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五十四章紮根西北的柳永
作者:我欲乘風歸      更新:2020-10-18 17:07      字數:2288
  嘉遠港,這是大宋官方對大秦國海外飛地的稱呼,在晏殊拿下那片土地之後,便定下了名字,並且把那裏直接添加到了大宋的海圖之上,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回了大宋。

  在大宋,這種禮法上的承認領土非常重要,屬於大宋的東西就是屬於大宋的,就要被官方所肯定,一旦記錄在案,那就是不可動搖的事實。

  漢家文明對禮法以及史實的記載十分肯定,一旦認定下來,任何對大宋土地的侵犯都是對國家尊嚴的挑釁。

  當然這也是在大宋強大之後升起的民族自尊心以及自豪感,嘉遠港是晏殊出使大秦國,使團隊伍受到襲擊之後,羅馬教廷對以及教皇國對大宋的補償,除非大宋願意歸還,否則那裏將永遠屬於大宋。

  這不是租借,而是賠償,是教皇國對大宋的賠償,即便是大秦國有什麽不滿,也完全沒有辦法拿回那塊土地。

  在宋人看來,眼下的大秦國其實就和漢家文明千年之前的戰國有些相似,隻不過作為統治者的法蘭克尼亞王朝比衰落的東周王朝強大一些。

  當然各個諸侯國之間也是存在攻伐的,這對大宋來說其實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大宋在教皇國的土地上有一塊屬於自己的港口領地,這是最為有利的情況。

  隔海相望的地方就是大宋一手幫扶建立起來的以色列王國,而同樣的海的東南部便是已經戰火紛飛的塞爾柱西部地區,那裏發生過舉世震驚的尼西亞戰意。

  十字軍在拿下了尼西亞之後,開始擴大戰果,士麥那,科尼亞相繼落入十字軍的手中,成為他們控製之下的土地。

  至此神聖羅馬帝國的手再次伸到了阿拉伯半島上,西方的局勢開始變得劍拔弩張,在大海上前進的南海艦隊就如同一根針,很快的就要插進西方世界的縫隙中去了。

  當然誰也不會在意這根“針”,神聖羅馬帝國不會在意,塞爾柱帝國不會在意,即便是宋帝國同樣也不是很在意。

  唯有還在地中海南岸的以色列王國最為在意。

  大宋現在舉國上下正在沿著趙禎鋪設的“軌道”飛速發展,哪有功夫去管南海艦隊的去向?

  大宋朝堂上擔心的問題就是南海艦隊離開了,誰來填補這個空隙?

  畢竟大宋在南海之地的利益還是要受到保障的,這時候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武裝民船,可民船的強大卻是朝堂不願看到的事情。

  再次進行艦船的大規模製造卻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因為在朝臣們甚至是趙旭的眼中,南海艦隊還是會回來的,如此便會產生不必要的浪費。

  他們沒想過要永遠的保留一支強大的艦隊在廣闊的大洋上,因為他們的目光沒有長遠到跨越千年的維度。

  但趙禎看到了這一切,於是在前往鐵門關的途中便下旨從內庫撥款重新籌建一支料理南海事務的艦隊,暫且取代南海艦隊完成自己的使命。

  大海的顏色是有色差的,從淺藍到蔚藍再到深藍,這是一個過程,也是這個時代船隊距離陸地大致距離的判斷。

  大宋的海船早已能抵達深藍,但卻需要水紋,經驗豐富的老把頭,以及能夠醇熟使用牽星術的官吏,否則即便是海船能夠承受海上的風浪,也難以辨明方向躲避危險的礁石。

  當然相比一望無際的海麵,遼闊的大地就顯得容易征服一些,趙禎在前往鐵門關的路上,看到了原本荒蕪的大地上不時的出現商隊,心中的滿足就如同幹旱的土地被灌注了清泉。

  幹燥是西北之地的代名詞,趙禎把所有西域的土地全部歸類於新疆路,大宋的新疆路麵積空前的龐大,但人口卻是最為稀少的。

  原因無他,雖然有著大量的流動人口,可新疆路的北疆之地依舊是荒漠地貌。

  當然自從新疆路的出現,都護府便開始逐漸被安撫使衙門,轉運使衙門所替代,原本絲綢之路上的西域古國變成大宋的一座有一座城池。

  過了沙洲之後便一路向北,隻有這樣才能從寧夏路抵達新疆路的伊州,也是正式踏上絲綢之路的第一站。

  隻有進入新疆路,絲綢之路才算是真正開始了第一步,大宋每年行商之人不計其數,有些人早早立下大誌,要把自家的貨物從絲綢之路運到塞爾柱,甚至是更為遙遠的大秦國販賣,可到了伊州之後便匆匆把貨物販賣了出去,賺個百貫錢便灰溜溜的回去了,因為他們吃不得幸苦!

  別忘了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時代,即便是趙禎自己早有準備,也被這場漫長的“行軍”給折磨的夠嗆。

  從伊州開始,一路向西數百裏才能到達新疆路的西北重鎮高昌,而路上要經過一片荒蕪的沙漠大患鬼魅皟!

  雖然有鬼穀口避風驛,也有澤田寺,寶莊,六種等歇腳的小鎮,可逐漸脫離公路的古道越來越難走,速度也越來越慢。

  在這一路上要有充分的補給,否則根本就無法抵達下一個補給地點,這條絲綢之路上布滿了屍骸,據說每年伊州和高昌派出的巡邏隊都能從大患鬼魅皟中拉出大量的貨物,價值不菲。

  這些傳說以及路上的屍骨讓車駕中的蕭仁心驚膽戰,他印象中的絲綢之路早已被宮中的先生們描繪成一條充滿財富和冒險的黃金之路,但現實無情的擊碎了他的遐想。

  趙禎帶著兒子親自下車,跟著衛隊一起把結實的車駕從沙坑中推了出來,看著兒子脫力而抖動的小手笑了笑:“這些知道為何商賈去了一趟鐵門關便能賺的盆滿缽滿了吧?”

  趙仁用力的掰了掰手腕點頭道:“絲綢之路上的艱辛,實在是不足與外人道也!”

  趙禎哈哈大笑:“吾兒聰明了!這一路行來可比你待在宮中強的多!在這裏修路是一件堪比登天的事情,但路還是要修,今年伊州和高昌已經各向大患鬼魅皟修路八裏地,別小看這八裏地,一路上種植的楊樹苗子和沙棘要嗬護備至,一旦枯死,原本鋪下的路也會很快被埋沒,還需從頭再來啊!但這卻是最簡單,也是最穩妥的辦法!”

  趙仁震驚的點了點頭,但又充滿疑問道:“這新疆路的轉運使是何人?能如此堅持?”

  趙禎有些感慨的說道:“此人是朕的一位故人,也是一個和朕較勁的人…………是朕原本鄙視,現在佩服的人!他的名字你要記住,柳永柳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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