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年輕人
作者:離枝提子      更新:2021-01-20 18:58      字數:4205
  而此時的夜色會所依然是一片熱鬧非凡的場麵,甚至要比往常更要熱鬧幾分,可見沈適為此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沈適這個大老板正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坐在沙發上,對麵是繃得筆直端坐的陸宴。

  對於陸宴這樣的反應沈適並不例外,如果陸宴來了這裏像他這個樣子那才是真的奇怪呢。

  不過既然人來都來了,他這個做老板的就不能讓陸宴就這麽幹巴巴地坐在這裏。

  想到這兒,沈適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斜斜的笑容,摸了摸手中的酒杯子一邊往嘴裏倒了一口,一邊自然地對著一旁眼巴巴地等著他一聲令下吩咐的姑娘們揚了揚下巴:“這位可是我的好兄弟,如今更是陸氏集團的總經理,今天好不容易來咱們這兒了,你們可要好好讓陸經理感受一下咱們的熱情待客。”

  幾乎是話音剛剛落下,姑娘們就一哄而上了,原本她們剛剛看到老板親自領著這位陸經理來的時候,她們就一眼看出了這位陸經理的英俊不凡,可是無奈這人兒就像是個冰山似的坐在那兒,如果不是剛剛沈適發話了,就算是借她們幾個膽子她們也不敢衝上去啊。

  結果還沒等她們屁股挨到沙發上,一直沒動靜的陸宴突然抬起頭來不輕不淡地冷眼掃了過來。

  這一下,就如同是寒冰臘月的一盆冷水直接就把姑娘們的熱情火焰全都澆滅了。

  姑娘們的動作瞬時就僵硬在了那裏,麵上訕訕的,誰也不敢再有別的動作。

  不過她們這些人也是向來最機靈的,眼見陸宴這邊行不通,畫風一變,直接一齊跑到了沈適那邊。

  這樣的結果早就是在沈適的意料之中了,他也懶得讓姑娘們圍著,直接笑著對她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先離開。

  沈適不慌不燥地拿起酒杯又慢慢地抿了一口,這才開口說道:“我說你啊,什麽時候才能改了你這個冷冰冰的性格,你沒看到剛才我的那些姑娘們都被你嚇到了嗎?要是你再多來我來這兒幾次,我這兒的人估計都要被你這張冰山臉嚇走了。”

  明明知道沈適隻不過是開玩笑的話,因為雖然陸宴隻是偶爾會來這裏一次,可是不得不承認每次陸宴來了,憑著他這張麵若桃花的臉就足夠吸引全場女孩的關注,即使他總是扳著一張臉,依然抵不住女孩兒們對他的關注。

  陸宴抬了抬眼皮,幽幽地看了沈適一眼,語意不明地說道:“你以為我就這麽願意來你這兒?”

  沈適笑眯眯地看著他:“你既然不願意來,可不還是來了嗎?”

  下一刻,陸宴的眸子突然變得幽暗起來,周身的氣溫仿佛也下降了幾度,說出來的話也是沒什麽溫度似的:“你既然給了梁桐邀請,不就是為了讓我來你這兒看戲的嗎?”

  沈適差點沒把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酒水吐出來,就這麽直白白地被陸宴戳中了心事,雖然給梁桐發邀請是他的不對,可是他這麽做也算是投其所好啊,梁桐本來就是一個愛玩的性子,哪次來了這裏不是不玩個盡興不走?

  當然了這些話沈適也隻能是在肚子裏默默地吐槽一下,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當著陸宴的麵說出來,他可還沒忘了以前的教訓。

  隻見沈適突然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容,連忙對陸宴說道:“我這還不是怕你一個人過年孤獨嗎?更何況,我這可也是給了你和梁桐一個一起過年的好借口啊,如此看來,我可是為了你和梁桐可謂是嘔心瀝血啊。”

  而陸宴就像是全然沒有聽到沈適話語中的討好之意,臉龐依然繃得緊緊的,薄唇輕啟:“就算是孤獨,也總比你這兒烏煙瘴氣得好,吵的我頭疼。”

  沈適:“……”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客人說來了這裏感到頭疼的,不過他這兒又不是咖啡廳,難道也要學咖啡廳放一些舒緩的音樂嗎?可是來這裏的人哪一個不是喜喜歡歡的?

