冒昧一問,你原來姓甚名誰?”陳嵐兒看著泥犁的麵容有著極強的感應。

  泥犁看了看念嵐,有些膽怯的說道:“何子牧。”

  “何子牧?”陳嵐兒重複了一遍泥犁的名字,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是的,你認識我嗎?”泥犁滿頭霧水的問道。

  陳嵐兒捂著嘴巴笑了笑說道:“若是瑤也知道你還活著肯定會同你遠走高飛的。”

  “瑤也?是誰?”泥犁像是失憶了一樣,完全沒有認識她的意思。

  “林瑤也....你不是認識嗎?”陳嵐兒眯著眼睛想要看穿泥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