  沈適整個人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僵在那裏,繞是他平時常說自己有一個三寸不爛之舌可到了陸宴這裏好像就直接變成了一個啞巴,怎麽說也不對了。

  梁桐和顧旭姐弟兩人差不多是將近淩晨才來的,其實如果按照梁桐的計劃,她根本不需要等到老太太睡著,直接找一個借口就能溜出來的,不成想顧旭這個小屁孩別的本事沒有盯她的本事倒是大大的,簡直就像是盯守犯人似的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生怕她一個不留神跑了,梁桐沒辦法隻能等到老太太睡著了,這才悄默聲地和顧旭溜了出來。

  不過這個時候的夜色正好達到了**,舞台是霓虹閃爍的燈光和動感的音樂,台下是和他們一樣偷偷溜出來的少男少女們。

  人頭攢動著,幾乎把沈適這個不算太大的地方擠滿了,好在梁桐個頭高,憑著個頭高的優勢,她一眼就看到了和這熱鬧場麵格格不入的陸宴。

  陸宴身上穿的是她給他準備的新年衣服,阿瑪尼的高定,她當時是在雜誌上看到的,幾乎是一眼就看中了,當時就想如果是陸宴穿肯定是更好看的,果然和她想的一模一樣,簡直比雜誌上的國際男模都比下去了。

  沈適因為是坐著正對著梁桐的方向,所以比陸宴先看到梁桐,梁桐此時已經脫了厚重的外套,隨意地搭在手臂上,短款T恤搭配齊臀亮片裙,腳上是一雙細高跟皮鞋,這樣的穿搭倒是比陸宴更適合出現在這裏,繞是沈適見多了美女,此時也情不自禁地在那一雙細膩白皙的美腿上多停了兩眼,倒像是比今晚的燈光還要晃眼呢。

  沈適在心底裏默默地歎了口氣,好像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冰山似的陸宴就偏偏對梁桐動了心。

  光這雙美腿就足以讓他忍不住荷爾蒙激素極速上升了,更不要說那張明眸皓齒唇紅齒白仙女似的臉蛋了。

  就說梁桐從門口走進來這一路,周遭不知道有多少目光都齊齊地放到了她的身上,就更不要說這裏麵到底是男的多還是女的多了。

  不過這裏麵可不包括陸宴,陸宴看到梁桐身上的穿著時,臉龐繃得緊緊的,薄唇更是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這是明顯不高興的表情。

  梁桐不用多想也知道陸宴這生的是哪門子的氣,隻見她輕輕地挨在陸宴身邊坐下來,纖細的手輕輕握住了男人放在膝蓋上的手,男人的手寬厚,正好可以包裹住她的手。

  陸宴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兩隻交疊放在一起的手,然後又看向梁桐,隻見梁桐正笑得燦爛,眼裏仿佛有萬千星河,閃閃亮亮地泛著頭頂霓虹的燈光。

  陸宴不由得看得出了神。

  在陸宴出神的功夫,梁桐忽然把兩隻交疊在一起的手放在了自己光滑的大腿上,因為她是坐下來的,所以裙子就變得更短了。

  女人的美腿對男人來說向來都是最致命的,繞是陸宴也不例外。

  陸宴的手就放在那上麵,手感光滑、細膩,甚至還有些冰冰涼涼的感覺,可不知道為什麽陸宴偏就是感覺有一團火正在胸膛裏熊熊地燃燒著,好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似的。

  陸宴自然是知道這團火是為了什麽燒起來,閉了閉眼睛,努力地壓下去,無聲地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小妖精,簡直是把他拿捏得死死的,每次他還沒來得及生氣呢,她就直接讓自己的氣莫名地消了。

  兩人就這麽公然地開始**,兩人倒是沒什麽扭扭捏捏的感覺,反倒是坐在一旁的沈適和顧旭感覺渾身不自在。

  顧旭倒還好,全然就裝作一副“我還小,我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沈適可就難受死了,又難受又懊惱,他怎麽就把這兩個人喊過來了呢,難道是還嫌平時吃的狗糧不夠多嗎?

  沈適翻了翻白眼,清了清嗓子,無奈地說道:“二位,你們兩個秀恩愛也要分場合吧?”

  陸宴這才好像意識到這兒還有別人呢,冷不丁地觸及到沈適的視線,眼神變得更加冷冽,倒是把沈適嚇了一跳。

  至於嗎?他不就是多看了兩眼梁桐嗎?

  不過雖然是這麽吐槽,但是沈適卻是不敢再把目光放到梁桐身上了,更何況,陸宴直接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梁桐的腿上,把那美麗的風光擋得嚴嚴實實了。

  “顧旭,你看看你姐和你姐夫,膩膩歪歪的像什麽樣子?”沈適見陸宴這邊行不通,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顧旭,誰讓在場的隻有他和顧旭是同命相連的單身狗呢。

  顧旭也早就看不過眼梁桐和陸宴這樣秀恩愛的樣子了,忍不住地嘖嘖嘖兩聲,小聲嘟囔道:“改天我一定要告訴姑姑去的。”

  如果顧旭這句話放在前兩天對梁桐還是非常有威懾力的,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梁桐既然已經和父母攤了牌,自然也就不怕顧旭去打小報告了。

  “既然咱們人到齊了,咱們一定要玩個不醉不休,也好對得起咱們九零後的尊嚴。”沈適一副要大展拳腳的姿態。

  顧旭忙不迭地附議道:“雖然我是零零後,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好好地和你們這些九零後比一比的。”

  梁桐也覺得這個主意好極了,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痛痛快快地玩一場了,一是因為最近的工作實在是太忙了,二則是因為陸宴對她實在是看得太緊了,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玩,如今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她怎麽能眼睜睜地放過呢?

  梁桐剛想要說話,藏在西裝外套下麵的收就被人用力地握緊了,她下意識地去看陸宴,然後就和他對上了視線。

  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能清晰地感覺得到男人的手掌正熟練地在她的大腿上揉摸,力度不輕不重地,時輕時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這個男人對於自己的威懾力。

  她隻得把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連忙改口說道:“那個……我就不和你們湊熱鬧了,你們先去玩,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去。”

  沈適和顧旭紛紛向她投來了質疑的目光,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這還是梁大小姐說出來的話嗎?你竟然不湊熱鬧了?以前哪次不是你蹦得最歡?

  不過兩人看了看臉色繃得緊緊的陸宴,忽然也就明白了梁桐的苦衷,碰上了這麽一位不近人情的男朋友,這位梁小姐也是真的慘了,算了,他們也惹不起這尊神,梁小姐還是自求多福吧。

  兩人臨走前,還默契地朝梁桐遞來了一個同情的目光。

  梁桐當然明白他們這是什麽意思,還不就是說她妻綱不振嗎?仔細想想,她梁大小姐什麽時候委屈過自己,如今竟然就這麽栽到了陸宴手裏。

  這麽想著,她就忍不住地看向了陸宴,眉頭微蹙,黑眸幽幽地映著光芒,鼻梁高挺,就連嘴唇的弧度都甚得她心。

  算了算了,看在他長得這麽好看的麵子上,就算妻綱不振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了。

  陸宴也正好看向她,就這麽一眼,隻見梁桐貝齒微微咬著下唇,濕漉漉的大眼睛對上了他的黑眸。

  梁桐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襯衫,幫他解開了兩顆扣子。

  “難道我們就要這麽一直坐下去嗎?”她笑著問他。

  陸宴當然是知道梁桐的意思,他本來也不想來這兒,如果不是為了陪梁桐,他寧願待在家裏。

  “如果你不想這麽坐下去,那麽我們倒也可以做些別的。”陸宴著重咬重了那個“做”字。

  梁桐老臉忍不住一紅,這個狗男人怎麽越來越會撩了,明明她才是那個占據主動權的那一方好不好?

  “要想做別的也可以,不過你得先讓我要開心了,我才能讓你開心。”梁桐湊到她的耳邊,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地灑在陸宴的耳朵後麵。

  陸宴明知道梁桐這是在故意誘惑他,可是喉結還是忍不住地上下滾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